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迎宾礼仪队

作品:《重回十二岁,渣爹小三偿债吧 [八零]

    果然回到吴家,发现门外大锁有被砸过的痕迹。


    再看到客厅外的一块大落地玻璃,碎了一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滚到餐桌前,显然是有人隔着围墙泄愤扔过来的。


    住吴家不安全,可不住吴家又无处可去。


    吴袖逸犯了难。


    傅高明助跑几步爬上了将近两米高的墙,对她伸出手:“把锁扔上来。”


    惊得吴袖逸张大了嘴巴,直到傅高明从外面锁了门又返了回来,她还沉浸在他矫健的身手中,万分佩服。


    傅高明拍拍手:“这样就没人知道家里有人,明天早上我再去开门。”


    吴袖逸买了食材,给自己做了一份照烧鸡腿饭。


    傅高明面前还是摆着干巴巴的一份包装食品,面包、果汁、还有吴袖逸强行给他加的煮鸡蛋。


    偌大的吴家客厅,吴袖逸怕招人眼,灯都没敢开。


    只有燃烧着一根昏黄的蜡烛,烛光摇曳着照亮了他们。


    傅高明比前几天还瘦,吴袖逸不明白他这个怪癖是怎么形成的,但长此以往身体哪受得了,面包还好,不吃蔬菜,营养不均衡。还有他当水喝的果汁,其实都是香精色素兑得水,偶尔喝喝还行,天天喝,迟早把身体搞坏了。


    吴袖逸觉得他大概率是心理上的问题,可这个时代心理医生还不普及。心理问题只能自救。


    好奇的问他:“你是接受不了普通食物的味道吗?还是根本没吃过?”


    傅高明撕着面包:“从我记事起我吃了不会吐出来只有带包装的面包和果汁。但是其他很多东西我应该也吃过,我记得它们的味道。有的食物,我也会想吃,可是吃下去就会吐。”


    傅高明抬起头对她一笑,指了指她盘子说:“就比如我记得米饭的味道。”


    如果他对其他食物有渴望,吴袖逸想或许可以让他试着慢慢建立耐受。


    她把照烧鸡腿饭推到他面前:“我还没动过,你试一点点,看看能不能接受。”


    傅高明为难的放下手中的面包,看吴袖逸不容置疑的表情,他也想试试。


    拿起汤匙慢慢盛了一勺米饭,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最后眼睛一闭猛得放到嘴里,没咀嚼就猛咽了下去。


    吴袖逸惊喜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么顺利,或许他真可以突破……


    傅高明也有些惊讶。


    忽然,傅高明手一抖,勺子叮一声掉在地上,捂着嘴干呕着跑向厕所。


    片刻傅高明回来,脸颊和头发梢似乎刚洗过,还有点湿漉漉,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我还是不行。是不是影响了你胃口……”


    吴袖逸一笑:“没关系的,本来就是试试。快坐下吃饭吧。”


    看着吴袖逸大口大口吃着照烧鸡腿饭。


    傅高明惊讶吴袖逸居然没像其他人那样厌恶、责备他,要知道就连他爸爸都接受不了他这个行为,抱怨他影响他胃口,只让他试了一次就再没要求他吃其他东西。


    他定定看着吴袖逸,胃里翻腾的感觉逐渐平息。


    有了傅高明的好办法,她们一夜平静。


    翌日,为了避人耳目,吴袖逸和傅高明起了个绝早上学。


    二人在外面吃了干巴巴的面包当早餐,快走到学校,吴袖逸有点口渴一摸书包没摸到绿色小暖瓶,才想起来出来的匆忙,小暖瓶忘拿了。


    傅高明拿出他的水杯递给吴袖逸:“喝我的。”


    吴袖逸怎么肯要,他再天天喝饮料非把身体喝坏不可,吴袖逸当着傅高明的面给他准备的新锅煮水,新杯子装水,还嘱咐他不要喝饮料,杯子随身携带。忙活一早上,忙的她自己杯子都忘带了。


    就怕他心里接受不了,她要是用了不是前功尽弃嘛。


    “算了,到学校再说吧。”她抿了抿干燥的唇,越不能喝越觉得渴,想到学校带着铁腥味的水龙头苦了脸。


    傅高明把吴袖逸书包甩给她说:“你先进去,我回去给你拿。”


    不等吴袖逸拒绝,他已经向回去的方向跑去。


    吴袖逸正想到小卖铺去买瓶饮料先解解渴,忽然,听身后有人锐声锐气的说话。


    “哎呀,我当谁这么不要脸呢!原来是牛皮鼓子呀!”


