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作品:《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温嘉月一脸迷茫地看着他的举动,问:“侯爷,什么事需要这么小心?”


    沈弗寒拉着她坐下,这才正色开口:“关于长公主与你妹妹的事。”


    温嘉月心中一动,难道沈弗寒已经查到此事了吗?


    她故作不知,诧异地问:“她们俩怎么了?”


    “温若谦欠的赌债,早已被长公主还上了,”沈弗寒慢慢开口,“长公主与你妹妹温若欢,早有勾结。”


    温嘉月故作震惊地望着他:“侯爷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不想让你难过,”沈弗寒看向别处,“这次,我原本也不想告诉你的。”


    温嘉月怔了怔:“那侯爷怎么忽然又说了?”


    “我担心温若欢会提前下手,必须告诉你一声,才能让你有所防备,”沈弗寒认真地看着她,“阿月,以后温若欢经手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要碰。”


    温嘉月有些诧异,他居然连杀她的方式都知道了?


    她犹豫片刻,问:“是下毒吗?”


    沈弗寒颔首道:“是西域进贡的毒药,最初只会让人得风寒,连喝三日之后,便会慢慢侵蚀五脏六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忽然想起那个连续的梦。


    梦里,温嘉月病逝,是不是就是因为下毒?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温嘉月虽然体弱,但是并无大碍,什么病能让她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若是因为下毒,那就全都说得清了。


    沈弗寒顿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他已经掌握了所有信息,这一次,温嘉月一定不会出事。


    但是沈弗寒胸有成竹之时,还有一丝疑虑。


    他忽然想到梦里发生的几件事几乎都与现实中对上了。


    耀儿改姓、学武、温嘉月的画像、裴怀谨题字被裁……


    不管是否出于他的意愿,不管与梦里的时间是否对得上,总之这些事全都真实发生了。


    他不禁想,难道梦里的一切真的不可更改吗?


    只迟疑了一瞬,他便决定相信人定胜天。


    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好好商讨对策。


    心思电转,沈弗寒继续说道:“总之此毒无解,你要放在心上。”


    温嘉月想了想,问:“侯爷,现在毒药是在温若欢手里吗?”


    沈弗寒微微扬眉:“你的意思是……”


    “来一招偷梁换柱,”温嘉月道,“把那药替换成别的,就算我不小心中招也无妨。”


    沈弗寒轻轻颔首:“我会想办法。”


    忽的想起沈弗忧教他的方法——时时鼓励,时时夸赞,不许吝啬溢美之词。


    沈弗寒犹豫一瞬,靠近温嘉月,双手捧住她的脸。


    温嘉月吓了一跳,便听他道:“阿月真聪明。”


    若方才捧脸是晴天霹雳,此刻对温嘉月来说无异于平地起惊雷,差点把她炸成两半。


    她眨了眨眼睛,盯着沈弗寒看,半晌没说话。


    见她没反应,沈弗寒轻咳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温嘉月怔怔地揉了揉脸,方才沈弗寒是抽风了吗?


    她才不信他没想出来这个办法,他就是在嘲讽她!


    想到这里,温嘉月瞪他一眼。


    沈弗寒短暂地皱了下眉,怎么还生气了?


    看来四弟教的法子也不是全部都有用,这一条就不太行。


    他岔开话题道:“我怎么觉得,你知晓长公主和温若欢联手之后情绪并无起伏?”


    温嘉月怔愣了下,忘记演了。


    她轻轻垂眸,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在旁人面前伤心难过的癖好,这些情绪我自己消化便好,多谢侯爷关心。”


    沈弗寒眉宇紧锁,旁人?他是旁人?


    “阿月,你怎么能这样想?”他沉声道,“我是你的家人,不是旁人。”


    温嘉月随口问:“那么,侯爷能帮我做什么呢?安慰我?开解我?亦或是哄我开心?”


    沈弗寒沉默下来,这些他似乎都不会。


    “侯爷先出去吧,”温嘉月轻声道,“我自己静静便好。”


    沈弗寒站起身,走出门去。


    见他真的走了,温嘉月并不意外。


    不过她也怕他中途回来拿东西,于是躺在榻上发呆,欣赏着窗前的景。


    已是九月底了,快要到万物凋零的季节,趁着树还绿着,花还开着,多欣赏片刻。


    沈弗寒走出正院,直奔无忧院。


    刚回到卧房歇息的沈弗忧听到下人禀报,吓得拍了拍心口。


    幸好他今日回府了,不然不得被大哥发现?


    沈弗忧拍了拍脸,又吐出一口气,见自己和往常并无二致,这才笑容满面地开门迎接沈弗寒。


    “大哥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沈弗寒快步走进来,开门见山道:“你嫂嫂现在不高兴。”


    沈弗忧下意识问:“你惹她生气了?”


    “不是我,”沈弗寒顿了顿,却也没说出原委,“总之她现在心情不好,你帮我想个办法。”


    沈弗忧纳闷地问:“大哥,你就想不到一点办法吗?你可是名满天下的状元!断案如神的大理寺少卿!皇上最信任器重的沈大人!”


    沈弗寒毫无波澜地听完,淡然道:“做夫妻不是做学问,更不是做官,与旁人赋予我的头衔无关。”


    他现在只是一个不知该如何哄妻子开心的丈夫。


    沈弗忧懵懵懂懂道:“行吧,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大嫂她有没有什么格外喜欢的东西?”


    沈弗寒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蜻蜓,紧接着出现了裴怀谨的脸。


    他神色不虞道:“换个问题。”


    沈弗忧一脸绝望:“不是吧大哥,成亲两年了,你连我嫂嫂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想让她……”沈弗寒顿了下,“你换个别的。”


    “分明应该投其所好,”沈弗忧谴责道,“你一点都不用心。”


    沈弗寒瞥他一眼,沈弗忧立刻噤声。


    “行吧行吧,我倒是知道一个姑娘家都会喜欢的东西,不过做法有些高调,可能不适合你。”


    沈弗寒问:“什么?”


    沈弗忧神神秘秘地凑近他,小声说了句话。


    说完他幸灾乐祸道:“就看大哥敢不敢了。”


    沈弗寒只沉吟一瞬便道:“你去做吧,再选个好地方,我和你嫂嫂稍后便到。”


    沈弗忧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他不仅要出谋划策,居然还得做苦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