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检查身.体

作品:《虫族之一个火葬场

    雌虫转过身,微笑道:“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一样是红色头发,长了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动作流畅,笑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相比之下,莱利安就没什么精气神。


    伽迩的视线在雌虫和莱利安之间来回转动,雌虫自信地笑,莱利安却是将头埋得越来越低,与雌虫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作为原主他不应该发出声音,吃完,上楼,结束。


    但回过神后,他却已经叫住了雌虫。


    当所有虫的目光落在伽迩身上,等他的发言,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伽迩面无表情地回视这群虫,无声地抿紧唇,然后低下头,看那根鞭子。


    鞭子比昨晚他打诺菲西斯的那根还要可怖,密集的倒刺分布在上面,带出尖锐的弧度,除了鞭柄,几乎没有下手的地方。


    所有虫都觉得伽迩是不太高兴的,他拿着那根鞭子,浑身沉浸在低气压里,好像随时会举起那根鞭子,像往常一样狠狠抽打在莱利安身上。


    是的,很凶残、很无情。


    但这才是常态。


    就像他现在抬起来的脸一样,唇线绷得很紧,猩红的眸光躲藏在睫羽的阴影里,很阴郁、很冷酷,然后———


    然后特别冷酷地把它丢在地上。


    “……”


    “……”


    “?”


    冷酷呢??


    伽迩抬起脸,表情确实不妙,还有点凶:“你拿鞭子做什么。”


    雌虫愣住了:“您不是需要……”


    伽迩:“我没有说过要鞭子,我只是让你们先退下。”


    暴力很可取吗?


    “而且不是你推他?”


    诶?


    这个消息令他们惊讶,其他仆虫齐齐看向雌虫,后者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到原来的笑容:


    “我没有推他,少爷,您应该是看错了吧,我没理由推他啊………”


    伽迩皱了皱眉,众虫都心惊肉跳:“我看到了。”


    他十分固执地重复:“亲眼看到。”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你要是继续抵赖,我们去看监控。这里是有监控的吧?”


    雌虫听到监控两个字,腿不自觉地发抖了,他完全没想到雄虫会提出这个可能,指甲扣进手心,笑容差点挂不住:“少,少爷,这点小事没必要看监控吧,浪费您的时间。”


    “少爷,智能系统要不了多久!”仆虫里发出一道声音。


    “对,要不了多久,语音输入就好。”


    “我们雷索家族又不是低级星球的那些穷鬼,先进得很。”


    “叫XCY78过来,一切都能解决。”


    仆虫们此起彼伏地叫唤。


    他们早就看那个雌虫不顺眼了,欺负莱利安一只小虫崽不会说话,总做一些暗戳戳的坏事。


    现在更是公然陷害。


    雌虫恶狠狠地瞪过去,有一个仆虫冷笑道:“怎么,你心虚啊。”


    “我……”


    伽迩完全听不懂这个XCY78是什么,因为记忆里没这个东西。他点点头,装很懂也是蛮心虚的,所以还轻咳了一声,掩饰不自在:“那就叫吧。”


    雌虫没想到一件戏弄虫的小事会引来那么大的关注,当看见胖头圆身的矮小机器滚动滑轮,飞速地来到他的面前,摇摇欲坠的冷汗终于滴落下来。


    “少爷,少爷!”


    雌虫连忙下跪,脑门往地上撞,砸得砰砰作响。


    “我错了,是我做的,我推了他!”


    “不用看监控了!”


    XCY78是现在最先进的智能机器型号,它连接了姆拉塔克拉的数据库,模拟了星球的主脑系统,现有小主脑之称。除非没电、主板损坏、黑客入侵,只要正常运转,任何由它管理的地段都能迅速调出信息,可以充作智能管家。


    服侍雷索家多年的老管家去世,雷索家族最高掌权者——伽迩·雷索的爷爷尼鲁科·雷索卧病在他星修养,没有引入新管家的庄园,目前就是由XCY78来打理。


    “扫描中……”


    XCY78的显示屏从瞪大的两个O.O变成了模糊的灰色花屏,下面的机箱自动打开,伸出一块扫描仪,对着莱利安和雌虫放出幽蓝的光。


    雌虫知道没有侥幸的余地,一旦被XCY78自动上传到中心就完了,于是当机立断地认错,坐实了结果,恳求从轻发落。


    承认得太快,连视频都还没看呢。


    伽迩有些无语,看都不想看雌虫,哪曾想他竟膝行着爬到伽迩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脚嚎叫:“少爷,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不小心,我没有想要打扰您用餐!”


