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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让邪神怀崽能救世吗?

    修真界是很险恶的。


    风满楼做不到把身心完全托付给谁,但他知道,有文轩在的地方是安全的。


    感到安全的风满楼伤口终于有疼觉,甚至给疼笑了,“原来如此。”


    这么看来,言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文轩会马上get到言说的用意,果然是因为他也有维护自己以外某人的想法吧?


    大家都不是真情尽付,都没有全心全意地去爱着彼此,挺好。


    “不是叫我老师吗?”文轩点了下风满楼的额头,引风满楼与他对视,“学生应该听老师的话。”


    “现在,老师要你什么都不要想,马上睡着,我给你疗伤,伤好之后再处理公务。”


    “馒头不是说受伤是小事吗?小事听我的,你答应我的。”


    从前文轩也不是没有见过风满楼受伤的时候,心疼了,指责了,风满楼就笑着亲亲文轩的脸颊,“没关系的阿文,我很强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这是小事,你不要担心。”


    看着文轩审视的神情,风满楼的笑容一时有些僵,“对,阿文你说得对。”


    他们很早就约定好,小事听文轩的,大事情听风满楼的,大事还是小事,风满楼说了算。


    风满楼是说话算话的好孩子,所以他现在应该听文轩的话。


    倒是被老师摆了一道。


    风满楼尚还有些力气,乌黑且亮的眼珠子转了转。


    目前确实没有多余的事情需要他筹谋算计,在文轩面前入睡是对文轩信任的表现,利于增进文轩对自己的感情,可以睡一会。


    梦里暂忘凡尘,醒来重新入世。


    于是风满楼放心地在文轩怀里闭上眼睛,好像天黑困倦了,又幸运地有了枕头被褥,安然入梦。


    ……


    被文轩草草拼起来的周延昭,死狗似的瘫在地上许久,这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硕大的兔子在扒拉他的头发。


    这场面周延昭真得没见过,立马一个激灵,坐直身体。


    看见大兔子变成小兔子,在废墟里滚来滚去,周延昭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而谢长安也在用难以言状的表情看着周延昭,似乎没想到有人居然连拳头大小的幼兔都怕。


    周延昭尴尬,“忘掉。”


    谢长安点头,“好的。”


    “你现在在法门寺,兔子是那位魔修前辈抱来的。”白爪小黑兔不打滚也不扒拉周延昭了,开始啃不知道是什么的黑灰,谢长安觉得有趣,多看了几眼。


    但也没忘记告知周延昭现状,顺便做了一些猜测,“魔修前辈带来的除了你就只有它,可能是你们天音阁哪位女修幸存的宠物?”


    周延昭不说话,揪住白爪小黑兔的耳朵把它拎起来。


    被文轩修理得死去活来的千秋已经被封印了所有的权能,被周延昭拎起来,也只能耷拉着腿,任君检查。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你居然一动不动,是母兔?”


    白爪小黑兔不得不有气无力地蹬腿,示意自己是一只男子汉。


    “公兔也好啊。”周延昭不握着兔子耳朵了,他把小家伙放下来,撸.撸胸口的兔毛,“我们可以当兄弟。”


    兔子是很胆小的动物,文轩又满心满眼都是少主,不可能在少主与法门寺僧人斗法的时候去抓兔子。


    兔子应该是文轩在天音阁中顺手捡的幸存者,甚至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同宗同源,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周延昭的兄弟。


    母亲去世后,周延昭的地位很尴尬,天音阁众人都不太待见他,但那是周延昭赖以生存几十年的宗门。


    虽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周延昭还是没忍住,问,“除了你,现在天音阁中还有谁活下来吗?”


