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炮灰女配误入隐藏剧本

    徐青茹一怔,眼神中闪过几分错愕,她看向他——少年的眼神平静而冷漠,透如墨玉,不似玩笑。她不由攥紧了衣袖,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打算。


    “小栾爷,你这是?”乔双元不解地问道。


    “我前日得了这把龙舌弓,未曾使用,今日有此机遇,故来一试。”少年说话平静淡漠,但不容反驳。


    “徐姑娘。”他忽地看着她,声音似乎温柔了一些,“劳烦去拿一梨放于手上,若你能站着不动让我一射,这事,就此了过。”


    此话一出,徐青茹方知晓他的打算,竟是替她解围么.......少女鬓边薄汗渐冷,面色也恢复了从容自然。然一旁沉默良久的大当家突地开腔,但似不是责怪,而是担忧,“佑儿,你莫要胡闹。”


    栾佑微微挑眉:“大当家可是担心我的箭术?”


    “——你何时用过弓箭?快快放下。”


    嗯?


    徐青茹正以为自己明了他的意思,却没想到这小山匪才刚刚练箭?那这箭不小心射到她手怎么办?她略带惊讶地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目光仍然如湖泊般平稳笃定,她的心蓦地又收了回去。


    少年轻笑一声,嗓音轻扬,“自是前不久刚学过,大当家不必担心。”


    眼见栾佑拦下他为四哥报仇雪恨的机会,乔双元心有不甘,脸色忿忿通红却又不敢在这人面前大肆发作,毕竟此前他在这少年面前吃过不少瘪,知道他是个一意孤行、六亲不认的性子,于是只说:“小栾爷,要不还是让我跟她过三招。”


    片刻,又道,“我最近得了只野狐狸,可以让小栾爷试试这弓。”


    意思便是用这野狐狸换一个跟徐青茹过招的机会。


    “哦?”


    “野狐狸?”栾佑似乎有了些兴趣,漫不经心地勾着唇,将尾音拖长。


    “是啊,全身雪白,前不久才得来,极为狡黠聪慧......”


    徐青茹心中倏地一紧,这怎么能让他答应,于是霍然打断,“既是白狐,寓意祥瑞,何必再添杀戮?”说罢,她径直走到摆满瓜果的长桌上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雪梨,随后看向少年,面色沉静,“小栾爷,我接受你的提议。”


    片刻,她似是想到什么,眼眸之中掠过一丝疯狂,勾了勾唇,“且小栾爷不介意的话——”


    “我将雪梨放在头上可行?”


    既然赌他能射中,不如直接来个大的,这样才配得上她所承担的风险。


    话落,场内忽地一滞。


    这女子,竟然如此大胆?!


    ”自然可以。不过,徐姑娘竟如此相信栾某的箭术?”栾佑扯唇,眼底闪过一丝惊诧,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明明这女子并不知晓自己是否精通射箭,但为了那一丝可能性,不断叠加筹码,只为获得最大的利益。


    徐青茹神色从容,嘴角含着一丝浅笑,“当然。”说罢,她又转头看向乔双元,挑了挑眉,“这样,五当家可还有异议?”梨子放在手中,无论射箭水平如何,左右不过是手上受伤罢了,但若将梨子放于头顶之上,一个偏差,可是直接丧命。


    “......并无。”五当家也知晓这点,眸色渐深,没有拒绝。


    徐青茹轻点下颚,在众多山匪的注视下将梨子正方于头顶,身形端庄沉稳,目光泠泠,片刻,她朗声道:“好了——”


    “小栾爷,请吧!”


    栾佑看着她,随性不羁的样子霎时收敛起来,开弓靠弦,他眼眸稍稍眯着,透露出几分寒光凌厉,随后略微调整,将弓箭对准了她头上之物。


    羽箭倏地一下子飞了出去,徐青茹瞳孔变大,却并未眨眼,只觉得一阵凌厉的风掠过,随后听得一声响——雪梨被正射中心,“啪”地跌落在地,溅开晶亮的汁水。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过半息。


    徐青茹紧攥的手陡然松开。大当家眼中亦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便恢复如初,他目光落到少年身上,似乎透着他的影子看向什么。


    “好!!”三当家率先鼓起掌来,“好箭术!!”


    整个狼豹厅如同沸水如了油锅,惊呼声阵阵,几乎掀翻屋檐——一是称赞栾佑之箭法,二是感叹徐青茹之气魄。几个年轻的山匪更是涨红了脸,拼命用手拍打着桌子,气势激昂。


    徐青茹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她神色若有所思,抬眸看向栾佑,浅笑道:“小栾爷好箭法。”


    少年懒闲地将长弓放下,微微扬眉:“比不得徐姑娘这泼天的胆量。”


    徐青茹知道他此举是为了替自己解围,这揶揄之话便只当未曾听见,仍是回了个明媚的笑脸。随后,她端起一大碗烈酒走到五当家面前,斟酌一二,声音清泠似山涧泉水,“五当家,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事已至此,你我皆是杏花寨的一员,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抱有成见?现我敬你一杯,喝了这碗酒,仇怨便就此消散!”