    吴袖逸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八仙女到全了,今天还着装很统一,每个人都穿着红黄相间的礼服。


    当中的仙女王静怡拿着黄色流苏的指挥棒正看着她,气鼓鼓的嘴巴撅的老高,含泪怨怼


    说话的是离吴袖逸最近顾小杰,张琴不安的拉着顾小杰的手臂,小声阻止道:“小杰,快别说了。”


    吴袖逸看着顾小杰:“你说谁不要脸?”


    “说谁谁知道!”顾小杰义愤填膺的甩开张琴:“你别管!静怡好脾气,我可忍不了。她明知道傅高明喜欢静怡,还堵在学校门口等着傅高明献殷勤。你们不知道!昨天还向我们打听傅高明,她就是居心叵测。”


    顾小杰指着吴袖逸鼻子说:“我告诉你吴袖逸,你别以为自己考好了一次就能跟我们静怡比了,我们静怡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校舞蹈队和迎宾礼仪队的队长!你拍马也赶不上,傅高明不可能喜欢你!趁早收起你那一套。”


    顾小杰报这一长串头衔简直要把她气笑了,看着她们戏谑道:“我愿意跟谁相处你管不着。给我道歉,否则你信不信明天家长会我特意讲讲早恋的危害?一名班级第一,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校舞蹈队和迎宾礼仪队的队长,因为早恋成绩下降,家长们肯定好奇是谁。”


    昨天王静怡想在家长会给她告黑状。吴袖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静怡脸色一变,她妈妈昨天很生气,一直在帮她找成绩下降的原因,十二点半才让她睡觉,困得她直打瞌睡。


    要真让她妈妈知道她早恋,她就惨了。


    她真害怕又不肯示弱,抬着下巴拉了拉顾小杰就想跑:“小杰,咱们快走吧,排练要迟到了。”


    其他仙女一哄而上,推着愤愤不平的顾小杰进了学校。


    吴袖逸怎么肯这么轻易放过她们:“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校舞蹈队和迎宾礼仪队的队长,要是再加个早恋的头衔,万一老师写在今年学生年终总结上,是不是就有点不够好看了?”


    顾小杰气的转头:“吴袖逸你别欺人太甚!”


    王静怡眼睛冒了泪花,跺着脚埋怨顾小杰:“让我妈知道我就惨了,都怪你。你快给她道歉嘛。”


    顾小杰被王静怡说的委屈的一愣。她身后陈敏还推她:“都几点了,排练真要迟到了,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大家,别让静怡为难,你快去道歉。”


    顾小杰紧咬着咬着嘴唇看着吴袖逸,心中又恨又怒,她凭什么要给吴袖逸道歉,她说的明明都是事实,她真想一走了之,可看到自己身上的红黄礼服,鼻孔长出了一口凉气,紧攥的拳头也松开了,甩下一句:“对不起!”


    吴袖逸看着犟驴似的顾小杰,无奈的摇了摇头。


    学校大门前,几个值日生站在校门口检查同学仪表。


    今天,破天荒的校长也在其中,往日的走流程忽然就严格了许多。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眼镜老头,穿着一身半旧的灰色中山装,胸前口袋还别着一根黑色钢笔。


    大早上看到校长,众人都苦了脸,纷纷自查后乖乖排队让校长检查。


    几个戴帽子、低头、遮遮掩掩的无一例外全被揪出队伍罚站,包括吴袖逸前面一个嘴边长大痦子头发略长的男孩。


    校长不满的训斥道:“明天家长会有矿区领导视察,你们就这个精神面貌,怎么迎接检查。你们立即回家让家长带着你们整改,改不好就不要来了!”


