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发狂

作品:《卿卿撩人

    春风宜人,本是一片大好的赏花宴席,伴随着一声凄惨叫声“啊!”亭中突发巨变。


    猫从侍女怀中猛地一跃而起,扑往走向江夫人的江绾歌,眼看着猫猛扑过去,把江绾歌扑倒在地板上,这突发的变化,所有的人皆不曾料想到。


    江绾歌身上的衣裳被猫胡乱撕咬,她挥动着双手,要把猫赶走,可是猫似乎因发狂并不怕人,还扑在她身上,那处正好是被崔嫣然换了手绢的地方。


    亭中的女眷吓得四处躲闪,脚步快些的女眷已经往外跑去,远离那发狂的猫。不过,亭中位置有限,来不及逃开的女眷也有一不小心就被旁人推撞倒在地上。


    崔嫣然眼看着猫发狂的经过,抬眸就看到脸色苍白的李秋瑶,她瞪大双眼看向被发狂的猫扑倒的江绾歌,紧接着咬牙切齿地瞪着崔嫣然。


    果然,手绢有问题!


    崔嫣然她在年幼的时候,曾随祖父到庄园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祖父精通医术,在庄园里种了许多药草,其中,有一株开淡紫色花朵的小植物,祖父严禁她去采摘。


    那时庄园上还养了几只猫,年幼的她并不清楚祖父话语里的危险,她贪玩把那花摘了下来,拿去逗猫,怎料竟然使得几只发狂,不再温顺,几只发狂的猫齐扑向她,幸得庄园里的仆人发现,及时抓住了扑倒在她身上的猫,才得以躲过被猫抓伤。


    事后,祖父也因此怒急斥责她的不懂事,后来还把那些植物全移走了,不再种在庄园里。


    那植物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就和手绢上的异香是一样的。


    亭中大乱,王氏和柳玥兮坐的位置离河岸边较近,她俩看到猫扑向江绾歌,就很快朝岸边奔去。


    反而离江绾歌就近坐的崔嫣然,在江绾歌倒下时也随之绊倒了,她的膝盖直接磕到石凳边缘,钻心的疼,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眼瞧江绾歌的衣裳快要被猫撕破了,崔嫣然咬着牙,忍住膝盖疼,一个眼疾手快把在发狂的猫抓到了,使劲把猫往岸边无人的方向扔去。


    那只始作俑者的猫被抛到岸边后,仍是不停的发出尖锐叫声,还妄想朝亭中再次扑过来。


    亭中的动静太大了,亭外守着的小厮见状,匆忙赶过来,关键时刻把还在岸边发狂的猫抓住了。


    “母亲。”江绾歌梨花带雨地喊道,边在崔嫣然的搀扶下颤抖着站了起来。


    一条素色手绢突然从江绾歌胸前撕破的衣裳里掉了出来,落在身旁的石桌上,此时,亭子里的人不多,就剩江绾歌、李秋瑶和她。


    李秋瑶眼神闪烁,一个手快把掉落在石桌上的手绢拿起,在准备塞进手袖里藏起来时,被一旁的崔嫣然阻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秋瑶怒急低声道。


    崔嫣然一改平日的娇滴滴模样,脸上的笑容敛去,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增添了少见的锐利之气:“李姑娘,为何这般着急要藏起手绢?莫不是这条手绢隐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莫要胡言乱语,我只不过是帮江姑娘拾起来罢了。”


    崔嫣然和李秋瑶在亭中继续僵持着。


    江绾歌梨花带雨的模样扑在江夫人怀里,那伤心的模样惹人怜惜,江夫人也是又惊又怒,气急败坏:“这猫是怎么回事,竟然发狂伤人?”


    刚才抱着猫过来的侍女看到猫伤了江绾歌,颤抖地跪倒在地上,哭着呼喊这不关她的事,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小厮把发狂了的猫抓住,不敢松手,那猫还不死心,依然发狂的朝亭中手绢所在的方向扑,只是被小厮紧紧的抓住。


    “不对,夫人,这猫有问题。”跟随江夫人过来的一女官柳晴清察觉了,猫不去扑亭中的其他女眷,专攻击江绾歌,如今,依旧朝亭中的方向发狂。


    她眼神犀利,瞧见亭中的崔嫣然和李秋瑶手上的一条缂丝手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手绢取了过来,刚把手绢拿在手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


    柳晴清把此手绢拿在手上轻轻的摇晃,那只猫也跟随着转向发狂的方向,顿时明了,轻启朱唇:“夫人,这猫是对这条缂丝手绢发狂。”


    江夫人眼神犀利的瞧了眼手绢:“这手绢是从何而来?”


