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伤鹤4
作品:《为何饲养逆徒》 “哈……”
李舒盯着青蓝珠,突然大笑起来:“原来是为了这一天,来玉匣宫求着师尊让你重回师门,天天摇尾巴讨好,让师尊偏爱你……命定弟子的身份看得比什么都要紧,如今却把青蓝珠拱手让人,你从来只想取而代之,让师尊护你上位!”
说着,他抢身上前,夺过青蓝珠,李溋一抬手,让他扑了个空:“你要青蓝珠?你承认自己冒充皇子?”
李舒动作一僵,李溋逗狗一样晃了晃手持:“可假冒皇子,又临战逃脱差点让锋州陷入险境,就算是师尊的命定弟子,也没有资格拿它。”
周太傅再次问山月:“仙尊?”
此时,似乎她的目光看向谁,谁就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大殿一角的屏风后,茶盏落在地上,打破了折磨人的寂静。来仪坐在哪里,此时她忍不住走出屏风,望向山月。
山月心里清楚,她选择谁,都不会改变结局,灵中境从来都牢牢握在他的手里。
她将目光看向李舒,李舒跟了她九年,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比李溋差多少,他看出了师尊的意思,忍不住连连后退,嘴里念着:“不……我才是真的……我是皇子……朕是天子!娘……娘!”
他扑向卫国夫人:“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是皇子!不是贱民生下来的野种!我是皇子!”
卫国夫人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动容,可很快便散步,她盯着李舒,一字一句道:“不,你不是,从来都不是。”
两行清泪从李舒眼眶落下,他面露痛苦,揉乱了头发,不断重复他是皇子。高宴跪下道:“如今真相大白!陛下!王爷!是否将此逆贼问斩?”
山月脱口而出:“不行!”
高宴一怔,看了眼李溋,试探着问道:“仙尊,为何?”
李溋却主动给台阶:“换子时他不过是个婴儿,也是替孤挡灾,于情于理,他无辜受累不该杀。”
高宴道:“可如今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连累兄弟们枉死。再者,虽然陛下身上背负预言,可这么多年灵中境一直挺好,陛下更是为国平乱,保灵中境太平盛世。可自从这人冒充您,外面的雾越来越大,莫名其妙的鬼祟也越来越多,锋州军差点阴沟里翻船,折在海上!我看那句预言指的根本就不是陛下,而是陛下命中此劫,他才是那个葬送灵中境的人!”
有人附和道:“是啊!他一跳出来先帝就驾崩,要是陛下克父,那小时候在宫里五六年咋没克死!”
穆王叫那人闭嘴,李溋道:“预言是玄之又玄之事,早已过去便不必再提。至于犯的军规,自有军法处置,外公,孤把他交给您。”
李舒又扑到穆王身前,穆王下意识揽住他,耷拉的眼皮看了这个不知真假的外孙很久:“闹了这么久,该有个结果。”
他紧紧握着李舒双臂:“孩子,你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他命令玄甲拖人,李舒不停说自己是皇子,又哭又笑,好像疯了。来仪见尘埃落定,整个晃了晃,被侍女扶着才勉强站直。
高宴向李溋叩拜:“陛下终得正名,臣等参见陛下!”
行宫大殿山呼万岁,在手里挣扎许久的李溋,终于拖死了舒言扬,真正上岸了。他面具不会给舒言扬,他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同样不会拱手让人。那天木棺里,永宁的年号,终究是他自己的。
李溋静待叩拜声平息,才道:“父皇尚未入皇陵,回宫后还请师尊、母后与政事殿商议,选仁德之士登基。在此之前,孤与从前一样,暂代国事,诸位不必称陛下。”
他走到来仪面前:“郡主不用怕,孤会向你的父亲解释。今日吓到了,好好休养,来日,随孤去仙京。”来仪失魂落魄,全靠侍女搀扶才离开大殿。
李溋屏退众人,大殿只剩他和山月。
李溋把所以殿门关上,只面对山月一人,他的背脊紧绷着,准备迎接狂风暴雨。他跪下,把人皇剑双手呈给山月。
终于见到了这把传说中的灵剑,人皇剑尚有未铭剑的雏形,剑身流动着游龙一样的光,不需要催动,就能感觉到充盈的灵气。
他说人皇剑不见了,原来从来都在自己身边。
山月触碰人皇剑,笑了声说:“我真傻,居然相信一个从尸骨堆里爬出来的人,会很乖。李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溋轻声说:“请师尊允许。”
山月:“事发之前滴水不漏,大获全胜了,来求我允许?”
觉得可笑的同时,她推走人皇剑转身就走,李溋紧紧拽住她:“别走……你别走……”
山月甩开他:“我居然会放弃玉匣宫选择你!如今你还需要我吗?!”
李溋根本不放手,人皇剑早已被他甩在地上,他膝行过来,双手抓着山月:“以后,以后不会有玉匣宫。”
山月不可置信道:“什么?”
