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男房客——卖身还债的陪酒小哥（程雨）


    进度2/26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月亮，但有一刻，光的确照到了我身上”


    “你好，我想租一间房。”


    雨夜，一个穿着素净、面容憔悴的青年敲响了你的房门。


    【查找到能量者】


    “你要租多久？”


    青年来时匆匆，雨水将他的衣衫淋湿了大半。他没有立刻回答你的问题，从口袋中掏出个破旧的手机，动作小心，白光照在他紧抿的唇上。


    良久，他才坎坷的询问，“可以先租一个月吗？”


    “当然可以。”


    就这样，你的第二个房客在雨夜中诞生。


    程雨是继裴野走后的第二个房客，在你看来，他是个过于沉默寡言的男人。


    此外，他总是晚出早归。


    你买完早餐回来时，他才刚拿出钥匙，准备进门。


    出于礼节，你朝他扬了扬手中的包子：“要不要一起？”


    “……不了，谢谢。”程雨似乎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僵硬的转过脑袋，把门迅速关上。


    对于这样略显奇怪的男人，你并不好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况且你和程雨，只是房主和房客的关系，仅此而已。


    命运总是捉弄人。


    你和程雨再次碰面，是在群魔乱舞的夜色。


    程雨身穿性感贴身的制服，发间夹着一条长长的粉红兔耳，纯白花边的锁骨链系在喉间，中央挂着个铃铛，一走路就叮叮响。


    【好感+20，目前初始好感：20】


    面对猥琐客人的骚扰，他青涩的面容满是羞愤，敢怒不敢言。


    老女人的肥猪手要往他的大腿处伸去，程雨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


    “喂，你打算对我的房客干什么？”你捏住了老女人的手腕，扬起下巴，眼神挑衅。


    成熟女人的力气向来占据优势地位，这一点毋庸置疑。


    老女人一下就虚了，但嘴上却还是硬得很：“房客，一个陪酒卖身的男人？你们的关系，恐怕不只是房主和房客那么简单吧？”


    陪酒，卖身？


    你看了眼程雨，他的服装暴露，手里端着的酒盘证实了老女人的说辞。


    你终于知道那股的违和感来源于哪里了，没有一个好男孩会像程雨那样打扮，饶是叛逆如裴野，也只敢打个唇钉和舌钉做做样子。


    程雨低得像个鹌鹑，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她应该是后悔出头了吧……也是，他这样的人，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也许明天就会被人赶出去了，程雨悲观的想着。


    你许久不言，老女人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愈发得意：“好妹妹，你现在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吧，这人是个给钱就能——”


    “这些酒也算在他的提成里，是吧？”你打断了老女人的讲话，“全都买下。”


    你是夜色的常客，很快有人把东西送到了你的包间。


    与此同时，程雨也在送货清单上。


    “随姐真蒂啊！”好姐妹们为你鼓掌，又朝程雨吹了个口哨，“欸，你和随姐进展到哪一步了？”


    之后的问话越来越露骨，朝着某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程雨坐在熟悉不过的包间皮椅上，只是这次，他是放松的、安心的。


    一切进展得太梦幻了，让程雨迷迷糊糊想到了过去。


    那时候母亲还没有酗酒，爹亲还没有离开，小家虽然算不上富裕，但至少是幸福的。


    青春期的程雨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喜欢躲在被窝里，偷偷翻阅着爱情小说，会幻想着未来的爱情是什么模样……


    程雨曾傻傻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他被迫辍学，卖身还债。一开始，他还抱有幻想，幻想自己的黑马公主会从天而降，带自己逃离泥泞。


    可现实证明他的确天真，并且非常愚蠢。


    后来他也慢慢习惯了，但要让他坦然接受是做不到的。今晚的老女人并不是第一个，程雨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你会挺身而出。


    无论你是意气用事、挣回一口气，还是为了他，程雨的内心都是欣喜的。


    对于姐妹们的调侃，你无奈的摇摇头，正要开口，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来电人是裴野。


    “是随姐男人的电话！”离你较近的姐妹眼尖，连忙招呼其她人噤声，热闹的包间一下变得安静。


    程雨怔愣着，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刚摁下通话键，裴野的质问扑面而来：“随春生！！！你行啊，花我的钱玩男人！”


    嗯？


    你心下一惊，连忙转到付款页面，上面明晃晃写着——付款人：裴野。


    这一瞬间，你的脑子飞速运转：酒的金额太大，以至于付款的时候自动调转到裴野的卡上，裴野收到信息看到了你在哪里消费的……总之，裴野这时候是来兴师问罪的，而当务之急就是你要短时间内给出合理的解释，哄好他！


    “宝贝，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帮了我的租客。”你使了个眼神，一旁的姐妹们立刻附和道，“姐夫，我可以作证，随姐真就是乐于助人，什么都没干！”


    也许是那句“姐夫”戳到了裴野，一通七嘴八舌，裴野的火气没了大半：“暂且信你一回，随春生，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吃……哼哼，我之前的话可不是在说笑。”


    你连忙应好，裴野那边才算告一段落。


    挂断了国际长途，裴野心里空落落的。


    昨夜通宵做完实验，本来想着好好睡一觉，没成想一条你在夜色消费的消息把他气得半死。


    对于你的解释，裴野半信半疑，他还没和你好上前，你就是有名的浪荡子；在一起后，他把你看管得很严，才避免了一些“意外”的发生。


    现在，裴野暗骂一声“什么贱男人也觊觎他的老婆”，手指滑动，最后停在最下面的“私人侦探”上。


    “喂，是xx事务所吗，我有一件事要你……”


