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atme》是节目组录制前一周才给到的歌，原姝刚好去医院检查回来，因为没发现什么问题就一起参与了练习。


    巫颂知道原姝“吃不下”这首歌。


    原姝跟在她身边半年时间，对方的系统断断续续吸取的气运也只够把原姝堆成一个能开口唱能舞动四肢的人，要说有多厉害的实力，不可能的。


    她预估到今天的初舞台会出状况。


    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原姝，原舒能搞小动作的地方只有走位，其余时间动手太过刻意，只是个初舞台，原姝再傻也不会这样做。


    一个前空翻站到中间，巫颂露出练习好的笑容，旁边越晗表情都没变，依旧认真做着自己该做的。


    歌声从巫颂嘴里传出，唱到“onlylookatme”时她收起脸上的笑露出凌厉的表情，眉目间满是锐气，犹如向众人宣告又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导师团被眼神刺到，纷纷露出满意的笑。


    巫颂的part后是一段合唱，她在后面合高音，原姝直接跑调，越晗只能放大声音掩盖原姝的走音，试图把原姝带回来。


    一曲结束，三人回到最开始的姿势，越晗身材高挑站中间，巫颂和原姝站两边。


    低眸，垂头，音乐骤停。


    啪啪，金字塔上的练习生不断鼓掌，导师团也有些惊喜。


    “中间和左边那个真的好厉害，唱跳全能。”


    “还以为一个vocal一个dance，结果dance也能唱高音。”


    “右边那个就……”


    周络琪海豹拍手，完全成了巫颂的迷妹：“啊啊啊真的好厉害，我要被她迷死了！你看到她刚才那个眼神了吗……”


    台下，巫颂和原姝松开撑在越晗肩膀上的手，三人站成一排鞠躬示意，刚起身就听到殷嘉略带激动的询问李锦丞：“怎么样，有达到你的标准吗？”


    许景晖说不对：“是态度啊态度，锦丞最在意态度。”


    所有人看向李锦丞。


    李锦丞却在看巫颂，他想起为什么会被巫颂的眼神吸引了。他22岁出道，直到27岁才真正大火，中间的五年对他来说是黑暗的，每一个独自练习的夜晚，他从练习室的地板上爬起来时，露出的就是这种眼神。


    拜托了，请看看我，我真的不会令你失望。


    是渴求，也是野心。


    拿起话筒：“如果单说表演，我夸奖表演得不错，你们会接受吗？”


    单说表演？


    巫颂明白李锦丞的意思，原姝自然不敢开腔，越晗把目光递给她明显是让她开口。


    这时候不需要解释，只用谦虚认错就行：“嗯，其实是一个有着遗憾的表演，无论如何是我们练习不够。”


    表演有什么问题大家都知道，巫颂和越晗的实力不用说，只能说是被原姝连累。


    人就是这样，明明对方表现得不好，但只要对方先开口认错，反而会开始为对方找补。


    导师团现在就是如此，一人一句开始夸赞巫颂和越晗，轮到原姝只说需要从基础练起，原姝脸都白了。


    “不过，”许景晖看向越晗，“刚才那一幕实在危险，但越晗练习生一点不受影响，心态真的很好。”


    说的是巫颂差点被原姝绊倒那幕。所有人都在担心，只有越晗面不改色。


    越晗接过话筒：“啊，因为是巫颂，知道她不会出事。”


    “相爱相杀”的剧本还得演下去。


    “这么信任巫颂吗？”有人开玩笑。


    再说下去两个人的关系就有点黏腻了，越晗不喜欢这样，露出个有些“嫌弃”的表情：“她知道要是出错我肯定会嘲笑她，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啊？”没想到是这种回答，大家都有些怔愣，巫颂接过话，“对，就像她没做好我也会嘲笑回去一样，我们真的很会挑对方的错处。”


    “相爱”不知道，直接坐实了“相杀”。可大家先入为主觉得一起练习的感情不会差，这样的回答只会让彼此的关系更有看头。


    众人一副“我懂”的表情，“是对抗路姐妹啊”，有人感叹。


    三大的表演持续了很久，后面还有很多组等着上场，李锦丞直接宣布巫颂和越晗是A，原姝F后让三人下去。


    原姝要是不出错多少能混个C，可惜错误连着犯，导师团都没什么好点评的。


    比起批评，忽视更让人难以接受，这代表没有镜头可以展示。


    原姝哭的满脸是泪：“真的对不起，因为入场的时候摔了一跤，腿有些受伤，所以……”


    原先觉得丢脸的摔倒此时成了救命的解药，原姝希望说出来可以挽救一下口碑。


    结果李锦丞并不想听：“好的，我知道了。”


    原姝只能跟在巫颂和越晗身后往台阶移动。


    可恶，竟然连个关心都不给，活该李锦丞27岁才火！


    她满心怨怼。


    “啊！”结果上台阶脚滑，再次表演了一个摔跤，这下不痛的腿真有点难受了，“艹——”


