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薏仁水
作品:《我又和顶流初恋了[娱乐圈]》 林拾星垂眸。
腰间的大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青筋爆出,暗暗用力揽着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窝进怀里。
薄荷般的嗓音带着潮热的气息打在耳后,似是在挑衅身后的人。
“臭小子。”
盛煜的手垫在她的头上,把她送进车里。
车门关上,盛煜迈着长腿在另一边上车,发动机的声音轰然,车却迟迟没有启动。
“阿煜?”
话没说完,盛煜摘掉黑色厚口罩,朝她吻来。
湿润温热的唇急躁地落在她的唇角,向上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温厚的大掌落在她的耳畔拢住她的感官,只允许她在这个寒风冷月的夜晚享受眼前猛烈的吻。
唇齿相依间,他还有空叮嘱,“这个人真讨厌,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和他说话了。”
臭小狗。
林拾星趁乱咬了一口他的唇角,在盛煜用指腹探唇角血迹的时候拧眉揉乱他柔软的乌发。
“刚才你不都看见了,水也没要,我马上就拒绝了。”
少女的眼睑在微凉的月光下拢上朦胧的光斑,像山谷里清澈的小溪,根根分明睫毛纤长且自然卷翘。
长指微凉的指腹落在盛煜的鼻尖轻点,像训犬师专业的顺毛手法。
盛煜眼帘轻垂,凌厉的眉宇少了三分躁意,视线落在纤细如削葱从指节上,透出一线闲然。
她永远最懂得如何安稳住他的心。
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
林拾星说,“走啦,回家。”
-
家里有24小时轮换的保姆,他们到家的时候一切都温馨舒适。
俯瞰城市夜景的大落地窗外,龟背竹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夜宵水果配备齐全,恒温浴缸里蓄满洗澡水,已经保持在最合适的温度。
林拾星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的看见盛煜也刚从另一间浴室出来。
墨色丝绸睡衣敞开一个大V领口,毫不避讳地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和胸肌。
水滴顺着他乌黑的发顶滑落。
晶莹剔透的水珠落过利落的侧脸,隐入衣领末端,最终在不可说的地方化开。
林拾星咽了口唾沫。
眼前的盛煜真是让她恨不得每天都端着照相机留影,不肯错过每一刻的盛世美颜。
盛煜倒没抬眸,鼻尖萦绕的由远及近的橙花和小苍兰的香味已经足以指示她的到来。
他头也不抬,信手揽住那滑.腻的细.腰。
林拾星凑到盛煜的手机前看了眼,看见他把什么加入了购物车,点击了付款。
付款成功后,他按熄了屏幕。
“你买了什么?”
盛煜轻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客厅的灯被他按灭两盏,只剩下头顶一盏昏昧的暖光灯。
纸醉金迷的光线落在他的眉宇,纤长浓密的睫羽将光线晕开再落到清澈的眸子。
他眉宇轻皱,像山涧清越空灵的小溪。
手上却不要脸地落到细.腰间,温热的大掌盈盈一握就掌控住柔软的腰.肢。
顺便扯掉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布.料。
修长的指节轻车熟路,闷声上下把.玩。
“唔……”
林拾星刚才探头看手机的动作将自己陷入难以逃脱的困境。
盛煜只是一拽,她就整个人被他锢在怀里,面对面地跪.立在他面前。
“不要乱动。”盛煜唇齿厮磨果冻的时候还有空挤出一两句警告。
不过林拾星已经感觉到身下,小太阳已经初露山岗,体量轩昂可观,坚.硬地顶.在下.面。
又是他还没有解决,小喷泉就开关了好几次。
林拾星倦怠地被放在松软的沙发上,面色潮.红,慢半拍地听见门铃响起,盛煜起身去开门。
他拎过来一个小袋子,温柔地拿出一瓶温热的水递到她的唇边。
他笑得眉眼弯弯,化掉表面的坚硬冰冷。
“你渴不渴。”
林拾星点头。
按照自然界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原理,现在的她确实需要补充一点水分。
她窝在盛煜的怀里任由他把水拧开递到她唇边,仰着白细的脖子咕噜噜喝了很多。
解渴后,她才发现着水的味道不太对,“这是什么水?”
盛煜微笑,“无糖红豆薏仁水。”
林拾星倦怠地拧眉,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想了半天,没发现究竟是哪里不对。
她刚想软绵绵地睡下去,又被盛煜揽在怀里。
狂风骤雨,雨打芭蕉,比落地窗外开阔闪烁夜景更美丽的,是她浑然天成的勾人曲线。
和颇有节奏韵律的节拍。
半小时后。
“我想去厕所……”林拾星刚开口,唇被堵上,细弱的声线破碎在撞击里。
又是几十下。
雨声落下,许久不停,在安静的鸦黑色大理石地板上勾勒出一片淋漓水渍。
林拾星面色潮红,捂着脸捶他,“你干嘛,都说了要去厕所。”
盛煜发根沾着汗意,根根分明,浅笑着睨她,
“宝宝,你做得很好。”
林拾星脸色爆红,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不是她想的东西,而是——
视线落在大理石茶几上已经空掉的无糖红豆薏仁水瓶子上。
和下午伍阑递过来的一个牌子。
林拾星伸腿狠踢他,“不怀好意!”
