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作品:《祸水红颜

    傅淮之介入得越多,楚远洲的病就越容易被发现。


    简单地吃完饭后,程旖主动提出一起散步。


    傅淮之挑了挑眉,很是意外,的确,只要程旖向他靠近一小步,他都会欣喜若狂。


    傅淮之愈发确信,程旖和楚远洲的情人关系只是表象。


    他点了点头,把车停好。天气舒爽,晚风徐徐,两人沿着河边漫步。


    程旖望着被灯光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待在傅淮之身边,她所有的情绪都有了一个容器,可以暂时存放。


    这大概是习惯使然,不知不觉间,傅淮之渗透了她的生活。程旖从最初的无所适从,到慢慢接受,如今,她已经很信任他。


    “网上的舆论散去了很多,我知道是你的功劳,谢谢你。”程旖双手背在身后,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傅淮之本以为她酝酿了许久要说别的,没想到是这个,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身体后倾,微微撑着木质栏杆。


    “上次请的公关团队还没到期,没想到又派上用场了,算是值回了票价。”傅淮之语气轻松,逗得程旖忍俊不禁。


    程旖抬眼,目光专注。


    在那贫瘠的高中时代,她一直认真观察傅淮之。青涩的少年已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的男人,他的眼神和举止仿佛在告诉程旖,信任他,至少是个不错的选择。


    傅淮之毫不躲闪,与程旖对视。一瞬间,火花似乎在心头绽开。


    如果能说出口,他一定会告诉程旖,别这样看着他。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亲吻和触碰。


    一路上,微风也恰到好处。


    到了楼下,程旖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正打算和傅淮之道别。目光随意一扫,隐约看到那畏畏缩缩的身影,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很久未曾出现的程臻天。


    他又来了。


    傅淮之敏锐地察觉到程旖情绪的变化,收敛了嘴角的笑意,转身面向程臻天。


    三双眼睛相对,各怀心思。


    “元元,爸爸担心你,就想来看看。”程臻天率先开口,但目光却被傅淮之吸引。


    傅淮之没想到程臻天还敢来找程旖,只是他说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程旖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听到程臻天说的那番话,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要对你这一句关心感激涕零吗?”程旖冷淡地说道。


    这话让程臻天更显局促,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角。


    “元元,我找了份工作,一个月三千,能养活自己……”


    程旖眉间微动,似乎在判断话里的真假,过了一会儿又作罢,信与不信已不重要。


    因为她铁了心要与程臻天断绝关系。


    她敷衍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程臻天每次来都不是为了聊天。


    “济帆在外面欠了钱,追债的人天天上门,前两天还闹到警察局去了。”他顿了顿,“元元,我知道你现在也难,我们都帮不上忙,但你能不能找找关系,先让他从警察局出来?”


    不是程济帆的事就是钱,他被拘留就知道找自己?


    程旖真不知还能对眼前的人有什么期望。


    她冷冷地看了程臻天一眼:“他被关进警察局跟我有什么关系?拿苏婧的钱去赌的人不是他吗?只能说他咎由自取。”


    “你别这么说你弟弟!”


    程旖的声音瞬间尖锐刺耳:“我没有弟弟!也没有父亲。”


    如果她能天生冷漠,就不会这样心软听程臻天说这些话。


    她该做的是报警。


    傅淮之微微上前一步,挡住了程臻天怨恨的视线。


    “她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程臻天依旧不甘心,对着程旖说道:“哪怕你再不想承认,程旖,你身体里流着的还是有一半我的血,我始终是你的父亲。”


    程旖不想再纠缠于这场无用的争执,更何况还让傅淮之看到了。


    “那又怎样?我要对这段不负责任的血缘关系言听计从、奉献一切?别妄想了!”程旖用极其刻薄的话回击。


    她对程臻天的恨很复杂,并非简单的深恶痛绝,这种恨扎根心底,丝丝缕缕牵扯着身体。


    他每出现一次,都会让程旖痛苦一次。


    所以,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这是傅总吧?看来……你们都长大了。”程臻天转移话题,落在了傅淮之身上。


    程旖高一被请家长时,就是他和傅淮之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程臻天是风光无限的企业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现在傅淮之的成就并不比他逊色,相反,还要让个十分。


