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炼的第一炉丹药，叫做神源丹，炼制颇为不易，他第二炉才成功，但也只是中品。丹药炼出，他当即吞下。


    第二炉，丹上上品；第三炉，丹成极品。


    有了丹药补充体力，他编织出更为强大的傀儡，这傀儡拥有他三分之一的实力，能模拟他大部分能量。


    神魂第一变结束了，门内的傀儡被一股力量推到了另一片空间，更多的符文出现，那些符文如同一盏盏灯火，连成一座大阵。处于阵中的傀儡，瞬间就燃烧起来，化为飞灰。傀儡太弱小，它只能坚持到这里。


    陈凡闷哼一声，感觉就像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有点恶心。他立刻把新编织的傀儡送了进去，它比此前的傀儡强大得多。


    不过，他依然要经历一遍神魂一变，此后进入第二个空间，进入符阵。这一次，傀儡在符阵里坚持了下来，能量共振，陈凡身上的符箓将力量传导给元婴。


    陈凡感觉元婴有点不舒服，且这种不舒服越来越强烈。数小时后，神魂二变结束，陈凡松了口气。可没多久，傀儡又被送入下一个空间，这里有黑、白两种光，一在上一在下，直接轰入傀儡体内。剧烈的痛苦感蔓延全身，陈凡闷哼出声。魂变的过程，消耗巨大，他每隔一小时就吞下一粒神源丹补充体能。


    到了第二天上午，他完成了神魂三变，紧接着又进入第四个空间。这一次，傀儡终于顶不住了，在一片金光中崩溃，化为飞灰。


    陈凡吐出一口血，人差点晕死过去，脸色苍白。


    赤明：“你这个办法虽然不用犯险，但本身也要受到反噬。”


    陈凡叹气：“神魂百变，我才三变就坚持不住了。下一次，我最少送一个强大两倍的傀儡进去才行。”


    赤明：“没有人真的可以神魂百变，百变是极致。”


    陈凡：“哦？您当年几变？”


    赤明：“十二变。”


    陈凡：“厉害。”


    赤明不再言语。


    陈凡休息了一会，李云斗端着盒饭过来，两个人坐下来一起吃。四菜一汤，味道还不错。


    李云斗：“早上看你在练功，就没打扰。”


    陈凡随口问：“隐龙投入这么大，背后真正的老板是谁？”


    李云斗沉默下来。


    陈凡：“福海应该不是老板，他只是出来做事的人。”


    李云斗：“其实我也不清楚，人家从不露面，我们也就是做点事。”


    “按说你们不应该差钱，能经营隐龙这么大一个机构的人，不应该缺钱。”陈凡道。


    李云斗：“或许隐龙只是他产业中的一个，又或许这正是他的经营策略。”


    陈凡：“算了，不管对方是谁，都不重要。”


    李云斗：“不过这几十年，隐龙挖掘的方向只有一个。”


    陈凡心中一动：“什么方向？”


    李云斗左右看了一眼，轻声说：“与‘天帝’有关。”


    陈凡：“李叔所说的天帝，是哪个时代的存在？”


    李云斗：“秩序时代的那位。”


    古往今来，被称之为“天帝”的存在不在少数，老百姓心里的“天帝”自然就是老天爷。修行者也会把仙界那位，称之为天帝。可事实上，被古人今人共同认可的天帝只有一位，便是秩序时代的那一尊。如今无所不在的“天道规则”，便源自那位天帝。


    陈凡：“为什么？”


    李云斗：“不清楚，但目前为止，按照这个方向挖掘，收获很多。不过……”


    他压低了声音：“我们看过一些挖掘出来的古籍，听老周和老刘两位专家的分析，他们认为每隔一段时间，九重天就会降临下一批天人，重建秩序。”


    陈凡心中一动，九重天！赤明也提到了九重天。


    “这些天人，多久降临一次？”


    李云斗：“五百年左右。一些人死而复生，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体还是那具身体，但灵魂已经换成了天人。他们往往能迅速崛起。上一次降下天人，是明代。”


    陈凡若有所思，道：“看来我要研究一下明代历史了。”


    李云斗：“我感觉这个世界，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比如这些天人，他们往往与朝堂关系密切。”


    两人正闲聊，马经理走来，笑道：“陈先生，福总来了。”


    陈凡把最后一口饭吃掉，福海就出现了，他笑着朝陈凡摆摆手：“陈先生，听说您在这里，我马上赶来了。”


    “福总有事吗？”陈凡笑问。


    福海点头：“请到我办公室一叙。”


    他把陈凡请到一间比马经理大几倍的办公室，然后打开投影仪，上面是做好的PPT。第一张图表，是一张时间表，最左边是一百万年前，上面写明了所处时代的名称。


    福海：“陈先生，这是我们多年来的考古成果。”


    他走到投影屏前，指着上面的节点说：“十万年前到一百万年前之间，是一个文明体系，我们当下也属于这一体系。”


    陈凡忍不住说：“进化论认为，人是由古猿人进化来的，它是错的吗？”


    福海摇头：“当然没错，但并非全部。您也是修行人，可知为何妖物修行到一定阶段要化形为人？”


    陈凡：“人的形态最适合修炼，同时人类也是最强的生灵，有完善的修行体系，所以妖类要化为人。”


    福海：“这就是了。古猿也可视为妖类，他们其实和古人生活在同一时代，由于智力较高，学习力强，所以也能修行，然后由妖化人。”


    他切换了一张图片，那是一群似人似猿的战士，手持兵器，在几名人类的带领下，杀向一群怪物的壁画。


    福海：“这些猿人最早视人类为主，参与大型战争。随着时间的推移，猿人掌握了修行法门，最终由妖化人，并融入到人类社会。”


    陈凡摸着下巴：“那么，这些早期的人类与人猿化成的人类有何区别？”


    福海：“我们将这些数量少，拥有这种纯正人类血脉的人称为‘纯血古人’，他们拥有更高的修行天赋，力大无穷，后世修士说的‘上古真人’便是他们。 ”


    陈凡眨眨眼：“那么，现在的人类有多少人拥有上古真人的血脉？”


    福海：“基本上都是混血了，但我们发现也有一些世家一直保持着上古真人血脉。”


    陈凡若有所思，问：“能测吗？”


    福海从旁边拿出一个盘状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凹点，说：“将血滴入其中，猿人后裔的血为蓝色，纯血为红色，如果介于二者之间就是混血，越靠近红色上古真人血脉越纯。”


    陈凡问：“福总什么颜色？”


    福海笑道：“我的纯血占比大概百分之九，算混血。”


    陈凡咬破手指，往里面滴了一滴血。过了几秒钟，盘子逐渐变色，先是紫色，后面逐渐变成红色。


    福海吃了一惊：“您是纯正的上古真人血脉？”


    陈凡若有所思，自己修炼肉身，先是人仙，后来地仙，最后全然打开肉身封印，这正是他不断提纯上古真人血脉的过程！


    他问：“福总，有那些纯血世家的线索吗？”


    福海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