一夜旖旎。
-
有了孙老师的指点,林拾星对关键戏份的情绪理解更加饱满。
毫无意外地圆满完成任务。
“咔——”
表演结束,李导面色红润,举起的对讲机都挡不住他上扬的唇角。
这个林拾星,还真是一块宝。
“表现得很不错,之后再接再厉。”
李导笑呵呵地对站在一边的陆心耳语,“小陆,你上哪儿去签这么多会演戏的美女,你这眼光都赶得上孙悟空火眼金睛了。”
陆心笑而不语。
林拾星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给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鞠了个躬,“麻烦各位老师了。”
起身的一瞬间,她看见程蕊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小丫头五官皱成一团,穿着私服鬼鬼祟祟地藏在人群后面,明显是想来看热闹又不想帮她搭戏。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这么蔫坏的时候。
林拾星干脆利落地将沾满黄泥的衣裙打个结追上那道躲闪的身影。
“程蕊,你等等。”
程蕊的脚步一顿,阴郁的脸垂着,缓缓地转身,眸中敌意闪烁。
“你干嘛?”
似乎是她猜测林拾星此番过来是为了嘲讽她,程蕊像是一只浑身的刺都竖起来的刺猬。
语气轻慢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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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场戏演好了而已,你这个角色难演的戏份多了去了。”
“再说了,就算一部电视机的戏演好了又能怎么样,人要红不止看实力,也要看运气。”
“你不会以为演好一场戏就很牛吧。”
林拾星轻笑,“谢谢你觉得我这场戏演得很好。”
程蕊翻了个白眼,“我是这个意思吗?”
林拾星平静地看着程蕊面色不屑。
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只素白的陶瓷玩偶递给程蕊,笑道,“这是时星让我给你的礼物。”
“你之前不是跟她说想要江城的特产玩偶吗?喏,这是她去世前买的,让我带给你。”
“时星让你带给我?”
程蕊的重音落在‘你’上,显然不相信时星会委托眼前的小小练习生帮忙带东西。
再说了,时星走得这么突然,怎么可能来得及把送她的小礼物都托付出去。
林拾星眯起眼睛,从善如流道,“时星是我学姐,你知道吧?”
“我家就是卖这个小玩意儿的,她给了我地址,让我寄给你。”
见程蕊还有迟疑之色,林拾星收回手,“你不要算了。”
手没收回来,手上的陶瓷玩偶被程蕊夺过去。
她抢过玩偶,拇指指节攥着硬质的玩偶,清澈的双眸浮上一层浅淡的水色。
“你不要以为大家都说你和她长得很像,你还是她同校同学你就能代替她。”
程蕊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越说越委屈。
“时星是我姐姐,我从小在剧组就是时星带着我。我拍戏没有房车的时候,只有她叫我去她车上吃饭休息。”
程蕊泪眼涟涟,伸出一根小指头比划。
“你连她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不管过去多久,程蕊在林拾星的眼里就是一个小朋友。
突然被眼中的小朋友的思念击中,林拾星有些感慨。
傍晚的风起了,场务布置的竹林在太阳的余晖下沙沙作响。
程蕊被拢在光影婆娑的影子下,缩成一团,像是一只漏气皱皮的气球。
一双纤细骨感的手落在她的头顶,宠溺地揉了揉,“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
林拾星在她身边坐下,“在我眼中,时星也是聪明可爱又大方美丽,实力和人品兼备,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人啊。”
她夸起自己丝毫不脸红,甚至有点没脸没皮的享受。
程蕊扯掉林拾星落在她头顶的头,但脸上刚才紧绷又厌恶的线条柔和了些,显然在听她说话。
林拾星继续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没有想要替代她。”
“每个人都无可代替。”她转过眼打量程蕊,“我猜在时星眼中,你也无可替代。”
林拾星眯起眼,远山的轮廓线上,太阳的光晕被浓密的睫羽洇成一条直线。
飞鸟投林,近处的片场吵吵嚷嚷,远处暮色中的山林却看起来万籁俱寂。
她人生中确实遇见了太多无可替代的人。
奶奶,陆心,余孟,林家人,孙老师,程蕊……
浓墨重彩的一笔,似乎是盛煜。
他们的相遇像是两颗孤独的行星对撞,隔着一整个银河远远看不过是一个光点,其实火花四溅,山河破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只有眼前的彼此沉重真实。
感谢一切,感恩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