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笔记之外的故事

作品:《渡劫失败后和分魂he【水仙】

    就这样,飞鸟簪和梅花簪在她们头上交换了位置。


    这个村庄里普普通通的姑娘说:“你戴着也挺好看的。”


    她的好姐妹便又抬手摸了摸头上的飞鸟簪。


    她又说:“我感觉它给我带来了好运。”


    “我用它刺伤了卫余泽,逃走了。”


    她的嘴被姐妹捂住了。


    她看着对方,眨眨眼示意姐妹松手,然后又说:


    “不要这么紧张,我的人生才过去了这么十七年,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不用担心我做傻事,嗯,希望飞鸟簪也能给你带来好运。”


    ……


    从剩余纸张的厚度能看出,笔记要结束了,但事情还远远没有到该结束的时候。


    在最后一页笔记上,江晏看到了之前见到过的那些凌乱的字迹:


    卫余泽去死。


    笔记停在了这里,后面是一些无意义的线条。


    玩家们面面相觑。


    陈锦瑶:“只有这一点?”


    宁时:“不应该啊。”


    江晏顺手合上了笔记,转过身面对玩家:“我们再找她问问?”


    除了被绑着的黄成钢,玩家们都默默后退了一步。


    江晏摊手。


    他面前康林的神色突然微微变了,抬手指着他身后。


    江晏:?


    他一边疑惑,却发现面前几人的脸越来越亮。


    ……很好。


    他


    宁时大步上前,顺手掰着江晏的肩膀把他整个人转了回去,面对着笔记:“笔记在发光。”


    那幽幽的白光映在江晏瞳孔里,是一个女孩子的灵魂在诉说那些她无法用自己作为人类时的双手记录的故事。


    白光愈发明亮,里面隐隐约约出现了颜色浓淡的变化,画面逐渐呈现。


    江晏把宁时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有些无奈:“你在害怕吗?”


    宁时瞳孔地震:“什么?”


    江晏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还又解释了一下:“你的手一直搭在我肩上,我以为你害怕,想从外界汲取力量。”


    说完,拍了拍宁时的肩:“没事的,她看起来是个好鬼。”


    宁时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谢谢你的安慰,但我一点,一点也没有害怕。”


    不等江晏有什么反应,他把脸移开了,正对着那笔记:“先看看这是什么吧。”


    江晏便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好像幻境一般的图像上,一边小声和啾啾说:“他怎么不领我情啊。”


    啾啾:“……他快要被你气死了好嘛。”


    江晏大惊:“我在这个世界还对他不好吗?就差手把手拉着他通关了,他,他居然还生我的气?”


    啾啾在意识海中又跳上了江晏的头顶:“他要的又不是这个,算了,没你事了,玩去吧。”


    江晏:“……你敷衍我。”


    啾啾:“啾!没有!这个世界你肯定能完成任务的,行了吧。”


    江晏用意识体把啾啾从头上拽下来:“这还差不多。”


    啾啾虽然总和他插科打诨,但在任务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既然是啾啾亲口认证的肯定能完成任务,江晏自己也放心了一大半。


    他便彻底将注意力转移到现在的世界中,看着沈二二笔记上放映的画面。


    ……


    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


    在和姐妹轻松愉快的会面之后,她迎来了一个很坏的消息。


    ——不知道卫余泽抽哪门子疯,去她家里下了聘书,许的还是正妻的位置。


    她惊呆了。


    她和同样惊呆了的家人,一起坐在堂屋里讨论着。


    她的爹娘爱她,在听了这么多天外面传的风言风语后,认为嫁给卫余泽做正妻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毕竟,卫家是本地最厉害的家族了。


    而她的名声已经坏了。


    她却站起来,怒道:“我不去!我不稀罕!”


    母亲劝她:“卫公子看起来还算喜欢你,这也算条路子。”


    她委屈极了:“他分明是享受控制别人的感觉,不然他怎么会让那些流言传出来?”


    她说得在理,爹娘一时沉默了。


    她乘胜追击,又把卫余泽的心理条条缕缕分析给爹娘。


    最后,她的母亲重重拍了下桌子:“大不了我们不嫁了!”


    她的父亲也默许了,第二天,就把聘书还给了卫家。


    而她像往常一样,去池塘边捞鱼。


    “退婚”后的她,心情大好,但却在池塘边,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是卫余泽。


    卫余泽这次是清醒的,而且也学聪明了,带着侍卫。


    在场的足足有近二十人,而她,只有自己。


    卫余泽说,你不嫁,行啊,我让你家在这里活不了。


    她一边害怕,一边嘴硬:“你家能有这么厉害?”


    卫余泽冷笑:“知道我爹是谁吗?知道这里谁和村正关系最好吗?”


    她有点被吓到了,心里很乱。


    她转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面前却多了一只手——卫余泽拦住了她,又塞给她一张纸:“拿着,这是聘书。”


    “做好成为我的女人的准备吧,在家等着我的迎亲吧。”


    他话锋一转:“当然,你不想也可以。不过这样我就会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要拿你家里人撒气。”


    “懂了吗?”


