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借种

作品:《守寡后被死对头强取豪夺了

    茶馆内部要比姜明婳想象中大,中间一张围起的高台上坐着说书人,四四方方的大堂摆着十几张桌子,再往上还有二楼,大抵是包厢所在。


    既是包了场,倒是也不拘于坐在何处,姜明婳腿上毕竟有伤,索性就在楼下大堂寻了个顺眼的位置坐下了。


    很快便有小二端上茶点,造型精巧的梅花糕中间点了一抹红,姜明婳捻起一枚,一口咬下去,尝了满嘴甜腻,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终于忍不住笑道:“难为你有心,还记得我爱吃桂花蜜。”


    赵有仪怔了怔,低头看了眼那看上去并无特别的梅花糕,不知是笑是疑:“是,你这吃什么都喜欢加些桂花蜜的怪癖,除了亲近的人,还真是鲜少有人知晓……”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进屋后的那点紧张陡然放下了,望着姜明婳道:“娇娘,听书吧。”


    姜明婳吃了甜食,心情转好了许多,笑盈盈应声:“听着呢。”


    台上,说书人再拍醒木,将故事从头说起。


    茶馆内炭火烧的很足,没多久姜明婳便觉得热了,额上沁了一层细汗,手腕上结痂的伤口也有些痒,冬霜询问要不要给她上杯凉茶,她随意点了点头,眼睛就没从台上移开,一颗心全扑进了故事中。


    如赵有仪所说,这说书先生着实厉害,一出妇人借种生子的故事叫他说的精彩纷呈,仿佛有画面一般出现在眼前,姜明婳恍惚觉得自己便是那故事中的江氏,为了瞒天过海同夫兄借种而孕,最后将贼人一一铲除,成功挽救全家性命。


    两个时辰几乎眨眼便过去了,离开茶馆时姜明婳还有些意犹未尽,同赵有仪说:“时间还早呢,不如再听一场?左右咱们包了场,总得听回本不是。”


    赵有仪笑她:“来时还说古怪不肯进来,这会倒不想走了……不过今日怕是听不了了,我夫君同婆母还在家等着我一道赶回金陵老家吃年夜饭呢,你若是喜欢,下次我再陪你过来。”


    闻言,姜明婳只好作罢,毕竟她们来时共坐一辆马车,走时自然也得一道走。


    缠着赵有仪把“下次”精准到一个月后,马车停在了赵有仪夫家陈府门口,天上又开始飘雪,陈绍康早早便撑着伞在门口等着,见妻子下车,连忙上去替她遮雪,关切问道:“如何?玩的可还开心?”


    赵有仪道:“同娇娘一起,自然是开心的。你是不是等着急了?叫下人等着便好,何苦自己在这挨冻。”


    “不碍事,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姜明婳听的牙酸,掀开车帘道:“两位能否回去慢慢恩爱,让个路,我也得回家吃饭了。”


    赵有仪羞恼的嗔她,陈绍康同姜明婳客套的打了招呼,吩咐车夫:“雪天路滑,务必要将萧夫人安全送到府上。”


    车夫应是,姜明婳同赵有仪夫妇挥手告别,再次缩回车厢,方才的精气神好似突然被抽去了,整个人蔫蔫的坐在软凳上,脑海中是方才陈绍康将赵有仪揽入怀中,两人并撑一把伞的恩爱模样。


    她不可控制的想到萧乘风,他从前也是这般对她爱护有加,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可如今随着他离世,那些恩爱骤然被撕开了伪装,露出内里不堪的真相,她既觉得生气又有些酸涩。


    再而想到萧回轩同沈莹,酸涩又成了怨恨。


    情爱之上她已被蒙蔽,如今姜家的产业绝不能平白落入他人手中,可偏偏她又无用,想不出办法从李氏手中将东西争回来。


    耳边是冬霜和春兰的说话声,外面下着雪,姜明婳便让她们一道上车,两人坐在火盆前,冬霜正在同春兰说着那茶馆里的故事。


    春兰当时在外等着,没能听到,这会听冬霜转述,直呼精彩,又感叹:“赵小姐说那说书人的故事都是根据真人事迹改编的,难不成真有这么一个妇人同夫兄借种生子?”


    姜明婳听着想笑,故事再精彩也到底只是故事,借种生子乃是违背人伦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真去这么做?除非真如那江氏一样,不得已需要一个同夫君相同血脉的孩子来拖延时间,夺得一线生机……夺得一线生机?


