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很不高兴为你们服务

    喻盎的动作不是没人看到,在场几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说话。


    现在这个情况,谁手上有武器,谁就是真理,沉默了一会后,习嘉池主动问分工。


    他刻意躲避童森织的视线,似乎只想尽快远离她。


    司裕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迅速分好每个人搜查的位置,童森织已经在屋子外围找过了,他的目标就放在了房子内部,分好工,确定好集合地点与时间后,拿出对讲机。


    “这些设备是我下飞机后意外找到的,正好可以提高团队效率。”


    听到这句话,习嘉池眉毛一动,察觉到什么,看了眼自始至终平静镇定的司裕介,又瞥了下喻盎。


    “抱歉,我对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敌意,”从下飞机起,边裕一的眉毛就习惯性皱起,望着孤零零站着的童森织,他后退一步,“但是,容我退出你们的小队。”


    司裕介抬了下眼镜,毫无感情:“合作与独自作战的利弊我已经说清楚了,既然这是老师的决定,请随意。”


    童森织和边裕一既然不是队友,就不能让他们抢了先机,在司裕介的示意下,几人率先进入屋内搜查,喻盎并不着急,闲适地走在最后面,上楼时,他顿了下,偏过脸,吻了吻枪管。


    喻盎是警告她和边裕一不能走太近。


    童森织瞬间理会到喻盎的意思,她看向边裕一,对方攥紧拳,又无力松开,脸色苍白,隔着一段距离对童森织道歉:“对不起……我……”


    他看起来要哭了。


    明明怀抱着无论如何也要救出童森织的心情而来,但现实不是卡通片,正义与勇气从来不是成功的必要条件。


    边裕一不能接受自己还什么都没做,仅仅因为接近童森织就出局。


    ……为了与童森织并肩作战而来到这里,却一开始就畏畏缩缩的他,才是最虚伪的人吧。


    喻盎的身影已经消失,但又仿佛随处都是他的眼睛,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依旧令人心有余悸,边裕一的脚钉在地上,无法走动半步。


    比起他的无所适从,童森织打了个呵切,伸伸懒腰,好像那个被孤立的人不是她而是边裕一一样。


    童森织没有安慰他,时间紧迫,要是去得晚了,物资就全被拿走了。


    她略过边裕一,懒洋洋开口:“老师,回去之后,再一起去买棉花糖吧。”


    *


    北川祯喜欢看人自相残杀,童森织本来以为会在庄园里找到武器,没想到一路找来连一把小刀都没看到,司裕介一行人有了对讲机,搜查速度很快,童森织找了半天,只找到一瓶水,一卷绷带,一只药膏,还有四瓶罐头。


    没有武器不要紧,童森织担心的是夜晚的温度,庄园里空荡荡的,家具全被搬空了,几乎没留下什么东西,被褥、窗帘连影子都没有。


    她在岛上曾经待了好几年,自然知道广播说的温度变化大不是吓唬人,这个季节,岛上的温度大概会降到零下十度左右,她身上的衣服薄,如果不及时找到御寒的东西,夜晚会很难过。


    然而夜幕慢慢降临,体感温度迅速下降,童森织依然没有找到保暖的东西。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来枯草,堆在空房间里准备生火。


    这不是长久之计,她只找到杂草而没有木头,就算想办法点燃,也不能维持太久,童森织打算等最难捱的时候再用它。


    天黑的很快,今晚没有月亮,室内外一片漆黑,屋内没有通电,没有照明物,童森织只好放弃继续找物资的想法,窝在放枯草的房间里。


    天一黑,老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荒废已久的庄园连窗户都是破破烂烂的,四处漏风,不比外面暖和多少,童森织蹲在角落,双手环抱膝盖,怀里护着白天找来的物资,缩成一团来让自己感觉温暖一些。


    等到身体冷得麻木没知觉了,她就站起来,一边吃饼干,一边在房间绕圈走路


    走了两个多小时候,屋里响起塑料包装摩擦的声音——老鼠在偷吃她的饼干!!!!


    她白天找的物资全放在一个袋子里,童森织一回到角落,吱吱尖叫的老鼠们立即四散开来,童森织提起袋子一摸,果然袋子已经被咬烂了,好在她发现及时,里面的饼干包装还没有被咬开。


    童森织决定不活动身体了,她要整晚保护自己的食物。


    但是一旦停止运动,刺骨的寒冷就爬上了她的身体。


    但是真的好冷啊……


    半夜,童森织用白天做的简易钻火工具点燃了草堆,火光映入她的眼帘,没等她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温暖,焰火就迅速黯淡下去。


