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好几个的文字美学，姜真并没有完成全部的文字美学，白鸟告诉她，需要在一定时间内写完，不然她还得重新再走一轮副本…


    “你骗我的吧？”


    姜真对于白鸟的言论表示质疑且不信任，她数次闭眼睡觉或者睁眼发呆的时候都在跟白鸟聊这个事情。


    【没有骗你。】


    “但那是十个啊！十个，我现在也只写了一个而已。”姜真心里烦闷的很，整个人慢悠悠的，一脸思考不来这个问题干脆就不思考了的表情。


    而在钱笑雁看来，她就是双手插兜慢吞吞就跟在身后，钱笑雁问她：“下午去哪？”


    钱笑雁：“……回学校上课！”


    姜真跟在她身后：“梁夏的爸妈来了吗？”


    其实，梁夏家里也挺困难的，那种能申请拿低保的家庭状态，她能上学还是亏了有国家助学贷款和各种奖学金，但这些钱也就只能覆盖一点，家里窟窿眼足够大的话，那是需要不少钱的。


    姜真隐约听到过，梁夏的妈妈似乎是个精神分裂的病人。这是一个意味着女性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很大伤害的名词，尤其是她在没有足够的治疗和保护的状态下，更会产生无法想象的危机。


    评价任何事情和人都会无法避免带了些主观感受，姜真不想去评价梁夏目前的困境，包括她家人的事情，姜真也没有提起过。


    但白鸟有跟她说。


    【她的母亲在十四年前的时候就是一个很看重学习的人，学习是她的主心骨，也是她获得内心深处真正意义的存在，但是高考失利被同学嘲笑平时学习好有什么用，一时想不开就越来越孤僻，家庭教育也比较薄弱，父亲只会批评，母亲不会说话，后来她就精神分裂越发严重。走失是她悲惨人生的开始，一个老实，没钱，丑陋的男人遇见了她。当然遇见的时候也交了遇见费，在他看来这就是天赐的缘。】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就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姜真一脸无语，她怎么不知道白鸟今天怎么这么有病。


    【这个形容是跟其他平行世界学习的，某一个平行世界里，这样的事情是好心人的收留，人类不是把其视为乐于宣传的事情吗。】


    “嗯？收留？这是哪个智障说的？哪个智障的平行世界？能不能炸了重新开启？”


    可能是感受到姜真的愤怒，白鸟安静了起来，甚至连文字美学需要及时更新的提示都默默换成点击查看了。


    “你表情好臭啊？你有什么烦心事啊？”钱笑雁转头看到姜真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忍不住补充道，“你遇到什么烦躁的事情了吗？”


    姜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实际上她一直在思考白鸟说的事情，就只是在难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没有特别注意姜真在想什么，钱笑雁提到过几天的假期，还问姜真是回家还是在学校呆着。


    “回家吧，我家离的还挺近的。”


    “我不回去了，放假还得做实验，最近实验都落下了一点。”钱笑雁是真的挺关心梁夏的，连带着实验都比计划中慢了许多。


    ……


    回家的路上，姜真才发现白鸟安静了许久。


    “白鸟，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记得，你叫我闭嘴来着。】


    白鸟有时候像个AI，一板一眼的，分享信息也是讲述事实。但那些事实，偶尔在姜真听来就是很令人生气的。


    “那我让你说话呢？”


    【那我就要提醒你，你的文字美学还没有写完…请尽快完成，否则将在三小时后重新进入副本…】


    白鸟的声音很清楚，但是姜真想着要在六号口出去，数字在脑海里打架之后就成为了她记着要在三号口出去，六小时内完成文字美学。


    姜真不主动跟白鸟说话，他是无法捕捉到姜真的思维，所以白鸟也不知道姜真这会把时间都记错了。


    等她从三号口出去，才发现家里人不在这个口等他。


    “姜真？”


    还在研究出口的姜真听见有人叫她，抬头竟然见到父母正往自己这走来。


    “难得你回来”姜父走过去接过她的行李箱，然后给她递了一瓶水，又接过她身上背的东西，“你室友现在还是只有一位？”


    “爸，我本来就住的二人寝。”


    “啊？大学现在有二人寝了？”


