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雅当真认真看了一圈,最后才把视线落在李云暖和陆行简身上,恍然,“原来是她们呀,我还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叫呢,一天到晚在这里咯咯咯咯地叫。”


    “夫君人洁高尚,何必自降身份同阿猫阿狗争执。”凌薇雅说完捂嘴偷笑。


    程寒辰闻言觉得有理,现在冷静下来,看他和陆行简的站位,他在马车上,他站在大街上,气势上就矮了一截,有点悔不当初冲动跑出来了。


    默默地退后去和凌薇雅站在一起。


    凌薇雅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下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有点趣味。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呢?”李云暖道。


    “谁问说谁。”


    “你连阿猫阿狗的叫声都没搞懂,就拿出来显摆,还真以为自己很牛了吗。”李云暖似笑非笑,“咯咯咯咯可不是阿猫阿狗,鸡叫才是咯咯咯咯。”


    “.............”


    “你既然这么懂,那你学个猫狗叫给我听听。“凌薇雅挑眉。


    李云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兴奋。


    她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你若想知道,去猫窝狗窝待一天就知道了。”


    “.............”


    “本夫人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你不是也想知道吗,你下来,我们一起去。”


    “谁说我想知道了,左相府里,什么都有,包括猫狗,不然你以为你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咯咯咯咯是鸡叫而不是猫狗叫。”李与暖笑得一脸无害。


    想了想又道,“你莫不是忘了被我的爱宠大黄追着咬的事情。”


    凌薇雅闻言微微一顿,眼神有了变化,心里把亲亲闺蜜李云暖吐槽了一遍,竟然拿着记忆来欺负她。


    她穿越过来大半个月了,没有一丝一毫原主的记忆,这半个月里,她连门都不敢出,宫宴那天是被逼无奈出门,也是她来这里的第一次出门,算上昨日,今日是她第三次出门。


    她哪里知道什么被大黄追着跑的事情,尽拿着她不知道的事情来怼她。


    大黄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一条狗。


    她心里害怕再多说一句就会露馅,索性直接心里一横,决定赌一把,猛地一把上前抓住李云暖,把她拽下车,


    “你还说,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主动提起来了,既然如此,老娘今日跟你拼了。”


    李云暖没注意,被她拽了下去,速度快得就连她身边的陆行简都来不及阻止。


    程寒辰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看着缠在一起的二人。


    一时间,场面一度混乱。


    “李云暖和凌薇雅又打起来啦!”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条街霎时堵满了看热闹的人。


    要论京城什么事情最有趣,这李凌二位小姐干架绝对首当其冲!甚至还有人开始下注。


    赌这次打架谁是赢家。


    李云暖,“............”


    凌薇雅,“.............”


    二人都有些无语,眼神交汇对视,然后一同望向刚刚发出声音的来源,精准的找出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两人默契的一人给了他耳光,“让你多嘴!”


    众人:“..............”


    “他是建阳侯府家的公子祝彬宣。”见二位夫人还要动手,他的同伴出来替他求情,“求二位姑奶奶高抬贵手,放了他。”


    李云暖停手。


    凌薇雅见她停手,她也跟着停手,脑中在思考建阳侯府是哪家府邸。


    “你们竟然敢打本公子,小心本公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祝彬宣连着挨了两耳光,脸已经些许浮肿,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报官,我要报官。”


    “当真要报官?”


    陆行简自打李云暖被拽下去之后,就回了马车,他头疼的捂着脑袋,眼不见为净。


    直到听到有人说要报官,他才开口说话。


    “紫川,既然要报官,就将他们带去大理寺。”


    “是,世子。”


    得了命令的紫川,二话不说就越过人群来到几人面前。


    抱拳:“得罪了!”


    “................“


    半个时辰后。


    李云暖陆行简,凌薇雅程寒辰,还有被打得脸肿的祝彬宣,五个人整整齐齐地都在大理寺公堂上站着。


    坐在上手的人是身着一身明黄蟒袍,李云暖快速的抬头扫了一眼,没想到正好和上方的人视线相撞,她又立马垂下头。


    能穿明黄蟒袍的人,非太子莫属了。


    太子竟然在大理寺任职?


    “发生何事,为何报官。”太子沉稳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


    “太子殿下,是她们!”祝彬宣双手激动得指着凌薇雅和李云暖道,“是她们二人联合将我打成这个样子的,求太子殿下明察,为我做主啊。”


    祝彬宣说得激动,让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呈现在太子面前。


    说完还带哭上了。


    太子皱眉,轻轻地敲了一下案板,示意他安静。


    然后看向陆行简,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陆世子,他说得对吗?”


    陆行简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说话,一身白衣静静地站在那里,清雅淡然又高贵无双,即使不说话,这一身气质也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李云暖是他妻子,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闯了祸,他自然也跟着来了。


    听见太子问他,他依旧神色淡淡,“祝公子说得对,是内子打人在先。”


    李云暖闻言抬头瞪他,“明明是他先不礼在前!”


    “我只看见你打人了。”


    “胡说,你睁眼说瞎话,你当时明明在车里,怎么看见的,拿什么看?拿你的腚看?”


    “..................”


    “肃静!”太子又拿起案板敲了一下,捂着嘴咳嗽。


    指了指程寒辰,“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寒辰“啊?”了一声,没想到太子点他名,“就是这么回事啊。”


    太子盯着他不说话。


    程寒辰心里苦啊,他和陆行简斗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闹到大理寺来过。


    唯一一次严重的那次,也只是气得他让紫川把他扔进河里,对他都是动蛮力的。


    没想到今日惹了他,当街拦了他的马车,除了嘲讽了他一下,还没对他动武,反而是对自己的妻子动了手,送进了官府。


    面对太子的逼问,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