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二合一
作品:《让邪神怀崽能救世吗?》 天音阁劫后余生,加之有贵客到此,没人敢大声喧哗。
加上周延昭选定的水榭位置不错,这里很安静;谢长安写字的动作很轻,偷感十足。
一时间,风满楼只听得见周延昭怀里的白爪小黑兔“咿唔咿唔”地叫。
谢长安习惯成自然,即使没有在算命,手上也下意识地维持拈指的动作。
他嬉笑的神情难得沉静:
“您别问我原因,我道行不够,很多东西都不能算,但只要算出来的,就一定准确。”
风满楼倒是相信谢长安的卦象。
修士鲸吞天地元气以助修行,为夺得天机,有不少人都会些卜算之法,风满楼刚好也会一点点。
他见谢长安掐算的动作娴熟,应当有些东西。
谢长安的卦象肯定是有道理的。
风满楼仔细回忆谢长安进酒肆之后的细节,发现谢长安巧而又巧,每次的动作都刚好踩吉位上。
谢长安修为不济,却很聪明地每次都刚好将所能掌握的天机最大化利用,是个人才。
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
所以风满楼不会忽视谢长安的卦象。
他开始回忆前一天晚上,酒肆里所有的细节,很快有了猜测。
自从穿越到修真界,风满楼见识过许多不可理解的事情。
其中一桩,有些修士的禁忌对下位者来说,绝对不可忤逆,否则就要有生命危险。
谢长安“不喝酒、不看画”的卦象,风满楼猜测它或许与某些禁忌有关。
雕像主人的禁忌,或许正是“直视者不可提及,提及者不可直视”。
周延昭究竟看到了什么,直接去问是最好的办法,但是风满楼不准备这样做。
他没必要用人命做实验。
现在的问题是,周延昭为什么能看见禁忌。
比周延昭更弱小的谢长安从未看见禁忌,说明禁忌与绘有雕像的的画卷本身无关。
要从谢长安和周延昭身上找出明显些的变量,就是小雨儿的酒。
周延昭是因为喝下洪晨雨的酒,才看见了与雕像有关的东西?
小雨儿的酒他喝了许多年,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异常,为什么周延昭会出现问题?
禁忌的触发条件或许不在酒。
看见禁忌只需要达成类似“醉了”、“神志不清”的状态,即可?
风满楼暗自记下。
往后找寻雕像的时候,还是尽量封闭视觉独自前往,又或者带上从未见过雕像的人……师兄就不错。
谢长安见对面半晌没声音,仿佛是怕被申无命否定,连忙又补充道,“我还不会走路,就开始被养父教着摆弄算筹,入道前我什么都不会,但是算卦肯定学得比谁都扎实。”
风满楼不再思考雕像相关的事宜,将注意力转移到谢长安口中的“养父”上,“你好像很崇拜你的父亲。”
谢长安骄傲挺胸,“所有孩子小时候都崇拜过父亲!而且我养父是世界上最会算卦的人,我崇拜他……”
然后谢长安声音渐渐小了,越说心里越没底。
养父总说他算命很厉害,有多厉害?人尽皆知。
谢长安对此持有怀疑态度。
如果他真得很强,为什么要委身在凡人皇帝的后宫?
谢长安也并非见识广了,就忘恩负义地觉得父亲是无能之辈。
父亲一定有真本事。
国灭城破时,谢长安只带着古画仓皇逃走,正是养父临别前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
养父的行为果然有深意。
人皆逐利,若不是那幅画阴差阳错入了少主的眼,自己就算能得救,也很难和贵人说上话,更不要说被赋权重建管理法门寺。
虽然自己小时候妄想过当皇帝,但是父亲给他选择的这条路倒也不错。
九五之尊不过百年光阴,果然还是长生大道更为引人神往!
只是这点凡人的心思,在见多识广的申无命面前不够看。
于是谢长安朝着风满楼抱拳,“是我盲目崇拜父亲,倒让您见笑。”
风满楼却道,“那未必,世界上隐姓埋名的大能前辈无数,知道你养父的名字吗?”