    “不…你是我爸不？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妈妈在一旁牵着姜直的手，然后把人扭过来看看脸蛋确认孩子瘦没瘦，“你这刚上大学的，室友好相处吗？这就一个室友，聊得还行吧，与人为善一些。”


    与人为善又不一定获得好结果，姜真心里忍不住这样念叨着，但她又不会在父母面前明说这个事情。


    回去的路上，三人打车回去，姜父坐在前面，时不时回头问姜真就想要吃什么，虽然是已经问过一轮的问题，包括回家做饭的时候还会再问一次。


    “要不去外面的店里吃？就不用回家还得慢慢做饭，孩子还得等着，这不得饿着了啊？”


    妈妈握着姜真的手，温暖的手心带着茧，有些粗糙，但很力量。吃饭是在家附近的饭馆解决的，离开之后三人步行回家，小区是新建的，大概才五年，建筑层比较高，视野也不错的大平层，楼栋间距大，绿化不错，还有较宽阔的跑道和公园。


    这里住的人多是八年前拆迁户，除了分钱还有就是等价给的房屋，陆陆续续在两年前也都住满了。


    不过当年弄拆迁的时候也有点要持续沟通的事情，有家夫妻女儿走丢了，独生女走丢了对于两夫妻打击挺大的，因此那几年都是非常的拒绝搬家就怕有机会孩子找回来的时候见不着家人。


    不过开发商也理解，是个有大格局的人，他盘下那块区域是为了开商场，临街要开发新的道路和地铁，区域内要拉动经济增长。他在建成商场后在入口的广告位挂着走失孩子的信息。并写明原小区名称和开发情况，防止孩子回来了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同样，这个信息并没有影响客流量，反而很多人赞赏开发商的大义，很多好心人定制寻找走失儿童的物料在各个门店都有放置在门口的信息卡。


    很多本地其他家里孩子走失的消息都能很低月租金在卡片上印制并有来往人群自发查看后帮助留意信息。


    简单来说，就是这里的居民，都很理解这样的事情。同时任何想要指责这样事情的人，都第一眼就被怀疑人贩子，直接会报警查这样的人。


    警察也很认真地处理这些事情。


    ……


    “那他们女儿得多大了？”姜真站在窗户口，看着楼下一对夫妻，两位步履蹒跚的老人，穿着层层叠叠的衣服，看起来非常的疲惫。


    “差不多也得快五十岁了，这样看，这日子也很久了。”


    姜真回到屋子里，整个人瘫在床上，她侧躺着身后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枕头，还有喜欢的哆啦A梦大小不一摆在床上，书柜专门有一层放了大小不一的蓝色机器猫摆件，按形态摆成一排。


    她会不会以前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姜真想到刚才听说的事情，忍不住猜测起来。


    “姜真，出来吃水果。”姜爸站在客厅喊道。


    虽然两夫妻总说饭后就吃水果容易积食升糖，但还是会招呼孩子赶紧来吃水果，不过吃归吃，但还是会盯量。


    “有芒果吗？”姜真穿着拖鞋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吃芒果，但桌上是洗好的阳光玫瑰，她吃了两个就转身回房间要补觉休息了。


    借口是睡觉，实际上是想起来文字美学还没有完成。


    ……


    姜真没有想到啊，这还没到时间，她文字美学才写了几个，就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等再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乱七八糟。


    这会是一个单人副本，单人的意思是直到结束她都拿着一张身份卡完成多个任务就好。途中可能会遇见其他的玩家，但并不会出现身份对调的情况。


    姜真拿着身份卡，正准备质问白鸟是什么情况，明明还有三小时的时间，怎么会突然重新强制开始新的副本。


    ——欢迎玩家姜真进入名为“生存联盟”的无限世界，今日你将挑战单人副本-救助，又名牛郎织女。


    姜真：……


    说真的，这个任务，再来一次。


    姜真无法保证自己还能继续忍住情绪。


    ———母亲，我还是你的女儿吗？母亲，有人说我是你的耗材。我不相信的，母亲，我想问你，我是你的耗材吗？还是，我成为了你的镜子，被人看到了无数的污点。妈妈，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爱我。可是妈妈，母亲她好像不再爱你和我了。


    姜真的身份卡已经变成手上成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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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拟手环的信息，身份卡上写着上面这样一段话。姜真看着这信息，她不是完全理解这个故事。