    江绾歌眼眶微红,颤抖着声音:“这是我方才让侍女分发给她们的,是李姑娘在前天帮我从丝绸宝库里取过来的。”


    亭中被惊吓到的女眷皆纷纷得到安抚,也担心着受伤了的人,在一旁坐着休息,而李秋瑶眼看着那猫竟然朝江绾歌发狂,惊扰到了江家,脸色煞是惨白。


    还未等到江绾歌的声音,李秋瑶就慌乱不已,急忙上前,颤抖着声音:“江姑娘,此事我并不知情,虽然手绢是我从丝绸宝库里去过来的,但并不知晓猫为什么会发狂,我是冤枉的。”


    江绾歌瞧了眼她,眸光一点一点的冰冷:“究竟是不是你,不是你说了算,反正你们家近段时间都少不了与官差打交道,那你就去府衙里走一遭,连同丝绸宝库的掌柜一同前往,细细查看一番,看看究竟是谁的问题。”


    她也是在盛京见识过不少的,经柳晴清这般一提醒,便反应过来,这李秋瑶定是借去取缂丝手绢时,做了手脚,使得猫一改平日温顺,变得这般发狂。


    盛京中不少的勾心斗角手段,她可见过不少,但这是头一回被人算计到自己,她淡淡的瞥了眼被侍女拉着的李秋瑶,眼里的光比剑还冷。


    眼看着李秋瑶被江绾歌斥责,还被江府上的人遣走,心里存有一丝侥幸,倘若不是她临急察觉到手上的手绢有异香,这异香是能引诱猫发狂的,幸好。


    在方才猫扑倒江绾歌时,崔嫣然也被绊倒,摔倒在地上,恰还磕到了石阶边缘,方才顾不上伤口,如今站定下来才感到钻心的疼痛。


    在河边水榭里品茗喝茶的众人皆听到了惊慌声音,纷纷起身走出来,或探身到窗边,或倚靠在围栏边,往她们这般看过来。


    “哎呀,女眷那边好像出事了!”一人大声喊。


    端坐在水榭里的裴知瑾听闻,手上的茶盏微微一抖,想到方才王氏好像就带着柳玥兮和她往那边去,眉间皱起,心底略有点感到不安。


    这时,又一人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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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刚刚江家的发了狂,还伤了亭中的江姑娘,听说还伤了女眷。”


    闻言,裴知瑾举着茶盏的手一顿,一双深邃的眼眸骤然一紧:“你可是女眷中是何人受伤?”


    “这并不清楚,不过,听闻江姑娘是受了伤的。”


    “怎么,少见裴大人会有如此惊慌不安的模样,莫不是赴宴的女眷当中有裴大人府上的?”


    裴知瑾并没有解释,而是起身走出水榭,往河中亭子走去。


    他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皆是赴宴的女眷,或是三三两两的扶着,或是侍女轻轻挽着行走。


    王氏和柳玥兮步伐轻松,并没任何不适。


    但并不见崔嫣然的身影。


    裴知瑾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走上前:“听闻发生了意外,你们可有受伤?”


    柳玥兮远远就瞧见他走了过来,心底一阵欣喜,轻声说着,眼神里闪过些许高兴:“多些表哥关心,我和姨母看到有异,及时躲开,并没有受伤。”


    “为何不见崔嫣然的?”


    她眸光一怔,不知为何,刚刚萌起的欣喜突然发苦,苦到她难以下咽:“崔姑娘,方才躲闪不及,似乎被绊倒伤着了,她就在跟在我们后面。”


    裴知瑾听到后,抬脚快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眼看着他脚步不停的往身后走去,她的心在一丝一丝的碎裂,眼眶微红,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的落下。


    在女眷们的最后,崔嫣然轻轻地一瘸一拐走着,她还没有看过伤口,但从感受到的疼痛,预料到伤口是挺严重的,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几步,感觉到有粘糊糊的血液流出。


    “母亲,崔姑娘刚才有帮我赶走发狂的猫,你可得好好的谢谢她。”江绾歌道。


    江夫人打量着眼前这娇滴滴的美人,对于她还挺赏识的:“姑娘好胆量。”


    “多谢夫人夸奖,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


    “母亲,你瞧我这衣裳竟然被那可恶的猫给撕咬破了,这可是祺妃娘娘赐予我的,若是被祺妃知晓我这般不爱惜,定然又要责备我了。”江绾歌越想越委屈。


    “江姑娘,若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把衣裳缝补好。”崔嫣然轻声说道。


    “你还会绣工?”


    崔嫣然站着回话:“略懂一些,但有信心能把它缝补回原样。”


    她受伤的膝盖在接连走几步之后更疼了,腿脚略微有些难以站稳了,就在她快要往一侧倾倒过去时。


    裴知瑾已经上前一步,伸手把她揽腰抱在怀里,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她惊慌得不知所措,耳根不由得有些泛红,低声娇嗔道:“裴、裴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我放下来。”


    在场的众人看到,纷纷惊喜地瞧着他俩,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俩人。


    裴知瑾并没有在意,他刚看到她的脚受伤了,走得一瘸一拐,心里一阵心疼,忍不住就想抱着她走,避免她伤得更痛。


    他瞧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你脚伤了,你是我定亲之人,为何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