    她抱着物资安静地缩在角落,等待天明。


    另一边,三人临时集合的屋子里已经堆了许多物资,除了食物、水源外,他们幸运地找到了两个棉袄、一张大毛毯、还有一床棉被。


    司裕介黑脸坐在棉被上,闲置已久的庄园里头哪哪都是灰尘,他甚至在寻找物资的途中看到不下五次老鼠屎堆,实在恶心地够呛,更让他抓狂的是无法洗澡……要不是崭新的棉被铺在地上可以隔离灰扑扑的地面,他站一整晚。


    司裕介心情史无前例的差。


    虽然来之前北川祯提过环境简陋,但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差。


    夜晚的老鼠格外猖獗,他全身毛孔紧绷,就算是死,也做不到在这个地方睡觉。


    喻盎一天都没见到人影,只看到他偶尔往屋里丢物资,他明显心不在焉,对讲机里也不与他们对话,边裕一能猜到对方的意图,也懒得管他。


    他和喻盎都各自与北川祯合作才来到这里,这场游戏里,绝对不可能死的就是他们两个——


    不对,准确来说,能够或者离开这场游戏的只有他一个人。


    喻盎已经疯了,他朝北川祯提的要求居然是想和童森织一起在这里死掉,而且必须是他亲手解决童森织的性命。


    司裕介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他记得喻盎也才认识童森织没多久,就这么被一个女人迷得死去活来,只会让司裕介看不起。


    虽然他心底对童森织确实有一点惋惜——童森织给人的感觉像一只永远不会为他人停留的鸟,就连他也必须承认,童森织总会给人带来意外惊喜,就因为认识喻盎,而被设局葬身在这所岛上,实在可惜。


    即便如此,微薄的惋惜不足以让他为了她而与喻盎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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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喻盎已经彻底扭曲了,但他不一样……


    想到这里,司裕介冰冷的表情融化了,他甚至暂时忘记了身处陋室的不快,黑暗中,露出一个甚至有些羞涩的微笑。


    他很快就要见到那个人了。


    只要帮北川祯演完这场戏,北川祯就会告诉他,当年那个女孩的下落。


    他会与她生活得很幸福,他会告诉她他这十多年有多么想见她,告诉她是她给他活下去的力量……


    他会带着雪莱,和她永远生活在一起。


    门口响起脚步声,司裕介很快分辨出是习嘉池回来了。


    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冷静分析的司裕介这次没能察觉不对,他沉浸在自己期待了十多年的幻想中,没能察觉习嘉池的脚步又沉又缓。


    如同前来收割人头的死神。


    直到司裕介被一拳揍倒在地,眼前一阵发黑,他才慢慢回神,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


    “司裕介……”


    少年拎起他的衣领,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银边眼镜镜腿歪了,掉在地上,司裕介脑袋嗡嗡作响,嘴里满是血腥味。


    “你居然敢骗我。”


    习嘉池满眼红血丝,额角青筋凸起,表情阴沉,挥出的拳头尽数落在司裕介身上。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回过神来的司裕介也不甘示弱,他力气也不小,一脚踢在习嘉池腹部,往地上吐了口血水。


    “怎么?习少不是向来喜欢缠着童同学吗?”他冷笑,知道说什么能最让习嘉池难受,“这栋楼的物资几乎都被我们拿了,童森织那边可没有保暖的东西,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陪她吗?”


    “你**还敢说!”习嘉池皮糙肉厚,那一脚并没有让他受多少伤,被激得肾上腺素飙升,反手一拳打在司裕介下巴上,抡着他的脑袋往地上撞。


    “你早就知道她是我要找的人,你故意的。”他阴沉地提起脑袋,再重重往地上砸,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金发少年眼睛一眨不眨。


    “要不是你干涉我们……要不是你……”


    冷风顺着窗口吹进屋内,习嘉池忽然整个人僵住,满头血的司裕介抓住机会,反手扭住习嘉池的手,逃了出来。


    北川祯说得果然没错,他们中的毒虽然三天内不会攻击内脏,然而一旦体感温度过低,寒冷激发毒性,如同万针刺骨之痛。


    他此时也不好受,哆哆嗦嗦摸出一瓶药,倒出一粒药丸服下,刺骨的痛很快消失了。


    还好当时北川祯问他和喻盎在岛内要什么帮助时,他要了对讲机和压制毒性的药。


    这次局势反转,轮到司裕介按着习嘉池打,额头的血糊了他一脸,让司裕介十分烦躁,因此不介意再往习嘉池心口刺一刀。


    “怎么,我们习少不是自信心爆棚的人吗?怎么这次像只老鼠一样,就灰溜溜回来了?”


    他笑了,口腔里的血糊在喉咙口:“是因为习少也清楚……童森织处在危难的时刻,自己却飞去国外找情人……这样的你,已经配不上她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冷出了幻听,童森织忽然觉得,黑暗里,门口的方向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