谢长安如实回答,“拓跋庸。”
风满楼沉吟片刻,叹息,“竟是神机楼的前辈,那他确实很会算命。”
谢长安一直以为养父是普通人,但他既然会被少主称呼为前辈,那就是修士。
偏偏,无论在逃出皇城流浪的日子里,还是被长生和尚还有周延昭科普修真界常识时,他都没有在第二个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想到少主竟然真得知道。
谢长安没能等到申无命给他讲故事。
“我还没被神机楼的人算过命。”风满楼更想继续验证谢长安话语的准确性,“择日不如撞日,你也给我算一算。”
这可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谢长安摩拳擦掌,“好的没问题,老师想要算什么?”
“我和我爱的人们。”
既然是久不入世的神机阁传人,观测天道或许比他看的更透彻。
如同乱麻的关系还能维系到何时,求助卜者,或许能得到一些启发。
谢长安默念了许多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修真者逆天求长生,偶尔想算些奇怪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少顷,谢长安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
明明只是为贵客解读烂桃花,谢长安的七窍却开始往外渗血,滴落在桌上。
赤色灼灼,比桃花要更加耀眼。
……
与风满楼和谢长安表面在谈论正事、实则暗中说闲话的氛围不同。
喝茶的另外两个人,就在说闲话。
“文宗主,您是非要小黑不可吗?”
周延昭的表情有些局促。
天音阁中并没有人要认领小黑,所以小黑的主人不是在黑雾带来的灾祸中死了,就是不要他了。
魔修大都冷情,周延昭本来是准备让这个小家伙自生自灭的。
奈何这它毛皮的手感太好!忍不住摸完了还想要摸!
为了表达对白爪小黑兔的喜爱,周延昭甚至给它起了个“小黑”的名字。
所以周延昭难得不冷静,在文轩提出要带走小黑的时候,难得大了胆子,竟然提出要留下它。
文轩要在道侣面前维持端庄的仪态,并没有以权势压人的意思。
他眉眼弯弯,“周宗主何须紧张,不如问问你的‘小黑’有何意见?”
祂看向祂的孩子,神情和语言皆是平静,“过来,好孩子。”
千秋听见来自父亲的声音。
它还在被周延昭不停撸毛,口中哼唧不断,却不得不强行令他自己清醒过来。
父亲要他做选择,不能不选。
一边是含有少量熵,但是弱小无害的馒头。
一边是含有大量熵,但是心情稍有不霁就要杀孩子的父亲。
千秋十分会权衡利弊,立马扑到文轩的手边。
它讨好似的,用长耳朵上的绒毛,仔细地去擦拭文轩的手指。
这是它的神明,早晚要死于他手中的至高神明,应该至死都一尘不染。
文轩大概觉得小家伙的侍奉很合他心意,把小兔子抱起来,也要递给狂澜生。
“夫君你也抱抱它。”
虽然我的孩子,虽然有些不乖,虽然总是想要杀我,但我还是爱他,当然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他也会是你的孩子,你喜欢他吗?
小兔子被迫习惯了周延昭撸毛,刚被狂澜生抱起来的时候还有所挣扎,但是很快又屈服于风满楼的撸毛战术。
他现在是一只小兔。被熟读医书的风满楼撸毛,自然会很爽。
神族不会生病,受了伤也只会强行用无上伟力把自己拼起来,如果他有接触到属于“馒头”的医学就会知道,但凡医者,对有机体肌肉的形状十分熟悉。
他们能很轻易地能找到任何生物的敏.感点还有弱点。
道侣有分享的好东西,风满楼自然会给予对方正面的回馈。
他将白爪小黑兔贴在他们中间,亲了文轩一口,好像它真得是他们的孩子,“我喜欢它,最喜欢你。”
被夹在中间,不得不当play的一环的白爪小黑兔,表情愈发生无可恋。
周延昭却注意到,少主捉弄兔子、撩拨佳人的同时,还在谢长安鬼鬼祟祟地搞着什么。
他倒是不奇怪狂澜生为什么和谢长安聊得火热:少主为了魔修的大业,卧底江南,肯定也有江南的事情需要让谢长安去做。
少主多敬业啊!就算是在道侣亲密的时候,也不忘处理公务。而且他把正道当做工具人使唤的,更像魔修了!