    为了房客安全，你等到程雨下班一起回去，姐妹们趁机打趣你，你把猩红的烟头掐灭，才地上踩了几脚，“想什么呢。”


    你对程雨真没别的意思，为他出头也只是正义感大爆发，你知道越描越乱，干脆摆摆手不解释了。


    下班后，程雨换上了那套素净的衬衫，普普通通，和街上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但你刚刚才见过他身穿制服的样子，自然知道底下的身材有多火辣。


    夜深露重，程雨又穿着单薄，你注意到他在瑟瑟发抖，把自己的夹克外套披在他身上，“晚上凉，多穿点。”


    程雨“嗯”了一声，红霞顺着脚下爬到了脸颊，延伸到耳后。


    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你又听到关门声了。


    这次，你忍无可忍，夺门而出，“你还要去那里工作？”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彻底吗，干脆来点真实的东西让他长长教训，你恶劣的想着。


    程雨似乎没料到你的反应这么激烈，愣愣地点点头，“我很缺钱。”


    酗酒的母亲生前什么也没有留下，唯一能让程雨继承的东西，是一笔沉重的债务。


    【好感+5】


    你听后良久未言。


    送程雨上班的途中，你们会路过一所学校，现在日近黄昏，校园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三三两两走在路上的学生。


    你注意到程雨在看窗外，把车停在路边：“要不要进去看看，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你借着校友的身份进了校园，程雨好多年没踏过这种地方，开始拘谨得很，直到你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握。


    程雨说，他心里一直向往着，以前陪酒下班后，他会趁着深夜无人静静的看着学校，那里对他来说是不可及之地。


    为了还债，他把什么都卖了，就是没卖掉他的校服。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珍惜。”程雨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好感+10】


    “会有机会的。”你安慰他。


    这个机会来得如此之快，一个月后的晚上，程雨敲响了你的房门。


    也许是刚洗完澡，他的脸蛋上还有没褪去的红晕，身上只披了件浴巾，长度堪堪到小脚，再往下，就是白皙瘦削的脚腕。


    这个场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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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似曾相识，只是程雨是羞涩的、心慌的。


    你打开门，程雨一进来先往你的手里塞了张纸，上面是他的体检报告。


    程雨望着你，眼底是怎么化不开的水雾，他告诉你，他还了一部分的钱就要离开了，要去别的城市，但是走之前他还想着一件事——关于你。


    程雨捧着你的脸，豆大的泪珠不住往下流。他说自己年少漂泊，你是第一个对他表现出善意的人，他想感谢你，但是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能给你的，就是他这个还算得上干净的身子。


    “春生，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程雨和你额头相抵，狭隘的空间里，你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忧伤，感受到对方热腾腾的呼吸，你往下瞄，忍住吻上水润的红唇。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这个了……”程雨带着浓重的鼻音，“所以，我求你不要嫌弃我，求你。”


    “做什么都可以吗？”


    “做什么，都可以。”程雨重复了一遍你的话，“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好感+15】


    你和程雨正在温存，裴野突然打来电话，你示意他停下来。


    裴野那里是白天，他说做实验的时候不能看手机，所以一结束他立马打给你了，还问你想不想他。


    你敷衍他：“当然想啊。”


    接下来，裴野又说了在国外上学发生的趣事，讲话有趣又幽默，逗得你连连大笑。


    与裴野的开朗不同，程雨向来沉默、乖巧，他静静的贴在你的背后，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的渴望。


    “如果，如果我也顺利读了大学…”


    “她会不会多看我几眼”


    “我们的距离会不会更近点？”


    ……


    后来，程雨启程去了另一个城市，你们偶尔联系，他好像变得开朗了许多。


    你在电话这头听着，他在那头滔滔不绝，讲的都是一些琐事：例如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才不会着凉，最近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好感+5】


    你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在程雨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使你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倾听一切。


    聊到近况，程雨说：“我报了成人教育，不久后就可以拿到证书啦！”


    没能读书是他的心结，学历是他迈不开的坎子。


    “恭喜。”你对他送上真挚的祝福。


    一切，在慢慢变好呢……


    有一年的雪夜，程雨再次回到了这座城市，因为没什么钱，他独自一人，背着包搭乘绿皮火车而来。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却无法动摇那颗坚定的心。


    那时你正窝在裴野怀里取暖，突然接到程雨的电话，断断续续的杂声中，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你透过窗户往下看去，程雨穿着厚厚的棉服，搭配一条大红围巾，娃娃脸，一双眼弯成月牙形状，看起来像个稚嫩的学生。


    程雨也看见了你，高兴的向你展示他刚完成的杰作——一个很丑的雪人。


    【好感+10】


    从良后的程雨不再寡言自卑，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并不意外，反而觉得这可能才是程雨原本的模样，腼腆但不胆怯的男孩。


    你下了楼，在距离他一小段的雪路上停下，你们遥遥相望。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对你来说，只是再见旧友；但对程雨而言，那一夜变得像梦一样不真实。


    他把仙女棒递给你，绚烂的烟火照亮了你的面庞，那一刻，你是黑暗的亮光。


    【好感+10】


    程雨拼命踮起脚尖想要够到的光。


    程雨这次回来并不久留，权且当作一次旅游。


    他也知道你有了新的房客，待过那间房子早已被人租走，临走前，他特地做了点饼干送给那位陌生人，告诉他你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房主。


    “要不是因为学业原因真想一直住在这里。”程雨笑起来，略带婴儿肥的脸颊陷出浅浅的梨涡。


    【好感+5，目前好感：80已达标】


    有人常住，有人远走他乡，这就是你与第二位房客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