    痛楚让原姝想骂脏话，却在发出一个音节后赶紧咽下去，被听到就不好了。


    巫颂走在前面，没想到原姝这时候还能闹笑话，赶紧又去扶，那个“艹”自然也听到了。


    不只是她。


    “刚才是不是说了脏话。”有练习生小声交流，“好尴尬，导师团就在不远处。”


    “应该听到了吧。”


    殷嘉和旁边的舞蹈导师苏初遥交换一个眼神，两人都没开口，说唱导师Maro当没听到，李锦丞眼神都懒得给。


    一番折腾总算回到了座位。


    接下来没有自己的事，巫颂盯着台下的舞台，旁边的原姝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评级继续，下一个入场的是春风文化的傅之彤。


    傅之彤出道三年，导师对她是寄予厚望的，练习生都期望看到又一场精彩的演出。


    结果傅之彤开口就破音。


    殷嘉皱起眉。


    一首歌结束傅之彤立马道歉，导师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已经出道了吗，结果就这水平……


    李锦丞拿起话筒又放下，明显很无奈。


    巫颂听到有人小声交流：“当初是门面来着。”


    能拿下最佳新人靠的不是傅之彤，是她的队友。


    之后连着几个无聊的舞台，逼得李锦丞又开始毒舌：“这就是你的态度？不是盼望了很久的舞台吗。”


    “我只能给F。”


    直到巫颂关注的两个外国练习生入场。


    长头发叫陶纯宜，定位vocal，嗓音很适合抒情歌，和封妍的音色有些相撞，不过单比vocal封妍不如她。


    短发叫祝云，唱功无功无过，舞蹈很厉害。舞蹈导师让放音乐进行freestyle，没想到直接选到了李锦丞所在的团的歌，祝云没虚直接跳了下来。


    无论是细节还是力度都抓得很准，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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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露出欣赏的笑，被殷嘉看到直拍桌子：“李老师笑了，好难得。”


    给李锦丞整得不好意思。


    最后一个A一个B结束。


    “厉害的人好多啊。”


    中场休息时有人聚在一起讨论：“前几季可以拿A的这次都卡在了B。”


    “没办法，PD很严格。”


    李锦丞所在团的队员每次上节目都要做一件事：吐槽李锦丞，持续吐槽李锦丞。


    “凌晨五点去睡觉，早上八点又起来练，队长根本就不会累。”


    “这样选出来的是不是可以直接成团出道了哈哈。”


    “现在在A班的那几个确实可以。”


    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累，节目组送来了吃的，巫颂有一口没一口咬着。


    封妍特意跟她说《lookatme》唱得很棒：“你开口前没想到你的音色是这样的。”


    唱功可以练，技巧也可以练，音色是天生的，巫颂的音色就是很抓耳且充满律动感。


    啊是吗，听到夸奖巫颂心中的小人高高飞上天，面上却谦虚的回敬回去：“你也是，你能唱的我不一定能唱。”


    就像刚才的陶纯宜，一开嗓都说空灵，这种声音唱出来的感觉和她唱出来的截然不同。


    不过她不会认输就是了。


    闲聊间休息时间结束，下一组登场。


    “各位老师好，我们是BT9练习生！”


    BT9的七个人一字排开弯腰鞠躬，动作分毫不差，声音干脆利落，看起来很有气势。


    “哇，”殷嘉夸了一句，“感觉会带来惊喜。”


    队长章歆一听了却露出有些勉强的笑。


    一开始还不懂为什么露出这个表情，等到表演的时候才发现其他人都很好，无论是配合还是各自的part都很能消化，其中一个叫廖宁的女生还来了段戏腔，赢得了众人的喝彩。


    只有队长章歆一，动作软弱无力，唱歌直接劈叉，起身还差点没站稳。


    像“原姝”翻版。


    一曲结束李锦丞没说话，殷嘉拿起话筒：“怎么回事呢，好像很好又好像不好。”


    章歆一眼睛红了：“我，我没练习好。”


    她长得不错，这副模样特别惹人心疼。


    “不是的。”廖宁一听立马站出来帮章歆一说话，“她很努力，我们这个舞都是她排的，她感冒了才会这样。”


    “啊，原来是生病了。”殷嘉点头表示理解，许景晖顺势表示可惜，“准备了这么久的舞台结果遇上这种事，自己也会很伤心吧。”


    章歆一擦着泪说不出话。


    BT9的其他几人都围着章歆一安慰，感情非常好的样子，有的练习生都忍不住出声安抚：“没事的，不是你的问题，别哭了。”


    李锦丞依然没开口。


    巫颂眯了眯眼，心里已经把人和上辈子对上了号。上辈子章歆一和廖宁是出道组，廖宁从头到尾都被诟病皇族，她却觉得皇族另有其人。


    章歆一是C位出的道。


    最后廖宁拿了A；尽管很可惜，但凭今天的表现章歆一只拿了F。


    再过最后几组，初舞台评级结束。


    可以休息了？巫颂背挺得笔直，小心翼翼动了动屁股。


    坐麻了。


    结果这时响起一阵音乐，鼓点密集且嘈杂，一下子让在场的人抬起头。


    巫颂耳朵一动，主题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