第149章 承诺X安心X毒药

作品:《云之羽观影体:珠光远影

    看着他这样悲伤,她无波无澜的表情也波动起来,眼睛好像也被他的染红了。


    露珠从宫远徵的脸上缓缓闪烁着光亮悲悯地掉下,好像在拥抱着一颗破碎的心。


    他患得患失,嘴唇微微颤抖,话语像被喉咙里的哽咽牢牢抓住,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细微的破裂声:


    【要是我以前就陪在珠儿身边就好了,我一定会,拼命保护你...】


    【小哭包。】薛宝珠无奈的,也是温柔的为他擦拭泪水,【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已经很好啦。】


    他仍然患得患失地贴近:【骗人,好的话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了。珠儿,你真的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宫远徵不自信的表情足够让她心软。


    薛宝珠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鼻尖蹭蹭他的:【如果你不讨厌我,不对我发脾气的话。】


    【我当然不会!】他欲言又止,【真的吗?可是...】


    可是宫门如此冷寂,她却骄傲得如同一轮炽热的太阳。太阳又怎会甘心一直停留在这样阴暗且不见光的地方呢?


    【阿远,虽非唯一缘由,但我就是为了你而来的。】


    【为什么?】宫远徵话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仍有些哽咽地轻声问。


    【我的母亲与乌曼夫人是闺中密友,我曾经对她发过誓,会陪伴在你身边,竭尽所有,护你周全。】


    乌曼夫人...他的娘亲?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宫远徵不由得露出茫然的神色,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打乱了思绪。


    薛宝珠退后一步,从胸前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轻轻托在掌心:【看,这就是信物。有违此誓,万蛊噬心,肝肠寸断。】


    宫远徵呆呆地看着她,听到如此狠绝的誓言后没有惊惧和怀疑,反而幸福地,因为这份喜从天降的无妄之福有些安心。


    珠儿是不会骗他的,对吧?


    她也不能骗他。


    宫远徵又俯身抱住了她,将下巴搭在薛宝珠的颈窝里蹭了蹭:


    【那你绝对要信守承诺哦~】


    他的手紧锁着她的腰身,藏在其肩颈中的双眸黑沉地吓人。


    你发誓了,我会当真的。


    薛宝珠慢慢扶上他的背回抱:【就没有其他要问的了吗?】


    她感觉到宫远徵在慢吞吞地摇头。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吗?要是换作宫尚角,恐怕恨不得连她的家底都掏干净吧。


    可她就是因为这份赤城和全心全意的、甚至有些偏执的爱意喜欢上他的。


    对于宫远徵来说,他可能是在某一刻恍然大悟‘对哦,我爱她’,明白过来后就敢爱敢恨地、直奔目标的告白。


    可薛宝珠则想的是‘完了,我竟然爱他’,长期以来的经历让她不敢轻信他人,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暗暗挣扎了多久,不明白那种努力克制,一回头看见爱意烈火熊熊的燃烧那种绝望。


    于是她只能喃喃自语:【笨蛋...你们乌家人,真的无可救药了。】


    要是我真的骗你怎么办啊!


    还好自己不是什么坏女人,不然这一脉相承的偏执狂恋爱脑真的是没得救了~


    两人就这么严丝合缝的拥抱着,仿佛两块完美契合的拼图,彼此的心跳与呼吸交织在一起,静谧而温暖。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零星的响动从隔壁药房传来,打破了夜的沉寂。


    薛宝珠轻轻拍了拍他:【有人来啦。】


    宫远徵不满地哼唧了两声:【烦死了,这么晚了谁还敢来医馆?真讨厌。】


    他不舍得松开,只有鼻子微微动了动,辨识出空气中的药香,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居然还敢煎药(▼へ▼メ)。】


    薛宝珠指尖轻弹,将放在架子上的铜灯熄灭,屋内瞬间陷入昏暗,唯有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


