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断绝关系

作品:《二嫁承欢,她是疯批权臣的白月光

    姜玉楹和楚循对视一眼,扯着嗓子回道,“我还没有起床呢!”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像在催命。


    姜玉楹用力推开男人,慌乱中穿好了自己的衣裳,等她再次抬头,屋内早已没了男人的踪影。


    这消失的本领还挺纯熟!


    金丝楠木房门打开,抬眼她就对上了许文惠的怒目,而父亲和姜承业都在她的身后。


    昨夜,楚循亲自上门撵人,果然他们都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


    “稍安勿躁,今日澜园还有客人。等人到齐了,我们再慢慢谈。”


    “嘭”的一声,房门再次关闭。


    姜家在渔阳确实是小门小户,可渔阳大多数住户都姓姜,论起来也算同宗同族。


    姜家族长为人正直古板,儿孙辈都有人在朝中为官,他的辈分和威望颇高,恰巧也在临安。


    姜玉楹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明,他十分同情她,便同意来做见证人。


    半个时辰后,姜玉楹迎着姜家族长在姜家人惊愕的目光中进了正厅。


    姜家众人忙起身寒暄起来。


    “太叔来了,你身子骨可还健朗?”


    “太公怎么也在临安啊?”


    “太叔,我们家一点小事,怎么还惊动你呢?”许文惠生生挤出了一张笑脸。


    ......


    姜家族长稳稳坐下,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劈头盖脸直接发难,


    “姜向乾,你好歹也是秀才出生,还曾是教渝,为何把姜承业教得如此恶劣,简直就是好吃懒做的地痞!”


    姜向乾十分羞愧,被怼得哑口无言。


    许文惠轻描淡写道,“太叔,话也不能这样讲......”


    姜家族长瞪了她一眼,直接打断,“你给我闭嘴!蠢妻毁三代,说的就是你!”


    “你闺女好好嫁了人,如今还在新丧,当娘的就狠心逼婚,卖了别人两次,这是亲娘干得出的事吗?”


    “如今还逼得孤儿寡母把宅子都卖了,一窝子狼心狗肺!"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已年过花甲,就没见过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也难怪这丫头一心想要跟你们断绝关系!”


    许文惠立马反驳,“太叔,你不能只听片面之词,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也是为了她好,想给她找个依靠......”


    姜玉楹心中冷笑,把上次闹上公堂的判决文书,还有她与孙兴城签下的婚事一一呈现。


    “娘,你说这话也不嫌害臊,那张屠夫,孙兴城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不把村里田婆子的闺女说给二哥当媳妇啊?”


    许文惠立马怒了,“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她家都是爬灰的......”


    “所以我就是冤大头,你就专门祸害我!”


    许文惠词穷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向乾则关心另一个问题,他满眼焦灼和担忧地看向她,“楹丫头,这宅子真卖了?那你和小宝怎么打算?”


    “重新找一个小宅子,把仆孺都打发了,省吃俭用,好好过日子。”姜玉楹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平静。


    “这满屋子的家具也都卖了吗?”许文惠惊呼,这泼天的富贵说没就没有了?


    他们忙活一场,什么便宜都没有捞着?


    “不然呢?”姜玉楹语气冷淡。


    姜向乾的双眼有些红,“是爹没本事,是我们对不起你,尤其是你大哥......若不是他,也不会连累你.....”


    他有些说不下去,语气愧疚得有些无地自容。


    “可是不管如何,楹丫头,你都是爹爹的女儿,千不该万不该说离开姜家这种糊涂话。”


    姜玉楹声音轻柔,“父亲,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父亲。姜家出事,本不该我这个外嫁女承担,这次我可以卖房子,若他们下次再出什么祸事,我又卖什么?”


    许文惠神情讪讪,“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反倒是你大哥遭了罪。”


    姜玉楹眼底泛着微红,起身直往厅堂上走去,扑通跪在了地上。


    她朝姜向乾认真磕了三个响头,哀声恳求道:


    “太公,父亲你们也看到了,母亲根本容不下我,有错的人从不会是她。大哥欠下这五万两,我也要倾家荡产才还得上,他们就得理所当然,我若有一文钱,都应该孝敬给他们。可我还得养小宝。他们就是想逼死我!”


    姜向乾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脸,她的话就像一把刀扎进了他的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文惠一脸痛心疾首,“你扪心自问,你爹对你不好吗?你连他也


    不管了?”


    “没有!爹永远是我爹!我不会不管的,可姜家的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姜家族长看了一眼她,语重心长,“楹丫头,你快起来。你家人欺你,天理不容!可从古至今,一个孝字压下来就会砸死人,你还年轻,万一你想再嫁,离开了家族始终会被人诟病啊!”


    “太公是想替你出头,这事也有些难办,你可考虑清楚了?”


    许文惠勃然大怒,冷笑,“区区五万两,她还得清什么?她爹还是因她瘸了腿!想脱籍没那么容易。”


    “我养了她,她这辈子都还不清!”


    “养育之恩大于天,她爹可没有对不起她!”


    姜家族长一阵语噎。


    姜玉楹脸色沉沉,肃色道,“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在家七岁就开始绣绣品,每年给最少都会给家里几十两银子,我天天在家,连饭都吃不饱!姜承业几次三番差点整死我,后来我嫁人,给家里拿了多少银子,需要我翻账本吗?”


    “摇钱树都没我这么听话!”


    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是世上最大的歪门邪理!


    姜玉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又扫了一眼姜承业,“再说,我可不欠他姜承业的。”


    “不划清界限也行,这五万两银子,姜承业必须还我。还得给我打借券,一个月还十两也好,还五两也好,这辈子还不完,就让他儿子继续还!”


    “那些催债的给的期限有限,到时候他们把人扣下来,你们就别指望我再去捞他!”


    “姜承业还得给我书面道歉!”


    始终不曾表态的姜承业气疯了,蹭地起身,“爹,娘,她想断绝就断绝呗!”


    若不是她悔婚,他哪里会倒那么大的霉?


    现在看着姜玉楹,他都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