    “少爷,请您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您停下XCY78吧!!”


    伽迩动了动腿,没扯动,正要说话,诺菲西斯适时地上前,将雌虫的手踩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清脆的声音从雌虫的手指骨传来,别说仆从,连伽迩都吓了一跳,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


    雌虫握着自己的手,这次是真切地在哀嚎,诺菲西斯的动作干脆利落,他们都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你……”伽迩怔怔地看向诺菲。


    诺菲西斯转过头,对他微微弯起嘴角:“雄主,还需要做什么吗?”


    伽迩连忙摇头:“不,不用。”已经够了。


    哎,这就是军人吗,看见不平的事太果断了。


    雌虫的脸上鼻涕和眼泪混作一团,像被抽了骨的鼻涕虫瘫软在地上。或许他只是戏弄那个红发雌虫,又或许是完全的欺凌者,伽迩不得而知,但想想他前面做的事,得到折手的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吧。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这种事了。”


    伽迩神情中夹杂着认真,与其说是说给雌虫听,不如说是说给所有在场的虫听。


    他经历过莱利安所经历过的事,不被信任的滋味尝过太多,所以至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希望不要再有诬陷和伤害。


    众虫们低下头,诚惶诚恐地说是。伽迩也不知道说什么,摸了一下鼻尖,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背过身走上楼梯。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走远,仆从迟迟没有说话。


    直到诺菲西斯跟着上楼,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才有细微的讨论声。


    “少爷……”


    有个雌虫犹豫地发出声音。


    “你们有没有觉得……少爷他……”


    其他仆从齐齐看向他,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但那个雌虫戛然而止,支支吾吾许久,说不出后面那句。


    最年长的厨师长拿下了头顶的帽子,一针见血:


    “少爷他变了。”


    他叹息道:“你是想说这句话吧?”


    仆从们静默半晌,很快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对,以前他根本不会管这些事的。”


    “他最讨厌莱利安,因为他结巴。”


    “还会抽他。”


    “少爷用鞭子都是朝露肉的地方打,上次博纳的脖子都被抽出血,送进医院了呢。”


    一个仆从说:“这次把鞭子丢了。”


    另一个补充:“还说要看监控。”


    “少爷看不顺眼,打就对了,哪里会看监控啊。”


    “话也不能这么讲。”


    厨师开口。


    作为仆虫中的年长者,厨师在雷索家干了几十年的时光,他的话仆虫们还是很尊重的。


    端盘子的仆虫好奇地问:“那您说,这少爷今天为什么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啊?”


    厨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想想昨晚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仆从们还在琢磨,一个聪明的雌虫恍然大悟地拍手:“是少爷第一次和雌虫交……”


    “够了。”


    厨师瞥了一眼楼梯口,低声打断:“知道就行,不要说出口。”


    其他仆虫面面相觑地噤声。


    是啊,昨天是新婚夜,少爷第一次身体肯定不适,怎么挥得动鞭子嘛。


    “还有,马德里推了莱利安,才差点伤到少爷,他会对马德里生气也是当然。”


    厨师瞥了瘫坐在地上的雌虫一眼,面露不屑地背过手:“监控嘛,可能少爷就是想证明自己没看错吧,年轻雄虫就是喜欢证明自己。”


    “也是他蠢,在雷索家不想着伺候少爷,尽做欺负虫的事,看,遭殃了。”


    “以后规矩行事,不要想着动歪脑筋,否则下场就是马德里。”


    仆虫们打了个寒颤,纷纷说好。


    厨师冷笑一声,掠过马德里后悔甚深的脸,摇了摇头。


    没有贵族会要一个有小心机的污点雌虫做仆从。


    既然少爷没有亲口原谅他,那么被XCY78记录过的马德里将没有未来,前途灰暗。


    ·


    对以上对话一无所知的雄虫回房间,准备趁着这段时间研究一下虫族世界。系统不发声,他也不能回去,除了吃透这个世界他别无他法。


    诺菲西斯跟着他进来,正要关门,伽迩回过头,对他说:“你在军部没有事吗?”


    伽迩不知道怎么和雌虫相处,事实上他在蓝星上的人生,就是围绕着读书、打工以及孤儿院转。


    恋爱从没有考虑过,更别说跳过这一步,直接结婚。


    昨天他脑子犯浑,脱口而出那两个字,现在想想都烧得慌,幸好虫族没有这个词,诺菲西斯也听不懂。


    “有婚假。”


    伽迩问:“几天?”


    “二十天。”


    伽迩瞪着眼,他还想着在诺菲西斯忙的时候,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话说,军队可以放那么多天?


