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沈弗寒的五个梦

作品:《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蓉娘和沈弗念依依不舍。


    意料之中的,她们俩脾性相投,一见如故。


    “等你下次来长安,我一定回侯府,咱们俩住一起,”沈弗念拉着她的手道,“到时候咱们俩秉烛夜谈。”


    蓉姐爽朗道:“好啊,我可记着了,到时候你得备上好酒好菜。”


    “没问题,山珍海味全都有!”


    两人依依惜别。


    温嘉月乐见其成,等在一旁。


    沈弗念怕冷落了她,连忙说道:“大嫂也来,咱们都抛弃男人,一起睡!”


    沈弗寒冷淡地瞥她一眼。


    这一眼让沈弗念颇有压力,她赶紧跑上马车:“我先走了!”


    送走沈弗念一家,温嘉月便准备和舅舅他们去祭拜娘亲了。


    将早已备好的东西带上,众人坐上马车,往坟墓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都很沉默,到了地方,宋昂刚下马,腿便软了,堂堂七尺男儿,险些哭得走不了路。


    温嘉月也不禁潸然泪下。


    她亲手将墓碑擦拭干净,郑重地下跪,磕了三个头。


    沈弗寒亦陪她一起,默默在心里道:“岳母,阿月有我照顾,你放心,我会待她更好,此生不负她。”


    这次祭奠,沉默着开始,沉默着结束。


    温嘉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墓碑,这才离开。


    再次沉默了一路,到了分别的时候。


    蓉娘红着眼眶笑道:“月儿,那我们便先走了。”


    宋昂擦了擦眼睛,道:“我们一定尽快回京。”


    温嘉月点点头:“舅舅舅母一路平安,路上千万要小心些。”


    “放心吧,”蓉娘神色轻松,“走了这么多年镖,我们有分寸,这次也是正经差事,不危险。”


    “走了!”


    两人很快潇洒离去。


    温嘉月也回了府,跟留在侯府准备科考的表哥说了几句话,各自散去。


    回到房中,沈弗寒关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温嘉月小声说道:“还没到晚上呢。”


    “我知道,”沈弗寒将她拉到榻上坐下,“我先将我的事告诉你。”


    早一刻晚一刻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需要纠结的人是温嘉月。


    所以他可以等到晚上再听她的答案,但是现在有时间,他必须要说。


    “还记得我曾做过的那个梦吗?”沈弗寒道,“你的那幅画像。”


    温嘉月轻轻点头,心里有了猜测,难道沈弗寒后来又做梦了?


    果然,沈弗寒道:“我摸出了规律,每年的正月、四月、八月和十一月,独自就寝时,我都会做一扬梦。”


    时隔这么久,他肯定做过不下四次了,温嘉月连忙问:“都梦到什么了?”


    “第一个梦是你的画像,第二个梦是耀儿改姓,第三个是我告老还乡,第四个是给耀儿写信,让他继承侯府,第五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梦到我去见耀儿,准备让他继承侯府。”


    他简短地叙述一遍,温嘉月听得云里雾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她倒是有几分明白过来,为何当初沈弗寒忽然执着于给耀儿改姓,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梦。


    而且这几个梦他只是笼统的说了一遍,以前他的那些奇怪之处,说不定都是受梦的影响。


    顿了顿,沈弗寒又道:“每个梦里,你和昭昭都不在,四弟也去世了。”


    温嘉月心尖一颤,抬眸看向他。


    “但是每个梦都与你息息相关,第二个梦里出现了你和昭昭、四弟的牌位,第三个梦里,提到了……内人早逝,女儿早夭。”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格外艰难,仿佛还陷在当时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温嘉月握住了他的手。


    “第四个梦,提到你的死因是药石无医,第五个梦,出现了你所写的一篇随想。”


    温嘉月有些困惑:“什么随想?”


    “还记得那日我忽然提到你有喜之后搬去书房睡的事吗?”


    温嘉月点点头,她有印象。


    “你在随想里说,我搬去书房睡,你不开心,觉得我不喜欢你。”


    温嘉月顿时怔住,得知有喜那日,她确实写下过这样一篇随想。


    只是次日醒来,她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纸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没想到沈弗寒竟会在梦里看到。


    重生一事都能发生在她身上,那么沈弗寒做梦也不稀奇,说不定这些都是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


    心头一片乱麻之际,沈弗寒道:“阿月可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温嘉月想了想,问:“你的改变也是因为这些梦吗?”


    “不全是,当时我只是半信半疑,”沈弗寒道,“直到梦里裁纸一事在现实中重演,我才终于相信。”


    温嘉月困惑地问:“裁什么纸?”


    沈弗寒神色微僵:“没什么。”


    “快说。”


    见她神色紧绷,沈弗寒只好解释道:“那日你送了我一幅你幼时画的画,题字是裴怀谨写的吧?”


    温嘉月神色不自然道:“你提这个做什么?”


    “梦里,我将题字裁掉了,后来我偶然得知这是裴怀谨写的,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温嘉月诧异地看着他。


    沈弗寒继续说道:“当时我便在想,梦里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会发生,除了那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之外,大事全都不可逆转。”


    “躲过了长公主下毒一事,我松了口气,以为你从此无虞了,却没想到,裴怀谨掳走你的事发生了,且梦里毫无预兆。”


    “那时我真怕你忽然生病,和梦里说的一样药石无医,无力回天。”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他的呼吸有些沉,坚持说完,还是忍不住咳了起来。


    温嘉月熟练地给他倒茶,拍着他的背安抚。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最后我没事,反而是你落下病根。”


    “这样很好,”沈弗寒止住了咳嗽,认真道,“就当是将你的灾厄转到了我身上,日后你一定平安无恙。”


    温嘉月红了眼眶,轻轻推他一下:“你瞎说什么!”


    沈弗寒握住她的手。


    “没有瞎说,我真的这样想。”


    顿了顿,他问:“所以,阿月,你愿意将你隐瞒的事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