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作品:《鬼杀队边角料的我和真人cosHE了

    洗完澡还把衣服洗了的薄叶渚,站在晾衣服的架子前,抬头看了眼天空,好像过了挺久了,真真还没回来吗?


    那他先去睡觉好了。


    一边活动着手腕,薄叶渚往房间走去,打开门时候动作顿住,一拍脑门:他忘记给老师写信了!


    把自己房间门关上,薄叶渚行云流水的钻进了隔壁真人的房间,直奔书桌。


    抽屉拉开,里面放着一叠备用的纸,还有三两支做工精致的钢笔。


    都是薄叶渚从家里带来的,他很早时候就不用毛笔了,比起软绵绵的笔尖,他更喜欢钢笔。


    不过说来惭愧,他貌似很久没有写字了,感觉以前学的知识已经荒废了大半。


    把整打纸都抽出来垫着,薄叶渚握着笔,思考了一下措辞。


    要不要写的正式一点呢?可是藤原老师本来也是剑士来着,应该不会讲究这些吧?


    笔尖落下,薄叶渚上一次写字好像还是去年,写了“老师”两个字符后就卡住了,又回忆了一会,才继续写下去。


    还时不时涂涂改改,糊的那张纸大团小团的黑,几行话愣是写了整整一张纸,薄叶渚套回笔帽,看着自己的“大作”,略感心虚。


    最后写下自己的大名,等笔迹晾干就可以了。


    薄叶渚把纸笔放回原处,站起身去找自己的鎹鸦。


    话说昨天晚上就没看见鎹鸦了来着,当时他还嘀咕了下,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走到窗户前,薄叶渚推开窗,往外张望了会,别说鎹鸦了,连根鸟毛都看不见,大部分剑士在写信的间隙已经陆陆续续的训练去了,住宿区这边安静得很。


    一无所获的薄叶渚撇嘴,把窗户带上。反正一会真真回来会帮他把信送出去的,现在鎹鸦不在也没办法。


    回到自己房间,真人还没有回来,薄叶渚叹了口气,自己把柜子里的被褥铺好。


    躺进满鼻子阳光气息的被子里,薄叶渚抱着被角再次叹气,不敢想象没有真真的生活会怎么样。


    他实在是累了,没一会就闭上眼陷入了睡梦中。


    意识进入混沌的状态,迷迷糊糊间,他又梦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是一年冬天,下了雪,老仆人一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小厨房里还热着午饭。


    薄叶渚睡到了下午,雪暂停的时候,屋内的火炉已经有些发冷,炭燃尽了。


    少年慢吞吞的将棉服裹上,将小火炉上的温水倒来洗漱。


    也就是一会的功夫,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跟鹅毛似的,薄叶渚看着窗外,不大情愿出去小厨房端午饭。


    他肚子还不饿,干脆坐在屋子里看着雪发呆。


    昏暗的屋子里,被拨了几下的火炉闪着红光,室内温度还算暖和,薄叶渚却已经没有了睡意。


    这样安静的时刻,他其实经常经历,空无一人的屋子,就连炭火燃烧的毕剥声都停歇,外面下着无声大雪,孤独蔓延着钻进窗户缝。


    真的是……让人想要疯狂逃离的雪天。


    后面又做了几个梦,隐约是当初学习剑术时候的场景,那会的藤原弧还喜欢不修边幅,带来了两把木刀,那刀身很长,薄叶渚有些拿不住。


    又长大了些,藤原弧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小少年,说是避避风头。


    小孩表情有些怯怯,看着薄叶渚的眼中又充满着惊喜和亲近。


    薄叶渚看着那小孩,静默了许久,脑袋里晕乎乎的,迷蒙之间,他却不着边际的想到另一个人。


    小智这么大了,再过不久,就是捡到真真了。


    光线渐渐泛黄,室内一片橙色的柔光,安静的几乎只有被褥中人的呼吸声。


    蓝发青年坐在他身边,垂着眼,用视线描摹着那张心心念念的,看了多少次都觉得心跳加速的脸庞。


    银色的发丝散乱着,被折射的光线染成浅金,薄叶渚的睫毛很长,也是银的色泽,此时覆盖了一层浅金,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简直是造物主的恩赐。


    灰蓝的眼睛注视着他,真人把那封薄叶来信放在手边,纷乱的思绪在一片安宁中逐渐偃旗息鼓。


    不知疲倦的在屋内坐了很久,直到光线走向橙黄,太阳有了西下的迹象,他才抬手拂开薄叶渚脸上的发丝。


    熟悉的气息接近,薄叶渚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睁开眼,看见真人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思考,脸上不自觉带了笑。


    他抬手抓住真人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的侧脸上,数个梦境带来的焦虑和不安瞬间缓解。


    薄叶渚开口,声音还带着些许嘶哑:“我做了好多梦啊。”


    真人眉眼展开,抬手把他从被窝中捞起,刚睡醒的人还提不上力气,又软绵绵的倒在怀里。


    “头还痛吗?”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太阳穴,轻轻的揉起来。


    这一觉薄叶渚睡得有些久,加上做了很长时间的梦,肯定会犯头痛,真人看他朦胧的眼,便知道他还没晃过神来。


    靠在真人的肩头,薄叶渚侧了侧脑袋,眼帘耷拉着,后知后觉脑袋传来的沉重。


    难怪醒来后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原来是犯头痛了。


    任由真人动作,薄叶渚又睁开了眼,盯着真人衣服上的花纹发呆,又过了半晌,头痛消去,意识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直起身,看着面前的真人问道。


