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作品:《养娇记事

    乔婉眠的睫毛扇动两下,疑惑看向萧越。


    她只是寻常客气一下,哪里撒娇了?


    萧越却已经阖上了眼,不给她争辩的机会。


    她也习惯了萧越总说些莫名奇妙的话,一点没有放在心上,一边冰敷,一边暗叹他身体的恢复速度。


    萧越的上半身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肤色,破裂的地方也不再有血珠凝出。


    乔婉眠走神片刻,冰就倏地从掌中滑落,她被冰激得滚烫的手心猝不及防地贴上了萧越冰凉的胸膛。


    乔婉眠轻呼一声,慌忙将落到萧越腿上的冰拾起,怕自己这一失手伤了他,小心观察他的胸膛。


    即便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变化,她还是小声问:“大人,婢子不是故意的……痛么?”


    她一边询问,一边抬头看萧越的神色。


    萧越的眼神幽深,倾轧过乔婉眠,她莫名生出心虚之感,垂下眼帘,向萧越道歉:“对不住,大人别生气。”


    几息后,萧越扯扯嘴角,慢悠悠问:“感觉怎么样?”


    这样刻意占他便宜,感觉怎么样?


    乔婉眠当真怕自己一掌将眼前这个脆弱的萧越碰坏了,仔细回忆半晌,不太确定地开口:“比、比寻常武人软些?大人莫担心,这应当是暂时的……”


    父兄经常让她戳一戳他们两个的臂膀,比较谁的肌肉更结实,她每次戳过去,都感觉他们像石头堆成的。


    两厢比较,萧越就有弹性多了,很好捏的感觉。


    萧越一口气哽住。


    他缓缓吐息,为自己正名:“什么人放松时都是这样的,你被你父兄骗了。”


    乔婉眠心说重点也不是这些呀,他怎么不说疼不疼。


    不过看萧越的反应,她那一下应是无碍的。


    ……


    天边泛起鱼肚白,就在乔婉眠以为快要熬到头的时候,萧越开始发热,状态也越来越差。


    乔婉眠询问他中毒一事能不能查清,他也没有力气回复,后来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好在刃刀带着启束赶回来了。


    启束为萧越检查过后,道:“不必担心,等热散了他就不会那么脆弱了,再喂他一帖药就让他好生休息着,只要萧越未来几天不劳累,按时吃药,很快就能痊愈。”


    刃刀道了谢便退出去煎药,启束看向乔婉眠,“你做得很好,居然只这几处渗血,腿上的伤只怪他自己抹不开面子,也不用担心,他的身体愈合极快,五日后恐怕都寻不到什么痕迹了。”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盅放到桌上,俏皮地冲乔婉眠挤了挤眼,“这药是治冻伤的,今夜你立了大功,等萧越醒来后,你记得向他讨赏。”


    乔婉眠后背一阵恶寒,心中对出家人的敬畏碎了一地,好不正经的和尚……


    她每次见到启束都是身心疲惫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她依旧没有精力与他攀谈,敷衍着送走启束后,又去一旁的房中寻了被衾团在萧越榻边。


    在盛国的大户人家,有贴身丫鬟睡在主子脚踏上守夜的规矩,乔婉眠并非贴身丫鬟,她也不愿睡在那处,她留下来只是担心萧越再出什么意外,她宁可直接睡在一旁的地上。


    刃刀原本想给他们二人的关系再添把火,让乔婉眠服侍萧越服药。


    但当他端着刚熬好的药进门时,看到萧越依然昏迷着,乔婉眠也在萧越榻边睡熟了,他便轻手轻脚地喂了药,守在萧越屋外。


    ……


    萧越转醒时刚刚晌午,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痛苦的痒意,伤口也已经结痂,他尝试着想起身活动,刚坐起身,就瞥到不远处地上蜷着的乔婉眠。


    寻常人打地铺,会将被衾铺展,但她没有。


    被衾被她卷成一个四周高中间低的巢,乔婉眠抱着膝盖团在其中,呼呼大睡。


    萧越定定坐在榻上看着她,昨日种种涌入脑海。


    不得不承认,乔婉眠在马车上选择将他护住那一刻起,他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看待她了。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单纯的被她激起了欲,还是动心。


    但同样因为昨日之事,他愈发觉得前路凶险,无论动心与否,他都不能给乔婉眠回应。


    巢中的少女无知无觉,身体伴随呼吸微微起伏,一边脸颊被压着,使她的唇微微张开,睡相看起来乖巧可人。


    萧越联想起她第一日到芜阁时睡倒在浴桶边的样子,不自觉柔和了神色。


    乔婉眠一只手虚虚半握成拳头放在颊边,萧越注意到她手心异样的潮红,是被冻伤的痕迹。


    他再没办法就这样看着乔婉眠睡在地上了。


    身体没有彻底恢复,萧越光是起身就费了一番功夫,他用了些时间,才稳稳将团成一团的乔婉眠从地上捞起,放到了自己榻角,而后精疲力尽地睡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


    萧越很少做梦,以至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乔婉眠的乌篷船上时,并没有多想。


    细雨濛濛,织成淡雾,身周只有接天的莲叶,萧越斜倚着乌篷,享受难得的闲适。


    漾着涟漪的水面,突然有了一丝不寻常的波动,萧越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却见一个人影缓缓在水中凝聚。


    乔婉眠?


