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三十万
作品:《路人的我是幕后黑手》 “真的?”
人声鼎沸的教室里,靡怀烟很开心地捧住了白昼的脸,“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去舞会?”
“嗯嗯……”
白昼僵硬地点头。
靡怀烟依旧捧着白昼的脸,但看向他的眼睛中多了一丝探究:
“我有些好奇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呢,毕竟邀请你的时候,你似乎对舞会不太感兴趣。”
白昼很不好意思:
“我只是突然觉得拒绝不太礼貌……对不起,你想反悔也是可以的。”
靡怀烟放开了他,斜斜靠在了课桌上,金色的半长发在颈边晃动:
“我怎么会反悔呢?舞伴这个位置我一直为你留着,如果你拒绝了,我也不打算再邀请别人。”
鬼话。在一旁听着的牧后想。
半小时之前你不是刚给自己的小情人们打电话发出邀约了么?这匡人不打草稿的水准跟自己都有一拼了。
果然是F4中最难攻略的人,让人头疼。
不过好在,现在的f3只是用来接触其他人的跳板,放在后期攻略也不迟。
靡怀烟在教室里待不久,便又走了。
他来上课最大目的,不过是来他可爱的小猎物周边巡视一圈,嗅嗅有没有其他竞争对手的气味罢了。
牧后则开始叮嘱:
“记得周天空出一天的时间来,我带你去置办舞会礼服。”
白昼迟疑地说道:“我没钱。”
“别担心这个。”
牧后说,“礼服、马车、水晶鞋这种事交给仙女教母来操心,你只需要把你的头发收拾一下,不要老留这么厚的刘海。”
牧后拨弄着白昼的头发,越看越不顺眼,玩了半天,干脆从丁鹏程书包里摸出一把剪刀,颇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一剪刀把你的刘海给剪没算了。”
白昼盯着他那把剪刀,眨了眨眼。
“好的。你剪吧。”
早秋的风拂过脖颈,吹起白昼乌黑的发尾。
他并未察觉到牧后语气中的玩笑意味。
他只是像收到命令一样,撑着桌子,将前额送到牧后的剪刀之下。
如此温顺,如引颈带宰的羔羊。
这种感觉很不好。
牧后沉默了片刻,放下剪刀。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为那一瞬间产生的愧疚而感到恐慌。
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火,将他揉得太碎?
一个完全依附于自己的人偶自然是好的。听话、乖巧,用起来是最得心应手的棋子。
但如果要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将另一个人掏空,变成彻底的提线木偶,那么……
停下,牧后对自己说道。
你不能愧疚,因为你不配有良心这种奢侈的东西。
…… ……
梅迪亚纳学院东部,中央步行街。
牧后穿行在一家近乎占了商场半层楼的西装成衣店,手里抱着一摞符合白昼尺码的西装马甲。
“烟灰色细条纹……不行,这个有点太成熟了,要纯色吧。这一件也拿上。”
牧后从衣架上挑出一件塞到白昼怀里,“这件跟外套一起试。”
“可惜咱们预算有限,否则来一趟,干脆把猎装一起买好算了,以后总也用得到。”
“对了,斗篷也要备好,去舞会的时候要带着一起……”
“深蓝色条纹领巾配米白色呢子西装,很可爱,符合你的气质,只是看起来像一块过甜的小蛋糕,太容易招蜂引蝶。”
“哎,对,转一圈。”
“把胳膊抬起来,看看肩膀那里。”
牧后指挥着白昼试衣服,看到丁鹏程来了,“让他帮你选,记得马甲一定要白色的。”
白昼一下抓住牧后衣角,“你要去哪?”
“暂时离开一下,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我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牧后出了成衣店,过了一条街,找到了日盛商会。
这商会的来头不小,学院作为汇集了贵族后代和顶尖精英的地方,周边的各种商业娱乐业等服务业尤其发达。
可以说,这是块各方势力鱼龙混杂的地界,这商会却始终能站住脚。
背后的老板,恐怕有的不只是两把刷子。
商会的公办小楼闹中取静,坐落在一个不太起眼的院子里。
牧后站在楼前拍了拍脸,意图给自己松松脸皮。
接下来的任务可是要钱,得拿出十成十的不要脸的劲。
不过说实话,不要脸这事……自己算是熟练工。
牧后走到门口,门卫立刻上来拦住他,“你来找谁?”
牧后递上一封信,“我来找你们危老板。”
危栋之,日盛商会的幕后老板。年纪轻轻,但身家已经可以跟一些老牌贵族比肩。
开个玩笑说,把一些油尽灯枯到只剩头衔的贵族一家上下全买下来都没有问题。
不过可惜就可惜在危栋之商贾出身,身上没流贵族“高贵”的蓝血,为人也比较低调,否则没准F4得变成F5。
而且,为了个无法确认真假的消息,就愿意拿出百万级的价码,这不是明晃晃在脸上写了“人傻、钱多、速来”吗?