    说完,放下手,任她离去了。


    她捏着那张纸,回了家。


    这张纸,像一块冰,像一块碳。


    一会儿让她心灰意冷,一会儿让她气血翻涌。


    她的一家人再次围着这聘书,坐在了堂屋里。


    她声音抖着:“我还是嫁吧。”


    爹娘看着她。


    她想了想,找补道:“他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话没说完,爹娘开始哭了。


    她愣了愣,也哭了。


    几天后,她穿着卫家送来的婚服,坐上了卫家迎亲的轿子。


    喜轿颠簸,光线昏暗。


    她头上发饰的流苏,一下一下地扫过脸颊。


    她咽了口吐沫,抬手在头上摸到了一只冷硬的,带着繁花纹饰的簪子。


    是好姐妹给她的东西,在此时此刻,给了她一部分勇气。


    喜轿动着动着,突然停了下来。


    她听见了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隔着轿帘响起:“我想看看她在不在。”


    中间有侍从阻拦的声音,无非是说这个时候新郎新娘见面不吉利之类的话。


    卫余泽不在意,她也不在意。


    也许他们两个,都在希望给对方带来厄运。


    她的眼前撒下一片刺目的天光,卫余泽最终还是掀开了帘子。


    她木着一张美人面,对上他胜利者的目光。


    那些被她努力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产生了松动。


    她想,该怎么弄死卫余泽呢。


    面面前,卫余泽无视了侍从们的阻拦与惊呼,拽着她的胳膊,略为粗鲁地把她从轿子里拉了出来。


    她大红色长长的衣摆粘上了地面上的杂草。


    她被卫余泽跌跌撞撞地拉到了池塘边。


    侍卫们不敢跟上来,站得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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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一个听不太清他们说话的距离。


    她反而渐渐冷静下来。


    卫余泽快把她的人生毁了,而她如何想在现在这个场合弄死卫余泽,明显是不可能做到的。


    左右也是逃不出去了,她想,但来日方长,不如在进入卫余泽家里之后,找个机会,慢慢报复卫余泽。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思绪渐渐飘远了。


    应该选择哪种方式报复呢?是偷偷给他下药,还是去诱惑他染上一些恶习,再或者,卫家这么大,应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吧。


    如果她能拿到呢?


    她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东西,那些刚刚已经松动了的情绪,慢慢又收了回来。


    来日方长,她想。


    我的人生还长着,以后还有机会。


    活下去,才有机会。


    她这么想着,面前的男人动了。


    他突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我还以为多清高呢,这不是还要给我低头吗?”


    她皱眉,打算忍一忍。


    卫余泽却变本加厉,不断刺激他:“你听到的那些话,都是我找人放出去的。”


    “你不是很能耐吗,那就看看,你怎么活。”


    “我卫余泽想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你看,现在你果然是我的人了。”


    她强行压住火气,冷哼了一声。


    卫余泽在添油加醋:“你原来是想嫁给谁不重要,你的那些妇道人家的想法也不重要。”


    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渐渐收紧了:“你永远只能在我的旁边了。”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拍下他的手,道:“你不就是投胎投得好嘛!”


    “你敢这样对我,后面还不是因为卫家!”


    卫余泽笑了,他说:“是啊,可你有什么办法呢?”


    她本来就是年轻的孩子,这下被彻底激怒了,口不择言:“什么时候卫家倒了你就老实了!”


    卫余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他的手从她的下巴处,沿着下颌,缓缓移到了脖子上。


    这个位置有些危险了,她开始感到慌了。


    卫余泽又挂起了笑,却是皮笑肉不笑:“是该教育一下你,让你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话不该说。”


    说完,双手用力收紧。


    她大惊,在空气被剥夺的窒息中拼命推搡。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上的力一松,新鲜的气体涌入肺部。


    她跌坐在地上,拼命咳嗽。


    卫余泽站着,垂眼看着她:“如何?”


    她咳得昏天黑地,一边不忘抽空抬头,对他怒目而视:“小人!”


    卫余泽又笑了,他俯下身,再次掐住了她。


    她再次挣扎了起来。


    卫余泽的本意是吓吓她,让这只他捡回来的会挠人的小猫变得乖巧一些。


    但她挣扎的幅度却渐渐小了,最后整个人不动了。


    卫余泽意识到了不对,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脸:“欸?”


    她没有回应。


    卫余泽站起来,踱这步子快速转了几圈,又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这下他整个人呆住了。


    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此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后,在远处的侍从也察觉了不对劲,小跑到了他身边。


    在这期间,她就静静躺着地上,没有再动过一下。


    卫余泽在这一柱香的时间里,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他和侍从交代了几句后,便多了几个仆役上前,抬起了她。


    他们抬着她靠近了岸边,然后把她扔了下去。


    开在她头发上的梅花和她一起浸入了水中。