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陛下近些年未理朝政，对于这十年来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高毅深深叹了口气。“先皇病逝前后，王朝出现了一个名为清涧峰的势力，而柳如烟，就是清涧峰的内门弟子。”


    “不对啊，朕没记错的话，柳如烟曾称呼李亥为师兄，按理来说，李亥应该比柳如烟地位高吧？”


    高毅再次摇头：“柳如烟虽然叫李亥师兄，但实际上，柳如烟的地位要比李亥高得多，在清涧峰，只有女子可入内门，男子哪怕实力再强，也只能在外门，地位等同于奴仆。”


    “似乎不太对劲啊，那个叶无良不是这么说的。”秦风有些犯嘀咕。


    “陛下，您说什么？”


    “没什么。”秦风挥了挥手。“这件事你无需过问，朕自会解决，先带朕去天牢里看看。”


    “陛下，天牢内污秽不堪，恐怕会惊扰到您。”


    “你尽管带路便是。”


    见到秦风如此坚决，高毅也不再多言，走到天牢前敲了敲门。“陛下亲临，把武器都收起来。”


    哪怕还没进入天牢，秦风也听到了无数刀剑入鞘的声音。


    高毅打开天牢大门。“陛下，里面昏暗，您注意脚下。”


    秦风大步走进天牢，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差，也没有想象中的异味。


    进入天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城西军精锐，和跪成一排的狱卒。


    “高毅，他们因何跪在此处？”


    高毅连忙快走几步。“陛下，这些人是原天牢狱卒，与人里应外合，被臣及时发现并拿下，等待陛下发落。”


    “不用等了，拖出去砍了。”


    “是，陛下。”


    一听到秦风要把他们砍了，这些狱卒顿时急了，大声地喊冤，但秦风表示他并不想听。


    经过前厅，正式进入天牢关押囚犯的地方。


    一间间木质老房看的秦风有些皱眉。“高毅，这牢房坚固程度如何？”


    “回禀陛下，坚固程度您完全可以放心，哪怕是三级武者，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也无法攻破。”似乎是怕秦风不信，还亲自上手给秦风示范了一下。


    “而且，这里的每一个犯人，在进入天牢之前都会被打穿琵琶骨，哪怕是一品武者被打穿琵琶骨的情况下，也只能在天牢内等死。”


    秦风听后点点头，但心中还是感觉不太保险。


    与其关进天牢，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呢？


    “陛下！臣冤枉啊！柳如烟那厮死不足惜！可臣并未参与啊！”


    一道喊冤声响起，紧接着整个天牢都乱了套，全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闭嘴！”高毅气运丹田，对着喊冤之人怒吼出声。


    天牢内瞬间安静，秦风看向牢房内的喊冤之人。


    “你是何人？为何喊冤？”


    “陛下，臣是户部员外郎，也是反贼柳如烟的连襟，可臣一直忠心于朝廷，从未有过逾越，也从未参与过造反一事，臣冤枉啊，请陛下明鉴！”


    秦风沉吟了片刻，转头问高毅。“可有此事？”


    “这……”高毅犹豫了一瞬间后，轻轻叹了口气，陛下还是太过仁慈。“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秦风点点头，看向牢房之中的员外郎。“你的情况朕已知晓，若是真的冤枉你，朕自会替你申冤。”


    “但是，朕有三个问题要问你，若是全部答对，朕哪怕收回自己的话，打了自己的脸，也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陛下，您……”高毅一听这话急了，造反诛九族，古来便有，哪怕是杀错了，也没见哪位皇帝收回成命，无非就是在认识到自己错后，追加一个封号而已。


    可现在秦风的作为，显然是有损形象，而天子是不允许犯错的，就算错了，也不能承认。


    秦风仿佛没听到高毅的话，用平和的语气问员外郎。


    “一，你说你忠于朝廷，但你却未向朕请安，你忠于的朝廷只是朝廷，至于皇帝是谁与你无关，可对？”


    “二，你说对柳如烟一事一无所知，可据朕所知，柳如烟造反之事，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是在民间都多有流传，所以，你是在欺君？”


    “其三，你说自己从未参与，那么，朕要问你，在柳如烟造反之时，你可曾站出来反对过？”


    三个问题问完，整个天牢都陷入了安静。


    “陛下……”


    “你想好了再回答，机会只有一次。”秦风直接打断对方的话。


    员外郎张了张嘴，最后露出一抹苦笑。


    “臣……有罪。”


    秦风满意的点点头，耍嘴炮？好像谁不会一样。


    “高毅，也别午时三刻了，今夜就都砍了吧，省的夜长梦多，让士兵们也回去睡个好觉。”秦风没有再深入，而是转身朝外走去。


    “陛下，臣冤枉！”


    “草民冤枉啊！”


    “草民家有八十老母，下有……”


    秦风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高毅。


    “高毅接旨，认罪者，砍头，喊冤者，凌迟，说家中有亲人者，夷三族，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明白么？”


    一瞬间，天牢内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尤其是那些士兵，虽然他们跟着高毅，但对于秦风这个皇帝，他们心中也多有不服。


    可今日一见，差点没原地吓尿。


    诛九族还不够，还要把这些人的三族屠尽？


    暴君也不过如此吧？


    这些事情对于士兵们的冲击很大，但对于高毅来说，却恰恰相反，他是打心眼里替秦风高兴。


    身居皇位，若是狠不下心，早晚会成为别人碗中的食物，秦风越狠，他就越高兴。


    “臣，接旨！”


    ……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担心死奴才了。”


    秦风前脚进入大殿，赵柯后脚就钻了出来，围着秦风左看看，右看看，生怕秦风身上有伤。


    “寡人没事，今日早朝几时？”秦风躲开赵柯的手，坐在龙榻上询问。


    “陛下，今日无早朝。”


    “无早朝？”


    “是的，陛下，这十年来，早朝已荒废，全凭柳如烟心情，甚至于，十天半月也未必会举行一次早朝。”


    “那昨日为何会有早朝？”


    “这，这个……”赵柯犹豫不定，但最后还是咬牙说了出来。“陛下，近几年来，早朝只有一件事，逼您退位。”


    秦风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影卫可曾回来？”


    “影卫大人已回，目前正在偏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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