    她的墨发随着她浮出水面的动作贴在颈间,紧闭的眼慢慢睁开,颤抖的、滴着水珠的浓密眼睫下,是一双足以惑人心神的翦水秋瞳。


    她的身量只够将肩膀露出水面,身上半透的纱衣在水中沉浮,萧越能清晰看到她圆润白皙的肩头。


    水珠从她面颊滚落,滑过纤细的脖颈,在锁骨处汇聚成一汪小小的清泉,她用指尖拨开挡在身前的荷叶,一步步向萧越走近。


    萧越心知非礼勿视,却挪不开视线,直到乔婉眠将手搭在船舷上,仰着头看向他,他才回神,冷淡问:“你,这是做什么?衣裳呢?”


    微风吹来一阵荷香,水中人眼角逐渐泛红,眼神哀切又渴望,软绵绵道:“大人,你不救我上去么?”


    萧越心口像被羽扇拂了一下,呼吸沉重几分,他挪开视线,一本正经道:“不妥,我不看你,你自己爬上来罢。”


    “求求你了,大人。”


    “只有你可以帮我。”


    萧越闭上眼,沉默不语。


    水中人声音里带了一丝娇嗔,“既然这样,大人就来陪我罢。”


    手臂突然一沉,萧越来不及反应,被乔婉眠拽下了船。


    乔婉眠像是没有预料到他这般容易就落了水,失了平衡,马上要摔入水底。萧越手比脑子快,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盈盈一握,是他熟悉的细滑手感。


    萧越喉咙有些紧。


    他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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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大包天的小丫鬟:“乔婉眠,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乔婉眠的手臂攀着他,柔柔擦过他的颈侧,娇小的身体贴合在他身上,熟悉的弹软挤压着他的理智。


    她在他耳边呢喃:“不要这样叫我。”


    萧越手掌滚烫,扣着那一截杨柳腰,问:“那叫什么?”


    乔婉眠的声音中带了蛊惑:“叫眠眠。”


    雨幕濛濛,接天莲叶中只有衣衫尽湿的两人,空气被暧昧的情愫与欲挤得稀薄,萧越只有深深呼吸才能喘得上气。


    他绷着的弦彻底断开,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将少女彻底揉在自己怀中。


    对方发出一声嘤咛,彻底软下了身子。


    萧越低声道:


    “眠眠。”


    “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


    萧越沉沦在幻境中,一旁的乔婉眠睡得也并不踏实。


    她隐约听见了什么,懵懵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萧越床榻的角落。


    她小心看过去,幸好,萧越背对着她,似乎还在熟睡。


    乔婉眠一个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回到自己的被衾中发呆。


    她什么时候有了梦游的毛病?


    也太吓人了,还好没被萧越发现。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不甚清晰的呢喃:“衣裳呢?”


    乔婉眠低头看向她的衣裙,见还抽抽巴巴地套在身上,才松了口气问:“大人,你醒了?什么衣裳?”


    对方并不回答,气息均匀绵长。


    他在梦里丢了衣裳?


    过了一会,她几乎都将这事忘了,又听萧越道:“眠眠,抬头。”


    往日只有父兄这样唤她,乔婉眠疑心自己听错了,但还是老实地将头仰着,试探着问:“大人说谁?”


    萧越接下来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低沉许多,他说:“眠眠乖,把嘴张开。”


    乔婉眠惊愕至极,猛地转动脑袋看向萧越,险些闪了脖子。她的小脑瓜第一次这般敏捷,马上反应过来萧越是梦见了她,还是春梦。


    萧越方才说的那两句话,都是话本子里情人亲亲时的台词。


    不许再梦了!!!


    之前哪怕知道萧越娶了她的牌位,乔婉眠仍旧无法完全相信萧越对她情根深种,毕竟他平日太凶了,又很恶劣。


    今日,她终于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却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鬼知道他在梦里对她做了什么。


    乔婉眠的脸变得涨红,抿着唇瞪着萧越的后背,恨不得将他打醒。


    想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剧情,乔婉眠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呆下去了,抱着被衾拉开雕花门。


    刃刀原本靠着门在小憩,陡然失了倚靠,在头接触地面之前猛地清醒过来支住身体,惊魂未定地看向乔婉眠,问道:“怎么这么急?主子吩咐你去做事?”


    乔婉眠犹在羞窘中,支支吾吾:“他没、没醒呢,不过人大概没事了,我就先回去喂、喂我的小鸭了。”


    刃刀心中疑惑,面上从善如流:“乔姑娘喂完好好休息罢,昨夜你也辛苦了。”


    乔婉眠觉得自己烫得要冒烟,甚至忘记将芜阁的被衾放回原处,拿被衾当遮羞布一般半埋着脸扎回了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