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初代神女

作品:《假贵女虐渣实录(双重生)

    林瑜抓住烛玉潮手腕的手还未放下,后者直接反握住林瑜的小臂,认真道:


    “待我买些贺礼再去林府,很快的。”


    林瑜感受到自己小臂的触感,不禁一愣。


    烛玉潮见他神情不对,连忙往他手臂一掐,林瑜这才有些呆滞地对烛玉潮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林瑜牵着烛玉潮走出了拥堵的人群,烛玉潮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寻到楼符清的身影。


    烛玉潮跟着林瑜走了一段路,却并未见到任何商铺,她忍不住警惕:“你要带我去哪里?这里有小贩吗?”


    却不想林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初来乍到。在千秋生活,用不上钱。”


    “为什么?”烛玉潮脱口而出,又怕林瑜觉得被冒犯,补充了一句,“抱歉,我的确不清楚。”


    林瑜听了这话撇撇嘴,似是有些不悦:“你怎么遇到事儿就道歉啊,你对不起的人就那么多吗?”


    这话更让烛玉潮确定,面前的男子便是最初与自己恶语相向、后又为她带来长缨密令的人,小鱼。


    可小鱼只是一个小孩而已,初见时这孩子是怎么和自己说的来着……十四?可如今,竟与自己一般个头了。


    烛玉潮心中混乱地计算着小鱼的年龄,再抬头时,林瑜已经将烛玉潮领至一间小门,他侧过身“喏”了一声:“我家后门,进去吧。”


    “怎么走后门?”烛玉潮又问。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先进去,我一个一个回答,”林瑜下意识抬手揽住烛玉潮的后背,却硬生生将手停在了半空,悻悻放了下去,“百姓的吃穿住行皆由玉蟾寺发放,发放的资源多少,按家中有几口人、为千秋寺的贡献而定。所以啊,你根本不必拿甚么贺礼。”


    烛玉潮有些吃惊:“……明白了。”


    她看着这偌大的林府,心道:林家在千秋,至少在玉蟾的地位不容小觑。


    “至于为什么走后门,”林瑜抬了抬下巴,示意烛玉潮看前院,“今日来的宾客太多了,我才不要和他们挤。”


    烛玉潮不理解:“稍后去宴席,还不是要挤。”


    “谁说要挤了?”


    林瑜大摇大摆地走进人堆,这会儿新人正在拜堂,没人注意这林二公子何时靠近了宴席。


    “啊!”


    尖叫声之后,是瓷盘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瑜哀嚎的声音,再往后,如同咒语一般的千秋语响起,烛玉潮便听不懂了。


    只远远看见一主母打扮的人迎了上来,几人争论半晌,那端餐盘的女子很快被打发走了,而主母心疼地举起林瑜因烫伤而红肿的右手,再过一会儿,包着纱布的林瑜从走了出来,炫耀似地冲烛玉潮摇了摇右手:


    “她让我在屋里好好休息,夜里不用来了。”


    烛玉潮沉默半晌,最终只评价了四个字:“得不偿失。”


    林瑜权当没听见:“走吧,回我屋里。”


    烛玉潮跟着林瑜穿过三个不大不小的庭院,才方至他所说的“屋里”。


    比起莲华为烛玉潮和楼符清二人安排的简朴小屋,林瑜的住所便显得格外华丽,与蕊荷嘉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瑜一进门便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啃了两口:“有手帕吗?”


    “有也不给你。”


    林瑜:“……”


    烛玉潮看了林瑜一眼,他吃的满嘴是渣,没一点富家公子的模样。烛玉潮皱了皱眉,实在看不下去,随手将袖口的手帕扔给他:“我捡的,别还我。”


    林瑜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那手帕攥在手心,道了声“多谢”,便转身去屏风后换衣裳了。


    待林瑜出来,烛玉潮又忍不住说道:“今日大公子大婚,你穿红衣服太喧宾夺主了。”


    林瑜指了指烛玉潮露出的领口:“你里边儿不也穿的红衣服?”


    “……那不一样。”烛玉潮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哪里不一样?那么爱说教我,怎么这个时候连个理由也说不出来了?”


    面对林瑜的咄咄逼人,烛玉潮扭过头:“我不跟小孩儿吵嘴。”


    林瑜却忽然捏住烛玉潮的下巴,将她的头硬生生地掰了回来。


    烛玉潮怒道:“林瑜!”


    “都说了,叫我小鱼,”林瑜的嘴唇几乎咬上烛玉潮的左耳,“有人在看着,你就不能装得像些吗?”


    烛玉潮微微抬起头:“小鱼,你要让我做什么?”


    “你喜欢我的脸吗?”小鱼在烛玉潮耳畔低声问道。


    又是这个问题。


    烛玉潮盯着小鱼的双眸,认真道:“喜欢。”


    小鱼得逞般笑了一声:“喜欢我,愿不愿意嫁给我?”


