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土著太子妃,不服就干

    “李大人是不是生病了?”安娘跟小满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


    怕李晷病糊涂了,伤害江听澜。


    “你真不是来自我的家乡?”李晷终于讪讪地停下来,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江听澜也再次摇头:“大概能听出来,刚才李大人所说,应该是暗号一类?但很可惜,我来自清水县,并非大人的故人。”


    李晷紧紧盯着她,似是想从她的表情看出破绽。


    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在江听澜对面坐下来,道:“好吧,既然你不是,为何知道我并非李大人?”


    江听澜:“因为你是女子。”


    李晷“蹭”一下又站了起来,低头检查自己身上哪里有破绽。


    “他竟是女子?”小满跟安娘对视一眼,也很惊讶,她们都没看出来。


    大夏民风还算开放,然而女子依然需要依附男子而生,因此很多女子面对男人时,便总觉得低人一等。让她们着男装,扮得再像,步态、神情、语气都不如男子自信,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李晷”不一样,她虽长得俊秀,行为举止却大方自然,完全不会让人多想。


    “大人不必找了。”江听澜道,“你的装束行为都并无破绽。”


    “那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李晷”好奇地问。


    江听澜道:“别的信息,暂时不方便告诉你。而且,你很快就会知道。”


    “李晷”顿了顿,倒也没追问,只是道:“可惜你不是……是我找错了人,那便不打扰了,告辞。”


    “大人请稍等。”江听澜拦了下。


    “既然已经看出我是女儿身,娘子私下里就不必叫我‘大人’了。我叫李月,是李晷的双胞胎妹妹,娘子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月月’都行。”李月冲江听澜拱手道,“但如果有其他人在,还请娘子帮我保密。”


    “好说。”江听澜点头应下。


    李月笑了笑:“还未请教娘子姓名?”


    “我叫江听澜。”


    “江听澜……”李月猛地睁大眼睛,“太子妃?”


    看来京都关于这件事,果真已经传遍了。


    “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江听澜无奈地笑笑,“你可以叫我‘澜儿’。”


    李月“啧”了一声:“以我的判断,很快就是了。如果不是,一定是圣上和太子眼光不好。”


    江听澜微微皱眉,随后问了句:“月月,有个事我挺好奇的——你的家乡全是好人,没有坏人吗?”


    “那不可能!”李月摆摆手,“哪里都有坏人……”


    话说到一半,她明白过来江听澜的意思,自动闭了嘴。


    她今天一到江听澜这里,便将自己暴露得彻彻底底,说话大大咧咧、毫无顾忌。


    这是因为她先入为主,认定了江听澜是自己的“老乡”。


    可哪里都有坏人,即便真的是“老乡”,就不会害“老乡”吗?


    诈骗集团骗的,几乎全是亲朋好友。


    到了陌生世界,每个人都会遇到不同的难处、有不一样的人生目标,谁说“老乡”就是同路人?


    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过来,李月瞬间清醒许多。


    一个陌生且等级森严的世界,一句话不对是真的会掉脑袋。


    她没有资格傲慢。


    “多谢娘子提点。”李月朝江听澜郑重一揖。


    江听澜替她将略有些歪掉的发冠理正,然后才道:“我也刚从自幼住惯了的老家而来,还没入京都的城门便已经有诸多顾虑。我多少能理解一点娘子现在的心情,但我们都需要适应新生活,希望我们都能快些适应。大襄京都城欢迎娘子,也欢迎我。”


    她最后这句话,叫李月又有点怀疑她的身份。


    但这次她没有再多问。


    即便江听澜真是“老乡”,她既不愿意承认,必然有她的理由,她不能强人所难。


    “好。”李月用力点点头,“以后在京都,娘子若有需要,可以去朱雀大街李宅找我。”


    江听澜答应下来,李月这才告辞。


    等她离开后,小满随口道:“听说朱雀大街住的,都是世家贵族?”


    “那李晷年纪轻轻就做到员外郎,显然是有背景的。”安娘道,“只是没想到李娘子竟会冒充朝廷命官,胆子真大。”


    对于李月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她俩都没再提。


    小满是因为见识过类似的场面,安娘则是因为谨慎,不该打听的绝不乱打听。


    “刑部……”江听澜沉吟一阵才道,“今晚小心一些。”


    “是。”安娘答应一声,赶紧去找阿胡,商量姐弟俩晚上轮流值夜。


    *


    翌日早上,江听澜是被喧闹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刚好看到安娘轻手轻脚推门进来,问道:“外面发生甚么事了?”


