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你是不是喜欢我(探案)

    第059章


    沈淮之垂眸冷笑,这才发觉他身上裹着的黑色斗篷。


    “谢大人这样上心,硬是冒着风险也得偷溜进来找我?”


    他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抱臂闭目养神。


    谢正羽见他对自己熟视无睹更是恼怒:“反正,是你输了。”


    他搁下这话,隐身于黑暗之中。


    次日鸡鸣声起,群臣成群结队往宣政殿赶。


    早朝未始,却见宫人来报:“陛下偶感风寒,早朝暂停。”


    群臣担忧惶恐,纷纷上奏请陛下忧思龙体。


    紫宸殿内,皇帝高坐堂上,曾青跪在堂下。


    握着小册的手渐而发颤,黝黑的脸变得苍白,继而又涨红。


    “此事何许人得知?”


    曾青思虑再三,低声答道:“唯有大人和小的二人。”


    “公主不知?”


    皇帝低垂着眼瞧他,他抚摸着胡须,身体微微后仰,却依然没有倚靠在龙椅上。


    “公主不知,此等污秽之事,大人不敢污了公主的眼。”


    曾青不禁冒了一身冷汗,他屏住呼吸,只觉得微微弯着的躯体有些酸痛,仔仔细细来回揣摩堂上之人的意思。


    “算他有良心。”皇帝冷哼一声,将小册搁置一旁,开门见山道,“沈淮之派你来送此物,可是别有所求?”


    曾青听着他那句“良心”正要松口气,听他反问这么一句,顿时再次精神紧绷,思量着答道:“大人别无所求,只求公平正义。”


    “好一个公平正义。”


    堂上的人又冷哼一声,仰头大笑,笑得曾青心底发毛。


    他正想要为此辩解,却又不敢肆意妄为地说话,开合的嘴唇来回煽动,竟是觉得喉咙干涩,曾青不自觉伸出舌头去舔。


    突然殿门闯进一个宫人,宫人小步快速上前,弓腰垂手在皇帝耳边低语,皇帝霎时脸色大变,怒声呵斥道:“如今外边都在谣传此事,你不是说唯有你二人知晓?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陛下息怒。”曾青深吸口气,回忆起沈淮之教的话术缓慢道,“污秽之事屡屡皆是,世人不满亦是情有可原,且寒门之事闹得过甚,怕是引起百姓不安,这才纷纷一涌而出。”


    皇帝听闻果真动容,他似乎是信了,没有再继续责备,而是挥手命身侧的宫人跪下。


    期望的心随着渐渐合上的大门落空,以此要挟皇帝严查三皇子,确是不妥,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能因此解救沈淮之,也算值了,曾青两眼一闭,心中早已做好必死的打算。


    皇帝垂眸瞧见他这般模样,不禁笑出声来:“你们主仆二人,都这般厉害?”


    曾青抖了三抖,匍匐在地,叩首道:“小的不敢。”


    皇帝摇晃着小册,闷声问道:“此事可有确凿证据?”


    曾青点头:“确有,冤枉受害之人存留于世,陛下一查便知。”


    高悬着的那颗心终得是死了,他苦心培养刘怀瑾这么些年,他依旧死性不改,这般窝囊样,他轻咳几声,愈发痛苦,直至捂着嘴猛咳起来。


    曾青惶恐,他微微抬眸望了堂上那人一会儿,低声试探道:“陛下。”


    皇帝抬手,示意他站在原地。


    “你下去罢。”


    威严的声音透露出无尽的疲乏,让人不禁怀疑,曾青呆愣几秒,赶忙答道:“是。”


    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好歹事情算是圆满完成了。


    曾青释然走出大殿,顿觉浑身轻松无比。


    果不其然,皇帝命人彻查刘怀瑾党羽,刘怀瑾狗急跳墙,硬是将那所谓的“铁证”拿出,呼唤群臣上奏处死沈淮之。


    一时间,宛如洪水般的奏折几乎淹没了整个紫宸殿。


    原来这所谓的铁证便是沈淮之与寒门学子之间通的书信,是从一个叫张亦的寒门学子流出来的。


    刘怀瑾恶事缠身,无闲暇顾及旁事,公主府得来许久的清净。


    沈淮之透过铁窗望着外边的光亮,以此推测事情的发展,竟没注意到缓慢踏来的脚步声。


    “淮之。”


    他循声回头,只见刘槿熙一身鹅黄色长裙站在眼前,发尾飘逸,和那日站在梅花树下的她如出一辙。


    他已经一夜未眠,耷拉的眼皮见状顿时又提起精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忧思重重的脸,以为自己是出了幻觉。


    “淮之。”她又唤了一声。


    沈淮之这才回过神来,瞧她这副神情,想来曾青是成功了。


    他反常地抿嘴耷拉着脸,略有疏离之意:“牢狱寒湿,公主身躯金贵,不该日日往这污秽之地跑。”


    他不愿让污泥沾染她脚上的那双精美的绣花鞋,亦是不愿让她看到他这副落魄颓废的样子,便索性低着头不再看她。


    刘槿熙闷声遣散了身边的侍从。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清冷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沈淮之实在于心不忍,便缓了脸色轻声道:“如今形势,唯有此计可解。”


    “所以便搭上你自己?”刘槿熙沉默了片刻,猛然抽泣,“你不信我?”