    未等这厮说是与否,徐青茹直接一碗下肚,清冽的酒水有些从她嘴角流下,晕染了唇色,再随之落到衣裳处,豪迈中又带着一丝妖艳。见此,栾佑稍稍皱眉,握着长弓的指节一紧,敛了神色。


    饮尽,徐青茹只觉得身子略有不稳,但脑子仍然清醒,她直盯盯地看着这位五当家,嗓音澄澈,“酒已毕,我与五当家之间便再无其他恩怨,今日之事,青茹只当玩笑。”


    片刻,这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壮汉冷嗤一声,却未说拒绝之语。


    她根基尚薄,不愿意与五当家交恶,若能借此酒消除他对自己的怨恨,自是最好不过。


    而后,徐青茹眼神掠过上方的几位当家,又斟满一碗,将其举过头顶,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凝霜皓腕,“此酒,敬诸位当家!”刚刚之事,大当家与二当家高高挂起,置之事外,三当家虽劝了几句却也只是隔靴搔痒,更别说雪中送炭。此一敬,只盼笼些礼数和情分。


    今日三碗下肚,她又端上一碗,对着乌泱泱的人群,声音拔高,“此酒,敬各位兄弟!”说罢,再次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底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豪迈!”“四当家海量!”


    古代酒的度数不高,徐青茹喝得起劲,纯当喝水,只是,再怎么如何量变导致质变,她还是有了些眩晕之态,摇晃着往偏厅走去。十九见她一人,便忙不迭地追了上去,随后从兜里面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雕递给她。


    徐青茹缓着酒劲,将其接了过来——是一个姑娘模样的木雕,虽然粗糙,但从细节处不难看出雕刻者的用心,“这是......”


    “徐姐姐,不......四当家,这是......这是送你的祝贺之礼,是照着四当家你刻的......”少年略微结巴,黝黑的皮肤此刻透露出一丝薄红。


    然而——


    徐青茹听到“姐姐”一词后脸色变了变,酒劲醒了不少,随后才意识到十九刚刚说了些什么。


    她眼眸含亮地看着手中的木雕,指尖轻轻抚过着其凹凸不平的纹路,忽而轻笑出声,“原来我生得这般张牙舞爪?”


    听她揶揄的语气,十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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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是她嫌弃,便急忙说,“不不不,徐姐姐你比这木雕美上十倍百倍,是我技艺不精罢了......若你不喜欢,丢到一旁便是......”说着,少年便要夺回木雕,见此,徐青茹忙将其拢进袖中,“礼轻情意重,我哪有不喜欢,明日就供在案头可好?”


    十九手上动作一顿,脸色羞涩,声细如蚊,“嗯。”


    堂前烛火明灭处。


    栾佑眸光掠过偏厅,只见两人言笑晏晏,姿态亲昵,他不由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晦暗。


    这场宴席从午时闹到夜半,徐青茹面色微红,人清醒且略微亢奋。


    天色已黑,她独自走在回还明院的道路上,踩着满地碎银似的月光。


    正走到一偏僻之地时,冷风徐徐,几缕粘在微醺的酡红面颊的青丝被吹开,徐青茹陡然生出几分惆怅,经此一番,她回不去了,回不去过去安静平稳工作的生活了,那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究竟是过往才是虚妄还是她南柯一梦?


    她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悲伤,不由慢下了脚步。


    然而,阴影里忽地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松拢住了她的手腕。


    凛冽的松香扑面而来,她微顿,摇晃的身姿贴到一个滚热的胸膛之上。


    “怎么不走了?”那人勾着懒懒的调子,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徐青茹回笼悲叹的心思,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随后转身蓦地扑进他怀中,“你怎么在这?”少女一身酒味全都染到他衣上。


    少年没动,任由她动作,忽说,“今日你未敬我酒。”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委屈。


    徐青茹一顿,抬头看着他,神情明亮而娇媚,“我故意的。”


    “你没给我准备贺礼,我才不给你敬酒。”


    栾佑一滞,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你怎么知我没给你准备?”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一柄短剑,蟹壳青皮,古绣玲珑,拔出后通体乌黑,剑尖锐利,整个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冷冽的光芒。这不是他惯用的那把,却与那把极为相似。


    他将此剑插入剑鞘,递给她,眉目浅弯,带着一股极为罕见的少年意气,“此剑如何?可比那......”拿剑之际她的手轻掠过他指尖,后面的话忽地被他咽下。


    “......什么?”徐青茹心思只在那剑上,将其翻来覆去,拔出又插入,细细打量,思考着其威慑力与伤害性。


    半响,她嘴角不由翘起,却故作平平,只道一般。


    少年眼眸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蓦地将剑从少女手中拿走,“既然徐姑娘说一般,便还给我罢。”


    徐青茹被他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忙去抢,声音带了丝娇憨,“你既送了我,哪有拿走之意?快快还给我!”然而少年身形如影,徐青茹难以辨别真位,于是乎,这位有些醉醺的姑娘猛地抓住他胸间衣裳,随后踮脚亲了亲他喉结。


    少年白玉似的耳尖瞬间染上霞色,手中一松,那剑便被她拿了去,少女发出得逞的银铃笑声。


    “对了,那日要你寻的羊肠可......唔......”


    少年俯身,她的未尽之语被蓦然封住,唇中充斥着令人迷迭的酒香,栾佑揽着人旋身隐入槐树之后。


    良久,待怀中人喘不过气地推他,少年才轻抵着她额头,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任性:“......丑时三刻,还明院中。”


    徐青茹一愣,忽想到什么,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呀。”


    “那时桂月必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