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家教学生为什么有触手

    “啊,就是不太想回家,”白九踢了下旁边的石子,说完才反应过来似乎不应该把情绪输出给学生,而且他本身也不习惯情绪外露。


    白九掩饰地轻笑一声,“其实还好,我觉得心情挺好的。”


    至少这两天的学习进度还不错,王康安的笔记做得很全。


    “那不回去就好了,”学生的话音是理所应当的轻松,“他们还能来绑了你不成?”


    “绑了还不够,还需要把你扛到车上才能带回去,”钟绥响起赵暗曾经偷偷看的某部古偶电视剧,“就像山匪抢媳妇那样?嗯……不太好操作。”


    在旁边站岗的赵暗打了个寒颤,有些心虚。


    钟绥描述地绘声绘色,白九在脑海里想象一把,没忍住笑,“那就太惊悚了。”


    钟绥,“白老师也可以躲到我这里,赵管家会拦住他们的。”


    话题越说越歪了……


    白九心头的消极情绪迅速消散,他嘴角挂着笑意,捏着电话往寝室走。


    他想起自己身为家教老师的职责,“上次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因为这段时间太忙,白九一直没有询问钟绥的进度,他拿着这么高的薪酬,一时有些惭愧。


    “都做了,”对面隐隐传来纸业翻动的声音,“只是有些题目不会,只能写一个解。”


    白九适时表达自己的作用,“没事,我会教你。”


    “那白老师什么时候过来?”


    白九想了一下,与钟绥定了周六下午三点的时间。


    微弱的铃声响起,薄被中伸出一只手将闹钟掐停,白九顶着天花板看了会试图说服自己起来。


    三分钟后,他在床头坐起身开始换衣服,下楼梯的时候,隔壁的王康安艰难睁眼,看见白九攀附着床梯的动作,难以置信,“白九?”


    白九,“嗯?”


    王康安打开手机看时间:七点。


    这个点公鸡打个鸣都得睡个回笼觉,白九就要去学习了?


    白九本来打算自己去图书馆的学一会的,他下午要去给钟绥补课,剩余时间只有早上和晚上了。


    但又念着之前都是和王康安一起,白九细声问道:“你要一块吗?”


    王康安叹气,王康安深色狰狞,“羁绊,羁绊,羁绊啊!”


    他一瞬间恢复冷静,从床头爬起来,“走吧。”


    但是他的羁绊很快就被破断开了,在一起去图书馆路上,白九被警局的一通电话喊走了。


    王康安灰心的同时,白九也十分心痛自己的复习时间,但还是在半个小时后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他对面是李警官和之前见过的吴澜。


    这次,吴澜对白九表露了自己的新身份,“白九你好,我是超管局侦查部05支队队长。”


    白九的瞳孔微微放大,“原来真的有这种部门吗?”


    他显然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吴澜笑着点头,“是的,但可能与你想象中有些不同,因为资料搜集的必要性,我向你表露了身份,但请你暂时不要对外透露部门的存在。”


    白九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点头答应。


    李警官热情地打着包票,“这位小兄弟的为人我还是比较认可的,吴队你放心吧。”


    吴澜,“嗯。”


    简单寒暄完,对方详细地询问了巨蚁出现当天的经过,听完白九的存在后,面露震惊,“你是说,有一个能力强大的存在,在瞬息间消灭了所有巨蚁?”


    白九肯定点头,“是的。”


    吴澜激动地站起身,她在并不宽大的会议室中来回踱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个消息好像确实太过匪夷所思,吴澜甚至不得不考虑白九说谎的可能性,“有更多细节吗?”


    白九仔细回忆过后,“没有了。”


    就连对方让自己开口求他、走的时候送了把伞的事情都说了,只剩下锁骨上被咬的口子没说……实在是说不出口。


    吴澜深吸一口气,暂时将这件事情按下,问起另一件事:“那夜,黑雾散去后,所有的巨蚁都消失了,但是我们在学校的一处角落找到一只巨蚁的尸体。”


    “这只巨蚁死状十分奇怪,六条腿全部切断,浑身血液被放干,但死前好像没有挣扎,还算体面。”


    李警官将照片递给白九,白九第一眼觉得非常眼熟,第二眼就认出了对方,一时五味陈杂。


    白九没再多看那照片一眼,断定,“它是我一开始碰到的那只巨蚁,它断掉的那只触角是我室友弄断的。”


    这对于吴澜是意外之喜,“那你看到它是怎么死的吗?”


    “没有,我和室友分开后,他追我室友去了,后面没再看见它。”


    询问结束,李警官亲自送白九到警局门口,两人一起沐浴着夏日的太阳,感觉刚刚讨论巨蚁时便笼罩在两人身上的凉气淡了不少。


    李警官不由感慨,“啧啧,太阳真是个好东西。”


    白九也道:“是啊,有钱也买不到呢。”


    “嘿,”李警官多看白九两眼,“没看出你还是个财迷,这也能聊到钱?”


    白九嘿嘿一笑。


    “李警官,不用送我了,回去休息一会吧。”


    李警官眼底有一块不轻的乌青,应该很久没能好好休息了,碰到这么大规模的巨蚁袭击,很难有人能睡好。


    李警官拍拍白九肩膀,打算告别又突然想起什么,“上次……”


    他换了个说法,“就你碰到断头女娃那会,真的看到了一个男的年轻人吗?会不会是错觉?”


