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祸水红颜

    撬不开傅淮之的嘴,那就从他找的保镖那里打听打听。


    一番沟通之后……


    钟凡天也惊了。


    “什么?避孕套?程旖和楚远洲他们……”钟凡天的瞳孔剧震。


    昨天程旖在楚远洲家里过夜,今天早上保姆扔垃圾的时候,居然发现了避孕套。


    虽说这在成年人之间是很正常的事,可这关系到傅淮之的幸福啊,怪不得他一大早烟抽得那么凶。


    钟凡天不禁对自己这个兄弟心生怜惜。


    “再说就出去。”傅淮之夹着烟,火星忽闪忽灭,他皱着眉,冷冷地开口。


    钟凡天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子。


    傅淮之目光有些空洞地直视前方,香烟入肺的那种感觉直冲脑门,让他能暂时麻痹内心的真实情绪。


    但他头痛得厉害,只要稍稍一想,程旖和楚远洲相拥的画面就会浮现在脑海里。


    他如此渴望、如此执着的一段感情,对楚远洲来说却易如反掌。


    这种感觉就像万箭穿心一样难受。


    可即便如此,傅淮之还是不想放弃。


    “你打算怎么办?你这状态真让我着急。”钟凡天的眉眼间满是忧愁。


    他还记得那天赛车回来,傅淮之就像丢了魂一样,回来的路上还时不时发出笑声,像是在回味什么似的。


    这才过了几天啊……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傅淮之的眼神有些深邃。


    有时候傅淮之自己也在想,是不是爱到一种执念的程度,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呢?


    就像现在这样。


    他甚至还可笑地觉得,只要程旖和楚远洲还没结婚,他就永远有机会。


    “我还可以把她抢回来。”傅淮之继续说道。


    “……”钟凡天罕见地沉默了。他被傅淮之这个想法惊到了,愣了半天,恨不得也点根烟让自己清醒一下。


    傅淮之是那种明知是火坑还清醒地往里跳的人,谁也拦不住,谁劝都没用。


    他这一路走来,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人家真就差结婚这一步了啊。”钟凡天连半句嘲笑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对傅淮之有些肃然起敬。


    傅淮之并不知道钟凡天这些复杂的情绪,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抑制不住的想法,那就是把程旖抢回来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已经看到一点希望了。


    楚远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傅淮之的眼眶微微发热,突然,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钟凡天把手机递给他。


    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傅总,安梦那边决定取消和致远的合作。”


    自从知道那个工作室是程旖的之后,傅淮之便开始重点关注这个项目了。


    “可以放宽条件,都按照安梦的要求来。”


    以前他不知道安梦就是程旖,那时候一切都无所谓。


    那边的人搞不懂傅淮之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当下就有些慌了神:“傅总,取消合作协议刚刚都已经签好字了。”


    傅淮之的眸光暗了几分,程旖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不久前,他们还在那落日的余晖下,互道过几句心里话呢。


    挂断电话后,一阵更为汹涌的落寞之感席卷而来。


    傅淮之的眼神幽远深邃,他直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出个答案来。


    “结束就结束呗,反正烦心事够多的了,也不在乎这一件。”钟凡天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像是又突然记起什么事儿,他接着说:“人家是看在楚远洲的面子上才让步的,你现在啥身份都没有,人家提出解约很正常啊。”


    本是句让人丧气的话,傅淮之却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脑海里瞬间划过一道灵光。


    楚远洲肯定给安梦注资了,所以这股份的事儿,自然是楚远洲说了算。


    “我得去安梦找她。”傅淮之说道。


    “这还在上班呢,就算您是老板,也不能这么任性啊。”钟凡天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谁不知道傅淮之可是个工作狂啊,除了正常休息时间,几乎就没翘过班。


    可傅淮之已经没心思再听下去了,他抓起一旁的西服外套就走了出去。


    他开车径直来到了工作室门口。安梦在这个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以前他怎么就没想到,程旖当时在会议上那么用心……到底是为了啥呢。


    不过现在想明白,也还不算太晚。


    到门口的时候,周依依瞧见来人,着实吓了一跳。


    虽说他们解除了合约,可也犯不着劳烦人家大总裁亲自跑一趟啊……


    周依依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难以置信:“傅……傅总?”