明明在恳求,说出的话却异常无情:“灵气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玉匣宫的考核历练过多,再这么肆意挥霍灵力,灵中境早晚覆灭。师尊,请你下令,解散所有分观,让玉匣宫弟子回家,修仙界往后非必要不御剑,不可随意使用灵气。”
山月道:“你不能容忍任何人的牵制是不是。”
李溋道:“这世间只要师尊一人牵制我就够了,师尊,你知道我是对的,你知道灵中境已经不剩多少灵气。请师尊按我说的做,如果按照我的方式……舒言扬有一件事做的好,重塑万神窟。”
他要把玉匣宫学子做成神碑?!
李溋又道:“师尊随我去仙京……你身体不好,如果离开我……”
山月道:“离开你如何?就不能以调理身体的名义,任你做龌龊的事?”
李溋抬眼看她,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眼都没有看过山月,此刻第一次对视,他似乎强忍着某种情绪,双眼通红。
“师尊怎么想都好,你要是离开我,我就把舒言扬五马分尸!”或许意识到今天松手会永远失去山月,他索性发狠:“我不像他,喜欢玩那些无聊的羞辱人的游戏,要他现在死,他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说到做到!”
山月抬手扇他,见他不躲不避,反而打不下去。万事已成定局,李溋势必要召见锋州群臣,怎么能脸上带伤……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惊,做了这种事,自己居然还在顾虑他的面子?已经放弃的巴掌狠狠抽过去,李溋脸颊瞬间红了,双眼含泪,欲哭不哭,却依然倔强地望着山月。
见如此,山月彻底明白他绝不会放自己走,她深吸一口气,道:“好,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告诉我,海上发生了什么。”
李溋道:“方才说过——”
啪!又挨了一耳光,山月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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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椅子过来,疲惫地坐下。见她不走了,李溋才松开山月手腕,可依然抓着衣服一角,就像当初求她让自己回穹顶一样。山月揉了揉额头道:“我不信你的话,去拿食言针过来。”
闻言,李溋瞳孔紧缩。
食言针是一种法器,顾名思义,是一支平平无奇的长针。食言针刺入身体,只要撒谎,针会化作千万根往骨头缝,没人能忍受这样的痛苦,李溋本就敏感,食言针在他身体里效果更强。
锋州只有分观有食言针,李溋派人去取,很快便取了回来。看着一掌长的长针,李溋不敢相信师尊会对他用这个,他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山月不为所动,道:“自己动手。”
李溋握住食言针,他很快从痛苦到平静,这是他该受的。不再犹豫,掌心发力把长针扎了进去,完全没入心口!他微皱眉头,食言针不发挥作用时只是刺痛,尚内忍受,李溋很快平复神情,缓缓道:“上回去船岛发现了……”
山月:“为什么回玉匣宫。”
李溋一愣,不明白师尊为何换了问题,山月道:“海上发生了什么重要吗?你不过是想把舒言扬逼疯。要穆王和政事殿知道真相也没得选,现在对我也一样,就算我知道不行,不可以,也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你不是吗?”
李溋:“我……”
山月:“回答我的问题。”
李溋垂下眼睛,避开她的目光,山月却抓着他下颌,迫使他看着自己,不准躲避。李溋无法,道:“为了见师尊,为从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他没露出痛苦的神色,山月道:“很好,没有撒谎,但我不想听这个答案。”
李溋不明白,山月道:“道歉是真,可更多的,是对我的不轨之心。从回到玉匣宫的那一刻,想方设法爬上我的床。如此,你的未来便有了最大的保障,不管那个时候你知不知道真假太子一事,我都是你的筹码。舒言扬总问我他跟你差在哪里,他怎么能跟你比?他哪有你会伺候人,哪有你,这样会利用人。”
李溋脱口而出:“不是!”
可钻心的痛,忽然从四肢百骸蔓延开,他猛的扑在山月身上,食言针起作用了!这些话半真半假,真的是真情,假的是利用,可是他全盘否认,食言针自会判定他在撒谎。
看着他的痛苦,山月继续道:“不是?难道你不是一开始就想着与我肌肤相亲,日夜纠缠?你想看我堕落,想看我沉溺在情爱,沉溺在陛下的游戏里无法自拔,抛却所有任你摆布!”
李溋终于忍不住哭着求她:“不要这样……这样说这样的话……”
山月:“回答!”
李溋抓着她的手腕道:“你要我痛是不是?你要罚我是吗?怎么罚我都受着……不要这样侮辱自己……侮辱我的心意……我是因为讨厌师尊才回……回来!我根本不爱你!我没有错!永远都不会后悔!再重复千百次我都会这样做!”
撒谎让食言针在体内疯狂肆虐,极度的痛苦让他口中溢出鲜血。
“我希望你走!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杀了舒言扬!献祭玉匣宫所有人!反正你不要我了……我做什么都可以!”
山月捂住他无遮拦的嘴,她确实故意罚人,可是没想到李溋这样疯。李溋咳出一口血,用猩红的眼睛望着她:“师尊,你忘了吗?循规蹈矩成不了大事,掠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