便宜师弟无法知晓他究竟在给多么尊贵强大的贵人打下手,周延昭对此感到遗憾。
好不容易等情侣结束亲热,被父亲抱走,终于自由的千秋,只觉得这个馒头实在太可怕。
不管是耳朵还是胸毛,总能被对方轻松摸到最舒服的那块肉,差点被摸摸战术洗脑成真正的小兔子。
他哪里还记得什么神族的尊严,被几个馒头轮番蹂.躏,差点兔堕。
它躲不开风满楼的摸摸战术,不得不向文轩投去求助的目光,伸出有粉色漏电的小爪子,心中暗暗发誓,这个仇他记下了!
周延昭已经不会嫉妒。
少主的魅力自然无人能抵挡,只是周延昭没想到文轩作为鬼修,小兔子居然也不怕他……难道动物也看脸?
小黑可怜可爱,堪称一只完美的兔子,但是它都不给我摸!
文轩从狂澜生怀里把兔子接过,又朝着周延昭笑,“诺,它很喜欢我,也很喜欢馒头,所以它归我了。”
周延昭只得讷讷,愿赌服输了。
文轩手里抱着小兔子,不忘用依恋的眼神去看狂澜生。
祂的馒头是善良的馒头,看些其余馒头受伤了,就会给那个馒头治病。
这对神族来说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没有关系,祂可以教他。
文轩心里滋生无数恐怖的想法,表面优哉游哉,坐视狂澜生把七窍流血的谢长安治好,又塞给对面功法和宝物,以示安抚。
祂恨不得这个占据狂澜生时间的馒头去死,但祂还是忍耐住了。
还未转化成功,思想无法向神族看齐的馒头来说,偶尔有一些错误也可以理解。
只要能转化成功……说起来,这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究竟是如何抵御上千次的转化的?
文轩猜不透,但就在祂想继续思考的时候。
狂澜生终于料理完了谢长安。
于是无时无刻不在外溢的浓烈爱意。很快占据了祂的大脑,祂无法思考。
祂咬着馒头的耳朵,往那耳朵是里吹气,冷飕飕的,却格外勾人神往,“你终于把公务全部处理完,现在可以陪我了吗?快点快点,我要……”
风满楼心智坚定,依旧能抵御来自神无尽的诱惑,仿佛能动摇他的事物根本不存在。
他动作却利落又温柔,抬手把黏着的爱人按下,要文轩坐好,“别闹,没人的时候,都依你。”
风满楼又看向早已经被喂狗粮喂到麻木,只是偏头转移注意力,试图装做什么没看到的周延昭还有谢长安。
风满楼轻咳一声,总算把自觉规避等二人换回神志,“苍嘉城的交给你们了,有事千里洞观找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风满楼与二人道别。
“后会有期。”
余音犹绕梁,桌子上的茶水也还未凉透。
风满楼已经携着文轩双双消失在原地。
目送二人离开,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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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手上依旧在把玩着狂澜生归还陶笛,若有所思。
“我母亲认识老师的母亲,她曾经救过她的命;再加上你那幅画对少主确实有用。”
从宗门里的边缘小透明到一宗之主,周延昭并未得意忘形,对现状冷静分析,“如此,老师才会扶植我们成为苍嘉城的管事。”
“果然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端可以得到的。”
谢长安很想说,我们少主从小被多位德高望重的正道前辈养大,心性何其纯善,才不会像你这魔修那般小心眼。
只是谢长安知道,见鬼要说鬼话,魔修或许很难理解善良的含义,说了还有可能引起师兄的不快,那么就默认师兄是对的。
他从周延昭的话语里听出了另一段他比较感兴趣的故事,“你说,你的母亲救过老师的母亲?”