    白九对这件事情依旧印象深刻,但凡他听了那个人的话,也不会转头面对这么惊恐的一幕。


    “确实看到了,我们有对话,应该不是错觉。”


    说完,白九感觉李警官放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抖了一下,他点头看去,在炎炎夏日里,壮汉李警官手上的汗毛却根根竖起。


    李警官收回手维持自己的体面,“好的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白九走出警局,在马路边上给赵暗打了个电话,钟绥好几次表示为了节约时间,白九如果要过去的话,提前跟赵暗说一声,他会过来接。


    白九拒绝几次没起作用,就像上次借手机一样。


    拨号的空档,白九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电话接通后,白九道:“赵管家,这次您别来接我了,我现在正好在外面,直接过去的话会比你来接我的时间更短。”


    白九为了赶地铁,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留下赵暗捧着手机瑟瑟发抖。


    “主人……”赵暗小心翼翼地看向钟绥。


    钟绥看着手机屏幕,白九发来消息,表示想更改上课时间。


    钟绥:没问题


    钟绥直接没看赵暗,只说了句:院子的花有些枯了,赵暗立马意会,屁颠屁颠跑院子里去浇花去了。


    他暗自庆幸:又是活着的一天。


    厨房,钱明面无表情地敲着鸡蛋,开始准备午饭。


    *


    白九到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在钟绥的热情招待下用了可口的饭菜,在凉爽的客厅友好地进行简单话谈,万事俱备走进书房,准备开始上课时,挂表的指针默默指向十二点半。


    白九在内心悠悠叹气,感叹时间易逝,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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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考虑在这个点,人很容易犯困,提前向钟绥确认:“你现在精神状态还好吗,如果困的话可以先休息半小时。”


    他手机上有王康安发的笔记的扫描版,也能先将就着看。


    钟绥将果汁放在白九左手边,在白九的右侧入座,“还好,而且白老师你看着很赶时间的样子。”


    白九话语一塞,“很明显吗?”


    “嗯,很明显,”钟绥回答,见白九开始用手机屏幕照自己的神色,轻嗤一声。


    他用手撑着侧脸,好笑地看着白九,“其实是我猜的。”


    白九些许尴尬地放下手机,“让你猜中了。”


    钟绥眨眼睛的时候,过分圆润的眼眶会让他显得有些纯真漂亮,看着很好相处的模样。


    他浅浅眨了两下,没有多问,“那就开始讲课吧,我不困的。”


    白九不再客气,先是检查了上次的作业,将钟绥不会的题目挑出来讲了一遍。


    讲完后,为了巩固,白九又挑了四道类似的选择题让钟绥做,虽然是选择题,但是涵盖的知识点并不少,题型略微有些复杂。


    十分钟后,白九开始批改题目,钟绥则出去给白九换了杯新鲜的果汁。


    钟绥端着果汁回来,扫了一眼卷子,“就错一个,还挺好的。”


    白九默默把卷子上的手移开,“我手挡住了一个。”


    钟绥并不介意:“那也才错两个。”


    白九:“一共才四个题目。”


    钟绥:“……白老师,给我个台阶。”


    白九,“好的。”


    他观摩着卷子,认真道:“这两道错题涉及知识点太多了,算是三角函数里面的难题了。”


    钟绥顺着台阶滑下去,“害,没事,我下次努力。”


    几句话的功夫,白九从钟绥手里接过果汁,习惯地抵在唇边抿了一口,果子的清甜在味蕾上散开,白九这才觉得有些好笑。


    短暂地笑过,白九让钟绥说一下做题的思路,纠正其中的错误后,这部分的知识点才算揭过。


    白九开始讲三角函数的其他部分知识点,依旧不算复杂,他试图用尽量简化的语言讲清楚,只是很快,他发现知识点复不复杂不重要,讲得有不有趣重要,因为钟绥快睡着了。


    白九迅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授课方式,一时间找不到改进方式,只能先把钟绥喊醒,担忧道:“要不你先休息会?”


    钟绥抬头,一脸睡中惊醒的困倦,他揉揉眼睛,“不用,白老师你继续吧,只要是听课,我都会困的,跟时间可没什么关系。”


    白九看他睁眼都艰难,“真的没事吗?”


    钟绥安静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片刻后他把左手塞进白九的左手,“这样吧,我要睡着的时候,你就掐我的虎口我就会清醒了。”


    好传统的保持清醒的方式!


    白九还在犹豫,钟绥的左手已经催促地捏了捏白九的掌心,“快点吧,早点上完课我也能早放松。”


    白九试探着在钟绥的虎口留下一个指印,钟绥果然精神好了不少,“清醒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只是此法虽有效,效果却不长,白九只能时不时掐一下。


    明明用的力道不大,留下的甲印也很浅,很快便散去只留下一小块红痕,但每次都会让钟绥精神。


    白九不由得想钟绥是不是痛觉神经太敏感,下一次动手掐的时候就会更轻一点,到后面变成用指腹去捏。


    钟绥听得很认真,只是有时候,他会垂头,将视线投向两人交握、许久没松开的手。


    浓密的眼睑下阖,遮去眼底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