    地位发生巨大转变,尽管年龄相差距大,但程臻天这些年早已习惯卑躬屈膝。


    程旖拉着傅淮之就要走,傅淮之轻轻拉住她,示意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和语气都带有威慑力,但用词还算客气,保留着最后的体面:


    “叔叔,我称您一声叔叔是因为年龄长幼,但作为一个外人,我得说,您不配做元元的父亲,所以,请您别再出现了。”


    傅淮之知道程臻天做的事,很难想象程旖每次面对这个父亲时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他从未见过如此尖锐、冷漠的程旖,但傅淮之明白,这只是程旖保护自己的外壳。


    两人步伐一致,很快消失在程臻天的视线里,他不甘心地张望着,却不知为何没有再追上来。


    程旖按了电梯,可耳边一直萦绕着程臻天那句“我还是你父亲”。


    这句话此刻在程旖听来更像一句诅咒,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想抱一下你。”一旁的傅淮之轻声说。


    他觉得程旖需要一个拥抱。


    程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转过头,两人距离很近,程旖没有忸怩,声音带着点鼻音:“可以。”


    她偏过头,感受着傅淮之如擂鼓般的心跳,这是一个单纯的拥抱。


    隔着衣物的贴近,让两颗心的距离也在无形中拉近了。


    “元元,我不听别人说,只听你说。”


    这算安慰吗?好像也不是,但程旖隐约听到这句话,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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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现状并没有那么糟。


    林宛宛抽空来找程旖。


    “他们出国之后就没法盯着行程了,元元,那这些证据怎么办啊?”林宛宛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她调查。


    这样突然中断,所有成果都会前功尽弃,她语气有些焦急。


    程旖摊摊手,楚远洲既然有能力直接让苏婧出国,自然是想避免国内留下的麻烦再找上门。


    林宛宛在办公室焦急地来回踱步也无济于事,难道真要便宜苏婧了?


    她又想到什么:“她是楚远洲的前妻,会不会和楚远洲有关?你之前和楚远洲那些花边新闻,所以苏婧才想报复你……不对啊,她只是前妻。”


    “元元,你和楚远洲到底是什么关系?”林宛宛不清楚其中实情,怎么想也想不通,于是抬头直接问程旖。


    其实林宛宛的推测已经很接近了,程旖揉了揉紧绷的神经:“宛宛,这件事有些复杂。”


    “我和楚远洲应该算是合作关系,只是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我们只能表现得亲近些,就像外界传的那样……但这引起了苏婧的嫉妒,所以她想置我于死地。”


    程旖简单概括了一下。


    林宛宛“啊”了一声,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之前传程旖和楚远洲的那些新闻,也许并非是真的?


    她之前还真不知道有这层关系。


    但不管怎样,林宛宛永远站在程旖这边,她皱着眉说:“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真委屈你了。”


    过了这么多天,程旖已经习惯了,反而安慰起林宛宛。


    林宛宛看着程旖,忍不住抱住她,嘟着嘴说:“我就是不忍心看你受这么多苦。”


    她很心疼,程旖走到今天多么不容易,现在却还要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程旖拍拍她的肩膀,认真想想,有时候只是觉得有点累,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过程艰难些也能接受。


    虽然司法问题解决了,但安梦的名誉受损是最大的问题,作为行业佼佼者,出了这么大的黑料,不用一个月就会门可罗雀。


    程旖清闲了几天。


    傅淮之像往常一样来接她下班。


    自从那天见到程臻天,傅淮之便顺着这条线索把当年的事查了个大概。


    程臻天在程旖高二时抛妻弃子,带着私生子出国,钱花光后回国,国内征信被拉入黑名单,他现在可能都是黑户。


    所以他才几次纠缠程旖。


    程旖卖掉别墅后去了亲戚家,后来考上大学才逃离那个地方。


    神奇的是,在她大二那年,她还清了程臻天所欠的债务,也是这一年,她作为交换生出国两年。


    她和楚远洲本是两条平行线,楚远洲当年是炙手可热的财经人物,发生的最大事情是弄丢一个大项目,外界报道与精神疾病有关。


    但消息很快被封锁,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关于程旖毕业之后的事也没有什么消息走漏。


    其中疑点众多,傅淮之不敢妄下结论,但他能确定的是,程旖和楚远洲应该存在某种利益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