    她再将身上黏黏糊糊的小狗牌膏药扯下来。


    宫远徵嘟着嘴悄无声息移步,一边戴上金丝手套,一边郁闷地朝外走去。


    药房中,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忙碌着。


    她端起碗,将煎好的药液缓缓倒入随身带来的瓷瓶,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云为衫的侧脸上,让宫远徵的心情变得更坏了。


    他抽出冰凉的刀刃从身后搭在她的脖子上。


    【放下药瓶,不然刀刃无眼。】他硬邦邦地说。


    云为衫顺从地将药瓶放在桌上,缓缓转身。


    【原来是云姑娘。三更半夜,在这医馆里鬼鬼祟祟,所为何事?】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云为衫冷静回话:【我奉执刃之命前来医馆,何来鬼祟之说?沿路侍卫全都知情,并为我指路。】


    宫远徵冷冷垂眼,看来明天要好好惩教一下这批夜班值守的侍卫了。


    他握着刀的手依旧稳稳地对准她的咽喉,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好,他们知道你来医馆,但他们知道你来干什么吗?】


    【我来帮执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汤药。】


    宫远徵手上的刀愈发逼近:【未经允许擅入医馆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你可知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嘴角下拉,勾出不耐烦的弧度。


    云为衫反问:【执刃的允许不算吗?】


    【当然不算,他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炼了吗,也敢妄称自己是执刃?】


    宫远徵冷哼,然后竖刀毫不犹豫地下劈,逼得云为衫不得不退后一步。


    他再轻巧的用刀尖一挑,托住药瓶底部送到自己面前嗅闻。


    他上下扫视了云为衫一眼:【衣服上有朱砂的痕迹,汤药里有硝石的气味...】


    再看向煎锅里的药渣,他的脸色越发冰冷:【还有山栀...云为衫,这几味药,可不是什么安神之物啊。你是在配毒!】


    宫远徵的目光如野兽般游移:她居然敢在宫门配毒?


    云为衫从容回答:【宫门族人皆服用徴公子亲自调配的百草萃,毒药能有何用?除非你的百草萃有问题...】


    宫远徵微怒,但不等他说什么,薛宝珠已从门后缓步走出。


    【确实如此,百草萃唯有嫡系才有资格服用。】她目光落在宫远徵手中的药瓶上。


    【可宫门之中,除了嫡系族人,还有侍卫、嬷嬷、管事、医师以及下仆等数百人。若真让一瓶未经许可的毒药流出医馆,徵宫恐怕难逃其咎。】


    云为衫抿唇,心中暗忖:这女人莫非就是上官浅提过的顾家小姐?果然如她所言,是个难缠的角色。


    她脸上依旧平静:【这只是安神的汤药,并不是毒药。】


    薛宝珠笑笑:【徴公子沉浸毒术十几年,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草药天才,我相信他的判断。】


    宫远徵骄傲地翘起嘴角。


    她接着说:【当然了,我也相信云姑娘深夜独自前来医馆,定不是为了配毒,都怪这烛光昏暗,一时不慎才抓错了药材吧。】


    她声音轻柔,仿佛在为云为衫开脱,却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听到她向着羽宫的人说话,宫远徵扁扁嘴,但还是没有出声。


    云为衫留意到他的态度,对薛宝珠的警惕更重了几分:【这的确是安神的药物,若你们不信,我可以亲口喝下。】


    她手向前平摊,想要接过药瓶。


    【那怎么行呢?这太危险了。】薛宝珠侧目看向宫远徵,他会意地将瓶子往腰间一塞,得意地抱臂而立,昂首挺胸。


    薛宝珠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云姑娘不妨告诉我们羽公子的症状,让徴公子诊断后,对症再煎煮一份送去羽宫就是。】


    宫远徵又称心了,他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云为衫看她态度软中带硬,明白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干脆稍一行礼,欲转身离开。


    但她刚迈出一步,宫远徵却不肯就此罢休。


    他手中长刀一挥,刀锋破风,直直向云为衫而去,动作迅疾如电,带着几分少年意气与不满。


    这女人莫名其妙闯进他的医馆配药,打扰了他与珠儿的亲近时光,还想轻易离开?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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