    问完了,周延昭才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糊涂。


    小兔子身上没有一点法力波动,显然不是开了灵智的妖兽,怎么可能……


    然而,令周延昭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白爪小黑兔听得懂周延昭的问话,玻璃珠子似的眼睛亮亮的,非常拟人地点了点脑袋,张开嘴左右抓咬,而后又用两只前爪打了个叉,奶凶奶凶。


    有个馒头发问了,神可以勉为其难地告诉他。


    那些贪图神族力量的劣质含糖馒头,都被千秋吃掉了呢。


    可惜了,这只白爪小黑兔长得太软萌无害,一点也不像是毁灭天音阁的罪魁祸首。


    所以它的动作落在周延昭眼里,就变成了——


    小兔看见黑雾在天音阁里蔓延开,像很凶的野兽,把大家都吃掉了,一个不剩。


    周延昭心里发堵,但他觉得还有正道在边上看着,不能示弱,很快就收敛了片刻的脆弱。


    他瞪谢长安,却从对方脸上读出疑似“关心”的神情,终于没忍住,“该死的正道修士,别用老和尚一样的慈悲神情看着我,我没事,我不需要你度。”


    眼下没有危机,道统之争才是头等大事,周延昭骂谢长安就骂了。


    谢长安想,周延昭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真得没事吗?


    但他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同样是从最敏感脆弱的低谷期走过来的人,自然明白男人自尊心发作的时候有多脆弱。


    谢长安总算想到一个最不冒昧的动作,双手合十,“师兄,人要向前看。”


    周延昭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太美妙,没理谢长安,还下意识地去揪白爪小黑兔胸口的绒毛。


    法门寺已经一片狼藉,纵使小兔子视角所限,天音阁的现状不会比这里好多少,肯定已经完了,他以后去哪,会不会被狂沙娘娘迁怒打死……


    越想越觉得人生灰暗。


    千秋也很痛苦。


    纵使它先前在天音阁里大杀特杀,现在被封印在一只普通小兔的躯壳里,柔弱的很,毛皮自然不怎么坚固。


    不多时就被周延昭拽下了一大把兔毛,痛得忍不住吱哇乱叫。


    该死的劣质含糖馒头,老子要把你……


    “够了,周延昭,你是想把兔子弄死吗?”


    被文轩当头棒喝,周延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快把白爪小黑兔的毛拔秃了。


    于是周延昭下意识松手,放可怜的小家伙离开。


    终于得救的千秋,连滚带爬地远离周延昭,试图回归父亲的怀抱中。


    但它的父亲现在不想理它。


    白爪小黑兔没来得及越过雷池,文轩就腾出手画出一条线,它打着摆飞了出去,险些摔成兔肉饼。


    千秋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犯了错的坏孩子,不可以奢求父亲的怀抱。


    劫后余生的千秋小心翼翼地爬。


    它目测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伸出试探的前爪,这次没有被打,终于安心地在这里趴下,不忘保护耳朵和胸口绒毛。


    馒头们对于酷刑的创造力,真是让神族都望尘莫及。


    相比于周延昭的拔毛酷刑,父亲灌输神力在他们的身体和识海中横冲直撞,简直可以算是慈父温柔的爱抚。


    父亲的孩子只有祂能打能杀,被一个劣质含糖馒头欺负算什么事。


    周延昭踉跄上前,看白爪小黑兔又是护住胸口又是护着耳朵,还算活力满满,应该没被文轩打伤,略微放心了些,转而问候起狂澜生。


    “文宗主,少主他现在还好吧?”


    一定要好好的,关乎我要被狂沙娘娘打还是打死。


    “能是多大的事情。”文轩正在按压风满楼的胸口,小心地将破损的经脉还有脏器拼接。


    幸好祂刚刚把周延昭拆了又拼回去,重新温习了馒头的构造,如此,祂在修补狂澜生的时候,也算小小熟手。


    祂拼接被拆解成的周延昭只需要一瞬间,治愈狂澜生的“小伤”却要拖延许久。


    祂的馒头肯定要恢复成最好最强的馒头,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这样才有利于祂对馒头的下一步转化。


    这对文轩来说是个有些艰难的过程。


    自宇宙混沌初开,就有无数神族携无上权能,为毁灭而生。


    神族的权能无一不与破坏有关,一旦他们想要维系或者守护什么……


    若是无意识的倒还好,一旦这种维系、守护的欲.望变得强烈,为了毁灭而生的权能就会开始否定神族的存在,反噬自身。


    那是最极致也最欢愉的酷刑。


    为了狂澜生,文轩可以将任何苦痛甘之如饴。


    这是祂深爱的馒头,酷刑也成了甜蜜的情趣。


    祂的性.欲再次被挑起,身上甚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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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轩实在情难自禁,在狂澜生的脸颊落下不断的吻,将爱人脸上的血迹和烟尘舔舐干净。


    祂把昏迷的风满楼抱得愈发紧密,笑得魅意横生,“馒头的伤势不重,双修就可以。”


    被迫吃狗粮的周延昭很痛苦。


    还不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意外,您就这样旁若无人,着急着要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真得好吗?


