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比试(2)

作品:《穿成农家子的漫漫科举路

    张泽动作优雅地向在场众人行了礼,随后缓缓开口。


    “孟子曾言贫贱不能移,一个人身处贫困之中,若是能够找寻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或者有自己的志向。那么即使身处贫困,亦能安贫乐道,找寻到其中的快乐。


    只要不做违背本心之事,是贫困或者富裕又有什么关系呢?


    富裕之人本身就比一般人拥有更多的外在的东西,若他们不知礼守礼,反而利用手中的权柄或者金钱做出逾矩僭越之事,岂不是会成为鱼肉乡里的恶徒。


    一旦不对他们的言行用礼进行约束,他们甚至可能成为国家的罪人。


    因此,无论贫富之人皆需修行自己自身,越是富裕之人越要时刻都恪守礼仪。”


    张夫子听到张泽这一番话下来,眼睛亮了亮,难怪能被菊院的人这般看中,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张泽说完,两边的学子们都在消化张泽的刚才所说的观点,一时之间没有人再站起身反驳。


    岑夫子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直到香燃尽,此题的结果不言而喻。


    接下来轮到张夫子出题,林宴文朝着张泽挤眉弄眼。


    张泽只觉得有些辣眼睛,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宴文兄这般丰富的表情。


    张夫子看向众人,“《孟子》中有言: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在座诸位,思索一番后,说一说自己的见解。”


    林宴文眼睛一亮,这题他熟啊,前两日岑夫子还和他们说了这一篇文章。


    林宴文跃跃欲试,这次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一鸣惊人。


    林宴文第一个站起身来,“学生以为,若遇不能决断之事,当舍生取义。”


    “这位兄台未免太过激进了,孔圣人曾言:君子不立于危墙,智者不陷于覆巢。


    过于武断,并不是一个君子应为之事,更应该审时度势……”


    林宴文被这般反驳,一时想不到好的观点反驳回去。


    好在又有学子站了出来,反驳那位学子的观点。


    张泽依旧认真地听着,并不急着发表自己的观点。


    ……


    很快就到了中午,经过一早上的比试,学子们脸上都带上了两分疲惫。


    张泽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不见半点儿疲惫,唯一要说的可能就是肚子有些饿了。


    一直不停地用脑,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了。


    这不,等岑夫子一声令下,早上的比试结束,可以回斋舍休息,下午再战时,张泽第一个冲了出去。


    林宴文和谢衡脚步慢了一步,结果就悲催的被堵住了。


    林宴文看着坐在斋舍悠闲地喝着茶水的张泽,忍不住怨念道,“泽弟,你怎么能丢下我和衡弟先走了呢。


    你知不知道我们被巨鹿书院的学子堵了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你瞧瞧我和衡弟的衣裳都被挤得不成样子了。”


    张泽看着有些狼狈的两人,忙告饶地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赔罪。


    “是我的不是,宴文兄、谢兄,别放在心上,我腹中饥饿,就想着快点儿回来,结果不小心忘了叫上两位兄台了。”


    谢衡虽然话少,却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闻言摆了摆手,“泽弟不必内疚,我和泽弟一样腹中饥饿,只想快点儿用饭。”


    正说着呢,徐良川、齐骏、袁立新三人神采奕奕地回来了。


    徐良川像是斗胜的公鸡,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林宴文顾不上其他了,立马好奇地凑了上去,“徐兄,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徐良川故意卖关子,优雅地接过张泽倒的茶水,轻呷了一口,见林宴文快跳脚了。


    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哈哈,说起来就痛快,凌琛那家伙出去游学了也没增长什么见识,今日被我说的,啧啧,压根回不了嘴。


    想想他那副无言以对,恨不得咬我一口的模样,我就觉得特别痛快!”


    袁立新中肯道:“今日你确实表现不错,把凌琛压得死死的。


    我看他都快气疯了,要不是还有巨鹿书院的学子,只怕当场就得和你打起来。”


    林宴文听着两人的话,更好奇到底说了什么。


    书童们却在这时提了午膳过来,众人都饿了,纷纷安静地用起了饭。


    张泽对徐良川和凌琛之间的较量没那么好奇,因此不紧不慢地用着饭。


    林宴文却像是吃瓜的猹,吃瓜只吃到了一半,迫不及待想知道另外一半。


    整个人抓耳挠腮的,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徐良川今日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特别好,不自觉就多用了些饭。


    这不,等徐良川用完饭时,林宴文已经蔫巴巴的。


    徐良川有些无奈,简单把自己和凌琛的事和斋舍众人说了一遍。


    林宴文立马满血复活,拍手叫好,“徐兄,你太厉害了,就该这么反驳他……”


    吧啦吧啦,此处省略一千字的彩虹屁,直把徐良川夸得都有些脸红了。


    徐良川趁着林宴文停下的空档,立马清咳两声,“咳咳,宴文,你们那边如何,你有没有一鸣惊人?”


    林宴文看向一旁的张泽和谢衡,“有泽弟和衡弟在,哪里需要我出马?”


    张泽没有戳穿林宴文,“是是是,宴文兄最厉害了,下午我和衡弟就等着你大展拳脚。


    现在时候不早了,还有一点儿时间,咱们先小憩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再战。”


    张泽话一出,袁立新率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嗯嗯,先睡一会儿。”


    说完,直接转身上榻,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林宴文见状,收起了脸上的兴奋劲儿,乖乖地转身上榻。


    四月和煦的春风轻轻地吹拂着,斋舍里的六位少年,很快就睡了过去。


    斋舍外偶尔传来声声鸟鸣声,然而,这点儿动静并没有惊动熟睡中的六位少年。


    巨鹿书院的学子们同样聚在一块儿,对上午的比试进行了复盘。


    巨鹿书院的几个夫子,听着学子们的复盘,时不时提点一二。


    使得巨鹿书院的学子们神采奕奕,压根没有睡意。


    只想着和自己小伙伴们多说说自己的见解,不懂的地方向夫子们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