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借身傀儡》 车突然刹住,老人感觉到危险,她伸手想拿包里的法器,身侧的周梧却已经将枪口对准她的脑袋,死亡来的太快,瞬间血液喷溅在车窗、座椅、方向盘,以及周梧的脸上。
他抬手擦去脸上温热的液体,脚踩油门继续向前,漆黑的夜里只有车灯照亮的氛围能看得清,卷起的黄土席卷过地面,再开了近半个小时,周梧到达预定的抛尸点。
白日就人烟稀少的树林入夜后更是荒无人烟,周梧拿着手电筒照着前方,老人还没尸僵的身体被他塞进麻布袋,扎紧袋子,他用力一甩将其扛到肩上,幸好老人躯体又小又瘦,没什么重量。
走了一路穿过灌木树丛,周梧来到林子中心的小池塘,“噗通”一声麻袋砸到水面上溅起水花,很快就沉入水底,没多久水面恢复平静,周梧环顾四周确保没问题后转身离开。
回程路上周梧看着车里的血迹,想想车里死了人太晦气,等明日就把车解决了,省得看着心烦。
他一个堂堂周家少爷,虽说周家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打下手下三滥的活,可黄成寿指明了要他做这事儿,说什么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不过这事背后的收益足够高,手术一做黄素仪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记忆也没了,降头一下还直接爱上他,黄成寿为了堵他的嘴也会给他好处。
更别说黄家就一个女儿,未来就算黄成寿不把产业交给他,等黄素仪肚子里怀上他的孩子,那不也是一样的。
霜雪落了一季,眨眼便是一年,黄素仪在花厅里拿着剪刀剪去枯枝,等待新芽抽出,佣人小翠来到她身边:“夫人,有个说是你朋友的人递了封信来,送信人说你要是有空明日去新平饭店,她等你回信。”
“哦?”黄素仪放下剪刀,接过信封,落款是秦芊,黄素仪疑惑的打开内页,看着上面的邀约,好奇怪,她不认识此人,此人信中却像与她十分熟稔一样。
“你帮我回一声,不去了,”黄素仪把信给小翠,“处理了吧,我不认识此人。”
“好的,”小翠把信接过,转身走出花房去给送信人传话,路上她顺手把信封丢进了垃圾桶,信纸轻飘飘的落在枯枝败叶的垃圾上。
*
徽城,秦家,1924年,秦芊跪在祠堂里,屋外早已漆黑一片,屋内只有香烛燃烧照亮小片区域。
屋外有脚步声,秦芊的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看清来人后不屑的转回头。
“妹妹,”来人是秦芊的三哥秦铭,“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你说你把我的事捅到你嫂子那里,对你又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这不你连商队的令牌都拿不到了,足够了,”秦芊挪挪发麻的腿,她才懒得在这个已经失势的人面前演好人。
秦铭本来笑着的嘴抿成直线,他是来落井下石的,却被反将一军,偏偏还斗不过她。
“跪得疼吧,牙尖嘴利不也被捅破你做的破事了,你说你在家里不安生,还去给人家海城人家搞事情,被告状了吧,我看你这次要怎么翻身。”秦铭说完这话自觉扳回一城,俯视着从昨天跪到现在的便宜妹妹。
秦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他们这一辈单是一个爹就有十几个孩子,还不算其他几个老爷生的,几十个孩子势必要争权,寻常人家兄友弟恭的画面在秦家就像天方夜谭。
谁不想按死对方独占大权,从生下来秦家孩子就已经开始斗了,这些年秦芊凭借女子身份背地里做了不少事,如果不是这次被黄家告状,一个个都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那又如何,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据我所知嫂子家可不打算补贴你,你也快三十了,保不齐哪天就死在外面谁的床上了。”秦芊明明跪着处于低处,昂起的头却丝毫不见颓势,只要她愿意,说出的话就足够让对方破防。
果然,秦铭没料到才十几岁的妹妹居然敢这么说话,还是在列祖列宗的排位下,他忌惮着鬼魂,愤怒甩手离去。
祠堂再次陷入安静,秦芊用手撑起身体挪动膝盖,反正现在没人看到,她坦然发出斯斯的抽吸声,一天一夜膝盖早就肿的不成样子了。
她用手按揉着最明显的疼痛部位,想起那封信,信里虽没明说她干了什么,父亲也猜得到背后的瓜葛,面对着父亲的暴怒,她第一反应是,黄素仪被发现了。
但好在现在才来信,她也留意着海城的消息,没听到黄素仪回国,大概率黄家也是刚得到消息。
这么长时间秦芊都没去找过黄素仪,就是怕她的行踪被黄家发现导致黄素仪被发现,她得等个几年确保安全了,她也手握大权有力量和黄家抗衡,才会去找她。