“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位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仙尊把他的妻子保护得很好,那个女人的身份非常神秘,在无关生死的前提下,谢长安当然好奇。
周延昭摇头,道:
“我没见过那位夫人,我母亲生前见过。
那时她在被追杀,母亲本是追杀她的一员,不知发生了何事,她放过了她,送了一枚陶笛成为她逃命的路引。
那位劫后余生,又发达了,投桃报李。
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早在老师出生之前。”
三千年前,魔尊还不是魔尊,确实很久。
元婴期修士的寿命堪堪三千年,母亲却能在寿元将尽时,险些进阶出窍期,也全靠那位帮助。
只是防不得背后暗箭,进阶时却被同门师弟杀死。
“想来,师叔被黑雾勾引堕落,杀死母亲上位,也是因为嫉妒母亲和那位关系亲密又屡屡被栽培,只可惜最终被反噬。”
故事讲完了,谢长安懂了。
天音阁作为魔修门派,居然与仙尊之妻有纠葛,这件事一旦被传到魔尊的耳朵里,那位恐怕不会让天音阁好过。
他会为师兄保守秘密的,他真善良啊~
周延昭的心中亦有思量。
天音阁是一个乐修门派,素来习惯以为陶笛作为信物。
母亲的陶笛和那位大人接下了善缘,换来故人之子的帮助。
如今自己效仿母亲,也试图和那位大人的小情郎结下善缘。
周延昭既希望未来这份善缘故有用,又希望这份善缘没有用。
善缘……
周延昭觉得自己和师弟的善缘也有必要为系一二,“说起来,你算了什么,竟然被天道反噬吐血?”
谢长安嘿嘿地笑,“帮老师算过一些事。所以老师到最后却不要我算了。”
周延昭默然,好久才道:
“这样看来,老师确实很善良,有一些天道不愿意让人得知的秘密,不说出口,对于卜者的反噬也就会变小很多。”
谢长安做了个拉伸骨骼的动作:
“对吧?我也这样觉得。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压榨我,却不压榨,老师真得有些疯。
我刚刚算的东西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师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秘密。
他左边嘴角下面有个很浅的酒窝,以相面之术看,酒窝就是用来装眼泪的。”
谢长安的声音带了怜悯,“流不尽的眼泪。”
周延昭觉得很好笑。
少主出生尊贵,天赋卓越,若干佳人在侧,他有什么眼泪?
于是周延昭冷声反讽,“老师有没有疯我不知道,你一定是疯了。”
……
至苍嘉城外,沧澜江边,遥望可以看见灵宗的山门。
那是一口漆黑深邃的寒渊,犹如传说中的地狱。
文轩刚落地,就迫不及待地丢掉怀里的兔子,把狂澜生按在一棵树上亲个不停。
小千秋很识趣,毛茸茸的爪子刚落地,立马跑去树林深处吃草了。
“不去灵宗的话,就在这里~”
风满楼略加思考,觉得比起去寒冷黑暗厉鬼云集堪称阴间的灵宗,那还是野战更能让他接受一点。
……
事后,风满楼有些喘息,“累了,想睡一会,这次可以相信你吗?”
文轩坐起身,竖起四根手指,“这次绝对不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吃~”
风满楼又亲文轩一口,面带笑意,在道侣怀里睡去。
文轩抱着狂澜生,祂也在笑。
祂对馒头心绪的理解,一如既然地到位。
如此就能永远掌控祂最喜欢的馒头。
祂心情不错,就想和其余切片炫耀一番。
法力的波动或许会被馒头察觉,他并未令千里洞观外显,也只给另外两个切片共享了声音。
“馒头要回来了。”洪晨雨的酒肆还在营业,一只小麻雀费劲巴拉地给祂打下手,“他是个无糖馒头,却为了我找含糖馒头高价购买千里洞观的符箓与我联系,好高兴。”
“馒头约我和他一并出门。”言说依旧站在一处昏暗的地下洞穴里,正在给剑擦血,不知又杀了几个人,“我的剑很高兴。”
文轩:失策。
怎么忘记另外两个切片也有同样黏黏糊糊的馒头,总会随时和他们发生关系。
自己炫耀不成,反被他们炫耀一番。
该如何炫耀回去?
文轩还是没有共享千里洞观的视野,祂不会让切片看到馒头可爱的样子。
“说来,你们的馒头终于懂事了一次。”祂戳戳狂澜生的脸颊还有胸.部的肌肉,“没有在我做.爱的时候添麻烦。”
狂澜生答应祂这次要尽兴,所以他们这次多少玩得花样多了一点。
好在另外两个切片的馒头很懂事,没有在这个时候也在做.爱,不然……
就算是神,同时承受两倍甚至三倍的快感,也有些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