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小小出什么事了？”谭正阳虎头虎脑地追问。


    曹禄来不及细说，就蹲下，让谭正阳踩着他的肩膀上去。


    谭正阳也知道情况紧急，立刻抓上通风管道。


    谁知身体刚撑上去通风管道，视线就对上了一个人头！


    “啊！！！”谭正阳惊叫了一声，被吓得向后摔了下去！


    姜霖迅速地后退三步，少年一股墩就摔到了姜霖原先的位置。


    曹禄连忙抬头抬去，只见卢小小湿漉漉的头从漆黑的通风管道里钻了出来。


    “谭正阳！你是不是有病？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卢小小没好气地骂道。


    “你才吓死我了！”谭正阳见卢小小中气十足的模样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喊道：“快下来，我接着你！”


    卢小小轻哼一声，从通风管道上跳下来，被谭正阳和曹禄一起接住。


    “小小，你没事吧？”曹禄略微蹙眉。


    “我能有什么事？”卢小小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取消了替身符的效果。


    在路过姜霖身边时，姜霖闻到了少女身上散发出的腥臭气息。


    卢小小，谭正阳以及曹禄是同一时间注射的蓝血，可是卢小小离开了三十分钟回来，身上的腥臭味道怎么突然这么浓了？姜霖盯着卢小小，短发少女并不像她所说的没事。


    曹禄：“有什么发现？”


    卢小小：“我先去了第五诊室，那里没有人，然后爬到了第二诊室，第二诊室是一间实验室，那个叫克莱因的海妖好像是在配制蓝血。那里可能会有抗体之类的解药。但是我没有机会下去。”


    谭正阳：“然后呢？”


    卢小小嫌弃地白了眼谭正阳：“然后就看见了个大傻子呗！”


    曹禄：“没事就好。”


    姜霖静静地听着这三人的对话，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拆穿卢小小的谎言。他想知道卢小小想干什么。


    卢小小的视线同样穿越谭正阳和曹禄，看了姜霖一眼。


    时间流逝。艾维又带了一批人路过第六诊室，看样子是床位不够了，他们把人送到了第五诊室。


    半个小时后，谭正阳身上出现了蓝斑。这家伙听了江昱从姜霖那得到的假信息，还以为自己进入了第二阶段，高兴的不行。结果艾维把他第一个送走。


    艾维走后，曹禄第一时间质问姜霖。


    姜霖眼睛都不眨，直接把责任推在江昱身上：“是他耳背，关我什么事。这有什么好骗你们的？”


    曹禄再一次吃瘪。姜霖确实没有理由在这一点上欺骗江昱。


    又过了一个小时，头顶的天花板突然出现了震动，此起彼伏的，隐约还有什么声响，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十分钟后又恢复了平静。


    “楼上怎么了？”卢小小好奇道。


    “按照时间估算，最早注射蓝血的那一些人应该全部都出现变异了，引发暴乱也正常。”曹禄倒不是很担心，江昱和谭正阳在外面，绝对能配合好。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曹禄，姜霖，以及卢小小身上都没有出现蓝斑。艾维和克莱因一起出现。


    “居然三个都合格了？不可思议……”克莱因的眼神在姜霖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实验。”艾维微笑道。


    姜霖在装睡中捕捉到了“实验”两个字。


    这个词语的出现打乱了姜霖原本的逻辑。


    这些海妖给480名乘客注射蓝血难道不是为了把整艘船的人类变成海妖？


    姜霖原先认为所谓的“第二阶段”是指高度变异，进化成低级海妖或者高级海妖的区别。


    可现在，艾维口中的“实验”这个词，让姜霖产生了新的想法。


    注射蓝血不是单纯地为了把人类同化成海妖，而是他们的实验。


    这群海妖在用人类实验什么？


    艾维叫了几个金牌服务员，将昏迷的三人扶起，将人带出房间，一起向员工区域的秘密电梯走去。


    中间经过走廊时，姜霖眯着眼瞥见了挂在走廊尽头的油画。


    这幅油画描绘的是人类和海妖的战争。当时姜霖见到的第一眼就感觉很奇怪。


    《海妖王国冒险记》中，海妖侵占的是美人鱼的王国，照理来说，不是应该是美人鱼和海妖的战争吗？


    海妖和人类是什么关系？


    人类和美人鱼又是关系？


    海妖到底在人类身上实验什么？


    姜


    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疑问，他缺少了十分重要的一环。


    艾维和克莱因带着姜霖几人走进电梯，再次输入了电梯密码666加星键，但这一回，艾维又按了一下“2”！


    地下二层！


    假装昏迷的曹禄心尖一颤，第二阶段居然在地下二层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