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
作品:《海岛从开咖啡店开始》 夏去秋来。
后院的降香黄檀花果更迭,乳白花簇凋谢飘零,枝头悄然垂挂隐秘的碧绿坠子。
风动,刀状豆荚伴随枝叶晃动沙沙作响,扫落在地的果实徐缓褪色焦枯。
送完餐的郭超蹑手蹑脚地挪到一个娇小的身后,他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哈!”
一时不防的何瑶被吓得猛地一颤,指下拉动的爱心图案也因手腕抖动而变得歪七扭八。
她阖目深吸一口气,眉头额角气得突突直跳。
“阿瑶,你拉花多久没练了?不行啊……”不懂察言观色的郭超仍不怕死地调侃道。
“小梨老板——”
何瑶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呼叫阮黎揭发他的恶行,“郭超浪费材料。”
“不是?你娃娃班吗?怎么还打小报告!”
“小超?”
不远处的阮黎侧头目光锁定罪魁祸首郭超,启唇幽幽地警告道。
“到!对不起老板!”郭超立刻鞠躬道歉。
阮黎轻嗯一声,然后收回视线。
郭超偷瞟阮黎见她没再盯着自己,立刻转头跟在何瑶身后打转,低声咕哝:“真狠心,一点都不念旧情。”
“哦?谢谢。”何瑶不以为意地回道,后继续低头重做刚才拉毁的咖啡。
谢谢?!这是夸奖吗?
郭超顿感胸闷,这态度跟拳头打在棉花上有什么分别!
“阿瑶……”
话音未落,何瑶就抬头横了他一眼,单手扶撑腰间,晃动食指:“说了多少遍不是阿瑶,要叫瑶姐。”
在何瑶的眼神威逼下,郭超只得顺从地喊她:“……知道了,瑶姐。”
“乖。”说完她揉了揉郭超的脑袋,转身不忘丢下一句,“下次不准再这样没大没小了。”
“你店里还挺热闹的……”
阮黎闻言眼睫轻眨,转眸瞧向身旁两手托腮的樊新月。
她巴掌大的脸激动得透着红光,一双柳叶眉笑意弯弯,眉下杏眸发亮。
“嗑CP的感觉又来了。”她嘴角随之勾起,痴痴地笑着。
“……你,别什么都嗑吧。”阮黎扶额叹气,出声无情制止闺蜜乱嗑CP的念头。
被点醒的樊新月笑容凝固,是啊,别什么都嗑,她以前就爱嗑阮黎和钟承舟这对小情侣了……
可现在,受伤的她只是阮黎一人“毒唯”。
“好了,我不嗑!”她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转眼没过几秒,她故态复萌,又有意无意打探道:“他们俩怎么都在你这儿打工啊?”
阮黎乜斜朝她使了记眼神杀,不是说好不嗑了吗?
樊新月心虚地移开视线,张嘴解释:“问问嘛,又不犯法。”
“而且讲道理,有我这个大厂HR帮你免费审核员工,你就偷着乐吧。”
“谢谢你啊,前HR。”阮黎面无表情地感谢道。
樊新月和她母亲陈淑婷半个月前一致决定辞职回岛,帮阿嫲王秀英一同打理新开张的秀英饮食店。
“伤害到我了梨……我这么勇敢你都不夸夸我……”樊新月低头抹眼角,佯装嘤嘤拭泪。
“勇敢,但戏多了。”阮黎朝她做出暂停打住的手势。
“嘤嘤嘤……”
“别嘤了。”吵得她头疼。
阮黎捏住樊新月涂抹唇釉的水光唇瓣,樊新月则像只被捏紧扁喙的小黄鸭,委屈巴巴地注视着阮黎。
阮黎束手无策,只能如实说道:“因为巧姨觉得秋天天气不热,手术创口也容易恢复些,所以给晓云预约九月的手术,前几天晓云主动请辞回市里做术前检查。”
阮黎说完停顿了一下,其实晓云回市前还在她枕底悄悄留下一沓厚厚的五千元。
估摸着是她不确定翻译眼镜的价钱,只能在购物软件找相同款式进行参考。
阮黎不打算要这笔钱,计划着春节时把这笔钱添进压岁钱里还给她。
接着,她暗中观察郭超和何瑶的动向,因为接下来的话涉及他们二人,如果被本人听见不太好。
见两人还在专心干活,阮黎稍稍心安,轻声说道:“本来准备重新招人的,但小超说他有人选推荐,说是在他咖啡联盟群里有个待业的咖啡师朋友,人很好技术也不错……”
“我想着有现成的就不用再耗费心力筛选新人,于是就同意了。”
“哦——懂了。”樊新月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手指心满意足地比划OK。
她懂,她可太懂了。
“……”阮黎无语,又被你嗑到了?
