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有定娃娃亲？


    “有吗？”


    听许国强这么说，江言露出半信半疑眼神，扭头看许晚晚，用眼睛说咱们有吗？


    许晚晚趁此机会让他上套。


    “哥哥大抵是不记得。”


    情绪表演上头，在江言眼里许晚晚假的很。


    不记得事情是她，况且我有过目不忘技能，你觉得我会信吗？


    没理由大人也说谎。


    除非这些大人偷偷在背后里商量某些事。


    许国强喝了两杯酒，感慨说：“一眨眼功夫，长这么大，是时候提亲了。”


    “……”


    不对劲，江言从进到这家门，周围的人变陌生。


    以前许叔还说自己是黄毛，不让他接近许晚晚，还说身边莺莺燕燕太多，绝对不让女儿嫁给他。


    后半段是江言想的。


    “叔，你不妨直说，真的有娃娃亲这件事？”


    说话同时江言警告许晚晚别说话。


    许叔一定被威胁了，凶手是许晚晚。


    少女无辜眨眼，漫不经心夹起一块黑色煎蛋。


    杨倩不说话，双手交叠枕在桌上，眼神不屑看许国强。


    喝醉酒乱说话是吧。


    他们什么时候定娃娃亲，我这个当妈也不知道？


    许国强半清醒说：“在你三岁的时候，老江跟我说要不让两个小孩在一起…”


    江言：“……”


    三岁…


    重生的时候都五岁，三岁哪有什么记忆。


    同样，许晚晚惊讶看父亲。


    “这件事是真的吗？”


    “真的。”许国强打了个酒嗝，接着陷入短暂回忆。


    画面是这样…


    三岁生日宴上，两位父亲抱着自家孩子在吃吃喝喝，两杯白酒下肚，江振华抱着开裆裤的江言，走向笑盈盈的许晚晚。


    “老许，我今天有个伟大想法…”


    许国强懒得理会这人，当新手爸爸的时候每天都跑过来跟自己说有个伟大想法。


    小江言在他身上有无数个职业。


    钓鱼、赌神、打螺丝等等…


    “老许，你听我说……”江振华边说自己想法边看许晚晚，水灵灵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对世界充满好奇。


    儿子也同样清澈。


    真怕他们长大后会被骗。


    “要不给他们订个娃娃亲，长大后不会被骗。”


    江振华指着许晚晚眼睛，接着指自己儿子眼睛。


    “你看他们清澈眼神，算命说容易被骗。”


    许国强心有顾忌，他也担心女儿被骗。


    两人在一块就不会被骗？


    负负得正？


    “据说蠢人生下来的孩子很聪明，到时候你也要要个外孙吧？”


    就这样，江振华再三忽悠，许国强信了，并且答应长大后许晚晚一定要嫁给江言。


    至此，故事结束。


    啪！


    桌面被拍响。


    “好你个混账玩意，让你喝酒，没让你说糊涂话！”


    杨倩暴怒，伸手揪住许国强耳朵，看这架势好像要打起来。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江言眼神阴郁。


    想不到自己爹爹这么会忽悠，如果父亲转行卖保健品的话，许叔多半会买一大堆。


    不过这件事能当真吗？


    看两个大人干架，嬢嬢指定一万个不情愿。


    许叔上大分。


    川渝女人脾气发飙。


    桌子拍的那叫一个响。


    江言寻思要不要躲桌底下，结果发现对面的许晚晚早就不见人。


    忽然，裤脚子好像被什么扯着。


    低头一看，许晚晚正望他。


    “这里安全。”许晚晚小声说。


    江言佯装明白，也跟着她躲桌底下。


    杨倩暴脾气可不是造的，楼下邻居也上来劝和。


    “哎哟，警察还打警察？要不要报警调和。”


    一个大妈冲进来说道。


    众人顿时沉默。


    桌底下，江言偷笑。


    许晚晚平静目光看他，咬了口鸡蛋。


    “笑什么？”


    “你们家和平。”


    许晚晚反应慢半拍，旋即无奈耸肩，只有饭桌不被掀开，因为这桌上都是杨倩做的饭菜。


    看嬢嬢反应，不太原因接受事实。


    江言在桌底下问她一个问题。


    “这事当真还是不当真？”


    许晚晚本来就愿意，被你这么一问，虔诚变得虚伪。


    当真又觉得自己很随意。


    不当真又显得自己很洒脱。


    人类矛盾这么多，能挑哪个？


    许晚晚想了一会，才开口：“无论真假，我都当了。”


    “嚯！你真的想骗我。”


    小小年纪有这种想法，让我这个处男怎么做？


    许晚晚沉默，这人在搞抽象的时候越是搭理他，他越得逞。


    短暂调和下，双方冷静下来。


    许国强找借口出去抽口烟，江言也跟上去。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便利店，江言给他一包烟。


    你抽我抽…


    许国强看江言轻车熟路，不忍心问：“啥时候染上的。”


    “很久。”


    撇开话题，听许叔这语气，不知道以为抽大烟。


    抛开这些小问题。


    他夹着烟问：“叔，你这话当真吗？”


    许国强像个三岁幼稚小孩，举起三指发誓。


    得！诚恳到让自己怀疑江振华才是老六。


    许叔被大大滴忽悠。


    深得我心。


    许国强颇有感悟：“我当真了，你怎么看。”


    “米已成炊，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说得你好像吃上似的。


    回到许家，江言提了一大袋切好冰镇西瓜。


    没看见杨倩在家，许晚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妈呢。”


    许晚晚手指顿住。


    什么时候变成你妈了。


    “你不要脸。”


    “嘿，都是一家人。”


    江言说自己小时候可是许家人。


    杨倩生气跑去上夜班，许叔接到出警电话急忙走了。


    江言想问杨倩后续，大摇大摆也不装了，直接去许晚晚房间。


    “今晚我睡这。”


    许晚晚眼睫颤了颤，这速度太快了吧。


    “你躺我床上干嘛？”


    “吃西瓜。”


    “你走啊！”


    “走不了，刚才许叔认我做儿子。”


    许晚晚总觉得事情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偏偏她今晚没这个心思。


    没管江言，回到沙发上躺着。


    肚子微疼，躺沙发，追肥泡剧，发丝间冒着汗珠。


    许晚晚迷迷糊糊睡着。


    没过一会，听到厕所有水声。


    误以为江言去洗澡，不由睁眼。


    兴许睡了一会没觉得肚子疼，蹑手蹑脚走向厕所。


    见到江言在洗东西。


    起初不太在意。


    当下一秒，一条草莓图案内裤露出来。


    许晚晚哑然失声。


    叫啊！你怎么不叫出来了！


    她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而与此同时，江言嘀咕说：“上面东西还洗不掉。”


    “！！！”


    许晚晚脸蛋以肉眼可见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