不赶紧去宰上一笔,牧后感觉自己的心都会流血。
两边站岗的人神情将信将疑,拿过信封就要拆,牧后赶忙上前阻止,故意忸怩地陪着笑,“独家消息,不可外传。”
站岗的人让这笑腻得一激灵,“啪”地一下从牧后手中抽过信封,头也不回地去通报了。
没过一会儿,屋内出来了人,示意牧后跟在他身后。
整个建筑占地面积不小,屋内的结构也相当复杂,他们七扭八拐,终于来到了二楼的一处房间。
领他上来的人恭敬地在门前停住脚步,“就是这里了,请进吧。”
牧后礼貌道谢,看着带路的离开后,他才缓缓拧动把手。
里面是一间书房。
屋里没有亮灯,厚重的天鹅绒布窗帘半拉着,映出一个人的剪影——他的脊背极其挺拔,不像是坐在书桌前,而是像把剑一样钉在书桌前。
一线光从缝隙中透出,划过那人的脸庞,映出刀削般挺拔的曲线。
睫毛浓密,眼眸湛蓝如冰。
这就是危栋之么。牧后错眼打量着。
跟他想象中略有出入。
危栋之这个角色只出现在跟f3相关的剧情里。
他对谁都很冷酷,唯独对f3态度柔和。
可惜f3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跟谁都能亲亲抱抱举高高。
因此每次f3跟主角有亲昵互动时,危栋之就会在远处“咬碎了牙”或者“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一拳捶在墙上”等等,开始诸如此类的无能狂怒。
这就导致,尽管危栋之总是擎着一副铁血冷漠的做派,但牧后总觉得他身上有种……守活寡的怨妇感。
“如何证明你的信息是真的?”
昏暗中,怨妇漠然开口。
如何证明你给的价码是真的?
牧后腹诽。
可惜这句话万万不能讲出口,这涉及到他的一个行事准则,那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可以跟角色建立联系,但最好不要登上舞台,就像他的名字,牧后应该永远守在幕后。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在手握权势又酷爱装逼的人面前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让他完全记不住你?
答案是谄媚和畏惧。
理由很简单,这两种态度是上位者们最常见到的。当你无法给他们新奇感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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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然就不会注意你。
或者从相反的角度来考虑——什么样的人会引起他们注意呢?
当然是主角式的正直善良和不畏强权。
可惜自己家主角的性格还很懦弱,后期对同类型的f4的攻略,可以预料到会很艰难。
得想点办法给小孩树立自信……把这个当做代办项提上日程吧。
牧后有些走神。
“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危栋之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我没法证明。”
牧后低下头,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点磕巴不打地开始瞎说,“不过我亲眼看见这人有一条f3的方巾,还拿它擦桌子!”
“用怀烟的方巾擦桌子?!”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怒意,“他好大的脸!”
“就是啊,我都没眼看,”牧后跟着一起痛心疾首,就差捶胸顿足了,“所以他嫌疑很大啊!很有可能就是你们悬赏的神秘新生。”
“别人都没看到?”
“没有,就我一个人看到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算是朋友吧。”
“哼,卖友求荣。”
蓝眼睛少爷极其轻蔑,“你这种人倒真不配有朋友。”
牧后连忙陪笑,“谁说不是呢。”
“滚吧。”
“好嘞、好嘞,爷。我这就滚。”
牧后立刻躬身后退,打算愉快地滚去领他的赏金。
没想到却被叫住了,“你叫我什么?”
“呃……”
牧后握着门把手,微侧过头,目光拘束地落进团长的蓝眼睛里,“爷?”
麻烦了。牧后心想。
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介于路人和重要角色之间的类型。
他们有身份、有背景,有个人特色,但是戏份却很少,很难从中推断这个人的完整性格。因此哪一句可能会踩雷很难预料。
牧后立刻改口,转移话题,“老板,您的商会的气氛怎么如此肃杀?我看不像商会,反倒像个军营。”
危栋之:“对往来客人是商会,对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来说,未必。”
牧后问道,“您一直钦慕靡怀烟,这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事实。您为何只是收集情敌们的信息,而不下手处理他们呢?”
危栋之:“我答应过f3,不会对他那些狂蜂浪蝶采取强硬手段。”
牧后:“您既已经说您不会对f3周围的那些人做什么,那在下还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危栋之:“有话直说。”
牧后:“您这么在意,却又不敢动手,不如让我做您身边的间谍,平日帮您看着这家伙的行为,若他跟f3有有什么出格的风吹草动,便可第一时间通知您。”
危栋之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什么?”
“钱。”牧后说。
“要多少?”
“三十万。”
危栋之点头同意:“好。”
牧后补充:“是一个月三十万。”
“啪嚓!”
危栋之手中的杯子被摔在他对面的窗户上。
碎片划过牧后的脸,蹭出一道红痕。
牧后:“……”
牧后蔫蔫地说:“十万也行。”
“故意说个高价,然后再主动降低?这么一听十万倒不算什么了。”
危动之冷哼,“你比我会杀价,这商会会长的位子该由你来坐。”
牧后立刻抹去那一脸恹恹的神情,十分欣喜地道,“真的吗?”
危栋之猛地举起桌上的台灯。
牧后瞬间缩头。
危栋之重重把台灯放下,哼了一声,“真是奇怪,我倒感觉让你这无耻小人耍的团团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