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熊孩子

作品:《惊!我成了前担的女儿

    她抓紧时间溜到神秘房间前,踮起脚,抓住门把试着往下压。


    门把牢牢地卡在原地压不下去,果不其然,门锁住了。


    她开始在客厅四处翻箱倒柜寻找钥匙,但只看到一个个空柜子和放了点杂物的柜子,一把钥匙也没有。


    任风禾都热出了汗来,却以失败告终,不服输的她蓦地抬眼盯着最后一间房间看。


    外面所有柜子都翻过了,只剩下江深房间里的柜子。


    明亮的光大摇大摆从房门进来与窗帘缝隙的伙伴汇合,任风禾却要蹑手蹑脚走进江深的房间。


    抬脚、落脚,抬脚、落脚。


    任风禾尽可能放轻动作。


    床上,江深以一种不怕闷死的姿势,脸埋在抱枕里,全身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走进房间的任风禾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江深房间。


    江深房间很大,东西却很少,只有一张床、两个床头柜和一张配有书架的书桌。分明家里哪里都很空,书架上却有不少书,书脊都有折痕,有的书还夹了索引贴,显而易见这些书翻过很多次。


    任风禾将视线从书上收回来,走到江深床边,深深地凝望着床上的白色鼓包。


    富贵险中求。


    她深吸一口气,以壮士断腕的决心、鬼鬼祟祟地蹲在床头柜前,憋着刚才那口气,拉开抽屉。


    咔哒,咻,哒哒哒哒,呜——


    无比安静的房间内,开抽屉的声音放大无数倍,也不知道是不是任风禾过于紧张,她总觉得这抽屉发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任风禾吞咽口水,手上动作放得更慢更轻。


    这床头柜轨道绝对有问题!


    任风禾对这影响她“工作”的轨道深恶痛绝。


    她起身,警惕地又瞄眼江深,江深仍埋在他那白色的被子里,看着像睡死了。


    任风禾放心了,重新蹲下来看床头柜里的东西。


    柜子里东西不多,眼睛扫一圈都能看个大概。


    眼镜盒,江深有一百度左右的近视,大部分时间不戴眼镜,偶尔赶飞机会戴,出了几张斯文败类的神图。


    护手霜,一个精致的男爱豆当然要呵护好双手。


    车钥匙,车钥匙怎么放房间里不放外面?


    这几样东西叠在其他物件上,任风禾将它们拿出来,仔细确认底下有没有她想要的钥匙。


    没有,一层床头柜里没有钥匙。


    任风禾忍不住叹气,既因为找不到钥匙,也因为心虚。


    她这样乱翻别人东西好像不太好……


    特别是她曾是江深的粉丝,这种行为非常像私生。


    任风禾的良心受到自我谴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被下降头了,怎么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愧疚不安让任风禾瞪了一眼江深。


    她才不要承受这种不安,她翻柜子找钥匙触犯隐私归根结底都是江深的错!如果不是江深有了小孩,她对江深的信任度也不会跌到谷底,信任度没有跌到谷底,她不会试图找出江深更多的罪状,好让自己能提前心里有个底。


    没错!就是这样!


    那个上锁的房间里指不定就装有江深犯错的证据,这也是她对神秘房间如此执着的原因。


    可是……


    任风禾将抽屉合上,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


    唉,她还是太有道德感了一些。


    人还是没道德才能无忧无虑。


    任风禾扭过身,看着熟睡的江深,想到被道德感谴责的自己,越看越不爽,于是,她做出一个活泼一点的小孩都会做的举止。


    任风禾化床为蹦床,揪住江深的被子在上边又蹦又跳,放声高呼。


    “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屁屁啦!”


    “叔叔叔叔起床啦!爸爸爸爸起床啦!”


    想到能让江深没得睡觉,她兴奋地都能将“爸爸”的称呼叫出口了。


    “爸爸”二字越叫越顺,她将这几个字串成调子乱七八糟的小曲,边唱边吵江深。


    她表演得够熊,够烦人,任风禾非常满意。


    小孩能对大人展开的报复不多,但设身处地地想,什么样的小孩能让她感到痛苦,那肯定是熊孩子!


    任风禾认为她若能把“熊”展现到极致,那将会是最有杀伤力、最有攻击性的报复!


    不过,她会将“熊”控制好分寸的。单纯熊只会惹人讨厌,她要让江深心甘情愿忍受这种熊带来的痛苦。


    这才是有智慧的报复!