    “少,少爷。”


    伽迩看向门外,发现莱利安站在门口,依旧是露出一个脑袋,红色的头顶毛茸茸,从里面探出两根长须:


    “那……那个。”


    “怎么?”


    伽迩偷瞥莱利安的发顶,暗暗惊奇:虫族还真的是虫啊,连虫的触须都有吗。


    莱利安一抖,手紧紧按着门板,高壮的身体如弓弯折,视线也朝向脚下的地板:


    “谢谢您……”


    “谢谢您证明我的清白。”


    对比他窝囊又颓废的姿态,红发雌虫吐字清晰,仿佛在嘴里滚过一遍又一遍,看不出是一个拥有语言障碍的雌虫。


    伽迩莫名想到同孤儿院的一个小孩,也是说话结巴,常常受欺负,越着急越磕绊,最后眼泪汪汪地过来抱着他的腿,瓮声瓮气地喊哥哥,有时候着急了,哥哥连一起就成了小鸡叫。


    想到这,伽迩眉眼软和了一些,唇角微微翘起,但想到人设,摸鼻尖的时候又压回平直的线:“没什么。”


    但这也足够令莱利安雀跃,他头顶的触须轻轻摇晃了一下,眼睛睁圆了看着伽迩,似乎是不可思议,好一会儿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磕绊地说:“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您!”


    他深深鞠了一躬,不等伽迩看清他的脸,便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被莱利安一打岔,伽迩紧绷的心情稍稍得到缓解。他忽然想到昨晚被系统“摁着头”施下的暴行,那种愧疚感又如丝如缕地纠缠上来,目光悄然在诺菲西斯的侧面扫动:


    “……你的伤口怎么样?”


    话题转换得很快,但诺菲西斯依旧笑道:“已经好了。”


    他转过身,脱去半边衣袖,衣服垂落下来,露出结满崎岖疤痕的后背:“您看,不影响美观。”


    分明的肌肉均匀地在肩胛骨上蔓延而下,如连绵滑坠的山峦,优美且充满力度。而那些凌乱错落的褐色伤疤,却像刺破完美画布的尖锐荆棘,肆意攀生,徒增狰狞。


    伽迩拳心微微收紧,张了张嘴,又闭上,从唇间发出一声冷漠的单音字:“嗯。”


    这么多鞭下去,一定是很疼的。


    可他却说不影响美观。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诺菲西斯问:“您要摸摸看吗?”


    “摸……?”


    伽迩抬起眼,下一秒,收紧的拳心被隔着冰冷皮革的手握住,紧接着被一根乱入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撑开。


    雌虫早已来到他面前,背着身摸走伽迩的手,轻轻地贴在冷白的皮.肉上。


    “您摸。”


    诺菲西斯没有回头,伽迩只能看见他颈后垂下的数千银丝,听见轻笑的口吻像电流一样酥麻地窜过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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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您留下的……痕迹。”


    皮肤是带有凉意的温滑,不免会碰到凹凸毛糙,肉.色的伤疤像地图上错综复杂的小路,在柔韧的肌肉上深深地扎根。


    他的手指下是饱满紧实的弹床,暗藏着蓬勃的热度,每一处踩踏不像是恶趣味的挑.弄,更像是情.人之间的趣味游戏。


    肩胛、再到腰.窝,热度由指腹和手背一同传来,像正在烹煮的热水,咕噜咕噜地冒出热气。


    房间里一股潮湿闷热,不知道是加温器的缘故,还是皮肤上生出的热汗给出的错觉,茫然的雄虫不自觉地发起热意,手指已经被带着滑到雌虫脊椎的凹陷处,轻轻地打着旋。


    那里有个轻微的凸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软软的,还有些弹,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因为没接触过,反而让人深陷其中。


    这时,伽迩才从空荡的思绪里收回神,猛然挣脱出手,神情慌乱地后退几步,指尖如铁烙般炙热灼烫:“你,你干什么。”


    诺菲西斯整理好衣服,转过身,充满歉意地对雄虫笑了笑:“给您检查身体,抱歉,吓到您了吗?”


    “没有。”


    伽迩当然不能承认。


    纵使他毫无经验,可原主是被娇宠长大的少爷,就算没进行过实操,应该也看过不少调情的,根本不会被简单的抚摸给吓到。为了维持人设,他只能硬着头皮掰扯:


    “你太突然了。”


    伽迩无理取闹地指责道:“没经过我的允许,自作主张。”


    “抱歉,请您……”


    “出去。”伽迩及时开口,赶在那句“责罚”以前:“不想看见你。”


    两句话落下,画面一转,雌虫已经被推拒到门外,面前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诺菲西斯顿了顿,对着房门的方向看了许久,若有所思。


    听到门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伽迩终于长舒一口气,捂住狂跳的心脏。


    雌虫的身材高挑,即便只套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没有穿那身军装外套,依旧给他没由来的压力。


    更、何、况、还、脱、衣、服!


