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戏精

作品:《歪打正着我攻略了宿敌

    墨无痕走后不久萧遇就来了。


    床榻陷下去一小块,凉气扑面而来,杂着铁锈味的血腥。萧遇侧坐在床边,冰凌似的手指微蜷,抚过楚宜笑柔美的睡颜。


    仿若一把冰刀刮磨过脸骨,楚宜笑一抖,装不下去了,颤巍巍睁开眼睛。


    “不装了?”萧遇犀利的目光垂落,“柔蓝起了歹念已经杖毙,孤再挑好的过来服侍你。”


    楚宜笑吸了吸鼻子,慢吞吞斜坐起来,低垂着头,仿着林妹妹的声线道:“楚楚多谢殿下好意。”说完,滚圆的泪珠砸落,黛青色的被单洇湿出两小块圆。


    怎么哭了?楚楚在他面前向来乖顺懂事,别说哭,就是不开心的时候都很少,永远都是恬静地笑着,陪他读书、习字、练剑。萧遇不悦地皱眉,“哭什么?”


    抱紧寝被,楚宜笑摇了摇头。


    容不得拒绝,萧遇沉声道:“说。”


    楚宜笑把头垂得更低了,直到萧遇不耐烦地嵌住下巴迫她抬头,她才红着一双眼睛道:“楚楚自以为与殿下是两情相悦,今日才知,原是我一厢情愿。”


    略一想,萧遇明白过来,“母后不喜庶女做孤的太子妃,良娣之位已是孤的恩赏,莫要贪心。”


    楚宜笑用力闭了闭眼,挤出两滴泪,滑落,烫在萧遇的掌心,“财权不过身外之物。”


    萧遇问:“那你想要什么?”


    “信任。”楚宜笑睁眼,卷翘的睫毛挂着细碎的泪珠,“殿下派人,口口声声说是服侍我为我好,其实是心里信不过我,派人来监视我、约束我。”


    “那你也要担得起孤的这份信任。”


    手上的力道加重,萧遇不像墨无痕虚张声势,这人是真下狠手,疼得楚宜笑几乎以为下颌骨裂了,泪流得越发顺畅。


    “私会外男,夜逃出府。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你做出来的好事?”


    “所以你杀了他。”楚宜笑道。觊觎不觊觎,喜欢不喜欢,当事人尚且判断不清,他一个局外人,又凭什么来断!?田家儿郎是被杀鸡儆猴了,岂非今后她只要与外男说话,萧遇都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话说回来,原主和墨无痕又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整天在眼皮子底下溜达,萧遇竟没察觉出不对?


    萧遇又道:“不止。若你如柔蓝所报今夜私逃出府,孤埋伏在外的弓箭手,会射穿你的腿骨,让你今生今世都只能乖乖待在孤的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墨无言没撒谎。原来墨无痕今夜救了她两命。楚宜笑心道,明明是好意,却非要装成恶意,墨无痕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心里吐槽,面上却是一副伤心透顶的模样。既然哭不行,那就只能——


    “既然殿下这般不肯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就往床柱上撞。


    萧遇着实吓了一跳,屋顶上,墨无言更是差点一头栽倒,看着眼前缺了片瓦的空洞,对身边人道,“少主,这楚三姑娘,瞧着比我还会演。”


    墨无痕轻笑了下,拍拍他的肩,“别太自信。”


    楚宜笑所居的芳芷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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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只有一墙之隔,再加上已到宵禁的时辰,墨无痕说罢翻身跃下,屈膝缓冲,稳稳落在空寂无人的长街,雪白袍角沾了点灰,被他轻轻拂去。


    墨无言跟着跃下,“不论如何,此人是敌是友,咱们还得再观察段时间。”


    所有声响都消弭于空寂,一枚干枯的落叶无声落于肩头,被墨无痕不着痕迹地拂去。他向前走,砖石街道延伸得很远很远,影子跟在身后,被一轮满月扯得很长很长。


    他身穿白衣行走于被黑夜吞噬的齐都城,腕下垂落的一点红,流光闪耀。


    墨无言微叹了声,跟上前去。


    屋内,萧遇死死拖住寻死觅活的楚宜笑,妥协道:“好,孤答应你,不再往你身边塞人。”


    楚宜笑立刻老实了。“殿下一言九鼎。”


    “孤从不骗人。”


    楚宜笑满意了。只要太子舍不得她这张脸,肯定不会眼睁睁看她去死,多少绿茶就是这样利用男人的贪恋与不舍上位的呀。


    被她这么一闹,萧遇心里愈加烦乱,只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失控。他不欲多留,“明日启程去离州,你早些休息。”说完便走了。


    高兴不过三秒的楚宜笑被他这句话瞬间打入地狱。


    离州?


    离州!


    先前只觉得耳熟,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历史上那位造反了的乱臣贼子、离王的根据地吗!


    说到这位离王,大齐国破、皇室被剐、妖姬被迫媚惑敌将,可以说,都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