    “中午。”真人想到了什么,抿着唇,伸手去把那封信拿来。


    薄叶渚顺着他的动作看去,一眼看见那信封上显眼的图案,眼睛一亮:“是族里人的信!难怪你去那么久呢。”


    他接过真人递来的信,却没急着看,而是继续和真人说道:“难怪昨晚不许我们回来,原来是族里来人了,我都快忘记了。”


    真人凝望着他,点点头,似乎是赞成了他的说法。


    薄叶渚高兴的将里头的信纸拿出来,看见密密麻麻的一整页,飞快的看了起来。


    族人的问候让他很是开心,接着看下去,含笑的脸庞愣住,他拧起眉,仔细看了那几行。


    “血液具有‘度化’的效果,是什么意思?”薄叶渚抬起头,对上真人灰蓝的眼睛。


    信中说,不要让任何一个鬼得到太多薄叶渚的血液,更不要让任何一个鬼“炼化”血液。


    否则会引起鬼方疯狂的围捕。


    没等真人回答,薄叶渚垂下眼继续看了下去,信的内容很长,他放缓了速度,微皱的眉头没有松开过。


    真人看着他,心脏仿佛被人握住了一般,那种恐慌感比起刚看到信的内容时候要削弱一些,也许是因为人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


    看过鬼灭的剧情,他对无惨找了千年的蓝色彼岸花印象深刻,很多人开玩笑说那是灶门家门口的野菜。


    所谓吃下去后可以接触太阳的蓝色彼岸花,真的存在吗?


    当初的真人对此存疑,但是当他看见薄叶族人的那封信的时候,才觉得后怕。


    薄叶家族世代宫廷神官传承千年,某一代会出现一个“神子”,接受代代传承的赐福,拥有可以将人“度化”的能力。


    而这传承的赐福,就在血液当中。


    那把红伞,就是赐福的象征之一,先代神子将有功绩之人,以血入画,即可打开通往高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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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门。


    过去的传说几分真假尚不可知,但是那把充斥着诡异气息的红伞,也证明了这个世界里还有鬼之外的存在。


    传承了十代的神子,到了二十多年前,因为时代变迁,薄叶家族决定隐退,宫中还在讨论要不要放人。


    一个月圆之夜,薄叶渚出生了,生来就是银发金眸,已经百年不曾出现神子的薄叶家族,更加坚定了隐退的决心。


    宫中的要求也因为薄叶渚的出生也改变,他们要求薄叶渚必须作为薄叶家族的“质子”留在东京,活动范畴在东京府周边不超过一百里的地区。


    然而随着薄叶渚长大,金色的眼睛逐渐变成了橙黄色,经过判定,薄叶渚的血液因为传承数代出现了退化,不再拥有可以将人度化的能力。


    但是退化的血液,出现了第二种异变。


    薄叶家族和神篱家族合作,推断薄叶渚的血液对于鬼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几乎无限接近于稀血。


    但是他的血液,很有可能具有让鬼“度化”的效果。


    也就是说,薄叶渚的血液,达到一定数量时候,大概率可以让鬼重新站在阳光底下。


    但是谁也说不准这个一定数量是多少。


    也许是一点,也有可能是薄叶渚身上所有的血液。


    “我的血原来这么厉害呢。”薄叶渚喃喃,翻到第二页,比起第一页密集的内容,第二页要简单的多。


    宫中的神官因为政局的变动而废弃,和薄叶家族的交易也不那么重要了,薄叶渚可以自由行动。


    包括薄叶渚加入鬼杀队,家族经过讨论后,还欣慰的觉得渚少爷居然还有杀鬼的勇气,要知道万一血液倾泻半点,那就是被围攻的后果。


    后来得知是真人带他去的,已经是第二年的事情了。


    族人曾经送来一封信,措辞激烈的问真人为什么要带薄叶渚去杀鬼,薄叶渚看了前半段觉得家里人骂的太难听了,偷偷把信给烧掉了。


    无意间,两个人都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忽然想到这件往事,薄叶渚眼珠子转了转,感到些许心虚。


    最后几行字,薄叶家族倒像是看开了,说既然渚少爷已经在鬼杀队呆了这么久,那就随渚少爷心意吧。


    “命运的轨迹已经开始了,渚少爷还是留在鬼杀队吧。”


    这是信纸的最后一句。


    薄叶渚有些郁闷的把信纸翻过来,嘟嘟囔囔:“不过这么久也没出事嘛,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他好像是看了个故事一样,抬头看向真人,马上问起另一件事情:“我的信让鎹鸦送出去了吗?”


    真人点点头,因为薄叶渚写的实在是惨不忍睹,他还给重新写了一封字迹工整的信,然后让自己的那只鎹鸦送去了藤原家。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真人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只有我还有主公知道,我想了一下,只要不受伤,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他温和着眉眼,手掩盖在袖子上,死死的握紧,再次重复了一遍:“和平时一样。”


    这是他思考很久的结果。


    他要薄叶渚开心,他需要做的不是让薄叶渚如何去避免伤害,而是去避免薄叶渚受到伤害。


    他可以说服薄叶渚逃避,离开东京府范畴,远离鬼王,远离一切鬼,这样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薄叶渚也一定会答应他的。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漂亮的珍珠鸟需要阳光雨露,也需要花与荆棘,他要做的是防止那隐藏在花团锦簇下的尖刺让珍珠鸟受伤,而不是把珍珠鸟放到另一个干干净净的温房。


    他也需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