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宋璟

作品:《死对头前夫他老缠着我

    李垂容偷偷把那一碗毒汤药倒了,然后佯做成犯困的模样又躺回了被窝。


    宋梅的哥哥竟然要害她,这让她有点不知道从何下手。毕竟在这小丫头的回忆看来,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她哥。


    而就她的经验看来,宋梅的亲应该也没结成,那未婚夫估计也不是个靠谱的。


    李垂容只觉自己被包夹到了一个特别尴尬的境地,前有豺狼后有虎,偏偏这原身的修为还弱鸡。


    而且她不是很理解宋梅把她拉入回忆穿到自己身上的动机是什么,如此天崩开局,这让她怎么帮?


    还没等她想明白,耳边再次传来一句声音:


    “小姐,薛公子听说您病了,要来见你。”


    李垂容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开口:“不见,说本小姐没空。”


    “可是小姐。”素溪的表情有些迟疑,“薛公子已经在正房候着了。”


    “……”


    她怎么忘了。


    宋梅这丫头对薛公子这个心上人颇为在意,为加深薛行止对自己的好感,特许给他能在自己院子里来去自由的权限。


    不等李垂容有反应,门口珠帘被信手掀起,珠帘应声而落,洒下许多窸窸窣窣的余响。


    来人步履轻缓,一袭素衫映着春晖,像一蓬清霜笼在周身,身姿颀长,雅致不掩英挺。


    “何事?”李垂容定了定神,语气波澜不惊道。


    她内心都快慌死了,因为原身的记忆里压根没有她是如何跟这位心上人相处的,她只能根据原身的性格来做判断。


    清汤大老爷,拼演技这种事真是苦了她了。


    “听说你落水了,特此前来看望。”眼前的男人眸色沉静,神情也辨不出什么情绪,看着更像是行使未婚夫的职责公式化来看望。


    “呃……没错,我只是寻常落个水而已,这对修士来说算不上什么。”


    见他神色不变,李垂容只得继续装模作样道:“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可用过膳了?”


    薛行止没接话,目光稍稍偏了偏,看向了先前装着汤药的碗,“这是什么?”


    “……兄长给我送的药。”


    薛行止“嗯”了一声后道:“你身子骨弱,喝点汤药也是好的。”


    虽说着关怀的话,但他的脸色却是说不出的淡漠,配合起来十分不协调,不像是真心关心的样子。


    果不其然,过了几秒,他又道:“婚期将至,不要出什么岔子。”


    李垂容尬笑了两声,“好。”


    随后,薛行止就像是完成任务打完卡,没再多说一言便扬长而去,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她觉得空气都回暖了些许。


    她暗暗松了口气,不禁腹议这丫头的心上人过于奇怪了些,甚至还有一丝压迫感。


    宋梅的回忆里对于这位未婚夫婿的记忆描点较少,貌似出身商贾世家,比她的身份地位要低很多。


    但是薛行止本人很优秀,百年难遇的魔道天才,魔骨的纯净度极高,以无情入道。


    修的是魔道,还是魔道中的无情道。


    光是这两个词李垂容听了就直摇头,这能是什么有情之人?


    甚至可以直接说是无情,焊死在这上面。


    宋梅这少女怀春必定要被辜负啊。


    推到这里,又冒出来一个新的问题:薛行止为什么会同意她结亲?


    说是喜欢肯定不太可能,单从适才他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那么余下便只有近水楼台获取资源、以及为了傍身大族这种可能。


    当然令李垂容最愁的还是原身她哥,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直接下了死手,一碗噬心蛊企图害她归西。


    但是最恐怖的还不是这里,而是在原身的记忆里,她的兄长一直都是一个完美形象,没流露过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从而导致原身对她的哥哥依赖至极。


    李垂容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没跟那位“哥哥”见面,她就已经在心里给了他一个深不可测的形象。


    她所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如若什么都不干就照着这个时间线发展下去,那宋梅在成婚时是不是就死了?