    任风禾蹦跳完,跟个毛猴一下窜到飘窗上将窗帘打开。


    阳光劈头盖脸往江深脸上砸,江深这下终于醒了。


    醒来的江深头发乱糟糟,像被人拿炮轰过,又像鸡窝,搭配困顿下睁不开的双眼,哪里像光鲜亮丽的爱豆,就是个和帅气沾点边的普通潦草男大罢了。


    江深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呆呆地看着光脚站在飘窗上,昂首挺胸,双手叉腰大喊“起床啦起床啦”的任风禾。


    江深昨晚睡得很不好,一晚都在做梦,可偏偏就是醒不来。


    他依稀记得他做了很多个不同的梦,可醒来时,却什么场景都记不住,只记得这些梦残留在身体中溺水般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让江深不由揪住胸|前的睡衣,感受着心脏跳动的频率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起床啦,我一直叫你你都醒不来,吓死我了。”任风禾如愿将江深吵醒,现在要将熊模式切换成天使模式了。


    先给自己大喊大叫吵人睡眠安个合理的理由,再表达对对方的关心,非常完美。


    任风禾沾沾自喜。


    担忧的话语让江深又望了过去。


    逆光下,看不清任风禾的表情五官,可将她起床后还没梳的同样乱七八糟还翘起呆毛的头发轮廓照得无比清楚。


    责任感将残留的恐惧压下,江深几个呼吸后,从床上下来,将任风禾从飘窗上抱起来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你起床了我还在睡,也像今天这样把我叫醒吧。”


    他一点也没生气,任风禾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怎么能一点都不生气,她想看到的是虽然生气可对方是因为关心才这样做,所以不得不将生气压下的憋屈,结果现在,憋闷憋屈的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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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风禾鼓起腮帮子看近在咫尺的江深。


    离得近,她将对方脸上的疲态看得一清二楚,勤于皮肤管理,总是将最好一面展现给粉丝的江深,眼下有了不算浅的青色。


    以前只有长时间的死亡行程下,江深才会出现黑眼圈,而且黑眼圈都是淡淡的,可现在,黑眼圈却很重很重。


    任风禾回忆着昨天,好像昨天就有这黑眼圈了。


    他最近很累吗?


    张团圆来到他这才几天,应该不是因为张团圆,那是因为什么?


    她想到那则病休通知。


    她原想,江深是因为孩子才病休的。


    难道是真的生病了吗?


    任风禾不想看见他的黑眼圈,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这样就看不见他的脸了。


    她含糊不清胡乱地“嗯”一声。


    江深捋了捋任风禾翘起呆毛的头发,问:“先吃饭还是先给你梳头发?”


    思绪混乱的任风禾不想关心江深,可一想到江深恐慌症或许是真的,忍不住说:“先一起吃饭。”


    江深语气轻缓柔和说:“好,我们一起吃饭,你刷牙了吗?”


    任风禾搭在他肩膀上的下巴戳了他两下。


    江深便道:“那你在客厅等我,我刷完牙就做早饭。我将你的绘本都拿来了,还买了些玩具。”


    说完,江深将任风禾在儿童书架边放下,抽出其中一册绘本放到任风禾手里说:“我记得你喜欢这本。”


    任风禾低头看,一本名为《我的情绪小怪兽》的绘本映入眼帘。


    “好了,我先洗漱。”


    任风禾仍低头看着绘本封面,耳朵却竖起来留意江深的动静。


    江深往走廊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低头的任风禾看着脚上穿的小松鼠棉拖和手上的绘本,叹口气盘腿坐下。


    她翻开绘本,看着绘本上颜色混乱变成一团乱麻的情绪小怪兽,慢慢的,这只小怪兽和她重叠在一起。


    江深是失格的爱豆,但不可否认的是,刚接手小孩他就能做到现在这样,确实是位合格的父亲。


    这让任风禾心情更复杂了,脑海里的想法胡乱地飘来飘去,让她无法确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任风禾想,以后不偷偷翻江深的东西了。


    江深爱豆失格是他的事,她不能因为这个做些鬼鬼祟祟的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会光明正大进神秘房间,弄清楚神秘房间里都装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的。


    另一边,江深回到房间,打开床头柜取东西。


    拉开第一层抽屉,他愣了一下。


    他的东西被动过。


    江深并不敏锐,和几个格外聪明被称为“队内智囊”的队友比起来,他在团综里碰上要动脑的主题时经常显得有些笨。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眼看出抽屉的变化。


    比如他眼镜盒的朝向变了。


    他睡前玩手机时会戴眼镜,用完眼镜后,因着习惯,眼镜盒开口处一般会面向抽屉外侧而非里侧,而现在眼镜盒朝向了里侧。


    谁动了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