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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他总是自请下堂

    “那我问你。”宗云风灌了一口酒,“你既然说喜欢我,那你可知皇上夺了我的兵权?”


    魏玄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宗云风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回事,政敌之前相互倾轧,我坏了丞相的好事,丞相现在在我身上找场子呗。”


    “你既然喜欢我,那为何当初我让你去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你不去?”


    魏玄立刻回答,“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愿意卷入权力斗争当中!”


    “你不愿意?”宗云风冷冷地看着魏玄,“是啊,你不愿意。”


    “所以别人当了太子,又因为我们是同党,现太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我们连带着被当成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夺了我的兵权,下一步就是夺我的性命!”


    “而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拥护的你在太子之位的争夺上失败了!”


    魏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他由皇后所出,是景宣帝的嫡子,魏朝向来立嫡不立长。太子之位本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他天性爱自由,不愿意一辈子被困在深宫之中,于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人。


    他这一生不过是想和宗云风一起浪迹天涯而已。


    没想到,他居然害了她!


    魏玄看向宗云风,目光灼灼,“我不会让别人害了你的!”


    宗云风苦笑,“六皇子啊六皇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吗?没有权力附加的承诺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宗云风再次饮酒入喉。


    “你又说喜欢我,那我问你,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为了我去争夺太子之位呢,为什么不愿意为了去争夺权力呢?”


    “你连这些都做不到,谈什么喜欢我!”


    “不仅如此,因为你的喜欢,我还有性命之忧,这样的喜欢,我不要也罢!”


    魏玄身形摇摇欲坠,他从少年便开始萌发的喜欢,竟然被人弃如敝履。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现在就回去求父皇收回成命!”说完就要走。


    “站住。”宗云风淡淡的一声站住,魏玄便立刻停下来脚步。


    尚阳公主在一旁看得咋舌,她还叫自己要慎言呢,看看她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每一句流传了出去都是砍头的话。


    看来真是喝醉了。


    “别胡闹了。”宗云风说道。


    魏玄转身,眼睫微颤,“我没有胡闹,我想要帮你!”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你想想让一个天子朝令夕改吗?”


    魏玄沉默了。


    生于皇家,他当然知道皇家的威严不可侵犯。


    “那怎么办。”他耷拉着肩膀,语气沮丧,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无助。


    “等着吧。”


    尚阳公主:“???”


    怎么又是这句话?到底在等什么啊!


    “奥。”魏玄乖乖答应,走到宗云风身旁坐下,抢过她手中的酒壶就对饮一口。


    “咳咳,嘶!好辣!”魏玄被呛得咳嗽。


    宗云风无语:“你又不能喝酒,你这是干嘛。”


    “我想尝尝你手里的嘛。”魏玄委屈。


    想到她嫁了人,他又保护不了她,内心更是郁闷。


    “祝你新婚快乐。”魏玄闷闷地说。


    他还是祝福她。


    “嗯。”宗云风应到,“天太晚了,早点回去吧,顺便把公主一起护送回去。”


    “奥。”


    “我走了,回去注意安全。”


    “奥。”


    尚阳公主看着自家从小桀骜的弟弟在宗云风面前乖顺的样子,不禁感慨宗云风训狗真是有一手啊。


    宗云风站起身往自己的西院走去,“我也走了。”


    “你去哪里?”魏玄问。


    “新婚之夜我能去哪里,我去洞房花烛啊。”


    这话一出,尚阳公主不敢想自己家的弟弟会是什么反应,结果等了半天,他居然没说话?


    夜已经深了,魏玄站在那里,寒风萧瑟,一身的落寞。


    尚阳公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宫吧。”


    ——


    叶流光穿着婚服坐在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两杯酒眼神幽暗。


    夏昭:“公子,洗洗睡吧,将军她去月舒公子的房间里了。”


    灯光昏暗,他当然知道她今晚不会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他也不曾期待过新婚之夜,可是他想和她喝了这杯酒。


    以前在大魏皇宫,小宫女来找他玩耍时,她们总是扮演过家家的游戏。


    公主身份尊贵不会和她玩儿,宫里的太监宫女更是不会讨好一个小小的公主陪读,只有他,没什么事做,没什么身份之别,没什么需要讨好的人。


    所以她总和他玩。


    她会在他手里塞一个空空的酒杯,自己拿着一个空空的酒杯,强迫着他玩喝交杯酒的游戏。


    她然后说喝了交杯酒,她们就是夫妇了,她以后会成为将军,保卫大魏的子民,保护他不受人欺凌。


    彼时她还不知道是敌国的皇子。他也没有勇气告诉她。


    现在......


    叶流光端起酒杯,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原本该是宗云风的那杯,他也一并饮下。


    没关系,终归她们是成婚了。


    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子了。


    ——


    月舒穿着那条红色的山河裙不安地坐在床榻之上,将军答应过他会来的,他相信将军。


    门开了,月舒透过床边的帷幔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过来,他开始心跳加速。


    来人一步一步的靠近,月舒的心跳也一下一下地咚咚跳着。


    “将军......”


