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红灯停绿灯行
作品:《我体育生,速通无限流》 先将绳子用矿泉水打湿增加韧性,不要求能够完全拦截住货车不断,只要能让对方减速,通过绳子被拉扯后出现的V形状来判断货车所在就可以。
警校生和那位中年女人还没明白其中道理,说:“是要我们拉住绳子一端吗?以货车的重量和速度,我们只会被绳子扯飞。”
郁媞将绳子一头放在地上,说:“你们按住就行,一会儿就明白了。”
郁媞则将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提了一个装满工具的背包,另一只手扛着龚莉就往十字路口飞奔过去。她速度极快,很快就已经跑出一段距离,新玩家们顿时慌了,如果她们直接结算,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么的处境。
眼下也只能相信她开出的条件,昏迷成为不能提供恐惧的玩家。即使她们食言自己先跑路,昏迷状态死去,也好过面对未知的死亡而遭遇精神和身体的两重折磨。
只有蓬头男人、警校生、以及那位总是欲言又止的中年女人没有跟风,仍旧希望事情是发生在自己可知的前提下。
郁媞很快就带着龚莉来到十字路口的位置,此时的灯是绿色的状态。
四条一模一样的道路重叠在一起,上面的人行道在正中间重叠出一个白色的区域。龚莉往上站试了试,果然会响起系统提示的声音,又立刻挪了出来。
郁媞手里的绳子已经只剩下一小截,十字路口中间没有任何能固定绳子的地方。
但是通过上一趟的情况已经知晓,空间是存在折叠的,这四条道路本质上是一条路。
郁媞继续扯着绳子往前跑,穿过白色区域的中心轴位置,跑向对面看上去空荡荡的道路。但就在她跨过中心对称点的位置时,明明是直线跑过去的方向,竟看到了本该在身后方位等候的龚莉。
龚莉视角,则本该是跑向对面道路的郁媞,在穿过中心点的一瞬间竟像是从对面跑过来,而她手里还握着的那根绳子也和一路被带过来的绳子重叠在一起。
此时,绳子以一种非常怪异的状态悬离地面,在白色区域上方凭空作为一个固定点,这样就只需要一方的拉力,因折叠而变成两方。
亲眼见证空间折叠的一幕,龚莉深深吸气。
“我就先折返回去,这边交给你了。”郁媞没敢松手,虽然绳子已经完成重叠,但她还得回到起始点去,现在绳子的拉扯力不在她手中。
龚莉点头,拿起工具包翻找工具,视线落在高处的红绿灯上。红灯状态的空间折叠过于恐怖,如果再长久原地不动可能就超时了,所以,得修改下线路,这点小事,难不倒她理科生。
悠远的道路上,郁媞握着绳子还要原路返回走一遍,她将原本接近地面的绳子拿起到腰的位置拉直,这样确保可以拦到火车的。
因受调整绳子一事的影响,跑回去的速度慢了很多,也因此被那辆无形的货车盯上了,折返回去没多久就听到了那个古怪的声音。
是厚重的车轮在荒原上快速碾过的声音,郁媞凭借上一趟被撞的经验,以声音判断着货车离自己的距离,随后突然加速快跑。
一阵疾风从背后擦肩而过,只简单抓着的绳子快速从她手里溜走,在手心摩擦出些许红色,过于长的绳子受到巨大力气的牵引回弹后,像一条发了狂的蛇仰起脑袋,又颓然落地。
郁媞跑了点路重新将绳子捡起,发现车上有一个部件被勾到了绳子导致被扯落,是一块满是泥灰的矩形铁皮,有点像是车牌。
她带着车牌,再次拿着绳子跑回到起始点,留在这边负责按着绳子的几人满脸着急,手臂上都有擦伤。
“刚才的力道太大了,我们拽不住。”三人说完,视线落在郁媞手中的铁皮车牌上,“这个是?”
郁媞将车牌递到他们面前,说:“应该是那辆车的车牌。”
警校生接过看了看,用袖子擦掉上面的泥灰,露出了车牌号,ZM39X51。Z代表省份,M代表城市,后面是常规的车牌。
在车牌号完全展露在眼前的瞬间,蓬头男人突然双眼通红,神情激动又愤怒地说:“是他……果然是他!!”之前追车去寻找线索的时候就有过猜测,只是考虑到恐怖副本的庞大数量,不一定能那么巧合让自己遇到。
“他?谁?”郁媞一边将绳子拉扯住绷紧,一边询问。
蓬头男人深吸一口气,看向空地上20多个主动选择昏迷的新玩家们,再看向身边这几个,即使是老玩家也只是第三次副本的郁媞,缓缓道来一件发生在半年前的、已经在他们记忆里被篡改过的重大案件。
这个案件和其他的连环案不同,它是一次连环死了很多人。
那天的傍晚时分,司机张某驾驶着庞大的货车撞向了初中学校,那天正好是初三毕业生牌照的日子,不少初三学生的家长们等在校门口,远远望着和学校大楼合照的孩子们。
全速的货车一路呼啸,伤亡惨重。
他才刚说了个开头,郁媞和另外两人就都知道是哪个事情了。
那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更是哽咽着捂住了脸,难以置信地说:“那件事,有凶手?你也是家属之一?你……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你……你是陈乐乐的爸爸?”