    周延昭生怕自己用词不当被杀,支支吾吾的,话都快不会说了。


    “前辈、文轩前辈……”


    要给少主快速治愈伤势的方法很多,但您跃跃欲试想要双修明显就是为了私欲吧?求您三思——


    又开始沉溺于啃馒头的文轩,好一会才抬起头。


    祂的神情有一些茫然,“你叫我文轩啊。”


    周延昭:?


    文轩并不是大众的名字,不说现在的苍嘉城怕是没有活人,就是枉顾对魔修前辈的尊敬,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喊一声“文轩”,不单叫您,叫谁?


    总算记起来自己叫“文轩”后,文轩的神情变得肃穆了些。


    祂依旧抱着昏迷的狂澜生,姿态旖旎,看向周延昭的神情却变得认真,“以往的馒头很持久,但现在急事从权,我们会很快的,苍嘉城里现在很安全,你且放心。”


    祂并非真正的文轩,涅槃后顶替这个身份不过十几年,偶尔被旁人以“文轩”之名称呼,对于记忆与寿元都过于漫长的神族来说,果然还是不习惯。


    见周延昭依旧支支吾吾,文轩暗中摇头。


    馒头果然都是胆小畏缩的,实在不值得入眼,比狂澜生差远了。


    于是祂单手抱着狂澜生起身,又拎起白爪小黑兔的耳朵,丢到周延昭怀里,“我们就在附近,不要怕,现在的你们是安全的。”


    “喏。”文轩用眼神示意周延昭去看已经一脸生无可恋的白爪小黑兔,“要是觉得自己弱小,难以抵御危险,就想想如何保护比自己弱小孩子,这会给你增添力量。”


    有了力量,然后再被杀掉,也很有趣~


    文轩的声音温柔恬静,却有催人无条件服从命令的神奇。


    于是周延昭心中生出极其强大的使命感,原地立正,朝文轩语意坚定道:


    “我明白了文宗主,我会保护好它的。”


    周延昭怀里的千秋翻了个白眼。


    不愧是父亲,三言两语就让馒头的情绪唯命是从。


    果然上一个世界里父亲的死亡是个意外!如今祂重新归来,定能使无尽的灭世之火重燃诸天,直至万界归熵!


    文轩听不见千秋的狂热的吹捧。


    就算听见了,临别前对千秋的打压提点,文轩依旧不会手软。


    “保护好这两只馒头,不要让他们死掉,做得到吧?”


    千秋僵住,而后艰难点头。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文轩流露甜美的笑容,“他俩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准备涅槃吧。”


    神族在受到严重得难以治愈的伤害后,无法在短时间内被拼接复活,必须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沉睡,方才能重新醒来。


    在神族毁灭诸天万界的进程中,有许多神族牺牲又涅槃归来,所有神族都对涅槃习以为常。


    作为诸神的父亲与主神,祂只涅槃过一次。


    闲话休提,文轩的身形渐渐变淡,裹挟着狂澜生消失在原地,“七个时辰。”


    祂去寻找祂就已经选定的爱巢,调理许久,总算可以把馒头吃掉。


    联想到有一对情侣在自己附近,即将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周延昭就感到不好,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悬才忍住没去揪兔子毛。


    七个时辰,有些长,但对修士来说确实算很收敛了。


    恰好在此时,另一人来到周延昭身边,暗暗地戳了戳周延昭的手臂。


    却是谢长安,他脸上流露出好奇的神采,“师兄,你同我讲讲这位文轩前辈吧。”


    谢长安入道不久,对修真界的一切认知都是空白,很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修真界的知识。


    刚刚被文轩灌了鸡汤的周延昭很好说话,“好,我可以和你讲。”


    还不知道那场双修要持续多久,那就多讲一些修真界的秘闻,让便宜师弟增长见识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