    轮到吴袖逸,校长满脸堆笑的拦住吴袖逸:“吴袖逸,我昨天听你们班主任说你成绩提高很快,这非常好。我已经跟你们班主任说好了,明天吴矿长第一次来视察我们工作亲临指导,这机会非常不容易,迎宾礼仪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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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来参加。”


    吴袖逸惊讶的看向校长,想要找理由拒绝:“我……”


    后面的同学推着她走,校长也无暇多说:“不用谢我,我知道你早想参加了,之前看你学习不好没给你的申请通过,之后也不要得意忘形,学习上还要继续努力!”


    吴袖逸这才想起来,鹤翠矿中学是矿区附属学校,大部分是矿区工人的子弟,所以重大活动都会请矿长出席。上辈子她是热衷过参加礼仪队,舞蹈队这些活动的,肯定之前她申请过。重来一次这些细节她都忘记了。


    到教室门口,看到班主任老师抱着书,正在跟王晓光的爸爸说话,王晓光低着头站在他爸爸身后,三人堵在班门前让人前进不得。


    吴袖逸不得不停下等待,作为成年人她自然知道此时围观不礼貌,后退几步,给三人留下交流的空间。


    其他同学可没那么多想法,好奇的围着看。


    王晓光父亲穿着普通旷工的工作服,但是手脸显然是特意认真清洗过的。只不过人长期下矿皮肤粗糙,总会留下难以清洗的痕迹。


    班主任老师憋了一肚子气,话也不好听。


    王晓光父亲在老师面前唯唯诺诺,不停地给老师道歉。


    听说王晓光学习不行还总旷课迟到,他父亲再看着好奇围观的同学,一张老脸挂不住,再也忍不住,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还要拎着他领子抽他。


    老师抿着嘴看着他要上演全武行,才矜持的抬着下巴的阻拦:“哎!学校不是打孩子的地方,要教育回家教育。”


    王晓光父亲不敢违逆老师,立即停手。


    老师出了气,总算愿意放王晓光父亲走,猛然又想起书本费,又问道:“王晓光爸爸,书本费给你们已经算按困难补助的标准算了,怎么还拖着不交。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交?”


    王晓光父亲一愣看向王晓光,刚要问他给他的书本费弄哪里去了,对上王晓光惊恐畏惧,一副大势已去不敢面对的眼神,自己家孩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准时他又干了什么!


    心中恼怒,恨不得立即盘问他一番。可看到老师鄙夷不屑的眼神。


    他又犹豫了,片刻才跟老师说道:“李老师,是我忘记给他了,我们这就交。”


    这次轮到王晓光惊讶,如释重负又不解的看向父亲,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肯包庇他。


    王晓光父亲说着从上衣兜里摸出钱来,可数来数去还是差两块,一米八的汉子浑身上下都找遍了也没凑齐,脸窘的通红,他尴尬的看向比他矮一头的老师。低头哈腰的给老师道歉。


    他甚至不敢说一会借了钱给老师送来,因为矿上在闹罢工,上月压得钱还没结账,大家都手里都没钱。


    他父母的房子也在北边村子,已经下沉受损了,亟待修缮。


    他去世的妻子是独女,自从她走之后,岳父母悲伤过度身体都不好,干不了重活,全靠他每月给的钱生活,他已经两个月没给他们寄钱了,昨天因为这事已经把亲朋好友借过一遍,好不容易凑齐把钱寄出去。


    不得已他也参与了罢工,但暂时想结账都千难万难。只看矿长肯不肯妥协,看在他们父老乡亲的面子上不再往北边开采或者肯补偿也好,总要等带头人跟矿长商量明白,他们才能继续上班挣钱。


    “李老师再晚几天行吗?”


    班主任真没了耐心应对这对谎话连篇的父子,丢下一句随便,直接进了教室。


    王晓光看着父亲佝偻颓唐的身体逐渐远去,心中愧疚难明。


    再看向吴袖逸也没了平时的恣意狂妄,他这才恍惚明白,他和吴袖逸无论是家庭还是自身都是差的天上地下之分。


    自卑的低下了头,甚至没勇气跟她对视。


    吴袖逸没听到老师跟王晓光父子说了什么,只觉得王晓光看她的眼神跟平时不一样。


    不过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看她高也好,看她低也罢。她就是她,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改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