    想到那层白花花的皮.肤,他的大脑又像烧开了似的,立刻坐下来,按照记忆拿出书架上的东西,翻来看。


    一页、两页。


    七页、八页。


    伽迩照着书念,像一个诵读课本的学生,十分认真:“虫族百年历史……诺索拉卡大军突破主星防御,虐杀数百只雄虫。”


    ……


    “虫族皇室重新洗牌,建立联邦制度。”


    ……


    “冕花螳退出皇室……彻底宣告灭绝。”


    一个上午过去,直到雌虫来敲门,伽迩走马观花地翻了半本书,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


    满脑子只有那冷白的后背在他的眼前乱晃。


    “雄主,摩拉斯中将找您。”


    伽迩合上书,把桌面上的东西迅速收好,与门外的雌虫对视。诺菲西斯微笑地看着他,伽迩却立刻垂下眼,逃似得躲避他的视线。


    “走吧。”


    伽迩越过雌虫,以一种不紧不慢地速度前进,与诺菲西斯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诺菲西斯似乎没有察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


    “中……中将先生,请,请您坐下吧。”


    快要下楼的时候,下面传来急切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个叫莱利安的雌虫。


    伽迩走下来,停在距离来客几米处的地方,听见一道如梵钟的声音跟着响起:


    “不用。”


    似乎是感知到他的到来,那如洪钟声音的主人刚说完就偏转过头,稳重的眸光直对上他的双目:“雷索阁下,很高兴见到您。”


    「注意:重要角色摩拉斯·卡奈登已出现!」


    “摩拉斯中将。”


    显然,这个以高过仆从一个头的壮硕身体、立足于其间的男人就是摩拉斯中将。伽迩移步到沙发旁,伸出一只手:“坐。”


    围绕中将的仆虫如浪潮散开,摩拉斯盯着那只清癯白净的手,微微怔愣。


    不同于贫民窟里的低级雄虫,贵族雄虫接受着高等的礼仪教育,自小由专项教师或私立学校教授知识,享受财富带来的欢愉时,亦浸泡在绝对高雅的氛围中。


    如果说世家雌虫是优雅知性的骑士宝剑,那么世家雄虫就是盛放在永恒温室瓶里的名贵花朵,馥郁芬芳,却矜贵傲然。


    他们知礼节、也懂规则,平时该有的“礼貌”都有;他们不屑于在外虫面前动用血腥手段,因为那会弄脏他们的衣服和形象,当然,关起门来的腌臢丑恶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伽迩·雷索盛名在外,传闻和普通的贵族雄虫与众不同,是出了名的嚣张残酷、喜怒无常。他毫不在意自身的地位形象,随身携带一根骨刺长鞭,一言不合开抽的情况数不胜数。


    摩拉斯和他的直接接触不多,以为是个不在乎礼数、态度恶劣的雄虫阁下,可难得意外,不管是昨晚的宴会还是今天中午的见面,伽迩的表现都符合一位贵族雄子的外在姿态。


    摩拉斯把这些心声藏在心底,依言坐在了伽迩对面的沙发上,仆从从僵持的状态中解放,纷纷上来倒茶端水。


    隔着前面的茶几,雌虫寸头下黝黑的面庞坚毅沉稳,看向伽迩的同时,左手握拳抵着右胸,略微前倾垂首:“请允许我为您的新婚献上最诚挚的祝福,阁下。”


    伽迩双手放在两腿上,小幅度地摩挲着大腿上的布料:“xie……找我有什么事。”


    摩拉斯掠过了叶昕发出的那声含糊不清的字节,直截了当地开口:“我想问您昨晚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可疑的雌虫。”


    [滴!滴!]


    系统发出燥人的音量。


    伽迩微微蹙眉,看着眼前显示屏上的白字破碎成黑白相间的马赛克,在几秒后组成新的文字。


    「请完成主线任务:协助搜查。」


    「目标:协助摩拉斯抓住一位参与劫狱计划的反叛军重要成员。」


    「限时:83天」


    「惩罚:电流4级」


    在系统的蓝屏下,摩拉斯双手交握,目光沉沉,如凌厉的剑直击叶昕的眼眸:


    “所以阁下。”


    “您有遇到过这样的雌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