    烛玉潮的脸色瞬间煞白,小鱼却在此刻低下头来,长发垂落,几乎遮住了烛玉潮整张面容。


    “搂我的脖子,不会吗?”


    烛玉潮依言将手搭上了小鱼的脖子,指甲却悄然嵌入了小鱼的后颈,将那人刺的龇牙咧嘴,而烛玉潮的语气依旧沉静:“我大概明白你的计划,但,不要越界。”


    小鱼冷哼一声,含混不清地说:“我只是想让他们快些走……”


    烛玉潮抬起膝盖,木椅应声落地,顺便打碎了架子上的花瓶!


    林公子大婚,没有任何人因小鱼屋中细微的动静闻声而来。唯有那意有所图的,在听见这微妙的声音后悄然散去了。


    小鱼轻呼一声,半推半就地带着烛玉潮翻身上了床榻,他飞快地拉下床帘,二人瞬间弹射开来,随即搁着被褥盘腿对坐。


    “走了。”小鱼说。


    烛玉潮闭上眼:“我知道。”


    小鱼扯了扯自己松垮的脸皮:“我不是千秋寺的人。脸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还有什么要问的?”


    “是师父让你来的吗?”


    小鱼歪头:“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会为你涉险吗?”


    烛玉潮想了想:“她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小鱼张了张口,不解道:“喂!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这些?”


    “师父的事,我知之甚少。但她算得上我恩人,若有帮得上的地方,尽管与我道明便是。”


    “行了行了,”小鱼听不下去,“长缨前辈是千秋人,她就是当年有点儿东西留在这儿,叫我过来替她找找。”


    “是什么?”


    “若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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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不要害怕呀,”小鱼轻笑一声,“是一只头骨。”


    烛玉潮眸光一闪:“……谁的?”


    “京、芷、葶。”


    “你说什么?!”


    见烛玉潮反应如此之大,小鱼微微坐直了身子:“开玩笑的。她和你有什么渊源么?”


    “怎么拿这个开玩笑?”烛玉潮正色道。


    小鱼摸摸鼻子:“最近总有人说京芷葶还活着,我便推测那头骨的主人是她咯。”


    “你根本不知道要找的头骨是谁,对吧?”烛玉潮叹了口气,“说话还是这般没分寸。”


    “说了只是开玩笑,我当然知道!你听说过千秋神女吗?”


    “千秋神女?”烛玉潮皱着眉摇头。


    “你在玉蟾宝殿里跪拜的神像,便是初代神女。据说其为千秋寺剔除灾厄,庇护千秋百姓百年安乐,但迄今已不可考。如此来说,长缨前辈该算是第二位神女,”小鱼沉默半晌,“但人们认为她背叛了千秋寺,所以千秋寺并不承认长缨的神女地位。”


    烛玉潮眨眨眼:“一个头衔而已。”


    “哈?”小鱼睁大了眼,“长缨前辈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不在乎名利,只在乎天下。”


    烛玉潮笑笑,没有说话。


    “怎么越说越远了,”小鱼嘟囔了一句,将话题扯了回来,“那个头骨是初代神女的,之前一直埋在玉蟾地下,前辈叫我挖出来送到她手里。”


    “她竟如此信任你。”


    小鱼脸色一黑:“你瞧不起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烛玉潮摇头,“只是这种事太过危险,换作是任何人,单枪匹马都无甚胜算。”


    小鱼“嘁”了一声:“我自保的水平还是有的,要不如何夺得这皮囊?若实在找不到那头骨踪迹,我会离开千秋寺,到时你与嘉王便自求多福吧!”


    这话说的倒像自己要让小鱼来救一般,烛玉潮忍俊不禁,她硬生生压住笑意:“好了,快说其他信息吧。”


    “那头骨就埋在玉蟾寺后的一方花田。不过这花田不好进,你手里得有死人。”


    烛玉潮一怔:“什么意思?”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死后魂归天地,在玉蟾重逢,即为永生’……这花田底下,埋的可都是死人呀!”


    原来付浔当时说的话,竟是这个意思!


    小鱼:“死去的人们,被家眷、亲友、下属等交给寺里的师父后,便会被送去花田洗涤肉身。”


    烛玉潮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有其他地方来的尸身,也会被这么处理吗?”


    “别说其他地方来的了,即便是狸奴,也会被葬入花田之中,”小鱼眼瞳一转,“这恐怕是这天下最后一块平等的净土了。”


    烛玉潮心中一紧。


    那流梨……


    小鱼说完,那薄唇抿成一线,面色忽而变得有些凝重:“话说,还有另外一事。”


    烛玉潮还在想花田之事,心不在焉地问了句:“怎么?”


    小鱼的神色却变幻莫测,一时发青一时发紫,不知过了多久,那鼓起的脸颊才泄了气,闭着双眼问了一句——


    “你能不能今日就嫁进林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