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前方路上的那一条,她不敢动了。


    和它大眼瞪小眼。


    “你别咬我,我也不伤害你,你让我过去?”李云暖试图和它打商量。


    黑蛇软绵绵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我李云暖说话算话,你让我过去,我肯定不会伤害你。”李云暖已经快要哭了。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组织生物。


    “呵呵~”旁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声。


    李云暖猛地回头。


    果然看见陆行简站在她的身后,正有趣的看着她。


    “你觉得它听得懂人话?”


    李云暖看见他也没了心思和他对着干,看见他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对着他一脸委屈,“你快把它赶走..........”


    陆行简身子一顿。


    李云暖已经快要哭了,她是真的很怕蛇。


    它随时都有可能爬过来咬她一口,甩都甩不掉。


    陆行简走过去,那蛇似乎感受到了危险,也没了恐吓女孩儿的心思,和前面那条青蛇一样,一溜儿烟的就跑不见了。


    都把李云暖看呆了,抽泣声一声接一声,原来气场也可以这样用的。


    “害怕了?”陆行简看着她,“不跑了?”


    “................”


    李云暖长吁一口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跑了。”她道。


    陆行简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带着她一路下山。


    李云暖跟着他,见他拉着自己的手,她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他的手又白又长,许是练武的缘故,手指关节处都有茧。


    被一双长满茧子的修长白手牵着,李云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对陆行简的触碰没有反感。


    任由他牵着她往山下走去。


    “咕咕~~”李云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陆行简回头。


    李云暖讪讪,如今日头已过午时,她小声道,“我饿了...........”


    陆行简看着她,又看了看周围,牵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二人来到一处还算平整的平地,上面还有山泉水流下来,可以供人饮用。


    陆行简找了一处地方让她坐着,“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


    李云暖乖乖地点头。


    陆行简见她听话,转身去了深山老林,不见了踪影。


    这林间树木灌溉,冬日满山都是枯黄,个别少数绿叶。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陆行简还没有出现,李云暖坐累了,起来活动活动,时不时往陆行简离开的方向看了又看。


    她都觉得她快成了望夫石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不会是扔下她自己跑了吧。


    正想着,林间传来动静,是陆行简回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对他抱怨,“还以为你将我扔在这里不管了。”


    “...............”


    陆行简难得的没有说话。


    将捡回来的柴火放在地上,又将打来的野鸡开膛破肚洗净。


    然后生火,架烤,又把采回来的草药捏碎撒在野鸡身上,没一会儿,野鸡就烤出了味道。


    李云暖吞了吞口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野鸡看。


    “没出息!”陆行简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骂道。


    李云暖,“..............”


    看在鸡肉的份上,李云暖没有理他。


    不说话什么都好。


    等她吃饱了喝足了再跟他算账。


    “哎,你和凌薇雅从一开始是因为什么闹掰了的?”陆行简话匣子打开,没话找话。


    李云暖还是不理他,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鸡肉看。


    陆行简,“.............”


    “不说话这肉就没你的份!”


    李云暖,“...............”


    “因为一根簪子。”李云暖被他威胁到,她是真的饿了,这烤鸡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真的香。


    她先低头一段时间。


    “什么簪子?”


    “我祖母的遗物,琉璃簪。”


    “仔细讲讲。”陆行简好奇。


    李云暖瞪眼,“事关家族之事,恕我不能言。”


    “你和我还分彼此吗?”陆行简挑眉,“你莫非忘了我们是夫妻?”


    李云暖,“............”


    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报仇十年不晚,她刚不久才说了他,他这立马就还给她了。


    真是一点亏都肯吃。


    “琉璃簪,是先太后赠予我祖母的,后来祖母遗失那根簪子,也和先太后生了嫌隙,祖母临终前也一直惦记着那根簪子。”


    “那年我五岁,已经记事了,我随着母亲参加宏阳长公主组织的赏诗会,那日的彩头正巧就是琉璃簪。”


    李云暖思绪回忆当年,“事情太过久远,具体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因为那根簪子,我当日做了一幅画同宏阳长公主交换,宏阳长公主见我讨喜,也就随了我,将琉璃簪给了我,重新换了彩头。”


    “而凌薇雅也看了那根簪子,她不服宏阳长公主将东西就这样送了我,事后找到我让我将簪子让给她。”


    “我自然不肯,她就动手,我怎么可能白挨打,一来二去,我俩就在宏阳长公主的宴会上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李云暖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盯着陆行简看,眼神充满了沉思。


    陆行简见她的样子,不禁奇怪,“然后呢?”


    李云暖不回答,还是盯着他,小声道,“我那日是不是见过你?”


    陆行简,“.............”


    “我那日是不是见过你?”李云暖又追问,“你穿着一身黑衣,我说你年纪轻轻穿得跟个死人没两样?那个小男孩是不是你?”


    陆行简,“.............”


    “难为你想起来了。”


    陆行简无奈,可算是想起他了。


    李云暖有些庆幸自己穿过来带着原主的记忆,刚刚顺着原主的记忆慢慢回忆,竟然还真的能够回忆起当初。


    当年有一个小男孩,八岁的样子,从她身边路过。


    而她不怕事叫住他,“你长得很好看,就应该穿一些鲜艳的颜色,而不是这样的单一色,浪费了一副好容貌。”


    原主是真的胆大啊。


    男子听完她说的话,也只是白了他一眼,又往前面走了去。


    再后来,她就遇见了五岁的凌薇雅,她更不怕事的让她交出琉璃簪,说那是她的。


    五岁的原主正因为祖母的离世伤心,好不容易找到了祖母的簪子,从宏阳长公主的手里讨回,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