在他们现在的认知中,半年前的重大惨案是一个“意外”。
郁媞将目前对那件事的记忆简单说来,询问本该是什么样。
她所知,是一辆停靠在坡道的车刹车失灵往前滑,导致放在椅子上的茶杯滚轮压到了油门。且原本车辆直线行驶,是不会撞到学校去的,但有一名交警发现了情况试图扒着车门从窗户翻进去踩刹车,但在翻进去时误碰到了方向盘,才早知了货车前进方向变化,进而发生了惨案。
说到这,中年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她也是死者家属之一,在那场意外来,她的丈夫和女儿都无辜丧命。
而那辆货车不仅没有车牌,就连车架号也没有,无法找到司机,生产商也因没有车架号而否认是自己生产,这么大的事情竟找不出责任方。
整个事件中,唯一有行动的具体人,就是那位本想阻止意外发生的交警。也因此使得人们的怒火都汇集于此,哪怕他也当场丧命,仍旧有诸多谩骂。
说到这,警校生也双眼通红,喃喃道:“那位交警,是我们学校上一届的学长,他刚毕业没多久……”说着,他牢牢握住蓬头男人的手,问,“事实是什么样的?如果凶手消失会导致案件真相被篡改,那么原本是什么样的?”
蓬头男人说:“那位交警是例行检查酒驾,在司机被发现异常想要逃跑的时候死死抓住车门想要劝说他停车,但被车轮刮到,卷到了车轮下……他原本因公殉职,被评为了烈士。”
但因凶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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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篡改了所有人的认知。无人驾驶的车辆自然也就不会停下被查酒驾,于是,变成了交警误触方向盘导致本该撞墙的车改变方向撞向了学校,成了案件里看上去唯一做错了事的人,成了被人谩骂攻击的对象。
“呃啊——”警校生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他气愤地捶打自己胸口无法舒缓化解的怒气,愤恨不已地大喊着唾骂,“这到底是个什么破玩意!它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将别人的一生戏弄!它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听完蓬头男人所讲的原本真相,郁媞也是深吸一口气。人的记忆到底算什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改变,恶人逍遥法外在这个系统的帮助下杀害更多无辜的人,遵守秩序规则的人却要被篡改了认知的人们谩骂。
讲完这些,碰头男人看向刚才称呼自己的中年女人身上,说:“刘果的妈妈,好久不见。”两人都是不修边幅有些颓废的样子,只是比起另一个死者家属,他知道真相,也有明知真相而无能为力的痛苦,因此显得更为沧桑。
中年女人抹着眼泪说:“那件事之后没多久,我只听说有个家长疯了……到处说监控作假,说有鬼、有怪物、有外星人,把凶手藏起来了……原来就是你……原来,是真的……那个凶手!是不是就是现在副本里的司机?!”她捧着那个沾满泥土的车牌,视线不断在荒原上寻找。
而蓬头男人能够记住这一切,是因为他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被传送进了恐怖副本,他以为副本游戏是个噩梦,没想到噩梦在副本外。
本就凝重的氛围因这个话题更显得难受,郁媞虽不像他们几个都是直接或者间接的相关受害人员,听到被篡改前后的对比也是非常动容。
她背过身去,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现在副本里的道路上,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无论主观想法怎样,只要是导致很多人死亡的凶手,就也会被系统邀请成为副本BOSS吗?”
警校生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说:“酒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同样车辆失控,有的人会选择撞树、撞别的车来减速停靠,有的人会避开树、墙壁、车,宁可撞人。”
又一阵安静,系统提示的声音打断了这沉闷凝重的话题。
【当前剩余时间:30分。】
郁媞将连接在空间折叠处的绳子紧紧拉直,为了防止绳子再次脱手,她将绳子在胳膊上绕了好几圈,再用背包里的应急行军铲在地面凿了个坑形成一个60°的坡度,这样脚踩在坡度上,比平地更能抓力。
远处十字路口的灯保持常绿,现在只需要等货车再次经过就可以锁定它的位置,但是路上没有人走的话,货车就不会出来。
余下三人都自告奋勇,要去当诱饵。以他们的体质和反应能力,恐怕是一去无回的。
三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要去。
“我是老玩家,而且我是死者家属,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你是老玩家,你得留着帮更多的人,我也是死者家属,而且……我被假象蒙蔽了那么久才知道那件事有凶手。”
“我是警校生,我不会允许你们去面对危险,这样的事情交给我吧。”
看着他们互相谦让,郁媞打断了争论说:“石头剪刀布选一个吧,只要站在绳子的另一面,听到声音后往相反的荒地跑,我有信心能保证诱饵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