    她其实在这个副本里很混乱，因为她在成为一个身份完成任务的途中，短暂的又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各种事情叠加一起，这才让她没有及时写完文字美学。


    十个“核”类美学，或者需要完成各种任务。本来是都完成了，就是文字美学没有及时写完，一切的一切又要重新来一遍。


    ………


    “你知道吗？这要给她去申请精神补助，户口在的话就能申请，一个月有1000元呢，能买不少吃的了。”


    “啊？精神病还有钱拿？”


    “对，国家对她们有补贴的。”


    “诶哟，那可真好。”


    乡下的院子里比以前干净多了，水泥地的院子左侧还有洗手池，水流哗哗地响着，站在那洗手的女儿扎个马尾，带着眼镜，一头大汗，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小年纪眉头紧皱。


    洗手池对面就是个门，门口坐了个女人总是眯着眼睛，看着像睡不着觉似的。还有两个女人坐在另外一边，眼神不停的打量着，嘴里嗑瓜子跟上瘾一样。


    眯着眼睛的女人穿着衣服很普通，算不上利落，但还算干净，但她总是一只手用力死死揪着自己的耳朵，再不然就是整个人突然起身坐下起身坐下弄出什么动静。而一个手背上几乎都是伤口，她手指甲经常抠破了肌肤，她眼睛紧盯着门口，口中不停念叨，声音越来越大。


    “啊，啊，鬼故事，鬼故事，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她周围一个洗手小姑娘早就回屋子，根本不管院子里的事情，两个嗑瓜子女人前后各站在怪异着自言自语的女人面前。


    显然，这几个女人之间并不是互相友善的，两人看待那个女性的视线也不是友好的。姜真不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她是那个孩子……


    她实在是觉得在进行一次副本很累，因为她无法改变最原本的故事，她只能给予一个可能的结局，但也是虚假的。


    至于刚才说的事情，她也知道。


    那个怪异说话的女人是这个女孩身份的妈妈，叫阿霞，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是一个妈妈，也是一个黑户。


    而讨论给阿霞进行户口登记的是阿霞的小姑子和邻居，两人喊阿霞精神病一点不避讳人，她不会避讳阿霞也不会避讳小孩款的姜真。


    而且她俩也不会注意到小女孩的变化，更不会在意阿霞越来越大的声音的原因。听久了，只会觉得阿霞真吵啊，连她说的话也根本记不住，就像是看面目模糊的人，只知道她说话，不在意说了什么。


    因为不尊重，也因为…算了…姜真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她站在屋里，个子不高她能看到外面，但也不多。


    屋檐下一前一后所谓的亲人，就跟鬼故事里的怅鬼一样，那东西是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的，人高三丈假借老虎的势力，要把其他的人一起拉入深渊。


    那也算不上是人了，身体怪异，长手长脚不似人形，再不然就是个女人脑袋挂在老虎的尾巴上，探出头去发现这新的食物。这说她们是伥鬼，就有吃人的老虎，明明是恶的动物，但有些人可能还会以为是夸赞，脸皮长满畜生的毛发，已然算不上人类。


    这样的日子里，一切都很恐怖且怪异。


    姜真坐在桌前，头也不抬，好像根本没有察觉那姑姑开门进来，像是有长脖子带着头放在她肩膀，冷气吹的十足。


    “小女孩学习也没什么用，但是你写的好点就能出去挣钱，还能再养着家。过几天我找人来给你妈登记上户口，你有点眼力见，不要乱说话。”


    女人叮嘱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想了想说，“你应该知道家里情况，学校里什么主义，什么女的什么教育，对你没有帮助。”


    “不要在学校里把脑袋学坏了…”


    “知不知道家里还要靠你挣钱，以后有了弟弟，你也得跟着养弟弟，你妈也就能生，养孩子，你还不是我带大的？”


    耳边说的话跟噪音一样，像是狗在耳边不停的叫唤着，姜真已经在上一次任务听过一次了。这会她强忍着没有直接翻身给这个女人一拳头。


    “你这个是什么表情，怎么？我说你点事情还不行了？这会非要摆着臭脸给我看吗？还是你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办，你就是个女娃娃，什么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