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这段时间，宁暮基本都趁没人的时候敲文岁雪的门。


    有时关了语音的麦克风，有时开着，让文岁雪叫给陈知森听。


    剧组的进度如期进行，一个月后，所有戏份皆杀青。


    回到残破的小楼房，开门进去，才刚关上门，文岁雪便被陈知森拥了个满怀。


    “岁岁，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文岁雪推了推他，刚想说话，然后就被他封住了唇，连带着被他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炙热的吻急躁又疯狂，似一头被关押了许久的凶兽，终于冲出铁笼。


    大厅的地上很快便堆叠了几件凌乱的衣服。


    “岁岁……”


    “你真坏，老让我听你在那边玩，你知道我每次都忍得有多难受吗？”


    文岁雪红着脸，视线满是羞涩地看向别处，没有搭话。


    看她不说话，还很害羞的样子，陈知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随后有些好笑又宠溺道：“怎么回来反而还害羞了？”


    “害羞也别想逃，谁让你这么逗弄我的……”


    “……你要好好熄火。”


    文岁雪听得满脸通红，想让他别再说这些话了，干脆勾住他的脖颈，支起来就封住他的嘴。


    不料，这举动反而让陈知森更开心了。


    秋雨簌簌地落下，宛如一根根细长的银线从天空垂挂而下，不急不躁地敲打着大地。


    轻缓的雨滴似乎带着一种悠然自得的节奏，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个世界的宁静。


    它们落在屋顶上，发出清脆而柔和的声响。


    滴落在池塘里，激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


    打在树叶上，使得叶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秋雨共舞一曲轻盈的旋律。


    整个天地间都弥漫着秋雨带来的清新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唔……知森，好累，让我先休息会好不好。”


    “还早……晚上让你睡。”


    整栋房除了二楼，一楼几乎被逛了一个遍。


    翌日。


    文岁雪刚吃早餐，王晓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我的条件想好了，来一趟我这边吧。」


    看到这条消息，文岁雪都有点害怕了。


    小黑贼兮兮地开口：宿主，你以后还敢乱答应别人的条件吗？


    文岁雪：不带怕的！


    小黑：……好好好，撞了南墙都不回头是吧。


    王晓家。


    陈知森警惕地看着合同和剧本，反复确定是真的没有宁暮也没有吻戏后，一颗心狠狠松懈下来。


    王晓有些好笑地问：“陈总这么警惕做什么，我好歹也是著名大导演，不可能会让岁雪做犯法的事。”


    陈知森被说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抱歉，我习惯了。”


    王晓看向文岁雪，不自觉就想起了7年前初见她时的场景，惆怅道：


    “你倒是还是和当初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文岁雪浅笑一下：“王导似乎比以前多愁善感了。”


    王晓拧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旋即正了正眼眶上的眼镜。


    “倒是会取笑我了。”


    话音一转，她说回话题：“现在这个节骨眼让你来免费出演，周期过长，你不会对我心生怨气吧？”


    文岁雪摇摇头，拿起钢笔打开笔帽，利落地从陈知森手上拿过剧本，随后签字。


    “怎么会，自从「皇贵妃」后，我就没再演过宫斗剧，这次的宫斗剧本不错，我虽说免费出演，但这剧播出后，我能得到的反响只会更好。”


    “况且，期间又不是免费代言，我也不算很亏。”


    而且还没有宁暮和吻戏，继而就不用天天应付陈知森，简直不要轻松太多。


    王晓收起合同，满脸笑意，显然对这次的合作都非常地满意。


    “爽快，剧本拿回去看吧，一个月后准备开机。”


    “好。”


    半个月后。


    陈知森生日。


    现在债务还没有还完，所以，陈知森也不想大办，便只是订了星级饭店的包间，让文岁雪陪自己过就够了。


    此时，他正开着车，在去饭店的路上。


    文岁雪和往常一样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道上的路灯影影绰绰地闪过车身，一道手机铃声倏然响起。


    文岁雪看了眼，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后，心下微顿。


    在陈知森好奇的视线下，她神色淡淡地滑动接听，举到耳边，照常没有开口说话。


    宁暮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在哪？”


    文岁雪余光扫了眼陈知森，在思考怎么回答。


    不多时，她道：“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几秒，而后不容拒绝道：“共享位置发我。”


    “好。”


    挂断电话，她忍着晕车带来的不适感敲字。


    「有什么事改天说，今天不行。」


    陈知森瞥她一眼，出声道：“谁啊，怎么了吗？”


    文岁雪语气懒懒地：“圈里的朋友，说让我帮忙推她的新剧。”


    自从她进入演艺圈后，那些算不上是朋友的朋友确实多了很多，陈知森便点点头，好好开车，没再过多的追问。


    泼猴：「不想瞒了？」


    文岁雪：……


    泼猴是后来改的备注。


    泼猴：「给你10秒。」


    文岁雪咬牙发了。


    星级饭店。


    戴上口罩，下车后，她视线不经意地四顾周围，没看到宁暮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


    很快到了饭店6号包厢内。


    陈知森坐在对面，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道：“还在晕吗？”


    服务员刚好端进来一盘菜放下，文岁雪点点头，垂眸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陈知森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缓缓转到她眼前。


    “喝点水，应该会舒服点。”


    “嗯。”


    菜陆陆续续上齐。


    文岁雪才吃了几口，放在腿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泼猴：「一分钟内，来8号包厢。」


    文岁雪再吃了几口，随后放下饭碗起身。


    “你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陈知森温柔地笑笑：“好。”


    戴上口罩，文岁雪走出6号包厢，快步往一边的8号包厢走去。


    一推开门，一双手瞬间将她拽了进去，随后便被按在墙边，口罩随之被扯掉。


    “唔……”


    一只宽大修长的手从她衣摆处探入，往上。


    文岁雪强行挣脱他的吻，迅速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今天不行，改天好吗？”


    宁暮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她几秒，随后勾起唇角。


    “不过就是给了你半个月的缓气时间，你就不知道谁是「猴」谁是「鼠」了？”


    文岁雪簇起好看的眉头，继续争取：“就今天，以后随你…唔…”


    话没说完，唇又被封住了。


    良久，两道加重的呼吸彼此交互着。


    “给他打语音，说你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