    “嗯。”傅淮之看着眼前这张有点熟悉的脸,微微点了下头,而后说道:“我找你们老板,程旖。”


    周依依轻咳一声,还犯了会儿花痴。她只当傅淮之是和程旖提前说好的呢,毕竟涉及到股份的事儿,肯定得两位老板面谈。


    傅淮之都亲自来了,周依依哪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带着人上了三楼,敲响了程旖的房门。


    程旖正在发愁该怎么应付楚远洲呢,一开门看到傅淮之,就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她皱起眉头,都没顾得上周依依还在旁边。


    “你怎么来了,谁允许你……”程旖刚要发问就被傅淮之目光坚定地截断了话头。


    “程旖,我来找你。”


    周依依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她怎么感觉,旖姐和傅总的氛围这么怪异呢,这可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啊。


    程旖此时实在不想见到傅淮之,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人都已经到跟前了,赶也赶不走,她只好先让周依依离开。后者留下一个八卦的眼神,才恋恋不舍地下楼去了。


    这是傅淮之头一回走进程旖的工作场所。


    由于是进行心理疗愈工作的地方,程旖的办公室以白绿为主色调,每件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看上去令人格外舒适。


    他进来的时候,心里有些懊恼,怪自己之前没早点调查明白,不然也不会错过这么久了。


    程旖刚应付完楚远洲不久,心情颇为复杂,不过还是给傅淮之倒了杯咖啡。


    “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她耐着性子说道。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傅淮之略作思考后说:“我好像也有点心理方面的毛病,想找你看看。”


    “我的时间可很宝贵的。”程旖手头的病人本就没几个,寥寥无几,而且每个病人支付的都是高昂的诊疗费。当然,她这话是半开玩笑地对傅淮之说的。


    前两天还好好的呢,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患上心理疾病了?这病得也太突然了。


    程旖把傅淮之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气色还不错,睡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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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还行,就想开口撵人了。


    “我还在上班呢,别耽搁我工作。”


    “我是真有症状的。”傅淮之身子稍稍向后靠了靠,“送到嘴边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他可不在乎这点诊疗费。


    程旖很是无奈,她不想让傅淮之知道自己的职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有时候会坐立难安,还有焦虑的症状,所以晚上睡不好,白天也就没什么精神。”傅淮之接着说道,看起来很是认真。


    这下程旖一听,好像这确实属于心理咨询的范畴,她顿时有些为难,心里也有些别扭。


    只能硬着头皮按照以往的惯例询问起来。就把傅淮之当成一个普通病人好了。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呢?或者正在经历比较大的情绪波动?”她问道。


    傅淮之抬起一只手,歪着头,像是在思考。


    “有。”他终于看向程旖,欲言又止的样子。


    作为心理咨询师,程旖本应该追问到底的,而且看客人的样子,似乎很想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可也许程旖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突然就不太敢问了。


    “我最近在接触一个人,她时冷时热,忽远忽近的,我老是会想起她,然后就会失眠、焦虑,有时候甚至还会幻听呢。”傅淮之的语气听起来无比诚恳,眼神专注地盯着程旖。


    一时间还真让人难以分辨这话的真假。


    可谁都知道,他所接触的人近在眼前,正是程旖本人。


    程旖拿笔记录着,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以前没出现过这种症状吧?可能是你想多了。”


    若是寻常的客人,程旖定会从根源本质去剖析问题,最后给出解决之法。


    但眼前之人是傅淮之,而且他那话里水分居多,程旖便故意激他。


    “什么叫想多了?我有时甚至会幻视,还能听到植物说话,这还不严重?”傅淮之说道。都怪他来之前没多了解些心理方面的知识,这会儿只能凭着一星半点的常识扯谎,自然很容易就被程旖看穿了。


    “行了,我看你根本没什么毛病,听到植物说话?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程旖都被他逗得快笑出来了。


    “刚想到的症状。”傅淮之皱着眉头,也知道自己这谎撒得太拙劣,干脆也不装了。


    程旖双臂抱在胸前,与他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说道:“那你出门左转,直奔精神病院吧,慢走不送。”


    傅淮之轻哼一声,继而抬起头,尾音微微上扬,像是调侃般说道:“我现在想跟你说句话,可真难啊,元元。”最后的两个字,仿若恋人的低语,从齿间轻轻吐出的时候,傅淮之刻意放得很轻。


    虽隔了点距离,程旖却仍感觉那声音像是在耳边轻吐气息,暧昧的氛围悄然蔓延开来。


    程旖的第一反应是矢口否认,可又想到自己确实没给傅淮之多少说话的机会。


    “我之前是有一些症状,现在已经好多了。”傅淮之话锋一转,接着说:“医生给我开的是阿戈美拉汀,我吃了几天就自己单方面停药了。”


    精神科的药物是会产生依赖性的,一旦服用就很难戒掉,否则便会出现心悸、紧张之类的生理症状。


    “不过程医生,我这还没到要进精神病院的程度吧?”傅淮之挑了挑眉,自己揭开了伤疤,却又满不在乎地笑着。


    程旖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傅淮之竟然真的吃过这类药物,抿着嘴唇,心中滋味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