    “谢海生死了,春花娘子和刘彪跑了。”安娘道。


    “哦?”江听澜很感兴趣的样子,直接下了床,“走,看看去。”


    昨晚刘彪三人分别关在柴房和杂物间,此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正议论纷纷。


    “出甚么事了?”李月也在这时候赶了出来,边整理衣冠边问道。


    “李大人,谢海生死了!”驿丞在最里面,哭丧着脸道。


    人死在驿站,既晦气还麻烦。


    其他人纷纷让出道来。


    江听澜跟在李月身后,看到了谢海生。


    他的死相比起赵昌来,可以称得上文雅。


    胸口中了一刀,表情甚至没有太多痛苦,反而是惊讶多一些。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彻夜守着吗?”李月皱眉看向旁边的驿丞,“为何还是让人给杀了?是谁干的?”


    驿丞有苦说不出:“安排人看守了,但没想到凶手手里有迷香……他们醒了。”


    他一大早起来,看到两个驿卒昏睡在门外便知道不好。


    果然,犯人死的死,逃的逃。


    他赶紧一边保护现场,通知李月,一边给两个驿卒泼凉水,可算是把人给弄醒了。


    可惜两个驿卒也提供不了甚么线索:“我们甚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睡着了;没听到任何动静,没发现异常,也没看到人过来。”


    李月想去看尸体,但她可能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尸体,稍一靠近双腿就明显在颤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紧紧捂着嘴,想来是快吐了。


    “大人。”江听澜将她叫到一边,道,“谢海生的表情惊讶大过痛苦,凶手应该是他熟悉、且他认为不会杀自己的人。”


    “对!”李月一拍脑袋,转头在人群里搜索一圈,目光锁定刘彪两个同伴,“昨晚你俩甚么时候回的房间?中途有没有出来过?”


    “我们很早就回房了,一直在睡觉,没出过房间!”瘦猴急忙道。


    另一个黑痣却道:“要说认识,大家一起在驿站待了半天,基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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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惊讶并不代表谢海生看到的凶手就是他熟悉的人,还可能是他没想到的人,比如一个看似不相干的小娘子,或者某个当官的。”


    这话显然是冲着江听澜和李月来的。


    不少人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李月怒道:“我们为甚么要杀他?”


    “李大人昨天一直护着春花娘子,谁知道是不是替她报仇?”黑痣道,“小娘子的护卫功夫厉害,大家有目共睹,杀人于他而言,应该很容易吧?”


    “如果是我的护卫杀人,我会让他先杀了你大哥。”江听澜看着黑痣,“可不会放他走。”


    黑痣别开头,一时无话。


    江听澜若有所思,看向瘦猴。


    “对啊,她没理由放走大哥。”瘦猴抓抓脑袋,“会放走大哥的,只有……”


    他看看自己再看看黑痣,猛猛摇头。


    “不要被他们带跑。”黑痣拍拍他肩膀,“昨晚我俩一直在一起,都没有杀人。”


    “对!”瘦猴用力点头,然后突然灵机一动,“谁说大哥跑了?说不定他也被你们杀了,只是把尸体藏起来了,是吧……二哥?”


    他觉得自己这个猜测还很聪明,没想到黑痣表情瞬间冷了下去。


    江听澜笑道:“巧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瘦猴一愣,她怎么还认同自己了?


    “你认为刘彪和春花娘子死了?”李月也没想到,惊讶地问。


    “我只认为刘彪死了。”江听澜道,“春花娘子死没死,不好说。”


    李月更惊讶:“有证据吗?”


    “昨天下了很大的雨,大家脚上都沾了泥水,走动间必然会留下痕迹。”江听澜指着三间房道,“你们看这个脚印……”


    她指着一个有着特殊纹路的脚印道:“这是驿站诸位郎君的脚印,因为是统一款式,所以脚印除了大小不一,纹路完全一致。除去他们的脚印,春花娘子和谢海生的门口,还有两串脚印。”


    她将脚印圈出来给大家看,又道:“一大一小,应该是一男一女,刘彪门口却没有。”


    经她这样一说,形势瞬间便清晰多了。


    李月沉思一阵,道:“所以,有人杀了刘彪,然后清理了现场,将脚印一并清除了?”


    “对,有人想造成刘彪杀了谢海生,然后带着春花娘子逃跑的假象。”江听澜起身道,“如果是刘彪做的,他要么把所有痕迹都清除掉,要么都不清除,没理由只清除自己房间门口的。”


    “对对对,很有道理。”


    “刘彪真的死了?”


    “那是谁杀了他?”


    “春花娘子呢?”


    “……”


    江听澜说的有理有据,非常令人信服,人群已经炸开了锅。


    连瘦猴都碰了下同伴的胳膊:“好像有道理啊……”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黑痣冷着脸看向江听澜,“证据呢?尸体在哪里?没有尸体,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别着急啊。”江听澜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原本也不知道尸体藏在哪里,但是今天运气好……我想我大概能猜到尸体在哪里。”


    “在哪里?”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江听澜走出人群,走向一旁的菜地。


    昨天坐在角落那两位年轻郎君一直远离人群,站在菜地边看热闹。


    “大概就在这个位置吧。”江听澜指着青衣郎君脚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