想到此,秦芊跪正身体,双手合十虔诚向先祖祈祷:“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的好友黄素仪可以安全躲过一劫,在外面平平安安,不要被发现不要被找到,一定要等到我能去看她的那天。”
说完,秦芊结结实实磕头,从未有一刻如此虔诚。
此事发生后,秦芊一时没法做什么动作,她被其他兄弟姐妹防备的严严实实,风口浪尖上她也只能收敛锋芒。
海城消息传来时秦芊还被禁令禁锢着,出不了门,她得知黄素仪回国了,但所有信息里都没有提起过费尔,周家黄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风平浪静。
这太不对劲了,发生了什么导致黄素仪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甚至那些小道消息还说她和周梧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秦芊不相信这个答案,她的友人她了解,如果这是真的,就意味着费尔那里一定出了事。
心急如焚下秦芊加快动作获得父亲和其他长辈的信任,用极快速度重新回到牌桌上,她恢复自由身确保不会再被抓回去跪祠堂后,第一件事就是快马加鞭到了海城。
友人真的像一个婚后女子,没有再出来抛头露面,许多从前的聚会都很少参与,那些和黄素仪有交集的人都说她变了,可能是年纪大了心性稳定下来,偶有夫妻两人共同出现时,明显看得到关系融洽。
秦芊不动声色听完一大堆诡异的对于黄素仪的描述,她觉得这太不对劲了,既然如此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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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向当事人问清楚。
一封信送进周宅,得到的是婉拒的回应,秦芊极度震惊,她完全无法接受黄素仪会拒绝她,她没管徽城正在布局的生意执意在海城多留了一段时间,直到亲眼看见聚会上黄素仪挎着周梧,脸上神色柔和平静,觥筹交错间对方与她视线相撞,她正打算招呼一声,黄素仪却像没看见她,或者说像看陌生人一样,眼神毫无波澜错开。
握着的酒杯被冰镇的香槟染冰,秦芊手指上的凉意一路传到心里,她感觉自己似乎不认识黄素仪了。
她强忍心中疑惑不解和难受,上前来到黄素仪面前:“黄小姐,赏脸喝一杯?”
周梧嘴微微一撇,很不明显,可秦芊注意到了,那是周梧对她的反感和敌意,她很清楚原因,忽略周梧,她直视着黄素仪。
“你好,你认识我?”黄素仪微笑着说。
这笑如此天衣无缝,如此礼貌,如此客套,秦芊心中海啸一般翻涌,友人居然装不认识她,她看了一眼周梧,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友人决定放弃她吗。
既然如此,秦芊同样决定祝福她,看起来她过的好像不错,面色红润神态自若,似乎不是强颜欢笑故作坚强,或许她的存在对于现在的友人来说,是一种隐患或威胁吧。
“听说过,我是徽城秦家秦芊,之前和你父亲黄家有生意往来,”秦芊习惯了体面话如何说。
这一面,是秦芊后来许多年里,时长想起来的,她以为的和黄素仪的最后一面。
回到徽城,秦芊将从前和黄素仪的往来信件全都收拾好锁在小箱子里,压在房间角落,她能做的都做了,每个人都只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她尊重黄素仪的决定。
时间从不等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秦芊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数年前的友人了。
无边海面上,一队商船刺破黑夜向前行驶,船帆和船身上,显眼的秦字商标镶嵌着。
领头的大船船舱内,秦芊闭着眼躺在床上,她眉头紧锁,额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猛地,她睁开双眼,大口呼吸着空气。
坐起身,摸黑找到水壶倒了杯冷茶水喝下,喝完放下杯子,秦芊打开门来到甲板上。
今夜没有月亮,天黑的很彻底,甲板上守夜的船员见她出来说了声:“秦老板,睡不着啊。”
“嗯,”秦芊点头,“出来吹下风。”
说着秦芊来到船边,靠在船杆上,夜里风夹杂着海水咸味,她拢了拢衣服,回想刚才那个梦。
为什么会梦到黄素仪呢,她上一次在海城见到她,是1925年,现在,都已经是1930年了,五年时间过去,她已经是秦家名副其实的大老板,没有哪个兄弟姐妹能和她叫板,想要求财就得恭维她。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黄素仪了,她也说不清是故意不去想还是真的忘记了。
时间过去那么久,黄素仪应该过的不错吧,没从海城听说黄家和周家有什么事,可为什么梦里的黄素仪却浑身伤痕血污,反反复复哭着求她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