    他无法再继续冷落她,他做不到。


    沈淮之发疯似的冲上前来,猛地一个急刹,可身子还是撞上锈迹斑斑的铁栏,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咬牙低头反复擦净右掌,从缝隙中伸出握住那张垂眸哭泣的容颜,轻柔地拭去这一颗颗豆粒般大小的泪珠,他长叹口气,低声安抚道:“公主别哭。”


    “明日堂审,可我却毫无线索,怪我没用。”


    刘槿熙既愧疚又心痛,她伸出手去握住伏在脸上的那只手,冰冷的寒意逐渐因着这双温暖的大手消散。


    她怎么连手炉也没带?沈淮之长叹口气,伸出双手紧握住那两只手,将其包裹在掌心之中。


    “不怪公主,是那些人过于阴险狡诈,防不胜防。”


    沈淮之沉默良久,打趣着安抚道:“世间之事皆有定论,许是微臣命该如此,结识公主,已然是微臣这一生莫大的荣幸。”


    “莫要胡说。”


    她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猛然伸手捂住他的唇:“我会找到办法的。”


    她仿佛下定了决心,突然抽回手,从袖中抽出手帕擦净脸上的泪痕:“你等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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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沈淮之生怕她冲动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欲要劝阻,哪料已然不见人影,只好蹲坐回角落,开始思量起明日堂审的对策。


    刘槿熙悄然往调查刘怀瑾的官兵安排了好几人,愣是没找到一丝关于失踪的郑郝的消息。


    她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谢府门前。


    门口的小厮见人赶忙冲到屋里去禀报。


    果然没过多久,谢正羽匆忙提着衣摆就是往外跑。


    “槿熙,你是来找我的吗?”


    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见她不为所动,谢正羽竟大了胆子往前迈了两步,直到与她只有一步之遥。


    她果真开了口:“不知谢大人可有好茶招待?”


    “当然!”


    话刚说完,只见她径直往谢府里走,谢正羽并不恼怒,他迫切地小跑直到跟上她的脚步。


    “我看午膳时辰差不多了,公主可要在我这儿用膳,谢府厨子的手艺可不比公主府差,也好叫公主尝尝鲜。”


    他的话多得叫她觉得聒噪,刘槿熙尝试着加快脚步,直到进入厅堂。


    “槿熙,请坐。”


    他扬唇俯身为她倒茶,欣喜地咧开嘴与她对坐,忽而又觉得身侧伺候的人碍事,便挥手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月见原是不愿离开她身边,可见她眼神示意,只得走出门候着。


    他们许久未能像现在这般两人坐在一起好好说话,谢正羽激动得恨不得将这条命捧在手心送给她。


    “是你,对吧?”


    她抬眸与他对视,冰冷的眼底渐渐浇灭谢正羽心底的烈焰。


    “什么?”


    谢正羽错愕地张开嘴,战术性地抿了口茶,继而抬眸温柔地看着她。


    刘槿熙不想再与他打哑谜,便直截了当道:“郑郝在你这儿。”


    谢正羽嗤笑,目光却是不自觉从那双深邃的眼眸移开:“别开玩笑了。”


    见他这副逃避的模样,刘槿熙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我没开玩笑。”她回答得笃定。


    见他不语,刘槿熙又继续揭穿道:“真正鼓动躁乱之人是你吧,是你煽动郑郝带人闹事,又怕事情败露将他藏起来。”


    他笑而不语,痛心苦笑:“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在你心里就这般不堪?”


    刘槿熙冷笑,眼角渗出些许泪水,她掩住心底的失望抬眸看他,一字一句道:“谢正羽,我们坦然些,好么?”


    这话仿佛触动他的内心,谢正羽怔然,似笑非笑地轻声回应着她:“好。”


    “郑郝在哪儿?”


    她紧盯他双目,只恨不得从透过这双清澈的眼睛从他心底掏出答案。


    他沉默了片刻,猩红着眼眸对她痴笑:“槿熙,你不懂吗?所有的交换是要有代价的。”


    “你想要什么?”


    刘槿熙收紧双手,咬牙怒视着他:“孙家兵权,还是这刑部?”


    “是你。”


    谢正羽不假思索,他迅速地伸手去拽住她握住茶杯的手,不容她扯开,攥紧的手掌很快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红印。


    “嫁给我,我就帮他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