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杀人诛心

作品:《二嫁承欢,她是疯批权臣的白月光

    屋内的灯突然熄灭,一片漆黑。


    章郯心中一紧,“顾夫人,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破碎的声音带着娇媚。


    姜玉楹羞愤难当,紧掐着手心,忍得辛苦,脚指头都绷直了,恨不能一脚把男人从自己的身上踹下去。


    “......章郯!我与你仅仅几面之缘,如何得知你的喜好?难不成我收买了你章府的下人?”


    “还送你喜欢的点心,分明有人借了我的名,诱你上当。”


    “枉你满腹诗书才气,这点小伎俩你都看不破吗?”


    “你仔细想想,你的名声毁了对章府谁最有利!”


    “你还胆大包天,偏要顶风作案夜探澜园,你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害我不够惨吗?”


    章郯如遭雷击,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最终跌坐在墙角,喃喃道,“怎么会......我从未想过害你,是我错了......”


    他也意识到被人利用了吧。


    比起章郯的莽撞,姜玉楹更痛恨的人是贺见雪,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躲在暗处操控,恣意毁坏别人的人生。


    她就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令人恶心,真是罪该万死!


    “顾夫人,你对我真的没有......”


    “从未!”


    她用手捂住了楚循四处作乱的嘴,声音掷地有声,没有一丝柔情。


    章郯勾唇惨笑,终于明白为何她今夜愿意跟他详谈。


    杀人诛心!


    她是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章郯很想再看她一眼,最终却痛苦捂住双眼,多看一眼也是对她的亵渎。


    “......大罪铸成,不知我该如何补救?”


    姜玉楹松了口气,“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若章公子愿助我平息这场风波,就再好不过了,就先谢过章公子!”


    章郯声音凄凉,羞愧万分,“我造的孽,自当赎罪,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说罢,他起身大步离开。


    “嘭”的一声,雕花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


    姜玉楹被人猛地摁倒在贵妃榻上,她的衣衫敞开,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肩头,还有一抹艳丽的鸳鸯戏水肚兜来,春光无限......


    “楚循,我今夜......真的不行......”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蓦地扬起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为何不行?”


    黑眸注视着身下的玉人,今夜他已被打断了两次!


    姜玉楹神色恹恹,咬着唇道,“我......月事来了。”


    楚循讥诮地看了她一眼,“是吗?姜玉楹,我给你一次机会,换个借口!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敢骗我可是会挨罚的。”


    姜玉楹叹了口气,“真的,没有骗你!”


    楚循忍着燥热,毅然从她身上起来,转身将屋子里的灯都逐一点燃。


    他眉宇间似有万千情绪辗转浮沉,最终吐出一句冷冽的话语,“月事来了,你今晚还沐浴?”


    姜玉楹心底咯噔一下,听出他的讽刺之意。


    他早已是呼风唤雨的按察使大人,她这些小把戏根本糊弄不了他。


    她水波潋滟的眸子看着别处,小心翼翼回答,“是沐浴完才来的......若你不信......自己来查。”


    她揪住了自己的亵裤,外袍和襦裙早已凌乱不堪,只需轻轻一扯,那薄薄的亵裤就会散落在一地,虽然她早已放置了月事带。


    届时他就会发现......


    楚循面色冷凝,一步步逼近她,他微微垂眸,看清了她眼神中的慌乱。


    男人倏地把她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黑夜静谧,两人齐齐躺下,盖在同一条锦被下。


    直到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姜玉楹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还以为他会戳破自己的谎言......


    **


    落日熔金,余霞成绮,暮色渐起。


    澜园附近茶楼的一间雅阁里,几位夫人正在品茗。


    “......听说,听说澜园早已易主,最近还有一大批修葺院落的泥瓦匠人进去,说要搭一座戏台子。”


    “新主人是个苏州的丝绸客商,还养了好几个戏班子的角,那戏台子就是专门为那些个漂亮小生搭建的。”


    “那些泥瓦匠人还说根本没看到什么俏寡妇,唱戏的戏子倒是见到几个。”


    “章夫人,你住得近,澜园的事给我们讲讲呗。”其中一位华服夫人意味深长问她。


    章夫人好似


    有难言之隐,只得尴尬笑了笑。


    贺见雪漫不经心道,“哪家没点糟心事啊,澜园搞出这么大动静,只怕是为了声东击西,故意迷惑大家呢。”


    “嗯,有道理。”


    “章夫人,你家大公子和薛家的婚事真的退了吗?”


    章夫人佯装悲戚,“唉,别提了,可把我家老爷气坏了,家门不幸!”


    这时,锦秀快步跑了进来,附在贺见雪耳边低声道,“小姐,那贱妇偷偷去了醉仙楼,和章郯一前一后进了那包间,我们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贺见雪双眼放光,“时辰不早了,我在醉仙楼定了包间,得了几尾鲥鱼,请大家尝尝鲜。”


    众人皆是一惊,鲥鱼珍贵可是贡品,就算宫里的贵人都不一定能尝鲜,更何况其他人。


    贺家果然财大气粗,世家底蕴不容小觑啊。


    章夫人心领神会,笑着附和,“那可赶情好了,今日有口福了。”


    几位夫人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直奔醉仙楼而去。


    一行人刚到,醉仙楼的伙计主动上前招呼,“章夫人,巧了,章公子刚刚上去。”


    贺见雪和章夫人对换了一个兴奋的目光。


    章夫人故作惊讶,“他可是一人?”


    “不是......同行的还有一位夫人。”


    这话别有深意,在场的人神色各异,无不品出了几分异样。


    章夫人脸色铁青,极为震怒,“带我上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敢勾引好端端的爷们!”


    雅间的房门虚虚掩掩,两道人影好像腻歪在了一处。


    众人止住了脚步,看来章郯真在私会那位传说中的缟衣人!


    “......不行。”


    “郯郎,你当真要这般绝情吗?念在你我旧情的份上,都不行吗?”


    “......因此事,我的婚事都被搅和了,我不能一错再错!”


    “你且都忘了吧!”


    ......


    章夫人怒火中烧,“世风日下,不知廉耻,来人,看我不扒了这贱人的皮!”


    贺见雪唇角上扬,心底一阵暗爽。


    她今日定要把姜玉楹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婆子一脚踹开了房门,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她猛地一把抓了那白衣人的胳膊,把她扒拉过来,“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