    李垂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见见她那个“哥哥”。


    如果能退婚那便是最好,眼下看来,这婚要是真结了自己反而危险。不过要论最危险的地方应该还是宋府。


    她其实犹豫过要不要跑路,但是思忖了片刻后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这边谜团太多,李垂容并不想做逃兵。


    但是李垂容没想到她与宋璟的相遇会是那么抓马。


    整个宋府结界森严,李垂容特意卡着时间出去,主要是太过焦虑,原身这个菜鸟修为根本不够看。


    所以她决定在夜间出去寻个风水宝地锻炼一下实力。


    只是她还没练多久,忽而感到一阵寒凉,似是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


    修士的感官非常灵敏,直觉都很准确,所以这应该不是她的错觉。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提脚跑路,身后缓缓出现一个人影,伸手虚虚一抓,旋即李垂容的整个身子顺着那人的方向直直飞去,落入怀中。


    那人稍稍贴过她的耳骨,似笑非笑道:“我亲爱的妹妹,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


    李垂容基本可以百分百确认这是宋璟。


    但是她所感受到的宋璟,跟宋梅记忆中的“哥哥”完全不一样。


    宋梅记忆中的他,温和谦逊,对自己宠爱有加,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捧在手心里如明珠一般对待。


    但李垂容所感受到的,却像一只吐着危险信子的蛇,气息铮然又凛冽,如跗骨之蛆般点点攀附上她。


    宋璟不是原身的亲哥,他是被宋府收养的孩子。


    后来宋梅的生父无故过世,堪堪成器的宋璟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家位。


    这么看来,更像是宋璟设计好的一环。


    将这些东西连起来就会发现,对于宋梅来说,哥哥对她这么多年的“保护”更像是一座精心打造的象牙塔,位于风暴的中心,身处暴风眼的她一无所知。


    李垂容稳了稳神,尽量让自己内心平复下来后才开口:“哥…你来啦,我今天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才跑出来练剑的。”


    男人眯起黑眸,脸上挂的分明是清浅的笑意,但却笑不达眼底,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的脸,彻骨的寒意。


    “下次不要这么晚出府,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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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担心。”他轻轻抚上李垂容的脸颊,别起颊边的一缕青丝绕到耳后,眼神恢复了清明润泽。


    “好。”她轻点了下头。


    别看她临场发挥的十分完美,三言两语便打消了这人的怀疑,但李垂容内心在疯狂尖叫。


    太可怕了……救命,原身她哥是什么品种的偏执控制狂。


    就刚刚那个低气压的氛围,李垂容丝毫不怀疑她要是说错一句立马脑袋搬家。


    她面上十分顺从地跟着宋璟一路回了宋府,一路都没怎么吱声,做足了乖觉模样。


    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这厮盯着她还真不是一般的紧。在这一刻她基本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这种感觉非常憋屈,李垂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如若不是原身修为太菜了,换她自己来完全可以把这些人全部捅个对穿。


    “梅儿,薛公子那边可有什么异常?”宋璟忽而冷不丁地抛出一问。


    “并无异常,哥哥何出此问?”李垂容有些疑惑,斟酌了片刻后还是选择直抒胸臆。


    宋璟忽而转过了身子,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后又轻轻拢住,面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梅儿,你也知道为兄是用的何种手段帮你……鬼姥的蛊可是耗费了为兄好大心血才求来的,你万不可心软让他恢复清明。”


    他徐徐开口,似是带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落在李垂容耳畔里却是犹如一记重锤。


    她的神色乍然怔住,胸口下那颗炙热的心脏开始狂跳,不知费了多大劲才克制住身子的颤抖。


    鬼姥的蛊?难不成宋璟给原身下的噬心蛊来自于鬼姥,那么说这个人也很有可能关系到东领主之死乃至自己母亲的死亡,但是怎么会又扯到薛行止。


    思及此,一个念头顿时油然而生——


    薛行止也被下了蛊!


    李垂容身子直接僵在了原地,任由宋璟抱着,整个人如坠冰窟般。


    嗓子说不出的干涩,如鲠在喉般,她费了好大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梅儿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只要瞒得好,他体内的情蛊就会一辈子有效。”


    “无用便是低贱,梅儿不必心怀负担,为兄会帮你争到你所有想要的东西。”


    情蛊。


    李垂容默默记在了心上。


    回了自己的厢房之后,她几番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宋璟也太狠了,简直要把每一个人的利用价值都榨干的地步。不仅深谙人心,善于利用他人弱点,并且精于筹谋,心思缜密。


    一言蔽之,物尽其用,她与周围人全部工具得十分彻底。


    若是掌控权一直被这么个人握在手里,那么她的处境实在太危险了。


    如此看来,原身的心理估计也不怎么健康,价值观完全是歪的,竟然纵容自己的兄长助纣为虐,给心上人下情蛊。


    李垂容又不自觉想到了在穿越之前镜台上的几封黄纸,即便缺失了几页但是信息基本完善。


    到后面原身明显看破了自己亲哥的丑恶嘴脸,想去救自己的情郎,却不知为何失败了。


    李垂容非常有理由怀疑是原身太过着急,导致行动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