“喝什么?”聊了这么久没喝一口水。
樊新月余光瞥视电子菜单栏,答复:“冰的桂花乌龙拿铁吧。”
她轻轻拍打自己发烫的脸颊,“茶加咖啡,精神百倍。”
……
暑期落幕,店里不比以往热闹,阮黎也可趁机偷懒放松。
不过经过暑期客流的积累,系统的隐藏任务稳步达到95%进度,这意味着用不着多久——任务即将完成。
所幸她已经度过情绪起伏期,现在完全可以做到心无波澜地接受这个事实。
她只希望民宿建成后,何瑶和郭超两人能有员工宿舍,这样就不必再花钱在岛租房住。
至于为什么要租房……
是因为之前住的锦澜宾馆歇业重新装修,老板对外美名其曰要为石陵岛增添面子。
实际上都是骗人的说辞。
不过是因为有人陆续回岛开民宿,他为了自家生意不得不翻修来提高市场竞争力。
要是系统民宿也解锁了,不知道锦澜宾馆老板的脸色会有多精彩。
阮黎想想就觉得好笑,手里继续做着樊新月的桂花乌龙拿铁。
黏腻的桂花酱涂满杯壁,冷却的上等乌龙茶汩汩涌溢,茶汤就像颗清亮剔透的琥珀石安静沉伏杯底,乳白拿铁淌过冰块缝隙与琥珀色的茶汤交混纠缠。
后在杯子顶部覆上一层细腻绵密的奶泡,再撒上几朵金黄的干桂花进行点缀收尾。
她一手扶着杯身,一手托着杯底。
将这杯自带茶香和花香的桂花乌龙拿铁端向樊新月。
“哇哦,好香。”樊新月紧盯桂花乌龙拿惊叹不已,鼻尖靠近杯口上方吸嗅香气。
清幽的乌龙茶香率先在鼻前弥漫,继而馥郁缱绻的桂花香慢慢渗透萦绕。
果然,秋天就应该是甜腻的桂花味。
樊新月急不可待地小嘬一口,“白胡子”轻悄悄挂在她的上唇。
是她意想不到的口感,清新不腻。
乌龙茶和拿铁两者相加竟没有一丝涩味,反而在桂花酱的调动下变得甘甜顺口。
“好喝耶!”樊新月忍不住再次赞叹,肩头轻撞阮黎的胸口,“可以啊你,不愧是网红咖啡店老板。”
“擦擦吧,你的猫咪胡子。”阮黎拿过几张纸巾,伸手为她指出“胡子”的大致位置。
“别浪费啊。”樊新月推开递来的纸巾,灵巧的舌头向上轻舔,随即唇边的奶泡消失得一干二净。
阮黎正要取笑她,下一秒耳边响起诧异的喊声。
“新月?”
樊新月茫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喊她名字的人。
“大伯!”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啊。”樊海生笑哈哈地拍击她的后背。
接着从头到脚端量她,心疼道:“又瘦了,是不是在大厂上班太辛苦了?”
上一辈之间偶尔也会聊到子女工作,所以樊海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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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樊新月在互联网大厂上班并不奇怪。
说到上班,樊海生轻拍脑门猛省,今天周三啊。
“诶,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怎么回岛了?”
“啊?”樊新月突然被问住。
回来前她父亲樊向洋千叮万嘱,万万不能跟樊家人透露半点她和妈妈一起辞职回岛的事。
樊新月求助地望向阮黎,一对长睫飞速扑眨,眼底写满两字——救我!
成功接收到求救信号的阮黎试图打岔分散樊海生的注意力:“大伯,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咖友呢?”
现在樊海生和钟建雄不仅是朋友,还是形影不离的好咖友。
“哦,你雄叔被村长抓去上漆了,谁让他还有点绘画本领。”樊海生的重点成功被阮黎转移走。
下一秒,他好像又记起什么,眼睛瞟向刚松口气的樊新月:“你——”
樊新月闻声大气都不敢喘,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躲不掉了。
“你阿舅也去了知道吧?”樊海生挪开樊新月身旁的藤椅坐下,“为了赶中秋的送头船,大伙们都忙得很。”
阮黎点点头,她知道这事。
为了庆祝网络基站顺利竣工,钟安平当场敲定在今年中秋节举行十年一次的送头船仪式。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看阿嫲们都在做喜灯。”樊新月恍然大悟。
“喜灯是什么?”郭超路过刚好听见一嘴喜灯,心中纳罕。
“喜灯就是指写着祝福的红灯笼,送头船仪式前挂在门头添福纳财。只是到最后烧头船时,需要把喜灯带到渔船上送走。”阮黎认真地向他科普。
“那老板,我们也要做吗?”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样的风俗,挺有意思的。
“我们有喜灯。”
系统早就准备好了。
系统还特地为了这场送头船仪式开辟新的临时商品栏。
每天APP顶端循环滚动播放彩字【中秋特价零元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一副生怕她错过的模样。
已经摸到四位数米币的她瞧着零米币商品,一时间心情很复杂。
贫穷的时候让她大花米币,现在有点余粮,反倒花不出去了。
不过,最终她还是下单了喜灯和三份海上大烟花。
“今年天气也是怪了,都不刮台风快热死了。”
钟建雄满腹抱怨地走进店门,后面还跟着灰头土脸的柴涵亮。
两人全身上下沾着各色彩漆,自个儿扯下脖间毛巾擦拭满身热汗。
“哟,大忙人轮班啦。”樊海生清闲地打趣道。
钟建雄看樊海生悠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刚才现场发生的事,他笑说:“你别幸灾乐祸。”
“头船的船体放了太久,好多地方失修,陈俊德一个人解决不来,我明天就向村长推荐你这个修船老手来修。”
“哎别这样!是我错了,兄弟请你喝咖啡。”樊海生急忙弥补道。
“晚了,一杯咖啡就想打发我。”
“两杯!”樊海生伸出两个指头。
“嗯……我考虑一下。”钟建雄有些意动。
阮黎看向正对中央空调风口吹冷气的柴涵亮,开口问道:“你们村委干部也被发配去上漆?”
“就我一个……”柴涵亮哭丧着脸。
都怪自己在领导面前多嘴说什么上色太简单,他就经常帮女友的线稿上色……
“我和领导说上色简单的很,领导说既然这么简单就派我出马了……”
阮黎不想安慰他,都是自找的。
“神啊,快点结束吧——”柴涵亮崩溃地瞅日历表一眼,结果整个人更崩溃了。
“怎么离中秋还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