    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在月舒的双眼之上,黑暗顿时涌了上来。


    “嘘......”宗云风凑到月舒耳边说道,热气喷洒到月舒的脸颊上,他好像问道了宗云风身上风雪的味道还带着浓烈的酒的醇香。


    “月舒别说话。”


    宗云风压低声音说道,“叶流光在隔壁屋子,我们悄悄的不让他听到。”


    月舒羞涩地点点头。


    他不由自主地听宗云风的话,却不想在这将军府里,她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月舒坐在床榻之上,宗云风站在月舒面前,烛火跳动,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月舒。


    “月舒真的穿了这条红裙?”


    “嗯。”月舒的手攥紧了裙子的一角。


    这条裙子宗云风穿着合适,月舒穿着却有一点紧了。他毕竟是男人,骨架天生大些,这裙子裁剪得又是适合女性曲线的样子,因此他的袖口、腰部等地方被绷得紧紧的。


    而此时此刻,月舒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全身上下只有那一件裙子。


    “将军忘记了吗?是将军让我这样穿的。”月舒的睫毛上下扇动,摩擦着宗云风的手心。


    “嗯......”宗云风脑袋晕晕的,她不得不承认今天招待宾客酒喝多了确实有点儿醉意。


    “记起来了,我让月舒穿着这条红裙子等我对不对?”宗云风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抚摸月舒的头发。


    月舒的头发顺滑,让她爱不释手。


    “真乖。”宗云风亲亲低头吻在了月舒的头顶。


    仅仅一个吻,就让从头到尾月舒浑身颤栗不已。


    上次,他喝醉了酒,很多感官有点迟钝,此刻他完全清醒,他才知道自己对宗云风的爱抚有多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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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温热突然离开,月舒迷蒙地睁眼,发现宗云风走去外面拿了一壶酒进来。


    “将军......”月舒楚楚地看着宗云风。


    “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怎么能不喝酒?”说着,又站在月舒面前,一手抬起他的下颌,一手高举酒壶,将酒水倒入月舒的口中。


    “唔......”


    辛辣的烈酒突然涌入喉头,月舒蹙着双眉,眼睛不自觉地闭上,被迫地承受着宗云风的行为。


    “将军......咳咳!”


    忍耐到一定程度,月舒开始不适,身子不自觉地后退,双手却楼主宗云风的腰肢。


    “不要了,将军!”


    已经晚了,酒液顺着月舒的喉头流下,胸前和腹部都打湿了一片,薄如蝉翼的山河裙顿时变成透明状紧紧地贴住了肌肤。


    “不要?”


    宗云风伸出手指擦去月舒脸上的酒液,“你不想喝酒?”


    不等月舒回答,便自顾自的将手指伸出自己口中,月舒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爆红,刚刚还在他脸上的酒此刻已经进入了宗云风的嘴里!


    “喝!我喝!”月舒此时此刻那还管酒辛辣与否,抓住宗云风的手,借着她的手将酒壶里的酒倒入自己口中。


    宗云风看着月舒的样子,脸上扬起了笑容,轻柔地抚摸上月舒的脸,“真乖,月舒真乖。”


    几大口烈酒下肚,几乎是瞬间,月舒脑袋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眼前的宗云风开始有了重影。


    “将军......”月舒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试图动手抓住,“将军你在哪里!”


    宗云风看着月舒傻乎乎的样子一笑,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按进怀里。月舒扑了一个满怀。


    月舒的酒量,她还不知道么,一杯就倒。


    月舒紧紧地抱住宗云风,傻傻地呓语,“嘿嘿,将军,抱住将军了。”


    宗云风一手摸着月舒的长发,一边轻轻地问道,“月舒?”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月舒喜欢将军。”月舒在宗云风的怀里嘟囔道。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月舒:“嗯嗯,月舒肯定如实回答。”


    “制作嫁衣的方目纱哪里来?”宗云风此刻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方目纱?”月舒使劲地回想,说道:“采蝶轩送来的。”


    “采蝶轩为什么送这么珍贵的料子到我府上用来制作嫁衣?”


    “嗯......因为......”月舒又傻乎乎地笑了,“因为将军要穿啊,将军的衣服自然要用最好的料子!”


    “......”宗云风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你和采蝶轩是什么关系?”


    “我是......我是采蝶轩的老板。”月舒越说声音越小,宗云风不得不弯下腰凑到耳边仔细地听。


    难怪,她就说那日去采蝶轩掌柜的态度不太对劲,实在是太过毕恭毕敬。


    她早听尚阳公主抱怨,京城里的采蝶轩仗着自己做垄断衣服的生意,店铺里的伙计们对着贵客也不惯惯着。


    有一次她明明都在店铺里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说要一匹方目纱,掌柜的非说那方目纱是给老板自己留的,除了进贡到宫里的,其余一率不对外售卖,要是她真的想要,就让皇上从进贡给宫里的那些方目纱里赏她,给她气得够呛。


    月舒趁着醉意,此刻看着眼前的人也动了些大胆的心思,他双手搂住宗云风的脖颈,自己对着肖想已久的脸庞就凑了过去。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宗云风按住月舒。


    月舒皱了皱鼻子,非常不满,双眼一闭靠在宗云风怀里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