    姜明婳突的愣住,随即眼睛慢慢亮了。


    那妇人江氏的处境虽和她不同,可也有相似之处,江氏需要一个孩子同仇人拉扯争取时间,她也需要一个孩子来夺回属于姜家的产业。


    这么想着,姜明婳又将那故事再脑海中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可行。


    拿孩子去争家产原本就是最万全的,只是她未能有孕,才没往这方面去想,如今江氏的故事倒是让她明白,还有借种生子这个办法。


    只是……


    她要找谁借这个种?


    同江氏一样,她的这个孩子,必须和萧乘风血脉相似,江氏是同夫兄借的种,萧乘风却没有兄长,那些旁支的堂兄表兄就差的远了些,若是最后孩子生下来要滴血验亲,怕是会漏了陷。


    滴血验亲……萧回轩是同萧循之验的亲……所以只要孩子能和萧循之的血脉相融,此事便成了。


    可如何能跟萧循之的血脉相融?


    姜明婳咽了咽口水,身子不自觉坐直了。


    自然是有办法的。


    却是一个完全没可能的办法。


    ——她去借萧循之的种,他的孩子,自然能和他血脉相融。


    这个念头只是闪过,姜明婳便觉得坐立难安。


    怎么能是萧循之。


    那可是和她针锋相对二十年的死对头,从幼时掐到书肆,她往他身上丢沙包他便抓来毛虫吓她,她骗他爬树摔下来,他就害她被野狗追,连他手上深可见骨的刀疤都是因为她,同他借种?光是想想,姜明婳就觉得天要塌了。


    可左想右想,和萧乘风血脉相似的人只有萧循之。


    “小姐?小姐?”


    冬霜突然喊她,姜明婳心不在焉的回:“怎么了?”


    冬霜道:“下车了。”


    姜明婳跟着她走出车厢,迎面一阵风雪,她无意识打了个哆嗦,脑子里却还想着借种生子的事,下马车没留神轿凳还未放好,脚下突然一空。


    “小姐——”


    冬霜和春兰慌张的声音在耳边拉长,姜明婳从失重感中回过神,浑浑噩噩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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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突的清晰,眼前出现男人凌厉不羁的眉眼。


    她掉入他怀里,萧循之的视线在她脸上一顿,转瞬移开,好似懒得多看她一眼。


    可手上却稳稳托着她,她不提放开,他便一直抱着,完全没有主动将她放下来的打算。


    姜明婳心脏如擂鼓般跳动,也分不清到底是被突然摔下马车惊到,还是因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借种”二字。


    此时她眼中只看得到萧循之,男人剑眉凌厉,一双桃花眼尤为深邃,鼻骨挺拔,下颚线似刀刻一般……真奇怪,明明从前她只觉得他长了一张讨人厌的脸,什么时候他已长的这般英俊了?


    要同他借种生子岂不是要同他……


    某些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姜明婳脸上陡然发热,一抹薄红攀上脸颊。


    萧循之垂眸看到她这般模样,喉头上下滚动,眼眸暗了几分,托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腰上突然一疼,姜明婳瞬间回神,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整个人陡然一僵。


    她是疯了不成……和萧循之做那种事,想想就能让人连做好几宿噩梦,她在害羞什么?


    “你放我下来!”


    萧循之将她放了下来,姜明婳没等站稳便后退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为了把心里奇怪的想法压下去,她如从前一般,语气凶恶地找他茬:“做什么一直抱着我?你该不是想占我便宜吧!”


    萧循之点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姜明婳突然哑了火。


    这话萧循之其实常说,她总爱泼他脏水,有时候他懒得争辩,就会丢一句“你说是就是”来应付她,她也常被这句话气的火冒三丈。


    可现在他这句话说出来,她心里莫名觉得羞恼。


    他这什么意思?她说他要占她便宜,他说什么是就是吧……怎么就是了?他不能换句别的反驳吗!


    而且他这话一说出来,她要怎么回?难道要和以前一样,说他心虚了承认了?


    可因着“想占她便宜”这五个字,她不管怎么说,都显得格外旖旎。


    干脆把这事抛过去,转而重新找茬。


    “大年三十你不好好在你萧家待着,做什么来我家?”她故作凶狠,努力把那点子羞意往心里压。


    萧循之斜睨了她一眼,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府里走。


    姜明婳急了,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追他:“萧循之你站住,说清楚你来我家到底做什么?是不是李氏让你来的,她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你说清楚!小武,拦住他,不许他进去!”


    门口的小厮满脸茫然,萧循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下意识行礼:“二少爷好。”


    再对着后面的姜明婳道:“少夫人好。”


    姜明婳:“……”


    她这才瞧见,门口的小厮不是小武,门上挂的牌匾也不是姜府,陈府那车夫居然将她送到了萧家。


    估摸是因为陈绍康那句“将萧夫人安全送到府上”,从而误会了。


    但姜明婳从来不会为难自己,左右已经来了,正巧带点东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